紙老虎的小玫瑰 第五章
第四章
午後,天氣晴朗,惠風和暢,天空飄著幾朵白雲,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花香,陽光透過被風吹起、蕩出波浪的窗簾,投射在地板上。
舒羽玫抬起手臂,擋住耀眼的陽光,翻個身,想要繼續睡,卻在睜開眼的瞬間,看見一旁的枕頭上有一朵含苞的玫瑰。
眨了眨惺忪睡眼,她拿起那朵玫瑰,撐著頭看了半晌。
她是何時睡著的?
她已經沒有印象,唯一記得的是自己在歡愛中尖叫著暈厥,之後一切空白,現在只知道全身上下像是被車子碾過,酸軟、疼痛得不像話。
曾有財實在是不懂得憐香惜玉,活像個土匪頭子下山,無論她怎麼求饒,他就是不肯放過她,整整要了她一個晚上,也不想想她過了五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哪禁得起他這樣需索無度?
抬頭望著天邊飄浮的雲朵,又看看手中的玫瑰,舒羽玫忍不住搖頭,嗤笑一聲,心頭盈滿甜蜜。
這家伙,原以為他在山上待久了,已經是個十足的草地猛男、土匪頭子,沒想到居然還懂得搞浪漫!
「如果只是用一朵玫瑰和他原始的男性魅力,就要我原諒他,跟他復合,好像太便宜他了……」她又好氣又好笑的咕噥。
「便宜誰了?」他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一震,立刻轉頭,看到他坐在她的身邊,嘴巴幾乎貼上她的耳朵。
「你有特異功能啊?像個冒失鬼,想嚇死我嗎?」她的頸子往後一縮,略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在想什麼?」曾親吻她的果背,「想得這麼出神,連我進來都沒發現。」
他從花房里出來,原本想直接到辦公室處理一些公事,結果走出來就看見她已經醒來,公事自然就被他拋到腦後。
「現在幾點了?」她搓了搓眉頭。
「下午兩點。你餓了嗎?我讓廚房幫你準備餐點。」
她左右梭巡一下,「我的衣服呢?」
「我讓人把你的衣服拿去洗了。」
「那你要我穿什麼?曾有財。」她轉頭,睨了他一眼。
「除了固定來打掃的歐巴桑,我這里不會有人上來,絕對不會有人看見你這曼妙迷人的身材。」他嘴角上揚,笑得又賊又壞。
「我懷疑你根本是居心叵測,把我的衣服拿去洗,剛好可以隨時滿足你的私欲,是嗎?」舒羽玫有些氣結的戳了戳他的頭。
「我當時沒有想這麼多,不過經你這麼一提醒,嘿嘿……」光看她用被單包裹的誘人身段,他忍不住又蠢蠢欲動。
「你想得美喲!」她一把推開他,「你以為還會有下一次嗎?」
光看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了。
「嗄?寶貝,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個不是已經合好了?
「字面上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他頓時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你不懂?」她冷冷的問。
曾猛搖頭。
「不會再有下次了。」
「什麼?」他的聲音調得老高,「小玫,我們不是合好了嗎?」
「誰說的?我可沒答應跟你復合。」她瞟他一眼。
「那……那昨晚……」他微蹙眉頭。
她搓了搓發絲,思索一下,「充其量就是各取所需。」
「嗄?各取所需?」曾錯愕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我奮戰了一整晚,都快被你榨光,你現在居然跟我說我們是各取所需,要一腳把我踹開?」
「奮戰?榨光?」她擰眉斂目,食指猛戳他的胸口。「怎麼不說我都快被你玩壞了?」
「不公平!你難道沒有感覺到我昨晚非常努力、非常認真的在滿足你?」他露出受傷又委屈的表情。
「那又如何?」
怎麼會是他一副被人玩弄了一整晚,然後遭到無情拋棄的模樣?
「好歹你也看在我盡心盡力的滿足你、取悅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絕不能因此就被定罪,他要上訴、要申冤。
「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再給你一次機會?」
「俗話說,人非聖賢,誰能無過。我真的已經反省過,拜托,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絕對不會再傷你的心,小玫。」他連忙做出發誓狀。
「你的誓言有幾分可信度?」
看著他那滑稽的表情,舒羽玫差點忍俊不禁。如果不是想再戲弄他,為自己出口怨氣,她真想大笑。
「十二萬分。」
「十二萬分?我很懷疑,你真的做得到嗎?」她抬眼望著他。
「當然做得到,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小玫,從這一刻起,我會以實際行動證明給你看。」
「你要做什麼?」她一怔,雙手連忙擋在胸口,制止他邪肆的侵犯。
他眉開眼笑,將她拉進懷中,「我剛剛說了,我不會光說不練,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遮掩身子的被單應聲而落,她驚覺的重新拉上,再次推開他,惡狠狠的瞪著他。
「住手!我說了,不準你再踫我!」
「我不實際行動,怎麼能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方法有很多種,就是別想用你野獸派的行動力來證明。」
怎麼她才給他一點好臉色,他就猴急得想把她再度拆吞入月復?這樣她怎麼看得出來他究竟是真心想要與她重修舊好,還是貪圖彼此的關系?
「嗄?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諒解?」他一臉認真的注視著她。
她不禁怔住。
是啊!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得到她的諒解?
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然我再讓你打兩拳。」眼看她想不出方法,他做出提議。
她白了他一眼,「你神經病啊!你銅皮鐵骨的,我干嘛再去討皮痛?」揍他那一拳,手掌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他苦惱不已。
「我還沒想到。」舒羽玫下床,走向浴室,「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他伸手拉住她,「寶貝,你要去哪里?」
「浴室。」
「我還等著你宣判耶!怎麼可以下次再審?」
「有人這麼急著定罪的嗎?」
「有,你沒上過法庭,不會了解那種等著被判刑的被告的心情。好歹給我一個刑期,我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獲得假釋。」曾泄氣的說。
「你喲!」她瞋瞪他一眼,心想,反正她也戲弄夠了,應該給他一個答案。「好吧,看在你昨日拼死拼活的英雄救美,盡心盡力的討好我,盡責的滿足我的份上,我先判你緩刑,日後再看你勞動服務的表現來決定。」
「真的?」他喜出望外。
雖然她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不過他還是早點把凱莉叫回來,把當年他要凱莉合演那出戲的事由向她解釋清楚比較好。
解鈴還須系鈴人,不說清楚,他永無翻身之日,沒有別的女人這件事,即使他說破了嘴,她還是不會相信的。
「現在可以讓我進浴室了嗎?還有,叫人趕快把我的衣服送回來,我洗完澡就要穿了。」她全身染滿他男性的特有氣味,再不趕緊清洗干淨,不由自主的又熱了起來。
「可以……」望著她有些虛軟的背影,他靈機一動,露出詭譎的笑容,隨即攔腰抱起她。
「嘎?Steven,你要做什麼?」舒羽玫掙扎了下,險些掉下去。
「當然是開始我的勞動服務啊!」他奸笑的說。
「什麼?」
曾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霸道的抱著她走進浴室,一腳踢上門板,準備好好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