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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奴 第五章

第三章

進了屋子里,老夫人正靠在暖榻上,看著她進來,笑咪咪地說︰「荔兒來了。」

「外祖母。」

「來來來,坐外祖母這里。」老夫人熱情地說。

陳荔也不拒絕地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老夫人倒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問了她今天去做什麼,她老老實實地說了,這時大夫人也來了,臉上急急的,看到陳荔便開口,「荔兒,你想嫁人,卻不想留在京城?」

「什麼!」老夫人也是吃了一驚。

大夫人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一遍,老夫人神色沉了沉,大夫人著急,「你可知道,以你的身分,想要嫁給王爺都是使得的,怎麼就想……」

老夫人趁機說起了外面的謠言,「那些謠言傳的真真假假的,你與外祖母說,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否是因為不是清白之身了,這才不敢留在京城,反而想嫁一個低門戶的,帶著人回邊關?」

事情到了老夫人的嘴里,竟是詭異地聯系在了一起,甚至合情合理,陳荔是真心佩服她,雖然猜的並不是完全對,可這把年歲了,腦袋還挺靈活的。

時機又是剛剛好,老夫人和大夫人兩個婆媳竟是剛好撞在了一起,看似是無意的,可惜陳荔又不是傻的。

刻意的太明顯了,做戲的成份也太多了。

兩道不容忽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彷佛想通過可怖的眼神讓她就範,可她是誰呀,自幼是野蠻生長的,就是她的將軍爹爹在她的面前也要低下頭來,何況是她們,普普通通,手無寸鐵的兩個婦人。

她笑而不語,手往自己腰上的鞭子上模了模,她的一舉一動此刻在她們眼中是放大的,而曾經親眼看到她如何將柳氏那個賤人給抽得半死不活的大夫人,突然站了起來,捂著胸口,「娘,我突然有些不適,先回去了。」

說著,大夫人便似真的不舒服,臉色發白地離開了。

老夫人愣住了,她沒有見到那血淋淋的場景,只有幾個丫鬟鸚鵡學舌地說給她听過,可听過和看到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她沉下臉,拿出了外祖母的威風,想要脅迫陳荔說實話,要是不說實話,屋子後邊也請來了經驗老道的老婦,正是可以給陳荔檢查檢查,是否是清白之身。

尚書府里,斷斷不能有壞了他們清譽的老鼠屎。

正這麼想著,陳荔站起來了,「外祖母,我有事,先走了。」她壓根不想理這些事,來,是給面子,回答不回答,那是她的事情。

說著,她就要走出去了,老夫人何時被人這般下臉面,氣的指著她,正要喊人的時候,前方傳來凌亂的步伐。

「老夫人,宮里來人了,黃公公來傳、傳旨了。」

陳荔腳步一頓,看向急匆匆而來的李大娘,「給表小姐賜婚了!」

這話,就像一顆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湖面上,攪得人人都亂了心。

陳荔大吃一驚,賜婚?給她?

哪一個傻子,在她謠言滿天飛的時候要娶她?

「是誰?」老夫人驚訝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老奴不知,要表小姐親自去接旨。」

陳荔笑著看了一眼老夫人,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這個時候,她這個名義上的外祖母想的是她嫁的是何人,而不是她嫁的人是不是該嫁的人。

嘖,難怪尚書府一日不如一日,連她爹都跟她說了,對老人要耐心點,畢竟一把骨頭了,在風雨中搖擺也是辛苦。

她想,唯有她爹是一個明白人。

至于要娶她的那個人,不是傻便是絕頂聰明的人。

畢竟她,是這麼好看,又善良。

「小、小姐,你要當王妃了?」水靈呆呆地問。

陳荔坐在窗前,縴細白女敕的手腕撐著臉頰,悶悶地看著晚霞,「嗯。」

「這算是好事還是不好的事?」水靈低喃。

陳荔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事,她與那個九王爺除了在長公主府上遙遙一見,以及今日不小心一撞之外,再無接觸過,怎麼忽然就被賜婚給了九王爺,她自己也想不通。

「大抵是看在我爹的分上吧,九王爺是皇上一派,哪一個皇子都不站,而且輩分又比皇子高,不論是相貌還是出身,他皆不該與我婚配,如此一來,只能是看在我爹的份上,也是皇上對我爹的警告吧,他最疼愛的女兒嫁入了皇室,他得繼續給朝廷賣命,唉!」她今日頭都有些疼了。

其實她憂心的不是她說的這些話,令她煩躁的是,九王爺那張臉啊。

怎麼可以與那人這麼像。

偏生性子不一樣,讓人又無法將兩人當成一個人,她的阿鎮性子沉默溫和,待她如珠如寶,她說東,他不敢往西。

而今日那趙鎮,僅僅是匆匆一瞥,可她就知道,這人不好惹。

越是這樣,她越是睹臉思人,想念她的阿鎮。

而那個趙鎮,她眼瞅著就不是一個好夫婿,她嘆氣連連。

「九王爺名字里也有一個鎮字,小姐,你說阿鎮會不會是什麼因為京城雙胎不吉利給丟掉了,其實是九王爺的同胞兄弟?」水靈猜測著。

陳荔面無表情地看她,食指點了點她的腦袋,「要真的是雙胎的話,只怕是一出生就被淹死了,哪里來的這麼多心慈手軟,你別是話本看多了。」

「那小姐,怎麼這麼像!」

陳荔靜靜地說︰「爹說了天下無奇不有,再相像,你也能瞧出兩人的不同。」

「這個倒是真的,九王爺看著就很冰冷。」說著,水靈顫了顫,「看人的眼好冷。」

陳荔唉聲嘆氣,她真的是不想嫁人,可現在皇家賜婚了,不嫁也得嫁,要是不嫁,她得連累爹爹。

可為什麼偏偏要嫁一個和阿鎮這麼像的人,名字也像……但她知道,這人怎麼可能會是阿鎮呢。

她的阿鎮,只怕是找不到了。

就和月兌韁的野馬,在沙漠里撒歡地跑了。

只是想到往日乖乖听話的阿鎮沒了,卻來了一個冷若冰霜的王爺做夫君,她想她是沒好日子過了。

趙鎮,看著就不是一個會疼人的人。

特別是,她不能回邊關了。

唉,不能回邊關過她的瀟灑日子了。

晚霞漸漸地散去,天空的黑幕漸漸地落下,她閉上眼,思緒萬千。

其實阿鎮,一開始並未這般听話,他像一匹未被馴化的野馬,看人的眼神帶著不信任以及防備。

後來,她馴服了他。

不是用了以暴制暴的馴馬方式。

而是以色誘人,讓他逃不出她的手心。

啪!鞭子入肉,發出刺耳的聲音。

陳荔雙手叉腰,凶狠無比地看著他,「忘了誰是你的主子了?你是我買的,真金白銀!」

「小姐花了多少銀子,奴賺回來給你便是。」

「呸!你的命是我的!」

男子深邃的眼望著她,好看的薄唇緊緊抿住,沉默地盯著她。

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彎了彎,走到他前面,「你不能看別的姑娘家,」她拿著鞭子輕輕地在他的眼周滑動,「你的眼楮只能看我,知道嗎?」

給一鞭子,又對他笑得嬌媚,她輕輕地勾著他的頸子,「你是我的,得听我的話。」

他看著她,她的紅唇往他的唇上輕輕地點了點,他未動,她便再親他一口,直到他緊繃的唇角輕輕地松開了,她眼里露出一抹得意,輕巧地跳到他的身上,雙腿夾在他的腰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輕輕地搖了搖頭發,將他逼到了角落里。

「我看到了,那陳小姐對你笑呢,可她笑得有我好看嗎?」

他並未開口,她側了側腦袋,輕輕地含住他的耳垂,「有我好看嗎?」

他的氣息微重,在她的小香舌吮著他的耳肉時,他低低地說︰「小姐最好看。」

陳荔就愛在鞭他一下之後,再給他一點甜頭吃,她一臉心疼地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流血了。」

「不疼。」

「真的嗎?」

「是。」

「我給你上藥。」

他頓了頓,「小姐請下來。」

「不。」她指手畫腳地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那里。」

知道她的性子,他安靜地一手摟著她的腰身坐在了椅子上,她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拿了藥走過來,側身坐在他的膝上,一邊給他的傷口上藥,「我喜怒無常,性子不好,又愛吃醋愛妒忌,你可討厭我?」

「不討厭。」

不討厭,也就是不喜歡了。

他醒來之後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淡漠的很,偏就他這副樣子,讓她欲罷不能,上完了藥,她靠在他的懷里,小手在他的胸口畫圈圈,一邊仰著腦袋,吻了吻他的喉結,感覺到他的身體倏然緊繃,她笑了,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那些圖,她還真的是沒白看。

她腦海里想著那些畫面,依樣畫葫蘆地學著,小手從他的衣衫里探了進去,「你不僅命是我的,眼楮是我的,還有你這身子,也是我的……」

她的嗓子甜蜜蜜的,說話也不像這里的姑娘們大嗓門,反而有著南方姑娘的軟糯調調,明明做著嬌蠻的事兒,卻又讓人討厭不起來。

起碼,他無法討厭,呼吸隨著她那只到處游走的手而逐漸加重,他應該要動,卻像是被點了穴,就這麼坐在那里,看著她一點一點地勾弄著自己。

「真乖!」她喜歡他這副听話的樣子,听到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她看了看他,就這一眼,她不禁被迷了眼。

他本來就生的好,當初買下他也是因為他長得好,但現在,他那雙黑不見底的眼有一抹異樣的光芒,褪去了冷漠,多了一抹熱情,如黑曜石般閃爍。

「小姐。」他喊她,嗓音里帶了一絲沙啞和隱忍。

她唇角翹了翹,「知道我買你回來干什麼嗎?」

他沒有說話,她凝視著他,櫻唇一張一合,「給我傳宗接代的。」

他安靜地望著她,摟著她的手卻緊了緊。

她笑盈盈地說︰「開心嗎?」見他沉默,她惡劣地掃了他身下一眼,「我會讓你開心的。」

……

她果然不知道,怎麼才能要到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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