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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俠殘情 第七章

深秋的午後,烏雲罩天,大地一片灰暗。

才剛用完午膳,練守紗就被古靈精怪的神君戀一臉神秘的給拉進了房里。

「戀妹妹,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嗎?」

神君戀謹慎的合上房門,直繞著練守紗打轉,一雙靈活有神的美眸眨呀眨的,彷佛又在算計著什麼似的。

「從實招來吧,紗姐姐,你近來好像和大哥走得很近哦廠

「有嗎?」練守紗聳了聳肩,學她一樣無辜的眨眨眼。「我和神門的每一個人都聲得很近,我不也和你走得很近?」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神君戀皺皺鼻子,不悅的坐在床上晃動著一雙小腳。

「少來了啦,紗姐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練守紗抿唇淡笑,欣賞著櫃上一把精致的芙蓉扇,把玩著流蘇,就是不理會神君戀那張氣得只差沒噴火的小臉。

終于,神君戀忍無可忍的嚷道一「紗姐姐,你就告訴我嘛,你和大哥是不是在一起?偏偏你們兩個都喜歡裝神秘,半點口風也不透露,好歹咱們也是好姐妹,又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你忍心不把這個大消息告訴我嗎?」

「誰跟你說我們在一起了?」守練守紗語焉不詳的問道。

「我自己看出來的!」神君戀這會兒可一臉得意。「紗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馴服我大哥那個冷木頭,別以為他平時笑眯眯的好像很好相處,其實我六個哥哥里頭性情最冷淡的就是他。」

「那又干我什麼事?」練守紗又是一臉的淡漠。

神君戀當場傻了眼,「為什麼會不干你的事呢?你已經和我大哥在一起,當然干你的事,我是他妹妹,也是你結拜妹妹,我有權利知道事實的真相。」

練守紗突地笑了,「戀妹妹,你想太多了。」

神君戀不禁傻眼,「我想太多了,什麼意思?」

「就是啊……」她把尾音拖得長長的,故意吊神君戀的胃口。

「紗姐姐,到底是怎麼樣你倒是說啊,你就別再賣關于了,好歹我們也是對好姐妹,你不會想看我們姐妹鬩牆吧,那你最好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先說好,一個字也不能遺漏,否則我們姐妹之情就到此為止。」

听完她哀求外帶威脅的一番話,練守紗差點噴出嘴里的茶。

「戀妹妹,你就非要這麼好奇不可嗎?我記得你之前才說過的,有些事最好什麼都不知道,裝胡涂一點比較好,不是嗎?」

神君戀眨眨眼,尷尬的笑著。「我有說過那種話嗎?哎呀,都過了那麼久了,那種事我們就不要去理它,現在正事要緊,紗姐姐,你就好心點告訴我吧,否則我夜里會睡不著覺的,你總不會忍心看我失眠吧廠

練守紗站起身,來到窗邊望著屋外的雨景。

「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神君戀才不相信。「怎麼可能?可是你近來明明和大哥走得很近,大哥見了你就笑嘻嘻的,也不像以前那樣冷漠,你們兩個之間怎麼可能沒有什麼?我才不信。」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嘍!」

「這個啊……」神君戀終于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說不相信,只是我想再弄清楚一點而已,做人要有求知的精神,你說是不是?」

「那你呢?」練守紗順勢轉移話題。

神君戀有听沒有懂。「我什麼?」

練守紗眨了眨眼,兩人的角色突地對換。「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想要我說,你是不是就得先坦白,這樣才比較公平。」

「我啊……」听練守紗這麼問,神君戀竟難得的羞紅了臉。「我當然有喜歡的人,而且我們還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

練守紗瞠大眼,心想這可有趣了。「是嗎?那他叫什麼名字、什麼身分、長得什麼模樣?」

神君戀淡出了抹笑,甜美得彷如桌上那盆盛開的芙葉。

「他叫作雲劍天,是和我哥哥他們從小玩到大的玩伴,長得可不比我哥哥他們差,不,應該說是比他們好看太多了。他的眉毛濃濃的、鼻子尖尖挺挺的,笑起來更是迷人得不得了,聲音也很好听,反正他很棒就是了。」

瞧她說得一臉陶醉的模樣,練守紗就知道她有多喜歡他了。

「你那麼喜歡他,他知道嗎?」

神君戀點點頭,笑得更甜了。「雲哥哥當然知道,我已經跟他表白過很多次了,不過他每次都被我嚇到就是。」

練守紗不由得也感染了她的喜悅。「那他一定也很喜歡你D巴?」

神君戀唇邊的笑卻在听到練守紗的話後淡了幾分。

「他說他只把我當妹妹。」

看出她心底的難過,練守紗只能安撫︰「別灰心,我想只要你堅持下去,你的雲哥哥總有一天會接受你的。」神君戀點點頭,哀傷的情緒沒能擊倒向來樂觀的她。

「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他現在還無法接受我,但只要我繼續努力、不放棄,我相信雲哥哥總有一天會明白的,你說是不是?」

練守紗不得不佩服她的努力不懈。「是的,會有那麼一天的。」

「既然如此……」神君戀環起手臂,原先哀傷的情緒早已一掃而空。「那現在是不是換紗姐姐坦白了,一人一次,這樣才公平。」

練守紗愣了一會兒,突然起身欣賞角落里一只繪著芙蓉紋樣的古董花瓶。

「哇,戀妹妹,你房里的東西好像都和芙蓉有關耶,是你自己收藏的嗎?你瞧,這只花瓶真是太漂亮了。」練守紗顧左右而言它。

神君戀將她揪了過來,不讓她再逃避。「少來了,紗姐姐,你就全盤托出吧,我已經說了,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了,所以你也不能騙我,快說、快說。」

見她如此堅持,練守紗也沒轍,只能嘆著氣坐在椅上。

「其實真的沒什麼,是你多心了。」

神君戀環起手臂,暗自竊笑。「既然真沒什麼,又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就說吧,反正這里又沒別人,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哦!」

練守紗听後當場趕緊討饒。「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見她急著拒絕,神君戀有些不是滋味的嘟著嘴。

「你不高興我幫你嗎?我可是有很多計謀的哦,保證能幫你贏得大哥的心,我可不是吹牛,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搞砸的!」

「真的不用了。」她敬謝不敏。

「好吧廠神君戀攤了攤手。」言歸正傳,切人正題吧,你和大哥是怎麼回事,這一陣子你們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先別否認,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紗姐姐,你就老實招了吧,反正我又不會害你,我會替你保密的。「

練守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沒說你會害我。」

神君戀顯得迫不及待。「那你就快說吧,別再逗我了,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再不說我會好奇死的,說吧!」

陣陣沁涼的冷風自窗邊竄了進來,吹起了練守紗的發絲。

她垂下頭,露出淡淡一抹羞赧的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像自此了解你大哥,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

神君戀一听,興奮的又蹦又跳。「這麼說你是喜歡上我大哥了?」

練守紗有些尷尬,「拜托你不要那麼激動好不好?」

「我怎麼能不激動?」她笑得可大聲。「其實我早看出你和我大哥之間有些曖昧,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讓我給猜中,娘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高興上好幾天的,你也知道她很中意你,我現在就去和她說去。」

練守紗一听,當場鐵青著臉將她位了回來。「別去,你答應我保密的。」

神君戀急嚷道︰「為什麼?」

「為什麼?」練守紗眨眨眼,差點破口大罵。「你居然還敢問我為什麼?你就不能替我想一想嗎?要是你這樣四處去宣揚,那我的臉往哪里擺、我還好意思待在這里嗎?我看我不如先識相點走人好了。」

「好嘛,我不說就是,紗姐姐你別走!」

「真的嗎?」練守紗狐疑的瞅著她。「既然你答應了我,就絕對不能說,要是你說了,我馬上二話不說離開這里,怎麼樣?」

神君戀委屈的翹起了一張嘴。「我知道啦!我不說就是。」可一抹促狹的笑卻也在此時爬上了她彎起的唇角。

她是答應要保密段錯,但可沒答應不插手。想著、想著,她笑得更得意了。

傍晚用完晚膳後,練守紗便回到房里準備沐浴。

想起下午與神君戀的一席話,她不禁皺眉細細思量,原本平靜的心再次被打亂,讓她也不得不正視她與神君耀之間那份暖昧的情愫。

她承認的確是對他很有好感沒錯,但她真的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不算在一起,畢竟神君耀根本沒有給她正面的答覆,她只能在心里猜測著,推敲他可能會有的想法與反應,卻完全模不著頭緒。

「小姐,水已經備好了,奴婢先退下了。」

練守紗離開窗邊,輕點了下頭,有些茫然的瞪著被掩上的門板,又轉過頭,呆望著屏風後冒著氤氳水氣的大浴桶。

天知道她自己有多麼困惑、懊惱。對神君曜的情愫與日俱增,幾乎到了令她害怕的地步,那一日兩人的纏綿繾綣仍歷歷在目,她知道他也對她動了心,他們都無法自拔的陷在為彼此設下的情網里,但她真能如此不顧一切的和他在一起嗎?

她走至屏風後,緩緩褪去衣物,失神的撥動著浴桶里的水。

她可是奉命前來殲滅神門的人,接近他們是有計劃的,她幾乎無法想像要是他們知道了,他們會如何對付她,最重要的是,神君曜又會怎麼看待她,真能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繼續讓她留在神門嗎?

她不由得苦笑了聲。只怕是不可能的吧!

畢竟他們從一出生,就就注定了彼此的命運,他是正,她是邪,正邪本就不兩立,她又如何能指望他在知道她的身分後,能盡釋前嫌的接受她?

她嘆了口氣,才正想解開貼身肚兜,倏地們卻在此時被人一腳端開,練守紗心一驚,不小心絆了一跤,當場摔跌在地。

「啊——」她痛苦的趴在地上聲吟著,一旁的雕花大屏風也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倒下,在千鈞一發之際讓那沖進房內的人給接住。

「你沒事吧2」

急切的聲音當頭罩下,震撼了練守紗的心。

「怎麼會是你?」

神君曜將她自地上抱起,膽戰心驚的摟緊她。「天,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受傷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訴我。」

練守紗咬著唇,只覺得又痛又震驚。「你怎麼會突然跑過來?」

神君曜焦急的在她身上探視,確定她沒事後,才松了口氣。

「戀兒告訴我說你不小心在走廊上滑倒,撞裂了腿上的傷口,流了好多血,我嚇壞了,才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見他細心的替她柔著方才撞疼的地方,練守紗不由得有些感動。

「你大概讓戀妹妹給騙了,我根本沒有滑倒,也沒有撞疼腿上的傷口,那傷口已經好得羞不多了,一點問題也沒有,戀妹妹怎麼會這樣告訴你?」

神君耀親吻著她的額頭,仍余悸猶存。「別管她了,你呢?真的沒事嗎?要是撞疼了哪里可要告訴我,別硬撐,知道嗎?」

練守紗點點頭,才猛然發現自己竟近乎全果的坐在他上。

「天哪,你……」

一抹邪笑突地爬進他那黑眸。「你不是正好在沐浴嗎?我幫你。」

「不用了。」練守紗倒怞了口氣,連忙掩住春光。「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

「不能。」她的話還沒說完,已讓他給打斷。「你身上的傷雖然好多了,不過還未完全復元,還是讓我來幫你吧!不然我不放心。」

「真的不用了。」她嚇壞了。

「為什麼不用?」他笑得又霸道又無賴,存心吃定她。「你這傷也可以說一半是我造成的,更何況你剛才又跌了一跤,哪有辦法一個人洗澡?」

「可是,啊……」練守紗尖叫了聲,就見他突然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肚兜,然後將她放入那只大浴桶里,親昵的舉止羞紅了她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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