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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青梅 第十三章 險些惹禍上身

陸淺平讓阿緯回來告知裴班芙,天象突變,他不放心,要留在河道監看。

那里有間休憩的小屋,因此裴班芙並不擔心,只準備了幾件厚實衣物和一籃子熱食給阿緯帶回去,王意君和他的小廝福寶也與他們同住,因此陸淺平也很放心。

王意君這幾日發現了一間鎮上的老書鋪,里頭有許多古老藏書,他如獲至寶,總是用過早膳就出門,晚上才與福寶拎著一大疊書回家,整日待在書鋪里挖寶,家里便剩裴班芙和麥可看家。

雖然自己一個人看家,但裴班茨可樂了,她一早起來挑水、拾柴、洗衣、摘菜、縫補、生火、做飯,充實得很,她打算等桃子回來後,與桃子商量商量,要分擔一半的家務,不然她整日游手好閑,真的快發霉了。

她做好了午飯,打包了兩人份的餐盒,給了隔壁小虎子跑路費,拜托他去給陸淺平和阿緯送飯。

能賺外快又能巴結主簿大人,小虎子樂意的很,騎著小毛驢便去送飯了。打發了小虎子,裴班芙矚咐麥可好好看家,她則拎著前幾日才寫好的話本,也騎著自個兒的小毛驢到了城里,熟門熟路的進到余掌櫃介紹的「凌瀾書舍」,和方掌櫃談妥了價格。

一手交錢,一手交稿,又順利將稿子賣了出去,然後取走一本熱騰騰才印好的新書,是她的新作《吾皇好壞》,翻閱時還能聞得到墨香。

她輕快地離開三月胡同,正想著是要去百雀街上買些零嘴回家解鰻,還是去茶樓喝個茶,吃個時令茶點,看看湖上的風景什麼的,不想在經過無人的土地公廟時,有個人跳了出來,還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一臉猥瑣地調戲道——

「小姑娘長得好俊呀!」

裴班芙也不廢話,她立即吊著嗓子高喊,「救命啊,有人非禮啊,有人要殺人啊!」

那人也慌了,「你胡說什麼?我、我哪有要殺人?」

他調戲過無數良家婦女,從來沒有一個像裴班芙這樣,不由分說就開始大喊大叫的,情急之下,他取出預藏的匕首,恐嚇道︰「臭丫頭!住口,快點住口,不然我捅死你!」

裴班芙見他亮刀,頓時也怕了,「你可不要亂來啊,我是有來頭的,敢動我一根寒毛,保管你吃不完兜著走!」

「笑話,什麼來頭?」那人拿著匕首逼近了一步,「這奉化城里還沒有我張必昌不敢調戲的姑娘,臉頰過來乖乖給爺親兩口,爺就放你走。」

「去你的爺!」裴班芙往地下呸了兩口,「臭混蛋!臭俗辣!你的命根子過來讓本姑娘踢兩腳,你的耳朵過來讓本姑娘扯兩下,本姑娘就放你走!」

臭俗辣是她娘親教她的罵人話,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罵起來格外順口解氣,她便常在罵人時用上了。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看爺怎麼收拾你……」

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攔腰抱住,那人抱著他直直沖到了牆邊,跟著,他拿著匕首的手被緊緊咬住,他吃痛之下只好松了手,抱住他的人,狠狠往他肚子捶了十幾拳,直到精疲力盡才松了手。

另一頭,匕首一落地,只見水藍色錦衣袍角翻飛,另個著白靴之人一腳將匕首踢得老遠,十分帥氣,兩個人可說是合作無間。

裴班芙這才看清解救她的人是誰,她瞪大眸子,頗為驚訝,「是你呀!」

救她的是昨天被麥可咬傷的公子,她這才想到,自己不知道那公子姓啥名啥,昨日也沒想到要問。

寧襲微微一笑,風采翩翩的朝她走過去,對自己英雄救美的舉動滿意極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裴姑娘,真是有緣。」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紗裙,杏色束腰,系著雪色披風,依然是編著一條粗瓣子垂在前胸,樸樸素素的,顯得靈動漂亮。

裴班芙眼楮瞄到那小混混倒在牆邊抱著肚子唉唉叫,她放心了,「多謝公子相救,不知公子貴姓?我昨天忘了問你了。」

寧襲勾唇一笑,「我姓寧,寧願的寧,單名惜字,可惜的惜。」

「寧公子。」裴班芙微一施禮。

這時,小安子氣喘吁吁地過來,「公子,衙門就在附近,咱們要不要把那家伙送去衙門?」

「當然要!」說話的是裴班芙,她義憤填膺地道︰「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這混球下回還會當街調戲婦女,這種人不能輕易放過!」

寧襲淡淡吩咐,「既然衙門在附近,小安子你送去吧,我們在這里等你。」

「小的遵命。」小安子連忙去辦事了。

寧襲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話本,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好奇的看了看封面上的書名,「這是裴姑娘的嗎?」

吾皇好壞?這是何意?他好壞的意思嗎?

「是我的沒錯。」裴班芙笑吟吟地道。

寧襲好奇地問︰「這書里寫的什麼內容?像裴姑娘這樣的姑娘家,現在都流行看這種話本嗎?」

他在東宮時就知道有宮女在偷偷地看風月話本,當時他還年少,不過十三、四歲,也曾好奇的讓服侍他的姑姑拿一些給他看,內容無非就是男女之間的風花雪月,看來看去都是纏綿憐惻的愛情故事,並無新意。

「這話本在姑娘之間確實很流行。」裴班芙得意地道,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是嗎?」寧襲更加好奇,「在下能看看嗎?」

他並不是對流行話本感到好奇,他好奇的是,什麼樣的話本會讓他眼前這個大眼靈動的姑娘想看,他想知道她在看什麼。

「公子隨意。」裴班芙笑嘻嘻的看著他。

根據書商的反應,這類型的話本買的都是姑娘家,不知道男子看到的反應是如何?剛好借由他一試。

寧襲迫不及待地翻開書,一開始還沒什麼,可是看了幾頁之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又看了幾頁之後,那怪異的感覺更明顯。

看他面色怪異,裴班芙強忍住沒笑出聲,她一本正經地問︰「如何,公子覺得文筆還可以嗎?內容可有吸引人之處?」

寧襲臉色古怪,「這內容寫的是……皇上跟服侍他的小內監產生了情愫,還……還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系?」

「不錯!」裴班芙一聲大笑,「是不是很有新意?你往下看,後面劇情更加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怎、怎麼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寧襲潤了潤唇,感到口干舌燥,他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裴班芙笑了笑,「只可意會,不好言傳,公子自己看羅。」

寧襲不安地往下看,他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

皇上和安子的奸情讓太後發現了,太後要殺了安子滅口,皇上說,若要殺安子就先殺了他,他不要江山,他不要天下,他只要安子!

他們倆被太後捉奸在床,當時兩個人都月兌得精光,皇上也遣退了所有宮人,他一把堵住了安子的嘴,勾住了安子的腿,正忘我纏綿……

看到這里,寧襲差點心跳都停了,他面色慘白地吞了口口水。

該死!書里的白女敕小內監名字剛好有個安字,這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裴班芙見他氣息不穩還漲紅了臉,她微感不解,「公子怎麼了,你在生氣嗎?」

發現自己失態了,寧襲深吸一口氣,說道︰「沒有,我沒生氣,我是想問,這麼傷風敗……這麼傷心欲絕的故事,是出自何人之手?這名為『一笑而過』的作者是何人?這人都寫這類型的書嗎?在下想拜讀這位作者其他的作品。」

此人嚴重冒犯皇室、冒犯一國之君,此人一定要捉起來重重嚴辦,不能再讓此人用文字誤導天下間純良女子的心靈和認知,否則會出大亂子!

「看來公子好似很欣賞作者,那我也就不瞞公子了。」裴班芙眼楮閃閃發亮的看著寧襲,「我就是一笑而過,這是我寫的。」

寧襲愣然一下,「你寫的?」

「是啊!」裴班芙笑逐顏開,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寧公子覺得寫得如何呀?」

寧襲突然說不出話了,怒火瞬間煙消雲散,說好的嚴辦不知所蹤,說好的冒犯瞬間化零,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愉悅的情緒……

不錯,就是愉悅,裴姑娘創作了一本以他為主角的小說,她在寫的時候,肯定是無時無刻都想著皇上這個角色,想著皇上,不就是想著他嗎?她這本書寫了多久,就想了他多久。

這麼一想,他心境整個不同了,聲音不自覺帶上一絲輕快,由衷道︰「寫得太好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看過最好的一本書。」

「公子!」小安子小跑步過來,「小的已經將那無賴送進衙門了,也交代衙門要嚴懲不貸!」

他對寧襲眨眼楮,表示他有隱密的出示朝廷密使的令牌,讓知縣查辦。

寧襲似乎充耳不聞,他見到小安子,就想到書中的小內監安子,他突然間面露嫌惡之色,冷冷的說道︰「你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

雖然認同了裴班芙的書,可他極不認同書中的情節,尤其是和小內監糾葛的部分,令他極度難以忍受。

主子那什麼眼神?小安子覺得莫名其妙。

他要保護尊貴的主子,怎麼能離主子遠一點,而且他一直貼身伺候主子,要怎麼遠離?

再說了,主子今天是怎麼了,看他的眼神很是嫌棄。

裴班芙見他們主僕突然出現了嫌隙,雖然不明原因,但她拍了拍手,笑著道︰「寧公子、安小兄弟,兩位幫了我,我想請兩位吃碗面,鎮上有家私房面館,他們做的豆腐面可絕了,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沒有什麼不可以用吃解決的,這是她娘親常說的,化干戈為玉帛的最好方法就是大家一塊兒吃頓飯,而且一定要吃美食,那干戈肯定吃著吃著就化解啦。

寧襲不假思索點頭。「好。」

小安子也是想也不想地搖頭,「不必了。」主子豈可在外用膳,還是一間鄉下地方的面館,也不知干不干淨。

裴班芙看著他們,笑問︰「寧公子要吃,安小兄弟不吃,這該如何是好?」

「你不想吃?那你回客棧等著。」寧襲板起臉道。

小安子不敢再多言,雖然不情願又滿月復委屈,還是只能乖乖跟到了小面館。

到了面館,正是午飯時間,人聲沸騰,幾乎客滿了,伙計認得裴班芙是主簿夫人,連忙給她清出一張空桌來。

小安子火速掏出帕子將木板凳擦過,又火速擦了桌面,這才請寧襲坐下,而裴班芙老早就坐下了,點了三碗招牌豆腐面。

裴班芙淺淺一笑,「寧公子貌似很愛潔呀,瞧安小兄弟擦的,板凳桌面都一塵不染了,伙計都要甘拜下風。」

寧襲眉頭皺了一下,顯然對小安子夸張的行徑很不高興,他白了小安子一眼,「他自個兒有潔癖,跟我沒關系。」

小安子更委屈了,主子究竟怎麼了?他照平常的方式伺候主子,今天主子卻好像覺得有他隨行很丟臉似的,叫他一頭霧水。

裴班芙見他們主僕瞥扭還沒鬧完,為了緩和氣氛,她笑嘻嘻地道︰「寧公子,你知道什麼人可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嗎?」

寧襲瞪視著她,心中一跳,難道她識破他的身分了?

小安子同樣受到驚嚇,普天之下,能夠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人,說的不就是皇上嗎?寧襲面色僵硬,他拿起杯盞抿了口茶,定了定神,慢吞吞地道︰「什麼人?我不知道。」

裴班芙笑道︰「是嬰兒啊,這麼簡單,寧公子都想不到嗎?」

寧襲吊在嗓子里半天的心這才落下去,卻是直愣愣的說不出話,旁邊杵著的小安子同樣三魂七魄丟了一魄,被嚇得半死。

裴班芙興致不減,又問道︰「寧公子,那你知道一個和尚打著一把傘叫做什麼嗎?」

寧襲凝神細想,卻還是想不到答案,他搖了搖頭,「叫做什麼?」

裴班芙歡呼一聲,「無法無天!」

寧襲一想,確是如此,和尚沒有發,打著傘看不到天際。

他好奇了,「裴姑娘從哪里听到這些謎題?在下從未听過。」

宮里也會在某些慶典時猜謎題,可她說的謎題他都沒听過,不但簡單又有趣。

裴班芙哈哈一笑,「這種謎題,我腦子里大概有一、兩百個,都是我娘親教我的,我只是記下來罷了。」

無禮!

小安子很想出聲喝止,可看到主子的眼神後,他到喉間的話又縮了回去。面送上來了,小安子慣常要先試吃,卻被寧襲揮開,「不必了。」

小安子又震驚了,「可是、可是您不可隨意外食呀!」

寧襲一個白眼過去,小安子縱然有再多不安也只能抿起唇,忐忑不已的看著主子一口接一口的吃面。

吃完面,裴班芙稱要回去給麥可喂飯便瀟灑的告辭了,寧襲縱有再多依依難舍也沒有任何借口可以留她下來,更沒理由跟著她回去,只能目送她離開。

裴班芙走前,大方的把自己的著作《吾皇好壞》贈與了寧襲,寧襲喜憂摻半的收下,喜的是她送書給他,憂的是他根本不想看啊,那些個情節簡直就快要了他的命,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皇上,裴姑娘都走遠了,咱們要不要回客棧了?榮王會來見皇上……」小安子見主子臉色已不像剛才那麼難看,便小聲提醒。

寧襲面色稍霽,但他不發一語的往他們落腳的客棧方向走。

小安子連忙跟上去,「皇上,裴姑娘送皇上的是什麼書啊?」

寧襲步履不停,沒好氣地道︰「你不必知道。」

小安子莫名其妙了,他到底是哪里惹主子不高興了,怎麼忽然對他陰陽怪氣的?

回到客棧不久,寧斬剛便來了。

其實他們並不是約好一塊來岐州的,是在路上投宿了同間客棧,雙方踫見都很意外,知道他們要去岐州見陸主簿後,寧斬剛便堅持與他們同行,並且坦言他也是要去見那陸主簿。

既然目的相同,沒理由不一塊走。

對于半路遇到寧斬剛,暴露了行蹤又被要求同行這一點,小安子是高興的,他自己一個人陪著聖駕離宮,雖然明知道影暗衛會在暗處保護,可他心中實在不安呀,深怕萬一皇上有個意外,他的小命會不保,可是有榮王同行就不同了,榮王絕不會讓皇上出意外,他們肯定能順順利利的回到宮里。

「如何?皇叔可見到了陸主簿?」寧襲雖然被一江春水撩動了心思,卻還是很關注他們此行目的。

「見到了。」寧斬剛自行落坐,小安子連忙恭敬地奉上熱茶。

寧襲連忙問道︰「皇叔覺得怎麼樣?此人堪用嗎?」

寧斬剛點頭,「沉穩有度,是個人才。」

寧襲很是興奮,「皇叔說是人才,那一定是人才,看來咱們來對了,此行甚有收獲。」

寧斬剛道︰「臣已令知縣安排,盡快讓皇上與陸主簿見面。」

寧襲眸中露出贊賞的神色,含笑點頭,「皇叔的辦事效率果然很快。」心道︰終于要見到他心心念念的陸主簿了。

陸淺平接到了知縣的通知,說是此番治水有功,上頭派了人下來嘉勉,設宴在知縣府里,讓他赴宴。

他不知道上頭到什麼層級,但他知道,他的機會可能來了,若能見到高一層的人物,那麼離他治理東河的目標又近了一些。

這樣的宴會都是要攜伴參加的,他也早早告知了裴班芙,裴班芙深懂他心,自然為他高興。

夜里,夫妻躺在床上,裴班芙往他身邊蹭了過去,她靠在他肩膀上,柔聲道︰「淺平哥,咱們就抱著平常心去赴宴,若是沒法去京城也不要灰心,只要將岐河治好,遲早會有機會的。」

「你放心,我省得。」說著,陸淺平頑長的身軀一個翻身壓住了裴班芙,吻了她額頭一下,手已不規矩地掀開她的紅羅單衣,看著她凝脂般瑩白的肌膚,眼眸帶笑,「這陣子臨近汛期,我忙著,咱們也半個月沒親近了吧?今晚可不能放過你。」

裴班芙臉一紅,她杏眼含情,小手悄悄摟住他精壯的腰,抿了唇嬌羞道︰「我的小日子剛巧結束了……」

忙歸忙,他可從來不會耽誤房事,至少兩、三日便會有一次,這次相隔半個月,確實是少有的事,她也是想念他的。

自從來到岐州之後,陸淺平每日忙上忙下,跟著河工親力親為,干的都是粗重體力活,夏天更是曬得黝黑,不過身子益發結實,身上幾乎沒一絲贅肉。

裴班芙恰恰相反,來到岐州之後,她幾乎不必曬太陽,也十指不沾陽春水,肌膚養得白皙透亮,變得像溫室嬌花似的。

帳子落下,床板發出吱呀聲,床帳里也不知誰糾纏著誰,總之,交疊的身影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方休。

隔了一會,裴班芙好不容易緩過了氣,就見陸淺平已經恢復了氣息,正側臥在她身畔,支頭看著她,面上帶著笑意。

夫妻之間的親密關系很重要,這是陸淺平一直灌輸給她的觀念,而通曉男女之事後,她也認同了他的觀念,可剛才激情之間他讓她做的事真的太讓人害羞了,她也沒想過自己會那般放浪大膽,但兩人那樣的親密又令她十分滿足……

「下次可不許你再那麼做了。」裴班芙嬌嗔的說道,臉蛋又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我的芙兒太乖了。」陸淺平笑著又吻了吻她的額頭,意猶未盡的輕揉著她的腰肢。

身為現代人,他對房事的花樣比古人高明許多,他教小嬌妻的方式是循序漸進的,兩人已成親一年多,自覺他們在房事上也磨和得很不錯,她樂意配合他,也很樂意取悅他,因此他更進一步,便逐漸解鎖了體位秘笈。

他將她摟進懷里,道︰「芙兒,你說的那寧姓公子,雖然我不樂意你再遇到他,但若下回真的再巧遇他,你必須正色地告訴他,你是婦人家,並非姑娘家。」

她畢竟涉世未深,他一听她說完全部經過,便知道那人對她有了心思。

原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沒什麼問題,但最主要的問題是出在她身上,她平常從不做婦人打扮,也不梳婦人髻,行事總是過于不拘小節,這才令人誤會了,不然哪個正常男人會想追求已婚婦人?

「人家又沒有問,我就主動說,這不是很奇怪嗎?」裴班芙實在不解,「難道要見了人就說,我已經成親啦?」

陸淺平卻是不與她說道理,只道︰「總之你答應我,你會表明你有夫君這件事,只要你表明了,若再巧遇,那人也不會再對你那麼殷勤了。」

裴班芙抗議道︰「寧公子和安小兄弟就只是好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哪里是對我殷勤了?」

陸淺平捏捏她鼻子,「兩世為人,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多,你听我的就是了,不要有模糊空間,不要讓人誤會。」

「哎喲,好痛。」裴班芙揉著鼻子,她看著他剛毅的俊顏,心里忽然甜甜的,「淺平哥,你老實說,你這是吃醋嗎?」

陸淺平直認不諱。「不錯,我是吃醋,我心眼很小,容不得有別的男人討好我老婆,所以你最好把皮繃緊一點,不要招蜂引蝶,讓我無心工作。」

裴班芙超級喜歡听他這種威脅命令式的情話,她覺得他這樣「很男人」,而且他很偶爾才會叫她老婆,她喜歡他這麼叫她。

「我明白了,如果寧公子再上門來,我就叫他滾。」她抱著他的胳膊笑著撒嬌。

對她來說,她眼里的男人只有一個,就是陸淺平,她的老公。

「陸太太,這就太過頭了。」陸淺平揉揉她的頭。

夫妻倆說說笑笑,又是激情過後,兩個人都乏了,很快依偎著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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