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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舔狗日常 第三章

第二章

樓馨若直到這日才知道,原來項清臣喝酒會過敏,長蕁麻疹,因此只要遇到需喝酒的場合,身為他的秘書就必須豪邁的擋下。

樓馨若不由得猜想,該不會她被錄取的原因就是能喝酒?

這下她能月兌穎而出的原因總算浮出水面了。

公司經營的是建材物料,是從項清臣祖父那輩開始經營,說來他也算是第三代了。

據八卦消息得知,第二代接班人,也就是項清臣的父親在他大四那年因飛機意外過世,所以他大學一畢業就進入公司跟祖父學習經營,目前祖父處于半退休狀態,不過重大會議還是會出現。

而其母在丈夫過世之後,就搬到美國,與在美國工作的大姊一塊兒居住。

公司主要客戶為建築公司,拼酒拼得凶,就算身為廠商也無法豁免。

但是,他們都曉得項清臣喝不得酒,也都知道秘書都是帶來擋酒的,因此很有默契的把酒直接往樓馨若的杯子里倒,什麼「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之類的威脅、情緒勒索的話,幾乎是他們的口頭禪,樓馨若酒量再好,一杯接著一杯,也要暈。

幸虧不會待到整個春酒結束,因為還有第二家。

上了車,她從駕駛座改到副駕駛座,人靠在椅背上,臉兒整個紅的,呼吸灼熱,腦子有些暈,身子感覺有些輕飄飄的。

她知道自己醉了,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方,旁邊的大帥哥是她老板。

「還可以嗎?」位于駕駛座上的項清臣轉頭看著她,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一瓶解酒液,並已打開瓶蓋,塞到她手上。

「讓我休息一下。」

她把解酒液往口中倒,一口氣喝光。

項清臣看了下儀表板上的時間,「讓你休息十分鐘。」

嗚,今天的總裁沒有平日的隨和親切了。

喝完解酒液,他又遞給她一瓶冰礦泉水,樓馨若沒在客氣的接過,喝了數口冰涼的水液,感覺臉上的熱度降了一咪咪。

「要不要上廁所?」項清臣問,「酒醒得快。」

她怎麼有種總裁要她趕快解酒,好迎來下一波的感覺?

「還不用。」她離開前就已經上過一遍了,還刻意吐了一回,要不然人會更暈。「總裁,上個秘書是不是因為知道春酒狀況的慘烈,才辭職的?」

他笑而不語,但那單邊嘴角上揚的笑,一看就是有貓膩。

難不成,她也要在明年過年前辭職,把這個「重責大任」丟給新秘書?

「你想多了。」制造懸疑氣氛十秒鐘的項清臣開口,「她只是有其他的人生規劃。」

「人生規劃」不是辭職的萬用詞嗎?

跟夫妻離婚理由的「個性不合」同個意思啊!

總裁一定是敷衍她的,泣。

「到下個會場開車大概要二十分鐘,我們上路吧。」

他這不是征詢,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踩下油門,往停車場入口去了。

樓馨若在路上喝掉了整瓶礦泉水,到了下一家春酒會場,先去上了個廁所,才進去迎接挑戰。

還好她平常就有小酌的習慣,要不這樣突如其來的大量喝酒,恐怕要酒精中毒回老家了。

即便如此,總算能離開會場時,她腳步更加不穩,還得項清臣扶持,否則就要跌倒。

「還可以嗎?」他關心的問。

樓馨若不太懂得擋酒的技巧,因而被見獵心喜的廠商主管抓著了機會。

他雖然幫推了不少,但他不時被其他人拉走,無法顧及到她,回頭時她已是這副模樣了,還被笑說不能喝,這些阿北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把人送進車里,他又送上一瓶解酒液,她接過了卻不喝,一雙醉眼睨著他,指著他的手很是不穩的在半空中顫抖。

「你老實說……上個、上個秘書辭職是不是因為……因為知道要喝春酒的關系?」

「當然不是。」同樣的問題又再問了一次,讓項清臣覺得好笑。

「不然干嘛突然辭職?一定是因為這樣……知道要喝很多酒……總裁沒有用……一滴酒都不能喝……」

「不好意思是我太沒用。」他毫不以為意她的詆損,「喝下會好過點。」

「不……我不能再喝了……」她搖手揮開,把解酒液當成酒了。

很明顯的,她的意識已經不清了。

「不然你休息吧。」他將她散落在臉上的發絲整理了一下,「我送你回去。」

粗長的手指踫觸到額上的肌膚,樓馨若莫名顫了顫。

他這手勢太自然了,似乎在這之前他已經幫她整理過瀏海千百次似的,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她才認識總裁兩個月,當了兩個月的員工,雖然他很「親切」,常讓她有種他並非上司的錯覺,但他並未踫觸過她的頭發,更別說整理了。

酒精侵蝕了她的理智、瓦解了矜持、崩解了城牆,讓她忍不住想一吐為快,把這段時間積蓄在心上的問題一次問個清楚。

她霍地抓下還在幫她梳理瀏海的手,粗腕扣在掌心里,紅紅的小臉蛋上前,與他僅有一掌的距離,黑白分明的漂亮雙眸彷佛帶著殺氣,瞪著他。

「總裁,你老實說。」

「說什麼?」他不疾不徐地回應,即便她開口時,滿口酒氣往他臉上沖,讓長久時間滴酒不沾的他在那瞬間稍微暈眩了下。

「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瞬間愣住,隨即揚笑,「你醉了。」

這小妞看出她的心思了?

他表現得如此明顯,但她的態度始終如一,甚至有越來越矜持自制的趨勢,他不是不覺得受挫,但他也明白,她就是這個樣,很難攻掠的女人。

尤其長得越帥機會越渺小,得費盡很多心思來證明他的專一才有可能。

「我才沒醉,我很清醒。」她夸張地揮舞雙手。

「酒醉的都這麼說。」他莞爾凝睇泛著紅暈的不滿小臉。

「如果不是的話,你干嘛踫我的頭發?」

「踫頭發就是喜歡你嗎?」

「不只啊,你的態度、你說話的樣子……都太……太親昵了……還是你對秘書都這樣?」

她的語氣帶著十分明顯的酸味。

他端凝著她,「為什麼一定要搞清楚我喜不喜歡你?」

「這當然是因為我很在意啊。」

「為什麼在意?」

「在意……就是在意……我老想著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想得……想得……」

「想得如何?」

「晚上很難睡覺啊。」她就是覺得她的心被弄得很亂,想要一個答案。

「所以是,你喜歡我羅?」

「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在意而已。」她微微噘起了小嘴。

「如果我喜歡你呢?」

她驚喘了口氣。

「那你會怎樣呢?」

粗指撫模著她熱燙的頰面,俊顏又靠近了她幾分。

他的深深凝視,讓她胸口小鹿更是慌亂,

……

車子在停車場停妥,見樓馨若仍沉睡,項清臣干脆下車從副駕駛座把人抱出來,怕她走光,不忘把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腿上。

步入大廳時,遇見了正準備要去吃消夜的鄰居大嬸。

「這是……?」大嬸好奇的看著他懷中的女孩。

「女朋友。」

「你交女朋友啦。」大嬸有些驚訝。「我好像沒看你帶過女朋友回來。」

「以後會常常看到她的。」

眼前這沒看過他身邊有女人的俊帥年輕人,一直被大嬸猜測會不會是個gay,如今看到他竟然也是會交女朋友的,忍不住想仔細看到底是哪家閨女能擄獲這般的青年才俊。

她仔細瞧了瞧,點頭道︰「長得滿漂亮的。」

「是全世界最漂亮的。」項清臣笑得十分燦爛。

大嬸表面雖附和的笑,心里在想,這女子是很漂亮沒錯,但也沒夸張到這種程度吧,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揮別鄰居,來到位于十八樓的住家,進入寬敞大氣的客廳,窗簾拉開的落地窗可見繁華的都市夜景。

他上前把窗簾拉緊,再走到開放式廚房取了杯水回來。

樓馨若還睡著。

「要不要起來喝點水?」他在她耳畔細聲詢問。

她嚶嚀了聲,人沒有醒,卻是翻過身,小臉兒對向他。

「我不能放你在這里睡,會感冒。」長指輕撫熱燙的臉,「但沒洗澡是不準上我的床的,所以……」見她還不醒,他擅自做了決定,「我幫你洗吧。」

……

她沉沉睡著,像無憂無慮的孩子。

「等你醒來,我們就從頭開始了。」他親吻著粉唇喃喃自語。

她會以為他是新開始的戀情,其實不然。

「既然你主動來了,就不會讓你走了。」

他歡欣的把睡著的女孩擁入懷中,心滿意足的笑了。

感覺到床上有動靜,樓馨若猜測八成又是姊姊沒通知一聲就私自進了她的屋,畢竟姊姊身上有她租屋的鑰匙,偶爾跟姊夫吵架鬧離家出走,就會拿著行李過來,順便動手幫她整理,還邊叨念她太懶不清潔屋子。

拜托,她周末一定清掃的,但再怎麼打掃都無法達到有潔癖的姊姊的要求,她也是難為啊。

「姊,你不要幫我打掃了,我晚點會自己掃啦!」

她實在太困太倦了,不想去忍受姊姊樓馨文的叨念。

但意外的是沒听到姊姊不耐煩的回應,倒是床鋪下沉的感覺不見了。

她喜孜孜地想著姊姊總算開竅了,知道這樣的碎碎念沒意義,因而她抱著枕頭繼續睡,沒一會兒就又睡沉了。

過了不知多久,她忽然又醒了過來,鼻尖溢入食物的香味。

姊姊果然又煮飯給她吃了。

姊姊雖然嘮叨,但非常疼她這個妹妹,她幸福的揚唇,覺得有姊的孩子像個寶,懶在床上仍會有人喂食。

肚子咕嚕咕嚕叫,她托著依然沉重的頭起身,掀開被子,閉著眼像毛蟲一樣蠕動到床邊,才放下縴腿,潔白玉足在地上模索半天,卻找不著拖鞋。

難道她是忘了穿拖鞋嗎……

不對,她昨天怎麼回來的?

認真地思考了好一會兒,記憶始終一片空白。

她倒是還記得喝春酒時,那些建築業的大老,一個比一個還會灌酒,再會擋,三杯中總得喝個一杯,第二場春酒的業主更是變本加厲,非常難擋,她不知道吐了幾回。

誰叫他們總裁喝酒會發蕁麻疹呢……嗯,總裁?

怎麼感覺昨天好像有跟總裁發生什麼事?

但她雖然有這樣的印象,卻仍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肚子充斥著脹意,她下了床後直接往左前方走,那里是浴室的方向,可沒想到卻撞著了牆,還撞疼了鼻子,這也把她人撞清醒了,倏地張眼,轉過身來一觸及屋中的裝潢布置,隨即滿臉無措。

這是……哪?

她吃驚地看著至少有她套房兩倍大的房間,完全的陌生。

房門就在右手邊,可是她再慌亂也無法忽視想上廁所的急,環顧四周,很快的讓她發現房間里頭有兩扇門,她選了最近的那扇推門而入,果然是廁所。

只是這廁所,也是她套房廁所的兩倍大,還有一個按摩大浴缸橫亙在正中央,看上去很是舒適的樣子……

樓馨若,你瘋了嗎?

這種時候在想浴缸泡起來很舒適?

坐上裝設有免治馬桶座的馬桶上,坐墊上的暖意接觸到皮膚,她忍不住發出舒服的贊嘆聲。

真好,冬天醒來不用面對冰冷的坐墊……

這里應該是旅館吧?

回想剛才房中的情景,沒有什麼雜物,十分整潔干淨,完全符合她姊姊龜毛人的潔癖標準,也只有飯店才有這樣的規格。

會不會是因為她醉得太過,所以總裁把她安置到春酒會場樓上的飯店房間了呢?

她如是猜測著。

解放完後洗了手,鏡子上映照著她穿著浴袍的模樣。

腰帶微松,因而領子大敞,胸部都要走光了。

她注意到白皙的肌膚上有淺淺的紅色印痕。

難道是過敏起酒疹了?

她抓了抓,把敞開的衣領拉攏,目光掃過洗手台上的清潔用品,她彎腰仔細瀏覽,順便把腰帶紮緊些。

都是名牌呢,果然是五星級大飯店的配備,而且不是分裝的小包裝,夠大氣。

只是這牙刷牙膏看起來像用過的……

難道她昨天迷迷糊糊中還是記得刷牙?

心中莫名覺得有點不踏實的她,不敢使用這已經開封的牙刷,只好拿起漱口水漱了漱嘴。

以清水洗了臉,用衛生紙擦干後,走出浴室,隱約又聞到食物香味。

「這飯店窗戶的氣密式不好嗎?不然怎麼會聞到隔壁的食物味道……」走出房間面對客廳跟開放式廚房的她腳步一頓。

過了約三秒,她驚恐地大喊︰

「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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