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總裁大人 第九章
第六章
星期二上班，李硯琳一見到她即好奇的問︰「听說你周六出公差，昨天補休，是出什麼公差啊？」
「就……就是去看廠商的商品。」
「為什麼看廠商的商品會找我們客服？」李硯琳追問。
「因為我們知道客人的需求啊，畢竟是直面客人的抱怨跟問題的。」蕭謹悅笑得有些不自然。
雖然那天的確有去出公差，也確實是去工廠看過，她就是莫名的心虛。
「是喔？」李硯琳偏著頭，還是不太理解得出邏輯來。
畢竟她來公司的時間比蕭謹悅還長，卻沒出過這種公差呢。
「那怎麼會找你去？」李硯琳又問。
蕭謹悅故作輕松的聳了下肩，「不知道。」
她還真的不知道，也忘了仔細問過靳晨朗了。
「上班了，聊什麼天？」組長走過來，手上的文件從兩人頭上輕敲下去。
李硯琳俏皮吐了下舌，滑動椅子回自己的座位去。
蕭謹悅打開電腦，使用酒精紙巾把座位、耳麥等器具清潔消毒過，再到茶水間泡了杯咖啡，開始上班。
下午的時候，程殊翰又打客服電話進來了。
通常客服電話都是隨機配給，但是，每個人都有分機號碼，如果按了分機號碼就是給專門的客服。
程殊翰知道她的分機號碼，因此直接撥過來。
他劈頭就質問，「你真的交男朋友了？」
老實說，半夜一點多會搶過她手機的男人，想也知道，有不正常的關系，但程殊翰心底仍是不肯相信。
他記得蕭謹悅跟他分手時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只有眼淚不停的流。
即便他先走了，開了車子經過時，還是看到她站在原地垂淚。
他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她，但人總要往高處爬，包括結親對象。
蕭謹悅對他來說沒有助益，即便他真的很喜歡她。
也因為如此，當與海亦薇吵架時，他特想回來找她。
她是那麼的溫柔、善于傾听，從不會想要指導他怎麼做，也不會控管他的一舉一動。
她是個好情人，就像夏天的冰淇淋、冬天的溫暖被褥，有她在，生活就覺得舒服。
但她現在不听他講話了。
甚至這麼快就找到新男友了！
程殊翰有種心愛的東西被搶走的憤怒。
蕭謹悅忍著氣，沉聲清楚回答，「對，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找我。」
「我不相信，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交到男朋友？」
「那天你不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你是故意找人來氣我的。」程殊翰語氣十分篤定。
蕭謹悅頓時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她煩躁的翻了個白眼，喝了口水冷靜了下方又道︰「難道要叫他出來跟你當面對質嗎？」
「如果你敢的話。」
蕭謹悅沉默了一下下後反問，「你憑什麼？」
「我憑什麼？憑我是……」
蕭謹悅打斷他，「你已經不是我的誰了，憑什麼叫我男朋友出去跟你對質，我不會讓他受到這樣的侮辱！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我了，否則我就把你所說的話告訴你的未婚妻……」
突然，蕭謹悅听到電話里傳來一個奇怪的響聲，她心一驚，明白這是有第三者听了這通電話。
被抽查到了。
而且好死不死是私人電話。
她想這下完了，公器私用是會被責備記點的。
驚慌的她立刻放穩了音調，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這位程殊翰先生，我是敝公司的法務，若你有任何問題，接下來換我跟你談。」
這聲音是……靳晨朗？！
蕭謹悅心一驚。
下一秒，程殊翰當機立斷掛了電話。
蕭謹悅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對、對不起，總、總裁……」她小小聲的道歉，怕被隔壁的同事听到。
「不用道歉，我早說過，他如果再打電話來騷擾你，我會叫公司法務來處理。」
「所以法務也在線上？」蕭謹悅驚詫。
「只有我。」
「欸？」
「嚇嚇他，你看他不是馬上掛電話了？」
他輕松的語氣讓蕭謹悅也不自覺揚起嘴角。
「而且他沒認出我的聲音，真是糟糕，我一听就知道是他……對了，我沒有故意偷听你電話。」靳晨朗澄清解釋。
「本來高層就可以抽查電話的。」這是公司的規定，所以她並不以為意。
「我只是要說明，我是怕他今天打電話來騷擾你，所以特別留意了一下，因為听說他昨天打來過了。」
「你怎會知道？」她想她真問了個蠢問題，這可是公司的電話呀。
「他昨天打你的分機被其他人接走了，詢問過你怎麼沒接電話，我有特別請秘書注意。」
他的秘書十分盡責，一向使命必達，今天又拿了一張生乳卷的集點券給他，真該給她加個薪。
「那真是不好意思麻煩到秘書小姐了。」蕭謹悅歉然道。
「下次他若再打電話來，就直接轉過去給法務吧。」
「那怎麼好意思？」自己的爛攤子還要讓別人處理。
她想，如果程殊翰真再糾纏不休，有必要跟他當面說清楚。
總不能一直給公司帶來麻煩吧。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說過要幫你處理的，你繼續上班吧。」
「好的，謝謝。」
中午吃飯時，也在自己座位上吃便當的李硯琳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轉頭對蕭謹悅道︰「對了，昨天有人打電話來找你，說是你男朋友，他怎麼不知道你補休啊，而且還打來公司。」
「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分手？」李硯琳詫異瞪眼驚呼。
「小聲點！」蕭謹悅難為情的朝辦公室內其他被吵到的同事點頭道歉。
「為什麼啊？」李硯琳端著便當滑過椅子來。「不是听說你們有打算要結婚嗎？」
「他要跟別人結了。」
「劈腿？」李硯琳這會瞪的是怒氣。
蕭謹悅苦笑了下。
「那他打電話找你干嘛？不會是還想腳踏兩條船吧？怎麼有這麼厚臉皮的人？」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也不想知道。」
「對對對！」李硯琳附議，「不用知道，管他去死，下次他如果打電話來煩你，直接轉給我，我幫你處理。」
「謝謝。」蕭謹悅感激地看著她。
她覺得自己很幸運，身邊都有願意挺她、幫她出氣的人。
「不客氣，應該的。」李硯琳拍拍她的肩，忍不住又問，「你還好吧？」
「其實分手滿久了，我已經走出來了。」
「那就好。」李硯琳欣慰一笑。「對了，你幫我注意一下電話，我去泡個女乃茶。」
「好。」蕭謹悅點頭。
李硯琳拿著馬克杯走去茶水間，另個同事迅速跟了上來。
「硯琳。」
「干嘛？」李硯琳納悶回頭看著同事方旭宇。
「我剛听到……謹悅跟她男朋友分手了啊？」
「你耳朵真尖耶。」李硯琳調侃。
「你講話那麼大聲，全辦公室都听到了好嗎？」方旭宇故意把原因推到她身上去，好掩飾自己的難為情。
「哪有，我剛有刻意壓低耶。」李硯琳並不覺得自己音量大。
「那不重要啦！」本來就是他拿來當偷听的借口。「為什麼會分手啊？」
「有小三啦。」
「怎麼會這樣，太過分了。」方旭宇義憤填膺。
李硯琳突然揚起了不懷好意地笑，拐了他一肘子。「你不是一直很欣賞謹悅，趁她現在沒男朋友，去追她啊。」
「你……亂講什麼？」方旭宇耳根紅了，加快腳步走往廁所。
「誰說我亂講，我蕙質蘭心得很呢。」李硯琳朝他疾走的背影做鬼臉。
☆☆☆
下午蕭謹悅要出去買點心時，李硯琳立刻說要陪她去。
到了便利商店，她請蕭謹悅吃了一顆舒芙蕾。
「找新男友把那死王八忘了。」李硯琳鼓勵道。
「我真的不在意他了。」蕭謹悅笑得尷尬。
而且她心里已經有人了，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如何看待她的。
「不在意很好，但不要因為這樣不敢交新男友喔。」李硯琳叮囑。
「放心啦，不會的。」蕭謹悅干笑。
「其實你可以注意一下周遭啊，我們公司有滿多不錯的男生啊。」李硯琳有意無意地想幫方旭宇牽個線。
蕭謹悅聞言心中一驚一突，還以為她是指靳晨朗，但再想不可能，公司里沒有人知道她跟靳晨朗的交集，而且也不會有人把她跟總裁聯想在一塊兒的，畢竟她進公司三年多來，在發生一夜事件之前，兩人根本沒說過話。
她想李硯琳只是好心的希望她早日走出情傷。
蕭謹悅心中悵然，李硯琳一定不知道她現在陷在更深的泥淖里。
她變成總裁的地下情人……或者說炮友更符合現代說法。
禮拜天在嘉義游覽過後，當天晚上回到飯店，無可避免的兩人又上床了。
纏綿到了半夜，一直睡到退房前才醒來。
三點左右回到台北，他送她到公寓樓下，下車前，他吻了她，接著說︰「真舍不得這樣放你回去。」
大手握著她的，眼神十分溫柔，有著眷戀，好像真舍不得她離開。
在高鐵上，她曾經想過，等回台北一切就回復平常，他們一樣是老板跟下屬，不能再跟他糾纏在一塊兒，可是一听他這麼說，心就軟了，竟回，「我室友都不在。」
這暗示十分明顯了。
于是他進了公寓，在她的房間纏綿，一直到五點室友快要下班回家時，他才走人。
連上了三天床，已經不是一夜、二夜情，而是炮友了。
她想她真是鬼迷心竅了。
明明知道他跟她不是同個世界的人，自己不會在他的未來規劃內，卻還讓自己淪陷進去。
這理智啊，是被狗咬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