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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禍女佣 第十章

「這是怎麼回事?」低沉的男音突然自玄關處傳來,一雙眼眸是不著光的黯沉。

「阿焚!」

鐘離梵一不做二不休,見鐘離焚踏進客廳隨即一把撲到他懷里,眨著眼楮示意一臉鐵青的尉庭摩別壞她好事。

「小梵,怎麼回來了也不通知我,我可以到機場去接你們的。」他攢緊眉,不解為何一踏進屋里,整個客廳會熱鬧得跟什麼似的,更耐人尋味的是,向來不動怒的小梵居然可以咆哮到外頭都听得到聲音。

「我不是有先打電話給你,要你回家嗎?」鐘離梵笑得可邪惡了,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對了,都是你的女佣啦,她欺負我,你要為我主持公道。」

說這話時她不忘嗚嗚哭個兩聲,其中的虛假只有尉庭摩听得出來。

「怎麼了?」他聞言怒瞪向尚雅征。

這個女人到底在擺什麼譜?居然敢欺負他鐘離焚的妹妹。

「老板,這就是你的女人,你瞧她把男人都帶進家里來了!」不關她的事,不需要多嘴,但她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情,尤其他的眼神是恁地傷人。「虧你還待她像個寶,結果她卻做出這種事報答你!」

***

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她的忠言到此為止,再也不願多說了。

「你在說什麼啊?」鐘離焚的眉皺得更深了。

誰的女人?這房子里除了他妹妹、妹婿還有她,到底還有哪個女人?

「你自己知道!」用得著她明說嗎?「那個男人自稱是她的情夫!」

兩個人摟得那麼緊,簡直快融為一體了,是怕別人看不見嗎?

既然這里已經有個如此疼愛的女人,他為何不毀婚?難不成要她當一個拆散鴛鴦的惡人?她現在可是好心的提醒他,他的疼愛是不會得到回報的,因為這個女人根本不愛他。

「嘎?」更扯了!鐘離焚才要開口問個明白,卻見尉庭摩已走向尚雅征,並一把摟住她縴細的腰。「你這是干什麼?」

有沒有搞錯,小梵在這里,他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摟著另一個女人,更可惡的是這該死的女人居然不反抗!

「我其實是她的情夫。」尉庭摩說著並在尚雅征呆滯的粉顏上印下一吻,然後眨了眨眼,挑釁地瞄向鐘離梵。

她都可以不顧他的感受摟著她大哥了,他為什麼不能摟個美女在懷?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

「你——」鐘離家兩兄妹同時發火,不過鐘離焚倒是搶先一步。「尉庭摩,你好樣的,我以為你已經收斂本性了,想不到你還是死性不改,居然偷吃偷到長礬企業的公關經理身上。」

「長礬企業的公關經理?」尉庭摩微愕地看著尚雅征,她亦是一臉愕然。

「你知道……我的身份?」尚雅征一把推開尉庭摩,眯起激艷的水眸凝眯著一臉悔不當初的鐘離焚。「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特意來聘我當女佣是想要看我的笑話嗎?」

混蛋!難怪她打一開始就覺得他的態度有異,總覺得他對自己有著過分的防備,原來他打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我……」該死,他怎麼笨得說出口了?

尉庭摩被阿楚逼到歐洲去,而聯姻的事是這幾天才由兩方長輩發布的消息,他自然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受不住氣才會月兌口而出。

他到底在惱什麼?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

「鐘離焚,你這個混蛋,你會為這件事付出代價的!」滾燙的淚水在尚雅征轉身離去之際斷然落下。

見鐘離焚頹喪地呆站在原地,鐘離梵連忙催促他︰「大哥,你還不趕快追,這麼下去誤會可真是大了!」雖然她不但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情,但反正他得先把人追回來就對了。

「不用了。」他疲憊地坐上沙發。「倒是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連日來因為自個兒的心結,他一直開不了口和她說話,原本打算今天要開誠布公的和她說個明白,豈知湊巧遇到這對夫妻回國,打亂了他的計劃不說,還搞得他……運氣簡直背到了極點!

「我看那個女佣對你極有好感,想幫你刺激她一下,試試她對你是不是真心的,哪知道庭摩也插了一腳,讓整個計劃都亂了。」鐘離梵說得很委屈。

「她對我有好感?」鐘離焚曬笑著。

哪一種好感?他可感覺不到她對自己有什麼好感,只知道她迫不及待地想毀婚。

或許她心里已經有一個相當好的對象,既是如此,又怎麼會對他有好感呢?

「喂,你還敢說我?若不是你抱你大哥抱得那麼緊,我會以牙還牙嗎?」尉庭摩一臉自己純粹是配合她的表情。「不過聯姻之事……好像挺好玩的。」

「我不準你再亂發放消息,要不然阿楚不處罰你,我也會先要你的命!」鐘離焚斬釘截鐵地道,陰騖的寒目直陪向他。「為了小梵,我已經夠容忍你了,你千萬別再挑戰我的耐性。」

「對,我也不準你亂來,我還不想當寡婦,而且我也不準你破壞大哥的婚姻,畢竟這可是第一個對我大哥付出真心的女人,未來極有可能成為我的大嫂,你可不能胡來。」鐘離梵也不忘諄諄告誡。「錯過這一個女人,或許我就沒有大嫂了,茲事體大,你能負責嗎?」

「你憑什麼認為她已對我付出真心?」鐘離焚嘆了口氣問。

听听他這寶貝妹子到底在說些什麼,說得跟真的一樣;倘若她真付出了真心,為何離她最近的自己會沒發覺?他又不是木頭。

「憑她捍衛著你,憑她對你的關心、憑這一屋子派的香味……」她看得很清楚,只是有點後悔沒用攝影機全程收錄。「不過這味道好像有點燒焦的感覺……味道是打哪兒來的?」

鐘離焚聞言,隨即習慣性地探向廚房,只見流理台下的烤箱不斷地冒出濃煙。「在那里!」

他一個箭步沖一前去,立刻關上開關。

「哇,有哪一個女佣這麼盡心的!」鐘離梵打開烤箱,怞著嗆人的濃煙,看著已成焦炭的派,不禁搖了搖頭。「她不需要做這麼多吧,尤其你看,廚櫃里滿滿的食材,一旁還疊了那麼多本食譜。大哥,你未免太後知後覺了吧!」

鐘離焚聞言一愣,想起自個兒只要一回家便有豐盛的晚餐和餐後甜點,壓根兒讓人忘了她是個料理白痴。

她到底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進步得如此可怕的?原動力會是他嗎?那麼那天打電話給她的男人是誰?

「我是不知道你和她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如果你喜歡她,麻煩記得把握,我和庭摩要補充睡眠去了,不要吵我們。」

說罷,鐘離梵便拉著等得不耐煩的尉庭摩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根本不管化作化石的鐘離焚。

真是這樣嗎?那他是不是該找她把話說清楚?

但剛剛她是這麼生氣,倘若現在要解釋,恐怕她也听不進去;看來眼前只有一個辦法最有用。

***

「你到底是怎麼玩的,不但沒毀婚成功,反倒還訂下了婚期。」長礬總經理辦公室里傳來尚行書戲渡的笑聲。「听說你還當了好幾天的女佣?怪了,阿焚他家怎麼沒被你炸掉?」

「你這個混蛋!你既然認識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底細?還讓我到他家去出盡洋相!」

尚雅征怒瞪著自己唯一的兄長,怎麼也無法相信兩人竟是出自同一個父親、同一個母親的血親。

他居然不幫她,倒是幫起外人來了;明知道她想毀婚、明知道她潛入他家想搜集證據,他居然連吭都不吭一聲,一點都不怕她被人佔了便宜!

「你又沒問我。」他雙手一攤,推得一干二淨。

「你不會自個兒主動告訴我嗎?難道你以為聯姻會幸福?」她雙手拍向原木辦公桌,很想撕爛他那張嘴臉。

「那現在的你覺得聯姻會不幸福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她快氣炸了。

要她如何能接受自己在鐘離焚面前扮演著如此完美的角色,甚至還盡心盡力地服侍他,孰知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她的身份……

太過分了,她無法原諒他!

「哼,就算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也知道答案,畢竟要在夜深人靜時,漠視那可怕的哭泣聲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啊,原本以為那夜夜哭泣的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傷害,誰知道原來堂堂一個公關經理竟然這麼不濟事,居然連鐘離家有一個被人捧在手心疼愛的小公主都不知道,還跟人家爭風吃醋……唉,連我這個哥哥都覺得好不舍喲!」

「誰說我爭風吃醋、誰說我夜夜哭泣,你——」老早想試試殺人的滋味,到了哪天自己懶得活的時候,非要拿他作實驗不可!

誰為那個男人流淚來著?他傷了她、耍弄她,她還要為他哭泣,那不是太沒天理了嗎?

「沒關系、沒關系,反正鐘離焚已經跟老爸打過招呼同意聯姻之事,連訂婚的禮品都送上門來了,你就不用再哭了,他已經決定要娶你,不要再夜夜用哭聲嚇我。」尚行書笑得萬分惹人厭。

「我不嫁!」她又重拍向桌面。「隨便送些東西上門就算了事嗎?我才不希罕,更何況我又不是非嫁他不可,想要我的人多得是,只是我不願點頭而已。」

「為什麼不點頭?」

一旁會客室的門突地被打開,閃出一抹教她錯愕的身影。

「你怎麼會在這里?」尚雅征驚愕地道,一細想隨即眯起眼眸瞪向為虎作悵的胞兄。「尚行書,你這個叛徒!」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

就知道他這個人是胳臂往外彎,改天非找個整型醫師把他的兩只手都整回來不可。

「我要跟你討論婚禮的細節,過來這邊我們談談。」鐘離焚說得很自然。

「誰要跟你談論婚禮的細節!」她答應要嫁人了嗎?「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她別過臉去,硬是不看他。

很丟臉耶!這個男人難道不應該先跟她道歉嗎?但是道歉又如何?根本無濟于事,她心底的傷害早已經造成了,就算他真的跟自己道歉,她非但不會覺得好過,反倒會認為是另一波傷害。

誰知鐘離焚竟拉著她便往會客室走,臨走前還不忘感謝尚行書的鼎力相助。

***

「你干什麼?」尚雅征掙扎著,即使被鐘離焚拉進會客室里,依舊倔強地別過臉不想看他,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瞼。

很丟臉,真的很丟臉,而且讓她感到丟臉的正是她最在意的人;就因為在意,所以她才覺得丟臉,因為在意,所以想見又不想見,因為在意,她才會夜夜哭泣。

「我想跟你談談婚禮的事。」他不由分說地把她拉入懷里。「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畢竟你是那麼勇于接受新事物、新生活的人,說不定你正厭倦目前的生活,而我剛好可以為你準備新的生活。」

之前他已向老爸報告,要他先出面應允此事,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達成協議,絕對不給她有任何毀婚的機會,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我沒興趣,你自己隨便找個人開始新生活!」她怒吼著,雙手卻推不開他有力的雙臂。「放開我!」

那天他就可以跟她解釋了,但他卻拖到現在,都已經一個星期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擁抱你的權利,而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他摟得更緊,不管她願或不願,他是執意這麼做了;當幸福無法建立在雙方的同意上時,那麼他貪求一人的同意也不為過吧!

現在,他總算可以擁抱她擁抱得如此理所當然了。

「你——」原來霸道才是他的本性。「八字都還沒一撇,我拒絕被扣未婚妻這頂大帽子。」

「我說過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深吸了一口氣,他輕輕地松開她,霸道的拉著她坐到一旁去。「這是一些目錄,看你比較喜歡哪一種婚紗、哪一種婚禮、哪一種宴會場地……」

啪的一聲,鐘離焚斂眼瞅著散落一地的目錄,耳邊響起她忍無可忍的怒吼聲︰

「我說過了,沒有婚禮,我不會答應的,這樁政策聯姻別奢望我會答應!」

混蛋,他把她當成什麼女人了?

她有把握即使不待在長礬一樣可以養活自己,她才不要活在男人背後,才不要當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更不接受他毫不理睬她的意見而私自安排她的一生,她擁有絕對的人生自主權!

「那麼……如果是我求你呢?」

尚雅征側首看著他單膝跪在地上,在她眼前上演一出非常古老又經典的戲碼。

他手上那束花到底是從哪里生出來的?還有那枚戒指。

「你……」來真的?

「我希望直到死的時候,都是你陪在我身邊。」鐘離焚有點為難地道。

這句台詞是小梵教的,肉麻得教他渾身不對勁,但小梵說這句話一定很受用,所以他才勉為其難地拿來試試。

「神經病啊!什麼死不死的。」想死的話就滾遠一點!

哪有人這樣求婚的,他真的是在求婚嗎?

「有你在我身邊,至少在我死的時候,會知道自己並不孤單。」這句是尉庭摩教的,听說無往不利,所以他也湊合著用。

「什麼嘛!」真令人厭惡的求婚詞。

「嫁給我吧,我會愛你一輩子。」見她一直不為所動,他不禁在心底暗咒不可相信的兩人,手臂上探隨即將她撈進懷里。「反正你在我那里當了一段時間的女佣,很多事情應該已經習慣了,更可以在那個家隨心所欲地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這種擁抱的感覺想必一輩子都不會膩吧!原來自己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原來情緒浮躁是源自于自己的心動;但既然得知她的感情世界純潔得像一張白紙,他還有什麼好退卻的?

在打定主意後,盡管知道她心里還裝有其他人,他也會不擇手段地把她搶到手,絕對不把她讓給任何人。

「任何事?」尚雅征任他摟進懷里,靠著他結實的胸膛。

「嗯。」他輕吻著她縴柔的發絲。「從女佣變成一家之主,感覺會相當不一樣喔。

「哼,如果就這樣答應你,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她閉上眼,感覺他的吻往下蔓延,卻沒有反抗的意思,甚至眷戀著他的溫柔。

她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他總該安撫一下她受創的心靈吧,更何況他居然拖了這麼久才來,害她以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

「那要怎麼辦?」真的如那對惹事精夫婦講的,她對自己動情了。

「女主人的月薪當然要比女佣高,津貼也要高,福利要更好,還要有更完善的制度。」她說得理所當然,神色平靜得很,但只有伏在門外偷听的尚行書了解她聲音下的雀躍之情所為何來。「因為我們不需要女佣,那麼我勢必要幫你燒飯、整理家務,所以……」

「是燒廚房、炸房子吧!」而且還是現行犯,他親眼所見。

***

「沒,你說什麼都好。」他也只得認命了。「那婚禮呢?」

「再說。」

「啊?」

「我還要考慮,至少……」她笑得很甜。

「如何?」還要談條件嗎?

「要等我心里的傷好了再說。」很丟臉耶!有可能一輩子都愈合不了。

「那傷什麼時候會好?」她該不會是在拿喬吧!

尚雅征回頭看著他輕笑著。「那就要看你的表現。」

鐘離焚不禁也笑了。「是嗎?」他倏地吻上她的唇,挑逗著彼此的熱情,驟起狂風疾雨……

許久沒有好好表現,但不代表他已生疏,現在就讓他好好的表現、表現。心里打定主意後,卻突地听到蓄意的敲門聲,隨即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開口了︰

「雅征,听說那家伙以前在美國很荒唐,而且就因為太荒唐了,才會被鐘離家長輩發派到國內來,這點你要多多提防。」

「尚行書!」

混蛋,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

某日。

「老婆,你在煮什麼?」

古怪的惡臭席卷整個一樓空間,坐在客廳看電視的鐘離焚不禁難掩嫌惡之情。他知道她最愛搞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但如此詭異的味道,他倒是第一次聞到,比初次嘗到的夏威夷沙拉猶勝數倍。

「一種食品,是治咳嗽的特效藥。」尚雅征仿若做實驗的巫婆,手里抄著長柄湯匙在鍋子里細細攪拌著。「嘎?」

治咳嗽?那不就是在說他?

「你一直咳嗽個沒完,要你上醫院又推說是小感冒硬是不去,剛好我認識的那個銷售員告訴了我這個妙方,等一下你吃了就知道有沒有效。」尚雅征哪里管得了他喜不喜歡,反正她玩得很高興。

「你不要老是听別人說就做些有的沒的,要是我吃了中毒怎麼辦?」可惡!總有一天他會拆掉那家大賣場,絕對不讓她有機會再找上那個銷售員。

「不會。」她關上火,端了一碗看似痰狀的濃稠物走向他。「這是白蘿卜加麥芽糖,怎麼可能讓你中毒?本來還有另外一種方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一打蛋,蛋總會破掉,沒有辦法完整的掉在鍋子里;為了避免讓你吃到蛋殼,所以我只好用這種烹煮方式,反正只要有效就好了。」

「你不會覺得味道怪怪的嗎?」她一走近,鐘離焚更是沒命的閃躲。

「不會啊,都是白蘿卜加麥芽糖的味道,很香啊!」尚雅征笑得很邪惡,硬生生攔截他的逃生之路。「你不能辜負我的好意,這白蘿卜是我先磨成泥再擠出汁,混和麥芽糖熬了好久的,你不能不喝。」

「我……」天啊,那味道像腐爛的菜味、那形狀像老年人吐出的痰……非要他吞下不可嗎?沒得商量了嗎?

「我這也是為你好啊,誰教你一直咳嗽。」她嬌嚷道,暗藏在嬌女敕嗓音中的報復意味教人難以發現。

「可是……」他快要吐了。

這種東西真的能給人吃嗎?他很懷疑,比吃夏威夷沙拉時還要懷疑。

「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但是你吃吃看就知道了啊!」听,她說得多天真,讓人完全听不出潛藏在字句中的復仇欲。

誰要他欺負她呢?有人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是不?

「啊……」到最後,他依然是白老鼠嗎?

現在毀婚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吃!不然我要回娘家了。」她眯起眼開始威脅他。

鐘離焚沉默了半晌,為了顧及嬌妻的顏面,只得咬牙慷慨就義。「好吧!」他認了。

尚雅征笑嘻嘻地把碗遞給他。

鐘離焚盯著碗很久很久,像要用視線把碗里那團濃調物給瞪到蒸發似的。

「快點!」听著她的催促,鐘離焚絕望的閉上眼,狠狠地一張嘴便把一碗可怕的濃稠物一口飲盡,任由教人作嘔的氣味在嘴里翻滾,隨即一把摟住笑意正濃的尚雅征,殘忍的吻上她的唇。

「哈——」尚雅征怒紅了眼。「我又沒咳嗽!」

鐘離焚硬是狠心的把一半以上的特效藥都給了她,然後揚著一臉得逞的笑。「預防勝于治療嘛,既然是這麼好的特效藥,你也應該多喝一點。」

「你」

來不及發言,粉女敕的唇再次淪陷。

嗚,好惡心的味道,她快吐了……

嗚,她不要玩了啦!-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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