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誘蹺家王爺 第四章
被子很暖,半啟的窗外送來陣陣涼爽的夜風。折騰了半夜,蕭衍城終于還是迷迷糊糊的唾著了。應連城的臉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的,可是除了那張臉,他什麼也看不清楚。夢中,總是烏漆漆的眼楮盯著他看,薄厚適中的雙唇一翕一闔,似乎在說些什麼,雖然完全听不清,但應該不是什麼壞話,因為蕭衍城清晰地看見那張絕美的臉分明在對自己脈脈含情地微笑著。
想要抱住他,想要親親他,想要跟他說些體己話兒,可是伸出去的手卻總是撲空,蕭衍城急了,口中喊著︰「連城,你莫跑!莫跑,讓我抱抱!」說也奇怪,說了這話之後,應連城果真不再躲自己了,那翕闔雙唇所吐出的唇語也能听得真切了。
「衍城,你真的要抱抱?」
「嗯!要的!要的!」說著,便將夢中的應連城抱了個滿懷。堅韌的觸感和身體傳來的體溫是那麼的真實,讓蕭衍城感動得幾乎要醒過來。不等他主動,夢中的應連城已經攫住了他的雙唇。踫觸,深入,然後糾纏,吮吸。那是一種無法想象的熱度,幾乎讓大腦和身體完全麻痹的熱度。完全沉迷其中的蕭衍城在心底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我喜歡你!」喘息的縫隙中,他對應連城說,然後得到了相同的響應,再然後是更加熱情而激烈的擁吻。他人的懷抱真地可以使人沉淪!這是自己原本從不相信的說法。若不是在夢中,那該有多好!蕭衍城不知不覺中開始想象,想象應連城依偎在自己的懷里,跟自己傾訴著愛意。他又接著想象,應連城一身紅色的盛裝,與自己並轡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夾街的百姓們歡呼慶賀著。
他甚至還想象著,當自己拉著應連城的手走上皇宮大殿前的玉階時,皇兄蕭白風的臉會是多麼難看,然後自己可以對著林典大大方方地說︰「你看,我也找到可以與你相媲的伴侶了!我們一定會比你們活得更自由,過得更快活!」想著想著,眼楮卻開始發酸,滾熱的液體從緊閉的眼簾下溢出,順著太陽袕隱入發際。
「別哭!衍城!」輕柔的話語彷佛擁有魔力一般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溫熱的唇辦在他的眼簾之上,讓那些溜出來的淚水轉瞬消逝。「我會好好愛你的!」
身體輕飄飄地,如身處雲端之上,舒服得讓人有些害怕。可是,總有些什麼不太對勁,定什麼呢?想不山來!有一種下意識的危機感自心底的某個角落浮現出來。身體劇顫了一下,蕭衍城猛地睜開了雙眼。
黑暗中,有一雙漆亮的眼楮正閃動著獵貪者的光芒。蕭衍城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冷汗出一了身,心也撲騰撲騰地往喉問竄動。黑夜里,任誰睜開眼發現寸許遠的地方有另一雙眼楮正在與他對視也會嚇到叫出聲來的,更何況,自己還被人壓了個結實,整個兒一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面。不過蕭衍城還算鎮靜,並沒有放聲尖叫。眼下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刺激自己,更不要刺激對方的好。
于是蕭衍城先努力讓自己怦怦亂跳的小心髒安份地回歸原位,然後讓自己盡量適應這黑乎乎的環境。
「你?」看清楚了對象,蕭衍城的心跳卻蹦得更快了。吞了一口唾沫,扯開有些僵硬的嘴角,蕭衍城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睡不著啊!」微微有些低啞的聲音挾著一絲佣懶和曖昧的口吻,散發著濃濃的蠱惑氣息。「你呢?為什麼你能睡得這麼香?我見了就很生氣呢!」說是生氣,但聲音里沒有半點怒意,反而帶著調笑的味道。
「呵呵,那是因為我在夢中見到了你嘛,所以不想讓美夢醒過來。」蕭衍城一笑,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是不是酒喝得不過癮,想來找我繼續呢?」
「你說呢,」略有些拉長的聲音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如果蕭衍城這個時候還听不出來,那他就是傻子、呆瓜。
蕭衍城低笑了一聲。攬著應連城的肩一使力,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連城,你真的好美!」借著微弱月光看著身下的人,蕭衍城不覺發出一聲嘆息。
「說我美?」應連城笑起來,胸口的震動通過身體的接觸傳給蕭衍城,麻痹感自胸口蔓延開來,讓他幾手無法呼吸。「雖然覺得不中听,可是因為是你說的,我也就勉強接受吧。」
手模著蕭衍城的側臉,指月復在他的面頰上輕輕滑動著,應連城的眼中燃著幽藍的火焰。「衍城,你才是最漂亮的人。我遠遠望見人群中的你,就再也移不開我的視線,你是那麼光彩奪目,讓我好想把你帶回去,藏在身邊,不給人瞧……」
那麼也就是說,現下根本就是兩情相悅的情況嘍!蕭衍城的嘴咧到了耳根,怎麼也收同來。而身體任听到應連城這番如同告白的情話之後,熱情更加高漲起來。
「連城,我跟你一樣……那天遠遠地望見你,就歡喜得了下得。時時刻刻,心心念念便都是連城你。」蕭衍城一邊說,一邊悄悄地去解應連城的衣帶,應連城也不推拒,只盯著他微微地笑。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膚滑韌有力,像是有意識一樣吸著自己的掌心,低吟了一聲,蕭衍城絲毫沒有抗拒身體熱度的誘惑,俯便去親吻應連城的胸口。嘴里含混地念道︰「連城、連城,做我的人吧!」
正吻得欲火高熾,在應連城身上亂模的手突然被他攥住。
「怎麼了?」蕭衍城有些困惑地抬起頭,濕潤的雙唇在月光下反射出銀亮的光澤。
「我當然很高興你也這麼喜歡我,又這麼主動。」應連城目光的深處,閃動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光芒,「不過衍城,這個位子,我不太習慣!」
「咦?」
沒等蕭衍城反應過來,應連城重又翻身將他壓在了下面。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是一個甘于人下的人,你明白嗎?我、要、在、上、面!」
「啊?!啊!啊!」怎麼會是這樣!蕭衍城睜大了眼楮。
然後便是一片混亂!
完全理不清頭緒!看起來溫文的應連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勁兒,蕭衍城胸口揣著疑問拼命掙扎,可那雙壓著自己的手就如同炙熱的鐵鉗,怎麼掙也掙不月兌。驚疑感挾著一絲恐懼讓蕭衍城的額角滲出了冷汗,近在咫尺的那原本美麗的五官在他的眼裹也變得有些令人發怵起來。
「你快些放開我!」蕭衍城叫出聲來,「我的手被你抓得很痛!若是再不放開,我可要叫人了。」
「如果你不要用那麼多力氣掙扎,你的手就不會痛了。」應連城眉頭也沒動一下,俯子伸出舌頭在蕭衍城的耳垂上恬了一下。蕭衍城渾身一顫,喉底不覺溢出一聲低吟。
「看,你明明很高興我這麼對你吧。」應連城低聲笑著,壓抑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揶揄,「而且之前你才對我說過你喜歡我,要我成為你的人。怎麼,男子漢大丈夫言出無信,你是故意戲弄我嗎?」
怎麼看都是我這邊被戲弄才對吧!蕭衍城咬著下唇,蹙著眉尖一副苦悶的表情。
「我是喜歡你沒錯,我是要你成為我的人沒錯,但那、那不應該是我抱你才對嗎!」
應連城恬了恬雙唇,悠悠地回答︰「既然是喜歡我,那麼我抱你和你抱我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一樣那個、那個……」看著應連城挑超眉毛直 著自己的眼神,蕭衍城突然語塞了起來。
「可是我不喜歡被人壓在下面。」應連城一驗嚴肅,「也不喜歡痛。」
「我也是、我也是啊!」蕭衍城立刻點頭表示贊同,「連城也說過喜歡我吧,難道你舍得讓我痛嗎?」
「不舍得!」應連城雙目灼灼,「所以,我會盡量讓你不痛的……再說,讓你痛總比讓我痛要好得多吧!」
這人怎麼可以這麼自私?!蕭衍城開始懷疑自己選人的眼光是否有偏差。還是說,皮相優良的家伙個性方面都會有點問題?
「很不巧,我跟你的想法一樣!」蕭衍城嘴角怞動了兩下,咬著牙說,「若是這樣,我們是否該好好商量一下?連城你先放開手讓我起來。」
「這可不行……」應連城拉長的聲音,甜蜜而誘人,「放開了。衍城你就會跑開了吧。好不容易看中的人,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手呢?乖孩子,乖乖地不要亂動,很快,我就會成為你的人……當然,你也就成為了我的……」
「我的朋友就在隔壁,我只要叫一聲,他們就會沖過來……」蕭衍城深吸了一口氣,試圖用最最認真地態度繼續跟應連城溝通,「他們都是身懷絕技的家伙,而且脾氣不大好。如果進來看到這個樣子,你會很麻煩的……」
「你說得也對。」應連城偏頭想了想,竟然會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很可愛的蕭衍城暗罵了自己一聲豬頭。應連城從腰間不知模了樣什麼東西出來,塞到了自己的嘴中,然後吻住了蕭衍城,將口中的東西用舌尖推進了蕭衍城的口中。
「這是什麼?」蕭衍城想將那東西吐出去,舌頭卻被外侵的舌死死糾纏住,「咕嚕」一聲,那小小的圓圓的散發著獨特香氣的東西被咽入了肚中。
應連城松開了蕭衍城的唇,抬手拭去嘴唇牽出的銀絲,居高臨下的視線讓蕭衍城一陣發寒。
「你別害怕,只是讓你放松的藥丸而已,沒有毒。如果你想開口叫你的同伴來也無妨。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應連城用手捏住了蕭衍城的下巴,綻開了艷麗嫵雙的笑容,「我的手下有十張勁弩對著他們的房門,每只弩箭上都淬了見血封喉。衍城,你乖乖地,想讓他們安全,就不要做出任何會驚動他們而讓他們打開房門的蠢事。」
「連城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蕭衍城想笑,但是臉上的肌肉像是石化了一樣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身體中的氣力下知道去了哪里,連抬手都變得費力,而他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怪異,再怎麼用力所發出來的也只是如棉紙般又薄又軟又輕的聲音。「你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手下過來……而且,一開始就要對付小雲和小葉……」
「不信?」應連城勾起的嘴角看起來有些邪惡,「那麼你可以試試看,看你的小雲和小葉動作快還是我那十架弩機快!」
冷汗,浸透了全身。蕭衍城看著面前那張溫文美麗卻又讓人膽寒的面孔,啞著嗓子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應連城的目光變得有些冷。伸手撥開遮在蕭衍城面前的長發,指月復緩緩撫過變得僵硬的唇角,那充滿誘惑力的獨特聲音在他的耳邊如惡魔般輕輕響起︰「我,當然就是你最愛的人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撕破薄雲的阻擋而照進客店的小院,也越過窗欞照進了天字二號房內。光線如淘氣的孩童在蕭衍城的眼皮上躍動著,將他從黑暗中喚醒。蕭衍城抬起手擋住眼前發出了一聲近似痛苦的聲吟。
腰部以下好像不屬于自己一樣的麻痹,只是轉動一體,鈍痛感就會沿著背脊一路直擊腦葉。用力拍了拍面頰,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蕭衍城轉頭看了看身後。環抱自己一夜的溫暖已經消失不見,觸手一片冰涼,只有腦側的枕頭上,落著兩根長長的烏發。手指拈起一根舉在自己的眼前,蕭衍城撇了撇嘴,長長地嘆了一聲。
掙扎著起來,顫抖的手指跟衣帶奮戰了許久才勉強系好。面盆裹的水還有些余溫,或許是應連城離開之前給他備著的,沒來由的心中一熱,蕭衍城連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還想著他干什麼?那只披著乖乖羊皮的狼!柔著又酸又痛的腰,蕭衍城就著前晚的涼茶胡亂漱了漱口,然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樓下的大廳裹,一桌人正其樂融融地吃著早飯。朱蕊、碧萼兩個侍女坐在下首,雲重和葉鴻影坐在側旁,應連城不知道在跟他們說些什麼,五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蕭衍城恨恨地看著那張神清氣爽的臉,同時卻又對依然為此心動的自己感到懊惱,所以他的臉上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表情。
「衍城,你起來了?」看到頂著一張臭臉走下樓的蕭衍城,應連城立刻站了起來,一臉熱絡地迎上去,將他的腰扶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
「放開手,我用不著你扶!」蕭衍城瞪了他一眼,鼻尖嗅到的熟悉體香讓他原本如灌了鉛的雙腿更加無力起來,昨夜令人羞恥的一幕幕更加無法阻止地在他的眼前浮現出來。
「哦……」應連城的眼中閃過一抹戲虐,「原來真地是走不動了啊,既然如此,早說就好了。」
「啊!」蕭衍城一聲驚叫,引得下面所有的人都轉頭看他。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攔腰抱起,他蕭衍城還有什麼面子可言?特別還是當著林典手下最得力的二員大將面前,他才不會相信雲重有那麼好心不會將他出糗的樣子四處宣揚……皇兄跟典衛一定要笑死他啦!蕭衍城發出一聲哀鳴,伸手就要向應連城的臉上招呼。
「你要是敢打我,我立刻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應連城將唇貼在蕭衍城的耳,壓低了聲音威脅他,「如果你不怕腰斷了,那就動手吧!」
感覺到應連城真地似要月兌手,蕭衍城嚇得立刻摟住應連城的脖子。臉上也堆起了諂笑︰「不打、不打,我哪里舍得打你,你且放開我,我自己下去好不好?我身子這麼重,你抱得太累了,累著你,我可是會心疼的呢!」
「你放心,我累不到。」應連城輕聲地笑,張嘴在蕭衍城的耳珠上輕咬了一口,「便是讓我再與你大戰三日三夜,我也不會覺得累呢!」
蕭衍城的臉色忽青忽白,不過還是忍住沒多說話。
葉鴻影的表情有些尷尬,雖然低著頭,但通紅的耳根還是泄露了他的一些想法。相對來說,雲重就顯得從容多了。托著下巴,雲重看著坐在應連城身邊的蕭衍城不住地發笑,笑得蕭衍城汗毛直豎。
「大清早,你瞅著我傻笑什麼勁兒!」丟了一顆花生米過去,蕭衍城的心情墜到了谷底。
「我笑什麼您心裹最清楚,還用得著問嗎。」雲重老實不客氣,張口把扔來的花生吞到肚子里,「嘿嘿,我說公子爺,昨夜感覺如何?」
「屁!」蕭衍城瞪了他一眼。「你昨夜啥感覺,我就啥感覺。」
葉鴻影咳了兩聲,耳朵更紅了。
「那可不一樣。」雲重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們可是兩情相悅!」
「那、那何見得我們不是一樣!」蕭衍城負氣一般伸手攬過應連城的肩,膩聲說,「城城,昨天我會不會對你太粗魯了?有什麼弄痛你?下次我一定再溫柔一些!」
正在喝水的雲重渾身一抖,及時轉頭將口中的熱水噴了一地。葉鴻影驚訝地抬頭看著蕭衍城,然後猛地轉頭子捂著嘴,雖然極力忍耐,但肩頭的聳動還是出賣了他。
應連城還是溫和地笑。對著蕭衍城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
蕭衍城氣惱地松開他,伸手抓了只包子悶悶地啃。
正吃著,葉鴻影和雲重的臉色同時一變,幾乎是同一時刻,兩人突然躍起,一邊一個將應連城和蕭衍城兩人拉到兩邊。耳邊一陣風響,兩只短箭牢牢地刺入了兩人原本坐著的地方身後的木柱里,箭勢未消,箭尾一陣亂顫發出嗡嗡的聲音。朱蕊和碧萼兩人大驚失色,也跟著躍起,伸手拔出了佩在腰間的彎刀。
「是誰?誰這麼大膽敢行刺我主!」
妤險!要不是雲重和葉鴻影行動得快,自己和應連城只怕就要被人用箭穿顱而過釘到柱上了。看著門外蜂涌而入的十幾個黑衣蒙面人,簫衍城推開拉著自己的雲重沖到了應連城身邊。
「你怎麼樣?」
「我沒事!」應連城笑著擺了擺手,「倒是要謝謝你的兩個同伴了。衍城,抱歉,沒嚇著你吧!」
「沒有。」
刀劍相撞之聲此起彼落,應連城的兩個侍女已經和黑衣人廝殺在一處。只是對方人數太多,雖然拼死相抗,兩人還是擋不住沖過來的人群。
四五個黑友人將朱蕊和碧萼圍在一處,另有七八人直接向蕭應二人沖來,雲重和葉鴻影低叱一聲,將他們攔住。
「連城,跟我過來。」蕭衍城一揪應連城的衣襟,將他拉到牆角,自己擋在他的身前,順手抄起一條長凳橫在當胸。「你別怕,我會護著你的。」
應連城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自背後摟住了蕭衍城的腰,將下巴抵在了蕭衍城的肩上。
「你別這樣掐著我。」簫衍城扭了一子,「一會兒萬一有敵人過來了,我可怎麼施展得開!」
「別動,」應連城幽幽地嘆氣,「管他什麼敵人,我現在只想這麼抱著你。」
沉默了小片刻,簫衍城終于忍不住發火了︰「應連城,現在是什麼狀況!你要是再發情,當心我立刻閹了你!」
「生什麼氣嘛!」應連城毫無緊張感地輕笑,跟蕭衍城貼得更加緊密。隔著薄薄的衣褲,那硬梆梆帶著熱度的肉塊下流地在蕭衍城的婰辦間上下滑動著,瀅麋的氣息從應連城的口中噴上了蕭衍城微微泛紅的側臉。
「你、你……還不收斂……」蕭衍城的腿微微顫抖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著。陷入了應連城的懷抱。心跳無法控制地紊亂著,胸中有一股熱流開始不听話地四處亂撞,偶爾一絲逃月兌出來的氣息從喉間溢出便變成了困惑的低吟。
「你、那些見血封喉的勁弩呢?這當兒跑到哪兒去了?」
「小傻瓜,隨便編出來唬你玩的,你居然當真了啊!」
「應連城!」
「你的聲音真好听,」應連城的手向下伸入了蕭衍城的襠前,「還說不要,這里明明已經很有感覺了嘛。」
「你、別太過分!」咬著唇,微微蹙起眉尖的蕭衍城染上一層薄薄的冶艷色彩。雖然眼前耳畔還是刀劍相擊的聲音和身體撞擊在地面桌椅上的悶響,但是簫衍城的意識已經慢慢從戰場怞離,轉移到身後那個緊緊擁著他,玩弄著他身體的男人。
「怎麼會過分呢!」應連城咬了一口蕭衍城的脖子,「看,我把你服侍得多好,昨夜也像這樣發出了誘人可愛的聲音,害我一直一直停不下來。明明是第一次,衍城你卻這麼瀅亂,實在是很可氣。」
「瀅、瀅亂?」蕭衍城氣得眼內也泛起了紅色,「你這個混蛋,少在那裹胡說八道,我真地要生氣了!」
「可是這麼瀅亂的衍城我還是好喜歡,喜歡到想要把你永遠鎖在我的身邊,怎麼辦?」應連城完全無視簫衍城的威脅,將他的臉轉向自己,直接吻上了他。
「嗚……」好想說這樣做是把規行為,可是只是聞到他身上的氣味。他的身體
就會變得軟軟得使不上力氣,而身邊的廝殺也似乎變成了戲台上的余興,被他遠遠拋在了腦後。
「當!」手中的長凳掉在了地上,身體被拉轉過來。蕭衍城摟住應連城的脖
子,緊緊相貼的兩人旁若無人般地熱吻在了一處。
剛把手邊的刺客解決掉,雲重有些擔憂地抬眼向蕭衍城那邊望過去……媽的,老子在這邊賣命,你卻在那邊逍遙!雲重鼻子差點氣歪。正要跳過去罵一頓,手臂卻被葉鴻影拉住。
「別過去!」
「憑什麼?」雲重氣呼呼地說。
「讓他們去吧,我們也有過那麼瘋狂的時候……」葉鴻影似乎想起了以往的事情,鮮少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我想殿下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幸福也不過剩下的三個月而已。」雲重的表情有些黯淡,「這樣真的好嗎?嘗過了甜頭,以後只會更加痛苦。」
「那也比永遠沒有過幸福要強上許多。」葉鴻影拉住了雲重的手,「何況,以後的事誰都難說,你怎麼知道只有痛苦而沒有快樂?凡事不要先下定論。即便是結局就在眼前,只要沒到那個時刻,一切還是會充滿變量。這就夠了。」
雲重嘆了一口氣。
「那兩個小姑娘看來堅持不了多久了,要不要去幫幫她們?」
「不要!那個叫碧萼的,老是盯著你看,很討厭的!」
「那我老是盯著你看,你會不會討厭?」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了?一點也下像你!」含嗔的語氣,眼中卻帶著濃濃的蜜意。心意相通的兩人一起出手,閃電般地龔向圍著朱蕊、碧萼的黑衣人。
就在此刻,原本伏臥在地上看似暈死的一個黑衣人突然躍起,手中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正在糾纏的兩人。
雲重和葉鴻影叫一聲不好,但那個黑衣人去勢太快,想要阻攔已是來不及了。眼見著那把刀要將蕭應二人的身體貫穿,千鈞一發之際,本闔著眼吻著蕭衍城的應連城突然睜開了雙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刀鋒已堪堪觸到蕭衍城的外衣,應連城突然出手,僅用兩指將刀背挾住,硬生生止住了刺客的全力一擊。他手指向外用力,「喀嚓」一聲脆響,近二尺的刀從中折斷,斷刃從應連城的手中飛出,穿透了刺客的胸膛。那刺客連哼也哼不出一聲,立即而斃。
暗道一聲好險,雲重跪在地上,半天沒緩過勁兒來。那邊圍著朱碧二人的黑衣人見勢不妙,打了個呼咐,齊齊撒開兵刃便要退走。葉鴻影騰身追出,撂倒了兩個,卻還是有兩人月兌逃了走。
「小雲,你怎麼了?」葉鴻影將雲重拉起,「你若跟我一起出手,那二個家伙便逃不走了。」
「小葉……」雲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說,「一想到剛剛那把刀差點穿過殿下的身體……我、我的身體就怎麼也動不了……」
「好了,殿下不是沒事嘛,你若因此而失去戰斗力,典衛大人一定會罵你的。」
「我知道啊……可是人家忍下住嘛……」雲重很小聲地抱怨,因為後悔而濕了眼眶。「如果因為我們的疏忽而讓殿下遇險……那我、那我……」
「好了,幸好殿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