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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惡妻 第七章

杜偉杰和黃筱涵都有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他們根本不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剛洗過澡的杜偉杰顯得性感迷人。

他依舊赤果著上半身,但這次他已聰明地用大浴巾圍在腰間,但卻有欲蓋彌彰之嫌。

黃筱涵第一次以這麼近的距離注視一個半果的男子,她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副好體魄,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肌肉,古銅色的膚色更顯示出他是個喜愛在日光下運動的男子。

沖了個冷水澡,杜偉杰以為已讓自己的體溫降了些,沒想到在她的注視下,他覺得自己的體溫又在逐漸上升,就連好不容易才微微听話的小弟弟又有了蠢蠢欲動的樣子。

他很高興自己早有先見之明,在腰際圍了一條大浴巾,免得出糗。

「我覺得我們要再詳談一次。」黃筱涵試著移開自己的視線,但卻有點困難。

「好,你先說。」也許談談話可以減緩他們之間的緊繃情緒,所以杜偉杰也不反對。

「我們若要當掛名夫妻,那我們絕不能同睡一間房。」老天!這是何等敏感的話題,令她說得面紅耳赤。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分房而睡?」

「嗯,我們一定要分房。」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嗄?為什麼不行?」

「因為沒有新婚夫妻分房而睡,而且,我怕被爺爺知道了會引起他的疑心。」他說得振振有詞。

「可是,我們‘絕對絕對’不能同房。」她特地強調「絕對」二字。

「為什麼我們絕對不能同房?」他饒富興味的問。

「因為……」

「嗯?」

「因為我怕你又會……侵犯我。」天哪!有沒有地洞可鑽?她雖故意偏過頭不敢面向他,但卻仍然感覺到他灼熱的眼神。

「我何時侵犯你了?」他明明是睜眼說瞎話。

「你還敢說沒有?」她一時氣憤,忘了羞赧,回過頭瞪著他道︰「你吻我,還亂模我,你還說這不是侵犯嗎?」

「我是吻了你,但我可沒亂模你喔!」

「還說沒有?」

「即使有,我也是你,而不是亂模你。」

「你……你……」憤怒和羞赧讓黃筱涵眼前昏花,他怎麼敢說出「」如此曖昧的字眼?

黃筱涵張口結舌,「你」了半天,仍然沒有說出任何指責他的話。

杜偉杰露出邪笑,直視著她半晌,才稍微彎下腰,更加靠近她充滿怒氣的面容。

多麼不可思議,在盛怒中,她看來更加的美麗。

他體內的邪惡因子被激起,不願意松手,就是想逗逗她。

「你忘了你也沉醉在我的中嗎?」他笑得更邪惡,「我還記得你的反應很激烈,嗯……喔!」說完,他還故意發出曖昧的聲音。

黃筱涵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厚顏到這種地步。

不過,當她記起他是用何種方式她時,她的下月復又是一陣酥麻的感覺,雙頰更是不爭氣的漲紅。

她羞憤相交,竟不自覺地揚起手,想狠狠打掉他臉上可惡的嘲弄,未料她的手卻在半空中被接個正著。

「你忘了男人永遠強過女人的至理名言嗎?」他稍一用力就把她拉至懷中。「上一次是我沒有防備才讓你偷襲成功,但這一次……」

就在黃筱涵還來不及反應前,杜偉杰已將她攔腰抱起。

「杜、偉、杰!」

她才叫完他的名字,她已被狠狠地拋到柔軟的床墊上,她還頭昏眼花,杜偉杰就已撲向她,把她壓在他身下。

「你又想做什麼?」他該不會又想侵犯她吧?

「想做你現在腦子里想到的。」說著,他還故意逐漸靠近她的臉龐,並緩慢的眨動眼楮。

「你敢!」

「好像沒什麼是我不敢的喔!不過,若你求饒,也許我會放過你。」

「我……我投降了。」她挫敗的一咬牙道。

杜偉杰露出得意的笑容,給了她一個孺子可教也的激賞眼神。

「喂,我已經求饒了,你還不快讓我起來。」她不滿的抗議著。

「你叫我什麼?」

「杜偉杰,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嘖嘖嘖,你不好好的叫我,我們就這麼耗下去,但我可不敢保證繼續這麼下去,會引來什麼後果喔!」

他的威脅讓她不禁忐忑不安。

「杜偉杰!」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好好的叫我,我就……」他臉上的微笑不變,但是眸里的強烈意圖,讓他看來像是一頭等待撲向獵物的野狼。

「杜……偉杰。」她見到他仍不滿意的表情,開始慌亂,一張小臉忍不住垮了下來。

「你可以叫我親愛的、達令、阿那達或老公。」他說著連自己都快忍俊不住想笑,雖然這些稱呼有不少女人叫過他,沒想到這些話從自己嘴里說出口,竟令他感到惡心。

「我叫不出這麼惡心的話。」

「那叫阿杰不會惡心了吧?」

「阿杰?」她第一次這麼昵稱他,但卻叫得如此順口,彷佛已叫過他千遍、萬遍。

他喜歡她叫他阿杰的嗓音,柔柔軟軟地,讓他心里有種暖烘烘的感覺。

「再叫一次。」

「阿杰。」

杜偉杰遵守諾言放開黃筱涵,但是,她仍不敢掉以輕心。

「你也累了一天,快去梳洗準備休息吧!」他說得輕松自在,她卻顯得憂心忡忡。

「我們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啊!」氣死了,為什麼一遇見他,她就只能屈居下風?難道男人真的永遠強過女人?她才不信呢!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女人不再是弱者,有機會她會向他證明這一點的。

「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他佯裝一臉的疑惑。

「問題可大了,你說我們非得同房不可,那我也認了,可是,我們要睡在哪里?」她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當然睡在床上!你放心好了,我睡覺時不會打鼾,絕對不會吵到你的。」他顧左右而言他。

「誰管你打不打鼾埃」她不禁白他一眼。

「那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們不能也不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老天,她說的是國語,為什麼他老是一副有听沒有懂的表情。

「怎麼?你怕你會打鼾,還是睡覺會流口水而嚇壞了我?」他故意糗她,「放心好了,就算你有這兩項缺點我也認了,誰教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

對個頭啦!從他滿眼閃著促狹的神采,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在跟她哈拉。

算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依他這種不合作的態度看來,就算講到她口干舌燥,他也絕對不會懂,更別想他會好好的正視她擔心的問題。

看來她只有自力救濟。

她拿起枕頭放到地毯上,這才發現這房間只有一條被子,她已累得不想再為一條被子跟他打口水戰,寧可把被子讓給他。

「我睡地上就行了。」

「你給我上床睡覺!」他口氣不再吊兒郎當,而是十分正經。

黃筱涵根本不想理他,一古腦地就往地毯上躺下去,而且還背對著他。

杜偉杰氣炸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冥頑不靈的女人,他真想不理她就任由她睡在地毯上算了,不知道是他的哪條神經錯亂了,居然無法任由她睡在地上。

「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他對自己的心軟感到光火,「我把床給你睡,我睡地上行了吧!」說著便拿起枕頭往地上一躺,還跟她面對面。

「房間是你的,床是你的,你不必委屈自己,我還是躺地上就行了。」她倔強的轉身,背對向他。

「你──」不要管她,她喜歡睡地上就任由她去吧!杜偉杰心里雖是這麼告訴自己,但卻不由自主的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喂,你又想做什麼?」黃筱涵在他懷中掙扎著。

「如果你再不乖乖听話,我就……」

「就怎樣?」

「就吻到你肯听話為止!」他把她放到柔軟的床墊上,又把枕頭擺放到她的頭部下,再為她把被子蓋好,這一連串的動作是那麼體貼、溫柔。

「你……」黃筱涵心中感到莫名的悸動。

他揚揚眉毛,一副威脅要吻她的模樣,嚇得她連忙閉上嘴。不過,他還是吻了她,但是吻的地方是額頭而不是嘴唇。

「晚安,好好的睡,明天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處理呢!」說完,他就往地上一躺,並關上燈。

說也奇怪,黃筱涵以為自己第一次跟一個男子共處一室會緊張得睡不著,沒想到她竟很快地就睡著了,而且,更奇妙的是她竟作了一個夢,夢中的她穿著一套美麗的新娘白紗,緩緩地走向在紅毯另一端等待她的杜偉杰……

葉雪紫的葬禮簡單而隆重。

雖然心情沉重、悲傷,但為了不讓杜時生更加悲慟,黃筱涵只有強把淚水往肚子里吞。

「爺爺,起風了,我們回家吧!」黃筱涵攙扶著傷心萬分的杜時生。

秋末冬初的山風冷得令人打哆嗦,加上天空飄下毛毛的細雨,更添幾許寒意。

「筱涵,這個交給你了。」杜時生突然從外衣口袋掏出一只錦盒放到她手中,並用眼神示意她打開錦盒。

黃筱涵順從的打開錦盒,里面擺放著一只翠玉瓖鑽的蝴蝶別針。

「這只蝴蝶別針,是當年我想送給雪紫結婚時的禮物,然而卻一直沒有機會送給她,這別針有我的祝福和我對雪紫的愛,現在你成了杜家的媳婦,我就把它轉送給你。」

杜時生的解說讓黃筱涵感動萬分。她真的很替祖母感到開心,能有一個如此深愛她的男人,她老人家在天之靈也今生無憾了。

但也正因為這只蝴蝶別針具有重大的意義,她不敢收下。

「爺爺,我不能收下這只別針──」

「傻丫頭,如果你不能收下,還有誰有資格可以收下它?」杜時生不容她拒絕,還轉頭叫杜偉杰為她戴上別針。

「爺爺,我不──」她一想到杜偉杰曾要求她不能要杜家的任何東西,這下更不敢接受了。

「筱涵,既然是爺爺送給你的,你就別再拒絕了。」

杜偉杰竟如此決定,令黃筱涵著實感到意外。

但隨後她馬上意會到,杜偉杰的用意是不想讓杜爺爺因她的拒絕而難過,她當下決定在他們獨處的時候會把別針還給杜偉杰。

回到別墅,心力交瘁的杜時生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你還好吧?」杜偉杰關心在墓園里一滴淚也沒流下的黃筱涵,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已了解到她那教人又愛又恨的倔強脾氣。

她點點頭,面對他的溫柔關心,莫名地,她竟有股想投入他懷中痛哭一場的沖動。但是她強忍了下來,只是把杜時生送她的別針取了下來,遞到他面前。

「這個還給你。」

「這是爺爺送給你的──」

「但它卻是屬于杜家所有的。」她迅速的打斷他的話。

「既然是爺爺送給你的,你就收下。」

「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合約嗎?」她一針見血的指出,「你說過只要屬于杜家的東西,我都不可以帶走,而且必須主動放棄。」

杜偉杰一時無言以對。

「你還是把它收回去吧!」她把別針放到他手中,但一下子別針又回到她手中。

「就當你先替我保管好了。」

「我不要!」她很堅持的又把別針還給他,但是杜偉杰又把別針塞回她手中。

「為什麼你老愛跟我唱反調?」他真不明白為什麼她就不能跟其它女子一樣,對他千依百順?非得跟他天天打口水戰不可。

「這是原則問題。」她完全無視他怒火沖冠的模樣,依舊把別針還給他。

手握著別針,杜偉杰心中的怒火燒到了最高點。

「看來我不能每次都對你讓步。」他逼近她,害她不得不往後退。

「你……想做什麼?」

「只是想讓你明白什麼叫服從。」他的唇角露出一抹壞壞的笑。

黃筱涵發現他的企圖,馬上反身想跑,無奈腿長的杜偉杰一下子就追到她,並且毫不費力的就把她當成米袋似地扛在肩上,跨步邁向他們的房間。

「放開我!」黃筱涵拳腳齊用的對抗著他,當她正想發出叫聲求助時,杜偉杰卻狠心的掏出手帕塞住她的嘴,並快迅地扯下自己的領帶,將她的雙手捆住並且綁在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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