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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看對眼 第二章

張彩馨垂頭喪氣地跟在夏思凡身後走出公寓大門,而她所整理出的三大行李箱,則由羅克獨自一人且單手將之重疊排放舉起,此一行為簡直令她嘆為觀止!這……根本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事,多厲害的法術啊!她應該拜他為師才對,待日後恢復自由之身,她就能像宋七力一樣……嘿嘿!從現在開始,她得多多巴結、討好他。

「湯尼呢?」夏思凡蹙眉道。走出公寓大門,卻未見負責駕駛車輛的蛇界大護衛之一——湯尼。

「殿下,這里是巷子,轎車不能停太久,所以他正在巷口的馬路等候呢!」羅克恭敬地回答。

「哦!」夏思凡略一沉思。即率先往前。來到凡界亦有一段時日,在景物方面,凡界並不遜色于蛇界;惟獨對交通,委實讓他不敢領教。

張彩馨無精打采地繼續尾隨于後,踱到馬路上,只見一名年約八旬的老婦人佝僂著身軀站在人行道上,雙眼則不時瞟向紅綠燈;而對街一輛加長型的奔馳轎車在看見了老婦人的身影出現在馬路,立即閃著燈志欲駕駛過來。驀然,一無臉無腳的男鬼出現在老婦人身後,就在紅綠燈由緣轉黃之際,露出一絲獰笑,然後輕輕地推老婦人的背部;此時一輛疾駛中的出租車正欲沖過黃燈,卻在看見老婦人突然踉蹌跌至馬路而無法立刻停車,眼看一場車禍即將發生。

「危險!」張彩馨一看見那男鬼之舉動,立刻往老婦人奔去;就在出租車即將輾壓過老婦人的身軀時,她大力地把她拖回人行道上,真可謂是「千鈞一發」啊!

「彩馨,等……」未想到張彩馨會沖上前去,待夏思凡察覺到她的企圖時,已來不及阻止;而那男鬼在機會錯失之後,則目露凶光狠狠地瞪視張彩馨一眼,而後挾怨離去。

「老婆婆,您沒事吧?」張彩馨一邊扶起老婦。一邊擔憂地問道。此一情景落入夏思凡的眼中,他不禁暗嘆︰唉!她沒事,你可有事了!你的見義勇為可替自己惹禍上身嘍!想還未好好地「照顧」她,她倒是先替他找麻煩了!唉!

「殿下,她闖下大禍了!您看,冥界特使之首冷風也來了。」羅克低語著示意夏思凡。專程從冥界到凡界來引領魂魄,卻得無魂可返的冷風亦不解地注視著蛇界末來的王儲——羅密歐.菲狄雅斯二世。適才他的叫喚,足以代表他和那名破壞輪回的凡界女孩是認識的,而礙于兩界之友好情誼,他靜候一旁等待著他的——解釋,否則。他無法向火奴魯魯將軍交代。

「冷風……」夏思凡一征!冷風的出現代表著他得引領一魂魄返回冥界,如今……唉!張彩馨為他制造的麻煩還不是普通的「小」呢!

「冥界特使冷風見過羅密歐殿下。」冷風恭謹地作揖。縱使身處凡界,應有的禮儀可不能廢。

「冷風特使,無須多禮。」夏思凡連忙回道。

「王子,你……咦?他是誰啊?」張彩馨在確定老婦人安然無事之後踱回夏思凡身邊,卻發現突然出現的冷風!一個正常的陌生人,可奇怪的是——站在他身邊竟覺得寒風刺骨……好冷的人啊!

「無禮!還不快向冷風特使行禮!」夏思凡冷聲斥責。

「冷風特使!?」張彩馨聞言一呆!怎麼?這家伙也是蛇人嗎?但她在他身上卻看不見蛇的影子,反而快凍僵了。冷風?他該改名叫「寒風」才對。

「不錯!他就是冥界四大特使之首——冷風。」夏思凡頗頭疼地介紹。

「明界四大特使?「明界」是什麼地方?」張彩馨莫名其妙地詢問。明教四大法王她就听過,明界四大特使是啥?

「冥界——就是人死之後要去報到的地方。」冷風冷著聲音回答︰「張彩馨,你——」這女孩裝傻的功夫堪稱一流。

「人死……天呀!你……你是……」張彩馨倏然了悟地嚇得結結巴巴。天啊!

她體內的毒藥發作了嗎?可她一點痛苦的感覺也沒有,但他的神情彷佛是沖著她而來的,這……「冷風特使,麻煩借一步說話。」瞧張彩馨慌張失措的模樣,夏思凡無奈地打斷冥界人士一貫的冰冷問話,否則等冷風質問完畢,張彩馨若無三魂嚇掉二魂,想必也被凍僵了。

「張彩馨,拜托你冷靜一點好嗎?請別丟了蛇界的臉。」注視著夏思凡和冷風走到另一邊私談。又看見身體猶哆嗦個不停的張彩馨,羅克不禁蹙眉斥責道。哼!

蛇界末來的王子妃,膽量未免大小了吧!丟臉!特大的丟臉!

「什麼?丟蛇界的臉?」張彩馨茫然地望著羅克。她怎麼會丟蛇界的臉?她又不是蛇,充其量也只不過是蛇的奴隸而已,還是被逼的呢!

「羅克,怎麼回事?冷風特使怎麼會……」將轎車停駛在馬路旁,湯尼慌忙打開車門,並從駕駛座上走下來問道。

「你自己問她吧!」羅克沒好氣地將張彩馨的三大箱行李給塞進後車廂,心里卻在想,殿下所喜歡的女孩根本就是一個超級麻煩兼障胞之混合嘛!唉!他和湯尼想必會比尼克和梅恩的處境來得更可憐。

「她……」湯尼錯愕地望向張彩馨。這個陌生的凡界女孩,和他們會有啥關聯?

「你也是……蛇……」張彩馨頗絕望地低語。這是什麼世界?蛇人入侵地球了嗎?

「你居然看得出……」湯尼無法置信地盯著她。一個小小凡界女孩,竟有如此高超的法力,委實出乎他想象中的。

「她現在是殿下的人。」羅克冷聲解釋。

「殿下的人,你是說她是……」湯尼驚詫地想確定答案。

「她現在是我的奴隸。」送走冷風,夏思凡走回三人身邊,恰巧听見湯尼和羅克的對話,他連忙阻止湯尼往下說。

「奴隸?」湯尼聞言,當場愣在原地!蛇界從無奴隸,夏思凡的回答實令他猶如丈二金剛,半天模不著頭緒。

「別發呆了,快去開車吧!」羅克哭笑不得地提醒他,但他倒忘記湯尼是個話不點不明的人。唉!這樣還不了解?

「王子,那個特使走了嗎?」張彩馨遍尋不見冷風的身影後,猶不放心地走向夏思凡詢問。

「嗯!」

「唉!那我就放心了。」張彩馨頭時松了一口氣道。總算雨過青、逃過一死,想不到這蛇人連死神都罩得住。若非他給吃毒藥,她哪會害怕又擔心?

「放心?你大禍臨頭了,你知不知道?」真思凡不以為然地說。不知死活的丫頭!冷風雖已不計較老婦人的魂魄,但那男鬼卻不會善罷甘休!

「大禍臨頭?怎麼會?」張彩馨迷惑地問。死亡使者不是走了嗎?

「怎麼會?敢情你都忘記剛才那老婦人是被誰給推下去的?」夏思凡冷笑著提醒她。等待多年的機會被她不明就里地給破壞,那位鬼兄會饒過她才怪!

「我沒忘記呀!她是被那個男鬼……等……等等,你是說那個男兒會來找我索命!?」張彩馨霎時領悟地叫道,一顆心猛然糾結成一團,而紅潤的臉頰倏然變蒼白。

「嗯!」夏思凡暗自嘆息地走進轎車內,心想,她現在領悟似乎遲了一點。

「不……不會吧?我是救人耶!我……該怎麼辦?」張彩馨不禁驚慌失措地喃喃自語。才剛面臨毒藥的迫害,現在又惹鬼上身?她不可能這麼倒霉吧?

「上車吧!」夏思凡蹙眉叫道。瞧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但她的出發點確實是出自善意,若非知曉那男鬼與老婦人的前世恩怨,他也許也會出手;而她在這個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時代,張彩馨的行為誠屬難能可貴……好個善良的女孩,看來,他是相中寶了!

「啊!王子,你得救我啊!」夏思凡的叫喚,赫然令她想起這群法力高超的蛇人。嘿嘿!她有教了,他運死亡使者都能搞定,更何況是一孤魂野鬼?于是她忙不迭地沖進車內迫切地哀求,縱使厭惡他的卑鄙,但不可否認,此時此刻他才是唯一能救她的人啦!唉!她的命怎麼這麼悲慘哪!先是做蛇的奴隸,現在因救人還惹來殺身之禍……太歹命了!

「救你?」夏思凡略一挑眉,並斜瞄著她刻意卑躬屈膝的嘴臉。「我為什麼要救你?」他好笑地側轉過頭,轎車正朝市中心的方向行駛。

「為什麼?因為我是您的奴隸啊!我如果死了,誰來服侍您呢?」張彩馨聞言一窒,听他的語氣,分明想見死不救。天啊!她必須說服他。

「服侍我?」夏思凡嘲諷地瞅著她。服侍他!哈!她不知在心中偷罵過他幾千、幾百回,她的服侍說不定會變成謀殺呢!畢竟,在她心里可是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對呀!對呀!」張彩馨猛點頭。

「那你打算如何服侍我呢?」夏思凡邪邪一笑。他何不如……但一思及蛇界的選後法規,只好作罷!

「我的服侍包您滿意!」張彩馨自信滿滿地回答,使得湯尼和羅克紛紛投以懷疑的眼光。好狂妄的丫頭,就連蛇界的彩虹姑娘也不會如此驟下狂話。

「哦?那你要如何讓我滿意?」夏思凡相當懷疑地一挑眉道。她曉得如何讓一個男性滿意的方法嗎?十七歲的小女孩,真的明白男人與女人之間愛的游戲嗎?

「如果我讓你滿意,那你會救我嘍?」張彩馨反問道。誰曉得蛇人會不會出爾反爾?蛇可是冷血動物,冷漠無情乃是它天生的習性,所以,她一定得親耳听見他的承諾,因為,他是蛇王子嘛!將來要當蛇王的人,應不會輕言背信才對。

「那是自然的!不過你若無法讓我滿意……」夏思凡點點頭,並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她。瞧她那副沾沾自喜的神情,像是握有勝券一般。

「對不起,麻煩前面紅綠燈停一下。」張彩馨瞟見車窗外之街道景物,猛然叫道。

湯尼未置一辭地看向夏思凡,待他微點一下頭,他才慢慢減速下來,並在紅綠燈附近尋到一暫時停車位置。這個小奴隸膽敢吆喝他這個大侍衛,分明是活得不耐煩了!但殿下對她的在乎遠超過她的身分——奴隸!哈!搞不好是——愛奴喲!

張彩馨趕緊打開車門。「王子,下車啊!」她邊走出轎車,邊理所當然地叫道︰「啊!羅克,你不用下來,你們在車上等就好了。」猛然憶起她的目的後,又趕緊補充,殊不知這補充的話就像是主人在命令下人一般。一個小小的奴隸,竟敬用這種語氣來跟大侍衛說話,簡直無禮放肆到了極點!正所謂「孰可忍、孰不可忍」……只見羅克和湯尼霍然臉色一沉,身形正欲行動——「羅克、湯尼,你們就先在車子里等好了。」夏思凡趕緊出聲。這個張彩馨遲早會被他的貼身侍衛們給修理,這是說如果她的身分不變的話;看來,他必須背著她向他們公開她實際的身分,否則……話說回來,她葫蘆里到底在賣啥藥?

「羅蜜歐殿下,此事萬萬不可!您若有任何的閃失,我們如何向王交代?」羅克和湯尼不約而同齊聲說道。

「放心,這點自保的能力我還有。」夏思凡淡淡地回答。

「羅密歐殿下,請讓羅克隨身保護你……」羅克猶末死心地講求。蛇界的未來儲君其安危可不能等閑視之,尤其此番前來凡界,只有他們兩位跟隨,他們更是責任重大。

「別說了,就在車里候著吧!」夏思凡蹙著眉道。

「羅密歐殿下,我……」羅克仍然不放棄地說。

「夠了!這是命令!」夏思凡臉色一沉地走出轎車。來到凡界,羅克和湯尼彷佛把他當作手無縛雞之力的主子一般。哼!他雖然年輕,但可不代表他的法力就遜他們一籌。

「夏思凡,快點!快紅燈了!」張彩馨一見夏思凡走出轎車,即心急地拉住他的手就往對街跑去;幸好聖誕節的人潮多如過江之腳,路燈雖已轉紅,但停駛的車輛卻不敢貿然前進。

軟綿綿的小手毫無預警地握住他的手,夏思凡頓覺一股電流從手掌傳遍全身,帶來陣陣酥麻之感;待他回過神來,人已被拉至對街,這……成何體統?他——堂堂蛇界王子,卻被一名女孩拉著跑,這象話嗎?同時他的威嚴何存?還好這里是凡界,無人知其身分,否則豈非英名盡失?但……牽手的感覺還真不錯。

「彩馨,別跑!」大庭廣眾之下,雖無人知曉他的身分,但他還是不能失了蛇界王族禮儀,而張彩馨自然也一樣。

「夏思凡,到了,來,我們進去吧!」張彩馨開心地推開「新學友書店」的大門,心想,這里應該有她想購買的書籍。嘿嘿!只要是男人,哪個不愛看PLAYBOY、閣樓女郎……相信他這個蛇男人也一樣。哈!他絕對會非常滿意,如此一來,她的小命就保住了!

「新學友書店!?」夏思凡抬眼望向構掛在門邊的長型招牌喃喃自語。這個地方會讓他非常滿意嗎?除了一大堆排列整齊的書本和一些文具用品之外,別無它物,他實在猜測不到有啥物品會讓他非常滿意?

「嗯!」張彩馨點點頭,並準備走進書店內。

「這位小姐,麻煩請留步好嗎?」一名老者的聲音赫然在張彩馨身後響起,她不禁納悶地轉過身,只見騎樓下擺著一張用黃布遮蓋的小桌,以及在黃布上還有用朱筆所寫成的四個大字︰鐵口直斷。敢情這名老者是一位算命師,但她並不認識他,也不想算命,于是她略顯困惑地東張西望後,決定走進書店。

「這位小姐,請別走好嗎?你印堂發黑,近日內必有血光之災。」算命師趕緊解釋。這女孩的面相令他相當興奮,遂忍不住想好好仔細觀察研究,因為,從事這一行業約三十年,像她這樣具有天後娘娘面相的女孩,他還是首次看見。

張彩馨正欲邁進書店的腳立刻不由自主地轉向算命師。印堂發黑!?多準啊!那我該怎麼辦?或許她直接求助他算了,這個算命師的道行也滿高的,竟然看得出她有危險。

「小姐請別擔心,你將會有貴人相助,而且……」算命師凝目審視張彩馨的面容。嗯!他果然沒看錯,這女孩的確有當王後的命。

「張彩馨,你在做什麼?」夏思凡火大地轉過頭,眉毛幾乎快糾結在一起了。

無緣無故跑去算命,這種江湖術士的話能相信嗎?

「這位先生,你……」看清夏思凡的相貌,算命師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

哇!天生的帝王相啊!令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接連見到兩個有王族之命的人,他實在太幸運了!

「我在算命呀!他可以幫我消災解厄。」張彩馨費解地回答。這蛇人的脾氣還真捉模不定,適才還是晴天,怎麼一轉眼就下起雨來?莫怪人雲︰伴君如伴虎。

「消災解厄!?你分明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夏思凡怒眉一挑道。搞什麼飛機?

莫名其妙地拉著他來新學友書店,現在竟然自己算起命來!難怪羅克和湯尼想修理她,此刻連他都有這種沖動。

「夏思凡,你別生氣嘛!」張彩馨忙不迭地走向他。此時猶不宜惹他生氣,畢竟,蛇人的功力她可是親身體驗過,而這位算命師……「小姐,他就是你的貴人啊!而且你有當王後的命哦!」算命師微笑著說。一個帝王、一個王後,哈!無疑是天生一對!

「王後的命?我?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可是他的奴隸!」張彩馨聞言呆立原地。王後?哈!這無疑是天方夜譚,看來,他剛才的言論不過是瞎貓踫到死耗子。

唉!這算命師八成是老眼昏花,奴隸跟王後,這命格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夏思凡聞言,霍然朝算命師望去。敢情這江湖術士還真有兩把刷子,他倒是小看他了!想不到這凡界之人並非全然毫無神通,看來,他必須修正以往的觀念了。

「夏思凡,我們走吧!」張彩馨大失所望地欲朝書店走去,看來,他還是唯一能拯救她生命的人。唉!難道這一輩子她都無法月兌離他的脅迫嗎?地無奈地回眸瞅了一眼算命師,暗想……王後!?在這個總統至上的時代,哪來的王後?蛇王子倒有一個,但她總不會是蛇王後吧?哈!委實荒謬可笑!

「這位小姐,你家是開蛇店的嗎?」算命師突然叫喚住張彩馨問道。適才她一轉過頭,他彷佛看見蛇的影像包圍著她,這女孩的命運似乎與蛇有所關聯。

「蛇店?」張彩馨莫名其妙地停下腳步。她家世代務農,怎麼會開蛇店?不過。她此刻則是被蛇人所奴役。但這算命師怎麼會……莫非他看出什麼端倪?

張彩馨納悶的表情一印入算命師的眼中,他立刻明白自己猜測錯誤。「這位小姐,你不妨去買一些雄黃、艾草來防身,並盡量別去任何有草叢的地方。」算命師語重心長地吩咐,內心則想著,她的血光之災應和「蛇」月兌離不了關系。

「雄黃!?」張彩馨聞言,霎時恍然大悟。哦,MYGod!她真是宇宙超級無敵大白痴,居然會忘記蛇最怕的東西就是雄黃酒!嘿嘿……如此一來,她就可以擺月兌蛇人的脅迫了,甚至還能反過來威脅他。哈哈哈……到時就換她威風啦!

夏思凡濃眉一挑,並極力按耐住心中不悅的情緒。哼!想用雄黃來威脅他,還早得很呢!話說回來,雄黃到底是什麼東西?瞧她一副小人得志、眉飛色舞的模樣,似乎這「雄黃」真的能擊敗他。好,他倒想瞧瞧這雄黃是啥厲害玩意,他就不相信以他高超的法力,會輸給一樣不見經傳的物品。

張彩馨喜孜孜地走進書店,向櫃抬小姐詢問到欲購買之書籍陳列處,即心花怒放地拉著夏思凡走去。在尚未購買雄黃之前,她的生命隨時會有危險,所以,目前仍得照原先計劃進行,她必須使他——蛇心大悅!

「夏思凡,你看,就是這個!」到達書架前,張彩馨得意地拿起一本——宮澤理惠寫真集,將之遞至夏思凡手中。

「這是什麼?」夏思凡納悶地接過書,並困惑地注視著封面上那未著寸褸的年輕女孩問。

「拜托!別假了好不好?怎樣?很漂亮吧?」張彩馨促挾地用手肘踫了踫他的手臂。宮澤理惠的寫真集耶!班上男同學私下爭閱的寫真集,他豈會不動心?

「這女孩是很漂亮,不過……那又怎樣?想不到你們凡界的女孩,竟然毫無羞恥觀念,真是出乎我意料乏外!」夏思凡微皺著眉頭大肆批評。

張彩馨錯愕地盯著他,心想,有沒有搞錯啊?男人不是都愛這味的嗎?這種「幼齒美女」,嗯……不錯,他應該是喜歡那種大脯侞動物。一思及此,它的目光忙不迭地又飄向書籍,並展開地毯式的搜索……PLAYBOY在哪里?

對張彩馨仔細尋閱書籍的動作,夏思凡霎時恍然大悟,原來她說的令他滿意的服侍就是指這些黃色書籍。唉!他真是服了她了!「你不用找了,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

「夏思凡,等一下嘛!我馬上就找到了,再一分鐘就好了。」張彩馨迫切地懇求,眼光則盯著書籍。奇怪?只看見某某寫真集,就是未見閣樓、PLAYBOY……等超大尺碼的大肉彈。

「張彩馨,你以為「這個」就會令我非常滿意,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夏思凡簡直哭笑不得地沉聲道。她的方向是沒錯,可惜性質卻差遠了,畢竟,用眼楮看,哪有實地體驗來得滿意啊!

「我知道這個你不滿意,但我怎麼知道這家書店會沒有PLAYBOY啊?」張彩馨亦沮喪地大聲解釋。嘖!她該去錄像帶店才對!

「PLAYBOY是什麼東西?」夏思凡狐疑地問道。

「PLAYBOY就是……」張彩馨正欲說明,卻突然發現她和夏思凡不知何時已成了書店之人側目的焦點,困窘迅速染紅了張彩馨的臉龐,當場她恨不得找個地洞好鑽進去。羞死人也!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居然忘記壓低音量!這種黃色書籍,豈是她能光明正大觀看兼談論?唉!她的純潔形象霎時毀于一旦,瞧眾人的眼光,彷佛將她視作浪蕩瀅娃……哦!她簡直羞得不敢左右張望兼無地自容了!

「張彩馨,這「PLAYBOY」究竟是什麼東西?」夏思凡不解地注視著突然滿臉通紅的張彩馨。好端端的紅起臉來,莫非這PLAYBOY會令人血脈僨張?

「噓……我們快走嘛!好丟臉喔!」張彩馨連忙奪過夏思凡手中的宮澤理惠寫真集將之放回書架上,即握住他的手大步朝書店大門走去。

「丟臉?」夏思凡莫名其妙地被張彩馨拉著走。這PLAYBoY怎麼會和丟臉牽扯在一起?而她無緣無故地臉紅……這PLAYBOY真把他給弄胡涂了!

「噓……別說了啦!快走吧!」張彩馨尷尬地打斷他的話,一顆心是急得想盡速遠離此地。由于她一發現自己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時即低著頭,以至于未曾注意那眼光絕大多數是以「驚艷」的成分緊盯著夏思凡,而落在她身上的則是女性羨慕的眼神。

「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一下子把我帶進來看這些沒穿衣服女孩的書籍,一下子又拉著我像逃難似的離去。你不給我說清楚,休怪我翻臉無情!」無視于眾人驚詫奇異的眼神,夏思凡臉色一沉,火大地立于原地冷聲道。哼!被一個小女孩當傻子耍的感覺可不好受!

「夏思凡,出去再說嘛!拜托、拜托!」張彩馨低聲哀求,因為投注在他們身上的眸光似乎比先前多出數倍不止。天啊!她怎麼會陷入如此窘迫難堪的地步?而這蛇人早不發火、晚不發火,偏偏選在離大門約四、五步之位置發火,望著進進出出的人帶著看熱鬧的眼神從身邊經過,有的甚至還佇足一旁觀賞……她受不了啦!

火大地扭頭轉身就走,心想,翻臉就翻臉,有什麼了不起?不過一死嘛!哼!她豁出去了!

「你……」注視著張彩馨猶如壯士斷腕般的神情與姿態走出書店,夏思凡不禁呆了約三、四秒之時問,即火大地追上前去。啊哈!他這個做主子的還沒發飆,她這個做奴隸的倒先給他臉色看,反了反了!

一走出書店,張彩馨就後悔了。那一-那,她彷佛鬼迷心竅一般,什麼不過一死?老天,她不想死,也不願死啊!現在可好,得罪了唯一能教她的人,更遑論她月復中的毒藥;只要他一個不爽……哈!她的生命立刻劃上句點。唉!無論如何,她得想想辦法以平息他的怒火,否則……夏思凡壓抑住滿腔的怒火走出書店,即看見一臉懊惱悔恨的她站在騎樓下正不知所措地望著他。他不禁冷哼一聲,並漠然地從她身邊走過,心想,有膽量做,就得自行承擔後果。

「夏思……王子,等等我嘛……」瞧那蛇人無視于她存在地朝轎車停放的方向走去,張彩馨霎時心情沉重,沮喪地跟隨上去,並囁嚅地說。

夏思凡充耳不聞地朝車子走去。

「王子,對不起嘛!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王子,請你原諒我嘛!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行為。

王子,我剛剛一定是吃錯藥了……」張彩馨心慌意亂地解釋,但夏思凡完全不予理會的模樣,委實令她擔心害怕。

「不會呀!你非常有骨氣嘛!」夏思凡一挑眉諷刺地說。僅僅四、五秒之時間,這小妮子的志氣也太薄弱了吧!唉!雖然這正是他所希冀的,但,私心竟然覺得有一絲絲的失望和遺憾……她的新娘不該是如此貪生怕死。

「你……」這明顯的譏嘲令張彩馨忍不住欲張口反擊。俗話說的好︰士可殺、不可辱,但韓信胯下之辱更加證明了一件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最起碼她的待遇可比韓信要好太多了,所以……她要忍耐!忍耐!

「怎麼?你似乎不太高興?」夏思凡邊穿越馬路,邊用眼角余光端詳著極力壓抑怒氣的張彩馨。

「不……不……王子,你可別誤會,我怎麼會不高興呢?我是在懺悔呀!」張彩馨悚然一驚,並忙不迭地矢口否認。此刻的她,飽受生命的兩大危險,她哪有資格不高興啊!多悲哀的遭遇呀!唉!不過沒關系,風水輪流轉,有朝一日……哼!

她要加倍奉還!

「懺悔?但你的臉色……」本不該一再地對她使用讀心術,但,幸好他用了,否則這小妮子的報復心可就不得而知了。既然如此,他可不能讓她有願望實現的一日,不然他的下場實不堪想象。

「殿下。」等候近四十分鐘之久,才看見夏思凡和張彩馨相談甚歡地穿越馬路朝他們走來。看樣子,張彩馨果然把夏思凡伺候得很滿意,但短短的四十分鐘,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呢?羅克頗感好奇地迎上前去。

「王子,我的臉……」張彩馨急欲解釋,卻在看見羅克犀利冰冷的眸光下住口。上帝!如果讓這蛇侍衛知曉她適才在書店的行為……哇!她的生命不提前完蛋才怪!

夏思凡未置一辭地生進轎車里,羅克亦隨後進入,但張彩馨則無所適從地呆站在轎車外。

「張彩馨,你還忤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進來!」羅克費解地注視著一臉局促不安的張彩馨,心里納悶著,怎麼回事?

「喔!」如獲聖旨一般,張彩馨欣喜地坐進轎車內;待看見夏思凡面無表情地凝望著車窗外的街景時,欣喜的心霎時凍結成冰。糟糕!這蛇人還未親允保護她的生命,再瞟瞟身邊的羅克,唉!她該如何是好?

「湯尼,可以開車了。」羅克在張彩馨關上車門即命令道,而夏思凡異常冷漠的表情和張彩馨的苦瓜臉頓時形成極明顯的對比……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們邊走邊談時的表情明明很愉悅,怎麼會一上車就形同陌生人一樣?

轎車迅速起動,不到五分鐘之時間即停妥在漢來大飯店大門前,四人魚貫下車,飯店服務人員立刻將轎車後車廂之三大廂行李提領出來,泊車人員才將轎車駛向飯店專屬停車場。

「天呀!你們居然住漢來大飯店!這……這是五星級的大飯店耶!」張彩馨在看清楚這壯觀宏偉、富麗堂皇的建築物時,不禁驚呼出聲!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如果你看見殿下的寢宮,你就明白這地方只算是差強人意。」湯尼不以為然地批評。

飯店客房部經理在取得總統套房的鑰匙後,立刻恭敬地在四人前方引路,因為先前這三人的言行舉止,充分令他明了他們的身分。某小國的王儲私游台灣哪!他可得小心伺候,否則飯店名譽事小,壞了國家形象事大呀!

來到總統套房專屬電梯,六人除了張彩馨興奮地左右張望,其余五人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當電梯快速爬升至所屬樓層,客房經理一馬當先地走出電梯,並用鑰匙打開總統套房的門,然後恭敬地站立一旁,好讓四人進入。

「夏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服務的話,請盡量吩咐。」客房經理恭敬地說。眼神則瞟向推行李的服務人員動作是否干淨俐落、迅速確實,畢竟攸關飯店的名譽和國家的形象,所以一點點的小缺失他都不能疏忽。

夏思凡冷淡地點一下頭,並瞟了羅克一眼,即步入主臥房內;後者立即了解地從懷中掏出一疊千元大鈔遞給提拿行李的服務人員。

「謝謝夏先生!謝謝夏先生……」提拿行李的服務人員一看見那厚厚一疊的千元大鈔,眼珠子差點就快掉下來!在接過鈔票時,他簡直驚喜若狂地連聲致謝。

哇!這一大疊鈔票,無疑是他好幾個月的薪水耶!

「出去吧!有事我們會再吩咐。」羅克沉聲下逐客令,客房經理和提拿行李的服務人員唯有餃命離去。

「張彩馨,你就睡那一間房吧!」羅克用手指著緊鄰主臥房右邊的小房間道。

但靜候約三、四秒之時間猶未見張彩馨有所響應或行動,他不禁納悶地側轉過頭,卻見她張口結舌地呆望著他的胸懷;他不得不提高音量以喚回她的神智。「張彩馨!」搞什麼?中邪了嗎?這凡界女孩……怪怪的!

「啊!什……什麼事?」張彩馨回過神後慌張地問道。嚇死人!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拿這麼多錢來打賞小費。哇!這蛇人分明有錢得過分喲!

「你在發什麼呆?還不快把行李拿去你的房間!」羅克蹙眉命令。唉!殿下真的看上她嗎?若是,那殿下的眼光未免太……異于常「蛇」了吧!

這個張彩馨簡直極端少根筋呀!

「喔!」張彩馨趕緊抱起一個箱子朝他所指示的房間走去。這三個蛇人的脾氣似乎都不太好,尤其是羅克,老是繃著一張冷冰冰的撲克臉,活似有人欠了他幾百萬未還一樣;看來,她還是罩子放亮一點,並盡量多做事、少說話,以免惹禍上身。

「羅克——」湯尼步出主臥室即走向羅克,輕聲在他身邊交代數句,則望向正在整理衣物的張彩馨。

「嗯!我知道了,那這里就交給你了。對了,你可得多注意她一點。」羅克點點頭並特別聲明。未來的王子妃才初見面就惹了一大堆麻煩,更慘的是殿下已經宣布了她的身分,她的安危自然而然成為他們的工作之一;而此刻他正接獲命令下去警告那位鬼兄,而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彷佛這麻煩只是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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