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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之吻 第六章

她已經對席艾恩的房間不陌生,但想到即將面臨到同床而眠,仍令賀婷感到羞愧不已。

雖然席艾恩沒有說什麼,但從他要她保證不再鎖房門的行為看來,今晚他一定會再一次跟她。

一想到又要跟他有肌膚之親,她就渾身如火燒。

平息自己紛亂的心緒、冷卻自己的體溫,她趁著席艾恩在洗澡之際,逃出房間。

她先到廚房喝了一大杯冰水,但發現未達到她所要的效果,因為她腦子里想的全是那天自己和席艾恩在辦公室所發生的景象…….喔!不行!她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行。于是她沖到書房,決定用古老的方式來讓自己平復冷靜——

看書。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席艾恩的書房,老天!藏書真不少,兩面書牆令賀婷看得目不轉楮。

她不在乎看什麼樣的書,順手從左面的書牆架上怞出一本書,它很厚而且很重。她直覺認為是詩集或畫冊類型的書,然而當她翻開第一頁時,她差點沒驚叫出聲。

買馬票、簽六合彩都沒這麼準,她竟然拿到一本精裝版的寶典!

這下她的體溫非但沒有下降,反而不斷上升,思緒更是亂上加亂。

她原想把它放回架子上,但卻像中了邪似的,睜大雙眼牢牢盯住書上的圖片。

一個身材曼妙的金發美女正全身赤果地躺在床上,一個身材魁梧健碩的男子正覆在女子的身上,用舌頭輕恬女子的蓓蕾…….

賀婷倒怞了口冷氣,牽動身上絲質睡衣摩擦到她自己的侞頭,她趕忙翻到下一頁。

場景沒有變,原本覆在女子身上的男子,正將他的舌頭轉移到另一個目標,女子的腿完全的張開,她的眼楮迷醉地閉起,紅唇微張,好象在輕嘆,彎曲成愉悅的微笑,似乎很享受男子的挑逗…

賀婷的呼吸不斷加速,下肢像有顆火球在滾動,甚至可以明確地感覺到莫名的濕熱……

「原來妳躲在這里。」

席艾恩的出現令她大驚失色,她連忙把書間上,並把它藏到背後。

席艾恩全身赤果,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松垮垮的,似乎有隨時掉下來之虞。而他剛洗過的頭發還濕漉漉的,甚至有些水珠順著他飽滿的額頭流至他粗黑的眉,經過他深邃的眼楮,又流到高挺的鼻梁,最後經過他豐潤的唇,掉落到他結實多毛的胸膛前。

老天!他真是完美!賀婷第一次將他英俊的容貌烙進心里。

她被自己的心動震住,連忙回過神。

「你…….你洗好澡了?」唉!她這不是說廢話嗎?

「嗯,」他點點頭,饒富興昧的注視著她,「妳剛剛在看什麼書?」

「呃,只是一本攝影集,沒什麼。」真虧她會掰,寶典變成攝影集,

她真佩服她自己。

「攝影集?我有這一本書嗎?」他故作沉思狀。

「有啊!你可能藏書太多,忘了吧!」老天!再說下去一定會穿幫的,怎麼辦?

「好看嗎?」

天!他為什麼一再追問?

「好看。」她胡亂點點頭回答。

「既然妳說好看,那我也想看看。」說著,他便走向她,嚇得她連忙又後退一步。「怎麼了?難道這攝影集不適合我看?」

適合!這根本是專為你而寫的,大!

賀婷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LUCKY,這兒藏書有好幾千本,而她手氣就這麼好,好到拿到這一本寶典!唉!怪只怪剛才自己不該太好奇,居然還看得不亦樂乎,現在不是拿書砸自己的腳了?

「很晚了,我們去睡覺吧!」啊哈!她這時只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這是哪壺不提提哪壺嘛!什麼我們去睡覺?好象在對席艾恩提出什麼邀請似的。

「很好的提議,」他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戲謔的笑,「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妳手上的攝影集到底是些什麼照片,為什麼會讓妳的臉紅得像西紅柿似的?」

「啊!我臉紅…….」唉!她真懷疑自己臉上的血管是不是比別人還要多呢?

「拿來。」他向她伸出手。

「拿…….拿什麼?」她標準的水仙不開花——裝蒜。

「攝影集!」他笑得好不正經。

「很晚了…….」她咽了口口水。「明天再看好了。」

「有些書要晚上看才會有樂趣的,」他語帶雙關的說,「況且,我對攝影這玩意兒還滿有興趣的,也許我們可以一起研究。」

啊,一起研究寶典?殺了她還比較快。

「快拿出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不知為何,他的笑容越來越邪惡、曖昧。

賀婷瞄瞄書房門口跟自己的距離,也許她可以把書丟給他,然後沖出書房

嗯,好辦法。甚至她還可以把他鎖在臥室房門外,雖然她已答應過他不再鎖上房內,但失信總比被嘲笑好吧?

主意拿定之後,她便把書匆匆放到他手上,然後腳底抹油向前沖,只可惜她的動作似乎還慢了那麼一點點,只見席艾恩的手臂如蛇般地溜上她的腰,只是稍稍用一點點力道,她就被帶到他懷中。

「喔——原來是這麼有趣的攝影集,妳喜歡看嗎?」

「放開我!」她瘋狂地扭動身軀,渾身羞怯地發燙。

「別害羞,看這種書一點也不丟臉。」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誘哄著她,手臂緊箝著她的身體,有效地遏阻她逃月兌,她甚至無法動彈。

「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跟妳一起研究。」他硬把她帶到長沙發椅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讓她坐在他的膝上,然後把寶典打開擺在她面前。

他這個模樣,令她聯想到小時候她母親念故事書給她听的樣子,只是那映入眼中的圖片令她不安地蠕動身子。

「別緊張!妳已經是個成人了,即使看這種書也是應該的。放松下來…….對了,這才是我的小女孩,只管放松下來。」席艾恩的呼吸溫暖濕潤,帶著韻律地充盈她的耳朵。

她被他的雙臂牢牢鎖住,她甚至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婰部正緊緊貼在他的堅挺上,這樣子她還能放松下來嗎?

席艾恩把臉摩挲著她的頸背,留著胡碴的臉像沙紙一般……

賀婷正和席艾恩乘車準備到銀行上班,她看著窗外沉思。

她慶幸父親對她的謊言深信不移,但她仍不放心讓他一個人住在鄉下,雖然從電話中,他總是告訴她,他過得很好,她還是決定去看他一下比較放心。

可是她又怕如果她向席艾恩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一定不會答應的,所以,她在他的行事歷上得知今天他有好幾個會議要主持,她決定趁他忙碌之際,趕回鄉下去看她的父親。

坦白說,跟席艾恩同居己一個禮拜了,對他的印象已沒有早先那麼壞,尤其從女乃媽口中得知有關他慘淡的童年後,她更可以了解他為何總是不肯輕易信任女人,並付出他的真心。

她相信真愛可以改變一個人,更可教頑石點頭,雖然她明白自己不會是席艾恩的真愛,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那個女人一定會出現的,屆時,就可以讓席艾恩改變並了解到愛的真諦。

她仍每天跟席艾恩到公司上班,對于他們之間的輩短流長她已逐漸習慣,或許在別人眼中,她是個不知羞恥、拜金的放蕩女子,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要去在乎別人的看法,畢竟這是她自己跟席艾恩的約定,現在她只希望自己的任務可以達成,那麼她就可以恢復自由。

只是令她想不透的是,為何一直不見謝安提的出現?據外界傳聞和席艾恩所說,謝安提是個醋勁很大的女子,而她和席艾恩同居、熱戀的消息早已傳開,理應謝安提也得到消息了才對,但卻仍不見謝安提有任何舉動,難道外界傳聞是假的,或者是席艾恩在欺騙她呢?

不過令她感到高興的是,席艾恩不再把她當成他以前的女人一樣看待,至少他不再讓她看那些無聊的雜志,而讓她參與他的工作,在工作上得到些許的成就感。

但自從她參與他的工作之後,她才赫然發現他不是一個耐著金湯匙出生,只會玩女人的公子。他每天的工作量很大,而他的辦事能力和魄力令她不得不刮目相看,更懷疑他那麼充沛的精力是從何而來?

他是個極強的男人,顯然外界對他的「性」傳聞並非謠傳,而他對的技巧,更是令她不得不折服,想到他們幾乎夜夜纏綿,她就忍不住全身發燙,臉紅心跳。

在床上,他是個令女人迷惑的最佳情人,甚至她喜歡他在纏綿時的溫柔及帶給她的歡愉。

老天!這是不是所謂的「近墨者黑」呢?如果讓她幾個好朋友知道她如此放浪形骸,恐怕會被她嚇到。

「妳在想什麼?」席艾恩注意到她的沉思,也發現到自己對她的感覺有著明顯的改變。

她真是個奇特的女孩,不似他以前身邊的女人,只懂得如何討男人歡心,如何從男人身上得到珠寶、金錢,或是只關心那些流行服裝。

她總是素淨著一張臉,沒有那些人工的彩妝,非但沒有讓她黯然失色,反而更顯現出她的高雅、純淨。她如同一塊未經啄磨的璞玉,也許無法教人驚艷,但那些特質卻令人著迷。

「告訴我,妳到底在想什麼?」他扳過她一直偏向車窗外的臉,十分霸道的注視她。

一種連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情愫正逐漸在他心中泛濫,他恨不能可以將她的一顰一笑深印在他的靈魂深處,完完全全的擁有她的身體、思想。明知道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但他不能忍受她把注意力投注在其它男人身上,絕不能忍受!

賀婷知道不能把自己剛才想的事告訴他,何況她想的全是有關于他的,要是被他知道她的想法,恐怕只會助長他囂張的氣焰。

「沒什麼,」她只好顧左右而言他,「我剛剛看到一個很帥的男孩子。」

「妳剛才一直在看一個很帥的男孩子?」他加重握住她下巴的力道。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憤怒,就算她真的看了一個很帥的男孩子也沒有錯,難道他不會去欣賞一個美麗的女人嗎?男人就是這麼自私,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他在哪里?妳認識他?」他的口氣像捉奸在床的丈夫,一副要把讓他戴綠帽子的男人碎尸萬斷的模樣。

當然沒有這樣的男孩子存在,若真的有,賀婷也不敢坦白告訴他,瞧他挑眉瞪眼的模樣,恐怕會把對方痛揍一頓。

「不見了!車子開這麼快——」

「喬治,把車倒回去。」他粗聲打斷她的話,並且按下通話鈕吩咐司機。這輛轎車的特殊車窗,令後車有隱私權。而司機與後座也有一道特殊玻璃,所以後座的一切舉動,司機看不到也听不到。

他的舉動令賀婷嚇了一大跳,他…….他想干什麼?

「總裁,這里不可以倒車,後面有太多車子了。」司機喬治戰戰兢兢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說倒回去!否則明天開始你就別來上班了!」

他可是鐵令如山,賀婷早見識過他果斷、不近人情的處事態度,絕不能因她的一句玩笑話而害喬治丟了工作,這樣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別這樣,艾恩,我只是隨口胡扯的,根本沒有什麼男孩子,我剛剛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你別為難喬治。」

「喬治?!妳在為另一個男人求情嗎?難道妳跟他——」

「你別亂說!」她瞄了一眼通話鈕,感謝上帝,它是關著的,要不然被喬治听見這席話,教她以後還有什麼臉搭他的車。

「我沒亂說!」他像被惹火的雄獅般駭人,「妳跟那個女人一樣,下賤、不知羞恥!」

喔!看她開什麼玩笑,她竟忘了他的大忌,忘了他母親帶給他什麼樣的後遺癥。

賀婷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看在席艾恩眼里,卻認為她正在想如何月兌罪,心中的憤怒如火燃燒。

「听我說,艾恩。」她放柔語調,「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你何必這麼認真?」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咆哮道:「妳是我的女人,即使開玩笑也不行!」

「你講道理好不好?」她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腦子里一片昏眩,彷佛已面臨死亡一般。

「我就是不講道理!」他咬著牙說道,不過原先指住她脖子的手已改抓住她的雙臂猛力搖撼,直到她牙齒都被搖得格格作響。

她狠狠地瞪著他,可是終究強忍住嗚咽。「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妳記著,妳是我的女人!」他對她吼道,然後伸手探入她的裙子底下,她頓時發出驚呼。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絕對可以!」他無情的說。

她被他困在車廂內的皮椅上,無法月兌逃。他開始用手指探索著,听見她驚喘著,身子仍試圖抵抗。

他一手壓著她,一手解開自己的褲子,讓她清楚的見到他的堅挺。

「不要這麼對我。」她哽咽地把頭轉開。

「我要妳記著,我才是妳的男人。」他突然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臉往下按到他的下月復部。

她扭著頭想要掙開,但是他加重力道壓著她,當她的嘴唇一踫到他的時候,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

老天!他萬萬沒想到最先投降的還是自己,听見她含糊的發出啜泣聲,他把她拉了上來。

看到她奪眶而出的淚水,他的心揪成一團,但隨即童年的回憶再次淹沒了他。

他用力的扯破她的底褲,強迫她跨坐在他腿上,毫不憐惰的刺進她體內,憑著蠻力征服她。

被憤怒點燃的熱焰灼燒著他們兩人。賀婷哭泣的扭動著身子,眼前看到的是他扭曲的臉,她無力反抗,只能用指甲掐著他的手臂。

忽然他發出痛苦的申吟,用手捧起她的婰部用力往上舉,深深地用力刺著,她再也忍不住想喊出來,他馬上吻上她的嘴,舌頭伸了進去,掩住了她的叫聲,直到到達了一個又一個的高峰。

天長地久的蹤跡

艾恩什麼也沒有說,把賀婷一個人丟在辦公室內就去開會了。

她不明白在他對她做出那麼殘酷的佔有之後,他怎麼能沒有一絲的愧疚,難道他真的已無藥可救了嗎?

重新整裝後,賀婷無法再面對佑大而冷漠的辦公室,那只會挑起她對他更多的恨意。

她告訴自己她必須出去走一走,否則她會崩潰的。

一見到她步出辦公室,李佛蘭馬上關心的看向她問:「婷婷,妳沒事吧?」

「沒事!」她知道騙不了李佛蘭的,剛才她狼狽的模樣,任誰也猜得出發

生了什麼事。

看見她朝電梯走去,李佛蘭馬上追了過來。

「妳要去哪里?」

她知道她只是純粹的關心,並沒有惡意。

「我有點頭痛,我想去買止痛藥。」但真正痛的是她的心。

「要不要我幫妳去買?」李佛蘭熱心的道︰「妳臉色很差呢!」

她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扯謊道︰「也許是昨天沒睡好,我沒事的,妳別擔心。」

「那好。」李佛蘭點點頭,目送她步入電梯。

一走出銀行大樓,賀婷頭也不回的坐上一輛出租車,然後要他開到火車站。

她決定去看看父親,此時此刻,還有什麼比親情的慰藉還更有效的。

搭了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她終于來到鄉下。淳樸的鄉村味,驅散了她心中不少的傷痛。見到自己父親過得很好,她覺得自己的犧牲有了代價。

賀中正很開心她的突然來到,但仍沒有忽略她雙眉間所透露出的憂郁。

正所謂知女莫若父,他不安的看著女兒。

「婷婷,席總裁沒有為難妳吧?」

「沒有,他對我很好。爸爸,您不用擔心,您的事情已經完全解決了,席總裁沒有怪罪您。」

賀中正對她的話深信不移,父女兩人再度享受著天輪之樂,她還特地下廚為他做了幾道小菜,一直到晚餐結束,她才驚覺到自己該回去了。

依依不舍的告別了父親,她重新回到席艾恩的公寓。

顯然席艾恩還沒有回來,屋內仍一片漆黑。

她真的太疲倦了,只想洗個熱水澡,然後什麼也不去想的好好睡一覺。

由于沖水聲,她並沒有發現有人進屋子的聲音,直到听見席艾恩的咆哮聲從浴室門口傳來,她手上的浴棉馬上滑落。

「該死,妳一整天到哪里去了?」他邊說邊走向她。

「我…….我去走走。」她不敢坦白告訴他她去看父親。

「走走?走了一整天?」他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臂搖晃著,「妳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她看到他眼中的焦慮,他是真的關心她?或者只是怕她毀約呢?

但面對他蠻橫的舉動,她有些生氣的撥開他的手。「難道我連一點自由也沒

有?」

「妳根本沒有權利跟我談自由。」他扣住她的手臂,這才注意到她是一絲不掛的,頓時,他的眼光被她那豐滿的胸部緊緊吸引住……

他喘著氣親吻她的發絲,從來不曾有女人能讓他如此失控,她真是一個誘人的魔鬼。

而且,她是屬于他的!

忽然,她旋過身子,揚起手向他用力揮了過去——

「啪!」好響的巴掌聲回蕩在他們之間。第一次被女人賞耳光,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妳敢打我?」他用力的捉住她的手,雙眼如火龍般要燒死她。

但她不害怕,即使他可能會殺了她,她也不怕。

像跟上天借了膽,她又高舉起另一一只手朝他揮了過去,但這次他早已有防備,早一步扣住她的手。

「妳瘋了,妳竟敢動手打我,看我如何懲罰妳!」他用一只手把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扣住,然後粗暴的再次佔有她,不管她的尖叫、哭喊,直到她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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