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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千金摳門夫 第九章

「你……」

蘇鳴秋知道拉他的人是陶月嬌,此刻書齋里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但是,他並不知道她把他拉回來的原因。

「你醒了?」或許她的酒量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

「蘇……蘇鳴秋?」

很好,她還知道在她面前的人是他,可她滿是迷離的眼瞳卻抹消了他的美好想像。

「你要去哪里?」她這麼問他,語氣里有酒醉未醒的迷 與懶散,嬌美的臉蛋布有兩抹迷人醉紅。

「我出去一下,處理一些事。」他並沒有直言告訴她他想要做的事。他總不能說他要出去找個人來把她處理掉吧?

「不行,你不可以去!」她眼神帶些凶狠地對他下達命令。

「我為何不能?」他突然蠻好奇的,「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就連我的行事都需要你的同意?」

「我、我哪有想要管你?」他們是什麼關系,她有什麼立場去管他?正因為沒有,她連想想都覺得好失落……

「你沒想要管,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看看她,方才把整個人的力道都傾注在他的一條手臂,她不是特別重,但仍是有重量的,他根本不敵她把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他身上,被她拉扯著,跟她一塊雙雙倒在了臥榻。

她一直不肯對他松手,此刻她更是把先前只是抱著他的手臂改為雙手環在他後頸,似是故意不讓他退離,害他只能以雙臂撐起自身,勉強在她上方。

「如果……如果我現在放手,你肯定會離開。」

「你這是廢話。」他要走,是要叫人來把她弄走,為了保全她的清白,他可謂費煞苦心,可她卻自己做著令他困擾困惑之事。

當然,這都是因為她醉了,他很清楚,他也懶得跟一個醉鬼理論,他干脆思考一下該如何把她哄乖,哄放開好了。

他的想法美雖美矣,奈何她卻十分不配合。

「你休想讓我放開你,我知道只要我一放手,你就會跑去傷別的姑娘的心,這一次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你,我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原來,原來……

蘇鳴秋突然反應過來,原來他們的重點,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發在同一條線上,「我說真的,你真的讓我很好奇,到底有什麼,或是哪里出了問題,才會讓你一直有那樣根深蒂固的想法,非要認定我是個以傷害女子芳心為樂的大魔頭?」

「啊?你不知道嗎?」陶月嬌好驚訝地看著他,眼里有單純的呆然,更有難以理解的不可思議。

「這一次我是真的不知道,才會想要向你請教。」他不知道,也不敢再去胡亂猜測,在有過一次前車之鑒之後,對她,他變謙虛了好多。

「好吧,」既然他都向她虛心討教了,那她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他,「在我家鄉那邊,我是指民風上,我們那邊的男子都對女子很好,就算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也會對女子彬彬有禮,若是深愛之人或是親人,那麼男子對女子的好更是好到無法言喻。」

「所以呢?」他認為她還沒說到重點,而且她說的那些跟他想要知道的並沒有太直接的關系。

「你還敢追問?」她敢說她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真正想說的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哪名女子會被男子傷得那麼徹底,傷到需要悲傷哭泣,哭到上氣不接下氣,會舍得讓女子那樣傷心的你,簡直可惡到人神共憤啦!」

「我知道你從小便在一個集三千寵愛下長大,那對你而言是好事。」而那些對他來說卻並沒有那麼好,是到底是好還是壞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只因他從未經歷過,也從未被人那樣愛過,「但你必須明白,你沒見過的,在這個世上還多得是。」

例如喜新厭舊的男人,又例如寡情薄幸的男子,再例如,在騙得了女子的身子之後又狠心將其拋棄的惡徒。

他不在他們之列,他只是無心行了惡事然後踫巧被她看見而已,還是她以為的惡事。

「但人總不會是從一開始就是壞的,哪怕中途變壞了,也還是有機會變回好的不是嗎?」她問得很真摯,也很急切,是急切地想要得到他的認同。

她是希望他可以及時改邪歸正,可他根本不是惡,而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他如何能跟她辯駁?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並不認為,你該悠悠哉哉地與一個壓在你身上的男人談論變好變壞這種話題。」他還沒有壓在她身上,不過也快了。

他到底是個男人,他對自己的體力也有一定信心,但他沒有習過武,要他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還是以那樣艱辛的方式,他遲早會潰不成軍,而他一旦潰散倒下,倒在她身上,他可能就再也起不來了。

「我知道不管此時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為了我們雙方著想,能不能請你退一步說話,至少除了不讓我去傷害女子的芳心這一項之外,你需要我答應你什麼要求,你才肯對我放手?」說他會去傷害女子芳心是無稽之談,所以直接被他除外。

「嗯……嗯……」她一連嗯了兩次。她是在思考,但由于酒醉的緣故,她一想事情腦袋就會傳來陣陣微疼,她也沒有一直糾纏堅持在剛才那件事情上,而是按照他的說法回應他,「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他說他喜歡那個艷妾,她才不信。

「你還真是有夠不屈不撓的。」讓她放棄一樣,她又去堅持另一樣,她到底有多執著于繞著他打轉,「我說了,就算你知道了那種事又能怎樣?」

「我要知道了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才能幫你物色對象呀。我總不能只是幫你找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子吧?還有,如果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只是因為某種緣故不好開口,那你也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忙撮合的,不過那個人一定是要真正能配得上你的,那個艷妾就不行。」

或許,不是只有那個艷妾不行。

就算他選的是別人,她也覺得還是不行,原因她也不是很了解,但她說這種話的時候,她的心竟然像是莫名被什麼揪緊了一樣在痛……

「是不是只要我有了喜愛之人,你就會停止你的一切令人感到困擾的行為?」

他……讓步了?

陶月嬌有听見他的口氣里存在想要讓步的跡象。

就在她眨著一雙純真爛漫的眸子,迫不及待地點頭之際,又听見他說道︰「那好,我告訴你,我喜歡你,我就喜歡你這一種類型。」

「啊……」不是……現在是什麼狀況?她是不是……突然產生了幻听?

「我說我喜歡你,沒听見嗎?」他又重申了一次,並且加重了言語的力道。

不要誤會,這並非告白,而是他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擺月兌她的機會。

既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他、逼迫他,他也有他的手段能讓她明白他的忍耐終究是有限度的。

「你總說要為我尋一個能讓我真心愛上的女子,好讓我從此以後跟她恩愛不渝,再也沒有時間去禍害別的姑娘,但我看你似乎一直對我很上心,好像你才是最把我的事斤斤計較在心上的那一個,你這麼為我,我很感動,也已經受到你的吸引,對你產生愛意,既然如此,那你說你該不該以身作則,貢獻你的人、你的心,滿足我,讓我做到只愛你一人而無心去傷害其他女子?」他只是在嚇唬她。

女子的貞操是多寶貴的東西,她說她不介意由別人來主導她的人生,她的身子該是要屬于她的家人為她選定的那個男人,那個男子會很愛她,而他並不懂愛,那種東西從未出現過在他的生命之中。

如果她夠聰明,此時她一定會選擇打消繼續胡攪蠻攪的念頭,畢竟他無法像她身邊的人那樣愛護她,她配給他才是真的可惜。

然而他的一番苦心,等來的卻是足以令他震撼到死的回應,「我、我……如果我可以的話,那我願意。」

什麼叫做如果她可以的話她願意?

她那個說法,就像是今天剛好踫到,如果我可以的話,我很願意陪你一塊吃頓飯,一樣隨便。

「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答應我什麼嗎?」蘇鳴秋禁不住微眯著眼瞪著她。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剛好,我也喜歡你。」她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蛋泛起了羞澀的緋紅。

正確來說,是他提醒了她,她也喜歡著他。

……

她也不是很記得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到最後她已經被快慰沖刷得失去意識,等到她反應過來,已經是她整個人虛月兌著滾落在臥榻,差點就滾到了地上,還是他眼明手快地把她撈了回來。

「雖然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很不妥,但我認為我還是要對你說,我並不贊成你這種善良的愚蠢行為,哪怕你真的傾心于我,你也不該那麼做。」他對著懷里的她這麼說。

不,應該是說,自他把她撈回來,她就自動自發地鑽進他的懷抱。

「你在說什麼?你這是叫吃干抹淨了才對人家訓話嗎?」听起來,她的語氣蘊含著不悅,但當她從他懷里抬頭,那張薄紅尚未褪盡的嬌顏上卻瓖著無限滿足的嬉嬉笑意。

「你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你,又善良到想要以自己渡化你才會允許你抱我的嗎?才不是呢。你給我听好的,我會跟你做這種壞事,是因為你是你,因為我喜歡你,這兩者缺一不可,它們只要少了一樣就不能成為我喜歡你的原因,你清楚了嗎?」

「你……」他還是第一次听說有人因為他是他,才會這樣為他。

心底里,有一股暖意翻滾著幾欲泛涌上來,他似乎知道那是什麼,卻不敢承認它,也萬分驚訝于將這份暖溫帶給他的人竟然是她。

「等等哦,我記得你之前答應我了,你說你喜歡我,那你從此以後就要好好待我,不能再去傷別的姑娘的心,你是說話算話的吧?」陶月嬌突然丟出這麼一句。

蘇鳴秋莫名感到無語。

他剛剛才在心里想她讓他很感動,結果她這會兒又突然發出這種智障提問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他最後仍是不忍心對著滿心期待的她冷言相對,唯有似是嘆氣,又似是頓悟般說出一句,「你總說不想讓我去禍害別的女子,但其實,你從頭到尾的行為就只是在阻擾我喜歡上別的女子吧?」

「啊?真的嗎……听你這麼說,好像是真的呢。」第二次了,她的第二次後知後覺,同樣是被他所點醒,「你好厲害哦,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是不是從一開始?」

「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種事,恐怕我就不會任由你在我身邊打轉,一直對我為所欲為了。」他嘆息。

「什、什麼意思?」

「沒什麼。」他的意思是他會打從一開始就把她推開,因為她給他的,他不敢要,干脆就不要。

但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暫時失去了推開她的動力。

「你不要總是說一些意思深沉到令我難以理解的話嘛……」她看著他,滿臉的可憐兮兮,她還是想要他把話說給她听。

但他不想說,唯有及時岔開話題,「你不是喝醉了嗎?」

「啊?我喝醉了嗎,我喝過酒嗎?……啊!是剛才那壺東西?我就說怎麼它味道怪怪的,喝下去我感覺也怪怪的,之前我好像還昏倒了,原來它是酒啊,可我現在好像又突然好了。」

「算了。」那壺酒不重要,他打算改天再去問這件事,至于現在,「既然你酒醒了,那我們再來一次吧。」

「什麼再來一次?」她目光四處游移,突然裝起傻來。

「當然是我們剛剛才做過的壞事。」他驀地把她舉起來,幫她換了個姿勢,他現在雖然已經失去了推開她的力氣,卻有擁抱她的興致。

這一天他是下定了決心要徹底放縱,也是這天一整天,直到夜深為止,他書齋的門都不曾被打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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