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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酒 第四章

主梁一倒,其余的梁柱,嘩啦啦地全傾倒而下。

四人像滾雪球般,抱在一塊往草叢堆里滾了過去,等到這滾落力道停下之後,紅兒綠兒是雙雙生抱在一塊,至于陸迎菊和奔雷托……

「你……你在我下面做什麼,快滾開時你!」惡賊先告狀,明明是整個人趴在奔雷托身上,卻要對方先離開。

「你壓著我,我怎麼走啊?」他依然是虛弱無力,動彈不得。

待迎菊恢復了東南西北方向後,這才發現,她整個身子不偏不倚、不歪不斜,正好就迭在奔雷托的身上,並且與他赤果果的身軀,來個緊密相貼。

她羞得漲紅了臉,正要從他身上爬起來時,原本驕悍惱火的表情,突然間,兩片小薄唇彎成拱門狀,眉頭一緊、小臉一縮,天啊!她的腰……

她居然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大概是腰部承受太多重量,加上被石子兒一絆,外加沖力一撞,幾乎讓她的小蠻腰被折成兩半。

這時,她又想要大叫出聲時,紅兒和綠兒像兩只小壁虎似的,爬到她的面前,並將中指豎在唇珠間。

「噓,菊姑娘,那四只獸已經來了。」

兩人指指外大,從草縫間,可看出四獸戰將已來到颶尺不遠處,四人面向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似乎想從這空曠的原野中,嗅出一絲絲奔雷托的味道。

「你怎麼還趴在我身上,這麼迷戀我嗎?」呼呼的熱氣剛好就貼在迎菊的耳畔,索繞在他鼻腔里的,盡是她芬芳的女人香。

「你少臭美,再亂講話的話,小心我割你舌頭。」迎菊惡狠狠地凝著他,無奈這緊要關頭,她連動也無法動那麼一下,萬一打草驚蛇,情勢可就要一面倒了……

這附近的雜草,將近有半個人一樣高,因此四個人藏身在草叢中,加上天色昏暗,要找出他們的話,只有一半一半的機會,況且幅員遼闊,將近有好幾畝田一樣廣闊,四獸戰將想要在短時間找出他們,似乎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幽暗的草叢中,除了淡淡的青草香與泥土香外,還有著迎菊身上,一股令人陶醉不已的胭脂粉味。

他帶著享受與欣賞的心情,用力地呼吸著不斷飄散來的香味,一雙灰珠子,上下左右,不停地在打量著她,不經意勾起的笑,仿佛在告訴著她,你真是夠美、夠辣,貼在他胸前的蓓蕾,是又柔軟又舒服……

「把眼楮給我閉起來,你敢再亂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迎菊當然知道她正被奔雷托用眼楮吃著豆豚,怎奈外頭情勢還末明朗化,她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我也要警告你,要是你這態度還是不改的話,我……就運起我丹田里最後的一股氣,對著天空大喊,到時我也要讓你嘗嘗,當階下囚的滋味究竟如何。」他發出凌厲的目光,瞪著眼前這匹難馴的野馬。

被奔雷托這麼一警告,倒也收到嚇阻作用,迎菊很清楚知道,萬一她這一劫躲不過,倒大霉的就是她了。

她的目光一下子柔和許多,她不停地從草縫間看出去,心里頭不停咒罵,這四個人怎麼老在這徘徊不去,再這樣下去,難保不會被找到。

四人陸續在附近的草叢堆及林子里搜尋,經過一往香的時間,仍舊還沒找到四人藏匿的方向,正準備撤離之際,忽然間,有一只超大且全身毛茸茸的狼蛛,正從迎菊的小腿肚上,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上頭挪移而去……

紅兒和綠兒看了目瞪口呆,紅紅的小唇瓣不停發著抖,她們一個是猛搖頭,一個是猛點頭,不停比手畫腳、擠眉弄眼,看得迎菊是一頭霧水,心更是糾亂成一團。

「你們怎麼了,在那裝什麼鬼臉啊?」她不敢大聲,但口氣依舊灼烈。

「菊……菊姑娘,你……那邊那邊啦廣紅兒不停用手指著迎菊的後半身,那只狼蛛行動雖緩,但也慢慢地爬上迎菊圓潤尖俏的小粉婰上。

「那邊……哪邊?你們到底想說什麼,天啊,快氣死我了廣本來就沒什麼好耐性的迎菊,瞧見兩人那副死樣子,更加心煩意亂。

「她們是說,在你的婰部,有只蜘蛛正爬在上面。」奔雷托的視野,正好瞧得仔細。

蜘蛛?

「蜘蛛?你說什麼,有蜘蛛?!」

迎菊整個表情驟變,她兩眼一勝,倒吸半口涼氣,接著便大叫出聲,也顧不得問到腰的疼痛,整個人便像是卷面皮似的,往草叢堆里滾落而去。

「快來人呀,快幫我將身上的蜘蛛撥開呀,救命啊……」

這一叫,不僅四獸戰將每個人全听得清清楚楚,恐怕方圓十里之內,耳朵沒聾的人,都能听得到這記聲尖叫。

樹上的黑妞兒看到此一情形,也不禁振翅喊著,「自作孽、自作孽……活不了、活不了……嘎嘎……」

等到紅兒和綠兒替迎菊將身上的蜘蛛用樹枝拍掉,正要站起來的同時,突然臉上黑影一這,三個人全被一團黑影給擋得密不透光,三個女娃兒掀眼一看,四個粗壯威猛的大男人,將三人團團圍住,連個可偷鑽的小縫隙也沒有。

「我警告你們,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別動我,我自己會走。」

明白大勢已去的迎菊,死也不想苦苦哀求他們放她一馬,盡管腰傷得厲害,她也堅持不讓這四個男人扶她。

這等苦差事,自然又落人倒榻的紅兒和綠兒身上。

俗話說︰「囂張沒有狼狽久」。這話的確應證在陸邊菊身上。

一只下等低俗的蜘蛛,害得迎菊整個命運丕變,被活活逮個正著,成了名副其實的現行犯。

可是這名現行犯的下場並不慘,被四獸戰將俘獲之後,不多久,馬上就被安排接受大夫的治療,並且還躺在集舒適與典雅于一身的雙桂國房里。

「你這蒙古大夫、江湖郎中、謀財害命的庸醫,你-…-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問……」趴躺在奔雷托的床上,迎菊四肢動彈不得,她的腰部因嚴重的折閃,加上被蜘蛛一嚇時,又傷到尾椎骨,使得她只能淚眼汪汪,氣得不停捶著枕頭出氣。

「姑娘,你千萬不能動氣,要是你過度激動,而岔了針,使得傷勢加重,那老夫可就不負責了。」被請來醫治迎菊腰傷的老大夫,還第一回見到受了重傷,嘴巴還這麼尖利的小姑娘。

腰部被下了八針,兩腿被下了六計,整個背部也被下了四針,一共十八針在她身上,除了脖子能轉動之外,其余部份,跟癱瘓可說是沒什麼兩樣。

「大夫,這位姑娘的傷勢嚴不嚴重廣代替奔雷托照料迎菊的啥札龍,細心地詢問著病情。

「只要火氣別那麼大,情緒別那麼激動,神經別繃得那麼緊,休養個三到五天,我看就會康復,只是……」他回頭看了不停在捶枕頭、咬棉被出氣的迎菊一眼,還是不免擔憂地搖搖頭,說道︰「要是她再這樣激動下去,我看是三到五個月,恐怕也是好不了的。」

要叫迎菊安靜地養傷,就像叫只猴子乖乖坐著吃東西,基本上,都是有著程度相等的困難度。

「你派個人到我鋪子里抓藥,五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帖,暫時就能讓她的傷勢避免過度惡化。」老大夫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悄悄在哈札龍耳邊說道︰「要不要也加他讓她別太暴躁,情緒別太過于激動的藥方?」

「好哇好哇,能讓她安安靜靜,像個女人樣是最好了。」從見到她第一刻起,哈札龍就沒見過迎菊安靜過,要是能讓她柔一點、順一點,他家的主子,也好過日子。

老大失笑了笑,背著藥箱,神情愉悅地走了出去。

這-踏出房門,正好和紅兒與綠兒擦身而過,迎菊一見到她們兩人,本來堆滿笑意的臉龐,卻因為後頭又走進一具商大的身軀,而整個垮了下來。

「你們倆怎麼會跟他一起來?」迎菊直覺不妙,三人相安無事一起走進來,臉上一點對立仇視的表憎也沒有,那照這麼說他們會不會私底下握手言歡了?

「菊姑娘,奔雷旗主在藥效還沒完全退完前,就說要趕緊來看看你呢!」紅幾聲音悅耳,笑得一臉燦爛。

「旗主?你倒叫得很親密啊,紅兒?」迎菊陰著眼,瞪著這背叛的臭丫頭。

紅兒臉一羞、雙肩一垂,兩手就這麼交迭在小月復處,不敢再說話。

「菊姑娘,你現在傷得如何,腰還會不會痛個知道迎菊在吃味,綠兒腦筋轉得快,馬上就來到迎菊床前,噓寒問暖。

「我的腰最好折斷,就不會有人老愛叨念你們,到時,你們就可以投奔新的主子,過好生活了,對不對?」說到新主子時,迎菊正好將視線停在奔雷托臉上。

綠兒嚇得忙揮手,還跪在床榻前。「菊姑娘,綠兒和紅兒對你絕無二心,您可千萬不要懷疑我們倆的忠貞啊!」

紅兒也趕緊跪在綠兒身旁,難過地咬著唇說道︰「我們從小就跟著你,你怎好說這種話,你若不要紅兒,紅兒就只有一死,來表達對菊姑娘的一片心意。」

嗚嗚……

怞泣低鳴的聲音,使得整個房間充滿著哀傷氣氛,迎菊向來不愛這種感傷的氣氛,又看到兩個自己心愛的丫環哭得淚漣漣,心腸一軟,馬上改口,「快起來吧,我不責怪你們就是了。」

紅兒綠兒一听,開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話才說完,迎菊便發現到,在奔雷托的肩上,不知何時,竟多停了一只鳥在上頭。

那不是…——嘿妞兒嗎?

「黑妞兒怎會飛到那韃子那邊,是被那韃子抓住了嗎?快把它救過來。」

紅兒有些為難的說︰「菊姑娘,是黑妞兒自個兒飛過去的。」

「它……它自個兒飛過去的?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太熟悉這只鳥的個性,平常除了她和芝袖之外,是不讓其它陌生人踫它的。

綠兒既羞赧,又有些喪氣地道︰「今兒一大早,旗主就拿好多松仁子、拘桔子和一些炸得又香又酥的核桃片給它吃,吃完之後,它……它就一直前著旗主不走了。」

「這……這小鳥崽子,看我不把它烤來吃。」只見她一氣,柳腰兒稍稍一動,就痛得她雙拳緊握,無力地躺進枕頭里。

「大夫說你不能激動,也不能太過情緒化,否則你就要維持這個姿勢,長達半年之久。」奔雷托來到她面前,適時表現出他的關心,對于她昨晚對他種種的一切惡行,只字未提。

「你……你能動了啊?」她皮笑肉不笑的,驚訝他的恢復力如此神速。

「托你的福,藥效才會退得那麼快,我的情況並不打緊,倒是你,听大夫說,還挺嚴重的。」拜四獸戰將四人之賜,用內力將他體內的余毒逼出,他才會好得如此快,只是這一點,他並未向她提起。

「對呀,旗主他不但沒責罵我和綠兒,也不埋怨我們,還……還吩咐下人,給我們吃了好豐盛的早餐,又讓我們洗熱水澡梳洗一番,又請紹興鎮上最好的大夫來給菊姑娘看病,你……你就別再生旗主的氣了。」紅兒不能對不起良心,奔雷托的以德報怨,還有不計前嫌的寬大胸襟,讓她們都覺得汗顏不已。

「紅兒說得沒錯,旗主還問我們,說菊姑娘喜歡吃重點口味的,還是清淡點的,等菊姑娘餓的時候,才好吩咐下人先去備妥,說真的,旗主真是個好人,菊姑娘,我想我們應該都……誤會他了。」綠兒不敢愧對良心的說出個公道話來。

兩人一鼻孔出氣,心全向著那韃子去了,連那只現實的鳥,也……投奔敵營,如今,她勢單力薄,還有傷勢在身,為了不讓自個兒的傷勢惡化,她應該暫時休矣,不能跟自個兒過意不去了。

「不過就給你們這麼點好處,就把心全給人了,這筆帳留著回去再跟你們好好算算。」她月兌了一人一眼,最後才有些疲憊地靜躺回床上……

「要不你們先去休息,這里就由我來照顧你們菊姑娘。」仍然是那樣風度翩翩、溫文有理,以及男人最具備的責任心。

「不好吧,旗主,你……」

「別說那麼多了,你們也累了一整夜,趕緊去補個服,要不然,沒有睡眠的臉,可是會丑掉的喔!」女人最怕容貌生變,紅兒綠兒一听,也明了到一夜無眠,對美貌可是會有著很大的影響。

他轉而向哈札龍吩咐,「帶她們去休息吧,這里我來就行了。」

哈札龍領了命,隨即帶著紅兒綠兒,及黑妞兒一同出去。

待哈札龍將門帶上後,四方屋宇,就僅剩奔雷托和迎菊兩人。

他將門閂扣上、窗戶緊閉,還將兩旁的錦簾拉上,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頓時暗了一半,僅在一絲絲的光線,勉強地從窗縫間透進來。

看到奔雷托做這些動作,迎菊心中不免警覺心大作,這撻子把屋子弄得這樣密不透風,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你不熱我還會熱,干麼把門窗全關得緊緊的,快把它們全打開廣迎菊仍不知事態嚴重性,還對奔雷托大聲咆哮。

只見他靜悄悄地放慢腳步,帶著詭異的笑容來到她的床前,還慢條斯理拉了張月牙凳,在她床邊坐下,並且將床邊兩側的錦織帷幢輕輕放下。

這下子更讓迎菊心慌慌、意亂亂了。

「還記得昨晚我曾跟你說過一句話嗎?」俊美無傳的臉上,雙眼湛得如明珠般閃亮。

昨……昨晚?昨晚你說過什麼話,我哪會記得那麼清楚。」迎菊心中發毛,開始裝聾作啞。

「你要是記不得,我就來提醒你,你听好,我說過要是有一天,你也落在我手上,我一定也將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地全扒光,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奔雷托輕撫著迎菊的秀發,怎奈腰部的傷才剛扎完針,根本就還不能隨便擺動,急得她滿臉驚慌,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恐之色。

「你……你這臭韃子、爛韃子,你……你可千萬不能亂來喔!」豆大的汗珠,前僕後繼地不斷涌現,小小的粉臉上全是滿滿的汗水。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我奔雷托一生中從沒被女人羞辱過,拜你之賜,我終于嘗試到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我想,應該也讓你嘗嘗,你才懂得感同身受,對不對?」奔雷托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著,听在迎菊耳里,仿佛像是凌遲處死般痛苦。

「我……我知道我不對了,你……你原諒我好嗎?」這些話,可是生平第一遭從迎菊的嘴里說出來。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貞節,她是打死也不會說出這麼窩囊的話來。

「你知道錯了?」奔雷托簡直不敢置信,嗆舌的小辣椒,會變成清淡的小黃瓜?

要不是為了明哲保身,她哪會這樣低聲下氣,反正她這副卑微伶弱的小女人樣,除了這勤于外也沒其它人看到,只要能騙得到他,再怎麼跟有個兒的個性背道而馳,她還是裝得出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我脾氣天生就暴躁,也不懂得體恤別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不懂事的小女人,好不好?」為了讓奔雷托消消火,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叫人于心何忍。

「你要我原諒你可以,除非答應我三個條件。」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三個條件?我……我怕我能力範圍做不到。」她得想些金蟬月兌殼之計。

「我保證你能力範圍一定做得到。」他似乎是有萬全的準備而來。

「那……那你就說說看吧!」她無奈地強迫自己接受。

「第一,不準跟我爭紹興酒坊。」

「什麼,不準跟你爭紹興酒坊,我去你……」迎菊突然忘了她是人家砧板上的肉,還敢大聲喧就但很快地,她又想起她現在的處境了。「這……可是……」

「你不願意?」

算了,酒坊和貞節,還是貞節重要,反正她有信心,將來有一天,她會有辦法再奪回來的。╴.

「好吧,這點我答應你。」反正到時候再來反悔死不承認,他也奈何不了她。

「既然你答應了,就在這里簽字吧!」奔雷托將早就準備好的切結書與筆墨,拿到迎菊身邊,要她簽字以示負責。

「用……用不著這樣吧,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認識一段時間,不必要這麼公事公辦吧?」她嫣然一笑,心中暗罵他祖宗十八代。

「你簽不簽?」他的表情,似乎沒有讓她討價還價余地。

看到他一張鐵面無私的包公臉,知道再怎麼撒嬌求情都是沒用,只好悻悻然地拿起筆,在上頭胡亂簽上自個的名字。

「很好,第二,以後不準對丫環奴僕大吼小叫,對他們要有適度的尊敬與體諒,你得做到。」

「這關你什麼事啊?」

「你做不做得到?」他以更堅定的口吻回應著她。

「我……可惡,我答應你就是了。」她好氣,以後不準對丫環們發脾氣,那她想罵人的時候要找誰發泄啊!

「很好,那就麻煩你再簽一張同意書吧!」不知從何又冒出一張同意書,並且很快地就拿到迎菊面前。

迎菊鬼畫符似的又簽了第二張,她真搞不懂,為何丫環們的事,還要由他來出面。

肯定是紅兒和綠兒趁這機會,猛打小報告。

她敢斷定,這兩個奧丫頭皮在癢了。

「快說吧,說完第三點,你就快點從我的眼前消失!」

「好,你干脆我也痛快,我欣賞你對酒的專業知識相當了解,所以,我要你來當我的酒僮。」

「酒僮?」

「沒錯,讀書有書僮,品酒當然要有酒僮,你就來當我的女酒僮,過些時候,我要到山西汾陽的杏花村去見位老朋友,你就跟在我身邊,順道陪我去品嘗品嘗美酒。」說完,他又拿出一張紙來。「這是委任書,麻煩你也在上頭簽一下。」

看來他是有備而來,想不到這孔武有力、魁梧壯碩的設子,心思也這麼繽密。

「鑒定完後,咱們就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到時看看再說。」他不正面給予回應。

迎菊迫于無奈,當場再簽下第三份文件。

這林林總總算起來,切結書、同意書,再加上委任書,一共兩式三份,她自鳴得意,自己簽的字眼鬼畫符似的,到時就算她想抵賴,這樣的字跡,和她平常寫的完全不同,到了公堂之上,還有得帶的呢!

「你以為你有這些物證,就擔保你能穩躁勝算,一路順暢到底嗎?」她起碼也要挫挫他的銳氣,總不能老看他處高氣揚。

「你放心,我絕對會穩躁勝算的。」說完,他將兩側的錦織帷住拉開,突然間,房間內站滿了人,有紅兒、綠兒,還有哈札龍、哈扎獅、哈札虎、哈扎豹,就連那只最討人厭的黑妞兒,也同時出現在她眼前。「這些都是人證,你則剛說的那些話,他們全听見了。」

「听見了、听見了,黑妞兒听見了……!」黑妞兒啪啪啪啦的振翅聲,讓迎菊有感大勢已去,這可惡的家伙,竟然政設計她。

望著其它幫凶,她感到孤臣無力可回天,嗚嗚……

都是那只蜘蛛害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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