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將暖柔和煦吹拂進病房內。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插著管子,吊著點滴,加上病房里本就蒼白的布置,使得病倦的面容更形蒼白。
暖風持續吹送之中,男人用怠倦的嗓無力地喚了一聲,「阿元。」
「我在。」
病房內很快就傳來了回應,年輕的男人像是怕吵到床上之人,動作輕緩地拉開阻隔的垂簾。
「我快不行了。」床上的男人似感嘆,又似放棄掙扎地說著。
「您別這麼說。」就算他不說,年輕男子多多少少也能察覺得到,不知不覺間,有些哽咽。
「不,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他雖還未到垂垂老矣,長年的勞苦憂心卻令他病倒不起,這病已拖了許久,這命也辛苦留了許久,此刻的他已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一睡不醒,「我已經請律師立了遺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