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條件說 第9章
周日,梅鴻杰帶著她,沿著美麗的濱海公路騎著腳踏車賞景。
原本是美意,只可惜,蕭靖筠長年缺乏運動,騎得出去,卻無力騎回來。
「我騎不動了,我投降了……」她再也踩不動這沉重的踏板,停了下來。
他旋轉龍頭回到她身旁停下,替她抓住腳踏車。
她跨下車後,兩腿立即一軟,跪坐在地上。
「你真的太缺乏運動了。」他搖頭失笑。
蕭靖筠抬眼瞪他。「才不是呢,我是運動過度!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不知道節制,把我累得死去活來的,到天亮還不讓我睡覺。」
梅鴻杰一赧,尷尬地嘿嘿笑。才說下一次要節制,結果第二天還不是踫到她就理智全失,完全無法克制。
將腳踏車牽到路邊樹蔭下,然後回頭將她攔腰抱起,走到路旁特別設置,有遮陽的公園椅上,讓她坐下休息。
「喝口水。」拿來水壺遞給她,一邊幫她揚風去暑。
蕭靖筠仰頭喝了幾口冰涼的水,一滴水珠從唇角溢出,滑下頸項,下一瞬間,被他濕熱的唇瓣吮去。
那唇吮去水滴還不知饜足,順勢往下深入她穿的V領小背心,流連不去。
「別……」蕭靖筠想制止,聲音卻化成一聲喘息,他隔著衣物輕咬她胸前的蓓蕾,引發她一陣激烈的戰 。
為自己總是這麼輕易就被他挑動,也為他的不知節制生氣,她抬手,用手中的水壺朝他的頭K下。
「哇!」梅鴻杰立即松開她,抱著頭哀嚎,「你謀殺親夫啊!」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蕭靖筠漲紅著臉,又羞又惱的瞪著他,這樣不分時間地點的發情,讓她想到郭定志和那工讀生小妹妹。
雖然在公司發情還是不對,不過嘗過激情的滋味之後,她會試著體諒他們。
「這里又沒有別人!」他一臉委屈的說。
「就算沒有別人,這里還是在馬路上,你是狗啊?」
「對啊,我是你養的小狼狗咩,汪汪!」
「你這家伙!」蕭靖筠實在拿他沒轍,尤其看見他吐著舌頭汪汪叫兩聲,故意裝可愛的模樣,忍不住還是被他給逗笑了。
「呵呵!」見她笑了,梅鴻杰也笑了,伸手環著她的肩,這次不敢再太OPEN。「誰教你這麼誘人,光是喝個水,就能把我誘得失去理智。」
「借口。」她咕噥一聲,頭一偏,靠在他肩上,享受著海風的吹拂。「現在怎麼辦?我是完全不想動了。」
「就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到時候如果還不想動,就打電話給姑丈,請他開小貨車來救我們。」他是可以單車雙載啦,不過他一個人可騎不了兩台腳踏車。
「你有帶手機嗎?’她問。
「呃?沒有。」他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放在袋子里,到這里之後還沒拿出來過呢。「你呢?有帶嗎?」
「在我的背包里。」她連抬手拿下背包都懶了。
梅鴻杰立即幫她找到手機。
「手機關機呢。」他將手機遞給她。
「嗯,打從休假開始,我就沒開機,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清靜啊!」就算不開機,她出門還是習慣帶著手機,以備不時之需,譬如現在。
「說的也是。」梅鴻杰點頭。「不過你不擔心公司如果有什麼重要的公事,急著聯絡你怎麼辦嗎?」
「那不是一間沒有我就會倒的公司,我也不會認為自己這麼偉大。再說,休假前我把手上的案子能處理好的都先處理好了,不能的也都交代得很清楚,不然你以為那幾天我為什麼那麼忙?」蕭靖筠按下開機鍵,輸入開機密碼,在搜尋系統的時候,她忍不住叮嚀,「你跟姑丈說的時候,不許說是我體力不濟喔!」
「那要怎麼說?」他傷腦筋。
「不管,你如果這麼說,姑姑一定會取笑我的啦!到時候你就別想再踫我了,因為我要保持體力。」她威脅。
這怎麼成!一破閘,哪還防堵得了呢。
「那說我體力不濟腿軟好了。」他自我犧牲。
「你敢!」這種說法更糟,活像她如狼似虎似的將他榨干一樣,更丟臉!
「那到底要怎麼說啊?」他要自我犧牲也不行喔!
「反正,不許提到有關體力的事就對了。」蕭靖筠給個底線。
「好吧,我不會提到任何有關體力的事。」他忍著笑,免得被罰睡地板。「那我就說……腳踏車沒氣了,怎樣?」
「可是它們有氣啊,姑丈來了之後,不就穿幫了?」
侮鴻杰朝她眨眨眼,起身轉開輪子的氣嘴,放氣。
「喏,這不就沒氣了。」他笑,接過她手機準備打電話。
誰知手機才一搜尋到服務系統之後,一通通簡訊和語音留言便如潮水般涌來。
「哇!還真是不得清靜呢,你的信箱肯定被灌爆了。」他嘆為觀止,又將手機還給她。「要不要先處理?」
蕭靖筠無奈的一嘆,開始滴滴滴按著,打算先閱讀簡訊。
手機突然乍響,嚇了她一跳,差點摔了手機,幸好梅鴻杰眼明手快,手一伸,及時抓住她掉落的手機,卻不小心壓到按鍵,接通了電話。
「喂?蕭小姐嗎?喂喂?蕭小姐,我是大樓警衛李強,喂?」
兩人都听見了,相視一眼,蕭靖筠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
「李先生,有事嗎?」兩人頭靠著頭,湊在一起听著。
「謝天謝地,蕭小姐,你總算開機了!我們找你和阿杰已經找了三十幾個小時了!」警衛李強喊著。
她是蕭小姐,他卻是阿杰,到底誰才是大樓多年的住戶啊?
「李大哥,發生什麼事了?」梅鴻杰問。
呃,好吧!她叫李先生,杰可是叫李大哥呢,難怪。
「阿杰?你也在,太好了,我跟你們說,你們家遭小偷了啦!」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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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匆匆抵達家門,已經是晚上了,面對的,是一室狼藉。
屋里被破壞得非常徹底,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值錢的東西能搬的都被搬空了,搬不走的,就全給破壞了。
听說,是星期五發生的。
之所以沒人察覺,是因為八樓的屋主那天開始整修房子,出入的人多了,施工的噪音掩蓋了所有破壞的聲音,又或者,被當成是施工噪音給忽視了。
從大樓的監視錄影中,排除掉大樓住戶外,再經過和八樓屋主、工頭比對過之後,過濾出兩個不是大樓住戶或其拜訪的親友,也非施工工人的男人,現在警方正循線追查當中。
「雖然他們將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楚他們的面貌,不過你們從他們的體型舉止,認得出這兩個男人的身分嗎?」警察問。
「我不認識,看不出來。」蕭靖筠搖頭。
「先生你呢?」警察問梅鴻杰。
「我也沒印象。」他也搖頭。「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大門並不是被強行撬開,鎖頭里面也沒有明顯的刮痕,顯見歹徒是用鑰匙開門的。」警察解釋。
「歹徒……有鑰匙?!」蕭靖筠臉色變得蒼白。
「初步判斷是這樣沒錯,所以我們認為很有可能是熟人所為。」
「熟人?!」渾身一顫,她無法接受。
「別怕,靖筠,我陪著你。」梅鴻杰擁住她,溫聲安撫。
「你們要不要再看清楚一點,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沒有,我沒印象!」蕭靖筠用力的搖頭。歹徒有她家的鑰匙,還可能是熟人所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那麼你們認識的人當中,誰有你們家的鑰匙?請把名單給我們,我們才好過濾。」警察追問。
她還是搖頭。「沒有,我沒有把鑰匙給別人,只有我們自己有。」
「那先生呢?你有將鑰匙給別人嗎?」
「沒有。」梅鴻杰也搖頭。
又回答了一堆問題,做完筆錄之後,警方說,有進一步的消息會再通知他們。
從警局出來,蕭靖筠便不發一語的走向車子,上車之前,被梅鴻杰拉住。
她疑惑地抬頭望向他,他輕撫她的面頰,從她手中拿過車鑰匙。
「我來開,你休息一下。」他溫柔地說。
她只是望著他,不動。
「靖筠。」梅鴻杰彎身與她平視,望進她顯得有些無神的眼。「我在你身邊,你可以依靠我,我會陪著你的。」
蕭靖筠眨眨眼,一會兒才慢慢有了動作,額頭輕輕的靠在他肩上,長長的吁了口氣。
「杰……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她茫然的低喃著。「我只要一想到歹徒有鑰匙,甚至可能是我認識的人,我就覺得好可怕,是對我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把我們家破壞得那麼徹底?」
「警方只是猜測,並不一定就是熟人。」梅鴻杰安慰她。
嘆了口氣,她腦中依然殘留著屋里混亂殘破的景象,那個她向來視為安全堡壘的屋子,瞬間變得可怕了起來。
如果今天沒有杰在,她就不可能去度假,也許歹徒入侵的時候,她就剛好在屋里。或者,她仍是在工作,但是回到家,看見那種慘況,獨自面對這一切,沒有人可以依靠,她……
「別想太多,有我在,別怕。」察覺她的輕顫,梅鴻杰溫柔地拍撫著她。
她依戀地偎進他懷里,汲取著他的體溫,咽下一聲脆弱的哽咽。
「杰,今晚得去住飯店了,房子明天再去整理吧!」她疲累的說。
「好,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別躁心。」他將她帶到副駕駛座旁,打開車門,等她上車。
蕭靖筠又望著他好一會兒,才低頭坐進車里,月兌下鞋子,屈腳縮在椅子上,拿出手機開始一通一通听著塞爆的語音信箱。
梅鴻杰也不打擾她,發動車子駛離警局。
她需要一個能安心過夜的地方,飯店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他知道有個適合的地方,是他的地方,只是……她會生氣吧!
不過在讓她安心睡一覺以及可能會惹她生氣中擇一的話,他只能選擇前者。
一一回覆了幾則比較重要的留言之後,蕭靖筠收起手機。
「杰,你打算去哪家飯店?」
「不去飯店。」梅鴻杰道。
「那要去哪里?」她望著窗外。「這條也不是回家的路。」
「我有一間公寓,保全完善,你可以安心的休息。」
蕭靖筠愣了愣,一會兒視線才從窗外轉回,望向他。
「你說……你有一間公寓?」
「對。」他有些緊張,車子在一棟高級住宅大樓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你……停在這里做什麼?」她的聲調比平時還高些。
梅鴻杰心里深深嘆息,打開車窗,在走道旁的一道安全設施上按下掌紋,綠色燈光掃過他的手掌,嗶的一聲,高大的雕花大門緩緩的向兩邊開啟。
「因為我那間公寓,就在這棟大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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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傳說中的豪宅,蕭靖筠對于眼前的一切有些無法接受。
「你只是一個咖啡店的服務生!」她有些激動的喊。
這棟有名的豪宅,一戶要價數十億,更別提他說的大樓里,其實是頂樓,而且還是兩棟樓打通的,等于是樓下的兩戶!
「我不是,我是咖啡店的老板,那家咖啡店是我開的。」梅鴻杰模模鼻子,老實的解釋。
「就算你是咖啡店的老板,這些……」蕭靖筠雙手一揮,涵蓋整間豪宅。「是什麼?不要告訴我現在開咖啡店這麼好賺,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身家背景?」
「我只是普通人啦,這些是繼承來的一點遺產而已,二十一歲那年繼承的。」
「一點遺產而已!」她簡直想吐血。
呃,糟糕,好像太老實了……梅鴻杰懊惱地抓抓頭。他說的是實話嘛!他繼承的遺產對那個家族來說,確實只是一點而已啊!
蕭靖筠干脆提出,「請問梅先生,你所謂的一點,除了這棟豪宅,那間咖啡店之外,還有什麼?」
「那間咖啡店是我自己……哦,當我沒說。」他想聲明自己也是有一點點成就的,卻被橫來一眼當場截斷了。「除了這間豪宅之外,就幾張股票和基金而已。」
「我已經不想問是哪些公司的股票,以及有多少股了。」有監于兩人對于「數量」認知顯著的不同,她決定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不過,她想了解——「你又是從哪里繼承來的?」
「這個關系有點遠,就是我女乃女乃的媽媽娘家那邊的家族。」
她稍稍想了一下那個關系,女乃女乃的媽媽,也就是他爸爸和姑姑的外婆娘家,關系確實有點遠,這麼遠還能繼承這麼多的遺產,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那個家族是什麼樣的家族了。
她在沙發上坐下,抬手柔了柔太陽袕,頭又開始不舒服了。
「頭又痛了?」梅鴻杰走到她身後替她按摩。「別生氣好不好?這些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這幾年來,我只來過兩次,一次是繼承那天,來這里在保全系統中輸入我的資料,一次就是今天了。」
蕭靖筠一愣。「那今天……」
「因為這里很安全,我知道家里遭小偷,讓你心里很不踏實,我想讓你能安心的休息,這里是我唯一想到的地方,所以就帶你來了。」
「明知道我可能會生你的氣,甚至氣你欺騙我、要我、玩弄我,可能氣到要和你分手?」她故意說重了。
那可不行!「靖筠……」梅鴻杰焦急的走到她面前蹲下,握著她的雙手,可憐兮兮的望著她。「不要這樣嘛,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在耍你吧?」
蕭靖筠一嘆。她並沒有這麼認為,只是一時之問她還無法接受!一直以為自己在這段關系中,至少在經濟方面還有些優勢,可是如今看來,也只是笑話一則。
但是偏偏如此一來,更加凸顯了他對她的感情有多真,讓她根本無力招架了。
「你母親知道嗎?」她問。
「應該是不知道,我也是他們找到我之後,才知道那邊的家族這麼嚇人,不過幸好我是一表十萬八千里的存在,只繼承台灣的產業,大概只有九牛……唔……九億牛一毛。」
「你的意思是,你女乃女乃的媽媽的……」腦袋有點昏。「反正就是那個家族,在台灣的產業都是由你繼承?」
「對啊,不過台灣佔的比例很少很少,他們嫌還要派人管理麻煩,要棄置又有違家訓,就找啊找的,找到了在台灣還有我們這一房存在,就決定由姑姑和我繼承了。我跟你說,我女乃女乃的媽媽的娘家家族就是……」
「停!」蕭靖筠趕緊搗住他的嘴。「我問你,以後有可能有交集嗎?」
「這個……」梅鴻杰沉吟。「連我姑姑都是那年他們找上門才知道,姑姑說她和爸爸連外婆都沒見過,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外婆來自顯赫的家族,他們又沒人在台灣,所以以後要有交集是不太可能的!」
「那麼我就沒有必要知道姑姑的外婆的娘家家族有多嚇人了。」她松了好大一口氣。「你不要告訴我,我不想被嚇到。」
「好吧,我不說。」他笑了。「親愛的,你不生我的氣了,對不對?」
「我本來就沒生氣,只是很震驚而已。」到現在還是很震驚啊!「算了,既然你這麼有錢,長得也不賴,又年輕,剛好,我今晚損失慘重,這樣好了,換你來包養我吧!」說完,她對他伸出手。「我累了,抱我。」
「好,我抱你到臥房。」梅鴻杰立即將她抱起。
蕭靖筠圈住他的頸子,將頭靠在他肩上,讓他抱著她進房。
「靖筠,這里很安全,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你可以安心的休息。」將她放在大大的床上,他坐在床沿,溫柔的望著她。
「那……暫時就先住這里了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他說。
「好吧!難得的機會,住一陣子也好。」她點頭。
「那明天早上把你的資料輸入保全系統,到時候你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要什麼資料啊?」
「指紋、掌紋、聲紋、還有瞳孔和臉部掃瞄。」
蕭靖筠張著嘴,好一會兒之後,將臉埋進枕頭里聲吟。
「你睡吧,我不吵你了。」梅鴻杰笑。
「陪我。」她往旁邊移了一點,空出一個位置。
「靖筠,你累了,我如果上床,會讓你更累的。」他沒把握能克制得住。
「還不夠累,杰,讓我更累一點,我才能睡得更好。」她嬌媚地誘惑著,一只手輕輕的撫著他大腿。「還是……你不想要我了?」
「這是你自找的。」梅鴻杰低吼,像只餓了幾日,終于看見獵物的野獸般,朝獵物飛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