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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不是你 第三章

奧提斯微笑地目送她離去,看見她站在路口等紅綠燈,一名老婦站在她身旁,老婦不知道問了她什麼,就見她原本因他而顯得氣悶的表情一變,露出一抹極其溫柔的笑容,微低下頭回答老婦人的問題。

她的周身因她那朵溫柔的笑花而仿佛籠罩著一圈溫暖的光暈,那種感覺化成一股強烈的沖擊充塞了他的胸腔,而他,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

他,有著想要留住她的溫柔的沖動!

他知道在冷靜下來之後,他會為這沖動後悔,但此刻他卻順著那股沖動起身買單追了出去,趕在紅燈前沖過馬路,追上她。

「等等。」他抓攫住她的手臂。

「嘶!」她痛得畏縮了一下,臉色微微泛白。

奧提斯一愣,「怎麼了?」微松了手勁,他不認為自己有那麼用力。

「沒……沒什麼。」涂羽禾避開他探索的眼光。

奧提斯微眯著眼,緊接著二話不說撩高她的袖子。

「你干什麼?!」涂羽禾急著想阻止,卻慢了一步。

他瞪著她的手臂,除了一大片淤青之外,手肘的地方又紅又腫,白晰的上臂還有著幾道紅腫的痕跡,有些延伸到衣服下,可見看不見的地方,也有傷!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倏地沉了幾度,眼底閃過深沉的冷銳光芒。

「不關你的事!」涂羽禾拍打的他的手,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可是卻失敗了。

「誰打你?」他盯著她。

她不自在的避開他的眼光。

「如果我說我是跌倒的呢?」

「你以為我是白痴啊?」就算白痴也不會相信。「是不是涂定韋?」

涂羽禾抿唇,撇開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不過對他來說,這就夠了。

「除了這里,其他地方也受傷了嗎?」他問,冷硬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奧提斯冷沈地瞪著她好一會兒,才幫她拉好衣袖,改牽著她的手。

「我送你回去。」他不追問她,不過他會查出來的!

「如果我說我想散步回去呢?」涂羽禾斜睨他一眼,他沒有繼續追問讓她松了口氣。

「等你下定決心之後,我再回答你。」

涂羽禾一頓。「你從不回答假設的問題嗎?」

「沒有必要回答。」

「好吧,我想散步回去。」憑什麼讓他牽著鼻子走。

「要散步,下次我陪你,機會很多,不急于一時。」

「如果我堅持呢?」她忍不住又問。

奧提斯望著她。「你堅持嗎?」

「我堅持。」她又忘了,他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真糟糕,她已經習慣用假設性的問題來試探,然後習慣性的妥協……

「那我們就散步回去。」他順從她。

涂羽禾一愣,他順從她的決定,讓她覺得訝異之余,也有一點窩心,可是……

好吧,她承認自己只是在賭氣,根本沒那麼堅持啦,因為今天多跑了幾公里,再加上昨晚根本沒睡好,她確實累了,現在還要從這里走回公園,再騎腳踏車回家……

喔──光是想像,她就腿軟了。

「怎麼?不是要回去了?」奧提斯疑問。

「那個……」如果告訴他她改變主意了,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呢?

「有話就大膽的說出來,抬起頭來直視對方的眼楮,畏畏縮縮的模樣只會讓人更想欺負你,懂嗎?」奧提斯突然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涂羽禾一驚,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不過他一手抓著她的肩,讓她退不了。

「說啊,有什麼事?」奧提斯語氣放柔,鼓勵她說出口。

「我……我改變主意了,我有點累,不想散步回去。」如果是父親,肯定會被狠打一巴掌,再臭罵一頓,至于他……大概會冷嘲熱諷一番吧!

「好,我的車子在那邊,走吧。」奧提斯帶她往車子走。

咦?就這樣?

涂羽禾疑惑的跟在他身後,她這麼「任性」的舉動,他不生氣嗎?

忍不住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機會很多嗎?

縱使以後兩人結婚,她也不認為他會撥出時間陪她散步,畢竟他有太多需要他「安慰」的女人,應該無暇顧及她才對,是吧?

「發什麼呆?」他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她怎麼好像常發呆?車門都開了好一會兒了,還不坐進去。

「嗄?」涂羽禾眨眨眼,回過神來,看見自己站在車門旁,紅了臉,趕緊坐進車里。

「送你到公園入口?還是回家?」發動車子之後,他問。

「公園入口就可以了,我的腳踏車放在那兒。」

他點點頭,回轉車子,朝公園的方向開去。

車子開動不到一分鐘,他眼底突然迸射出點點寒光,銳利的眼眸微眯,放掉油門,將車子駛向外線車道,險險的和另一輛車子擦身而過。

「你……你不覺得車速有點快嗎?」涂羽禾語帶驚恐地問。

「這里是下坡路段,等一下就沒事了。」他冷靜的說。

「什麼?」涂羽禾一頭霧水。

「很抱歉,車子的煞車失靈了。」他偏頭瞧了她一眼,看見她瞬間蒼白的臉色,一絲愧疚浮上心頭,他就知道,自己會為方才追出來的沖動後悔,才不過短短的幾分鐘,現實就將他打醒了!

視線重新回到路上,他沉穩地說︰「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這種車速還算普通,等一下上波路段,車子會更慢,不會有危險的。」

她沒說話,眼看速度愈來愈快,她的臉色更為慘白,貝齒緊咬著下唇,咬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依然不自覺。

「羽禾!」他視線沒有朝她看來,卻抬起一只手撫過她的唇,讓她驚愕之余,松開了牙關。「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心,漸漸定了下來,莫名的,她相信他。

「嗯。」

奧提斯冷銳的視線瞥向後視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驗收結果嗎?哼哼,很抱歉,要讓他們失望了,這種小兒科就想玩他?未免太天真的!

若是過去,他會笑一笑,對這種業余的人士不當一回事,可是今天……

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他沉穩的躁縱方向盤超過前面的車輛,眼神變得更加冷厲,今天,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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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機車停在街角綠蔭下,車上的兩人瞪著已經停下來的車子。

「可惡!又失敗了。」機車騎士憤怒的拍打一下儀表版。

「他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好像是九命怪貓?!」坐在後座的人說。

「喂!你確定那天他真的傷得很嚴重嗎?」

「當然確定!我們把他打得頭破血流,要不是警察巡邏經過,我們早就直接把他打死了!」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沒事。」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該死,回去怎麼交代啊!少爺如果知道他到現在一根汗毛都還沒掉,還悠閑的和女人約會吃早餐,肯定會抓狂,找我們開刀的!」

「那……那就暫時不要讓他知道啊!」

「你的意思是……等我們教訓到那家伙之後,再向少爺報告成果?」

「哦,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不想讓他罵到臭頭,打成豬頭的話,也只能這樣了。」

「可是他這麼難搞……」

「也對,他那麼難搞……」腦袋里靈光一閃。「喂!你覺得那個女的怎樣?」

「那個女的?是長得不錯,可是你現在還有心情看女人喔!」

「笨蛋,我的意思是,他對那個女的好像不錯,我們何不……」邪惡的挑挑眉。

「你是說……從那個女人下手?」

「嘿嘿,沒錯,我們利用那個女人威脅他,就不怕他不乖就範了。」

「哦?這樣不好吧?綁架是重罪……」

「笨蛋!我有說要綁架嗎?」

「啊?那……你打算怎麼拿那個女人來威脅他?」

「我們可以制造一些小意外,然後讓他知道,如果他不乖乖听話的話,那個女人遇到的小意外就會變成大意外。」

「真是個好主意!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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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沉著臉,奧提斯闔上手機蓋,冰藍的瞳眸冷冷的射向立于辦公桌前的雷哲。

「雷哲,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很多事?」

雷哲處變不驚的坦然回視他。「譬如說?」

「譬如說,你們為什麼跑到台灣來?譬如說,為什麼有這件婚事?又譬如說……康絲夫人。」

雷哲的臉色微微一變。「剛剛的電話……」

「沒錯,就是康絲夫人打來的,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嗎?」

「來台灣是為了……」

「別拿和涂氏的事搪塞,別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要什麼資料沒有,我只是懶得去調查罷了。」

雷哲嘆了口氣,只得老實說︰

「我們之所以來台灣的原因之一,是因為總裁不可能到台灣來,所以奧提斯才選擇來台灣。」

咦?他在說什麼?

為什麼他說的好像奧提斯不在場似的?可安坐在沙發上的人不就是他口中的奧提斯-坎佩爾嗎?

「奧提斯做了什麼才要這樣躲那個老家伙?」「奧提斯」問。

咦咦?他不就是奧提斯嗎?怎麼說話的口氣就好像他口中的奧提斯是另有其人似的?而他口中的老家伙又是誰?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雷哲為難的望著他,猶豫著該不該說,最後,他還是開口道︰

「因為他和康絲夫人有染,總裁氣瘋了。」

「等等,你說奧提斯和康絲夫人有染?!如果我記錯了,請你糾正我,那位康絲夫人在輩份上應該是奧提斯的繼祖母吧?」

「沒錯。」

「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打算隱瞞我?!難不成你打算等康絲夫人把我壓倒在床上的時候在一旁看戲嗎?」

「希奧……」雷哲嘆氣。

「唷!原來你還記得我是逵希奧啊!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不是奧提斯了呢!還是說,因為我不是奧提斯,所以直接把我當成貢品獻給康絲夫人也無所謂?」逵希奧嘲諷地說。

沒錯,他就是逵希奧,杰出保全的「逵大」,而奧提斯,是他的雙胞胎弟弟,他口中的老家伙就是雷哲口中的總裁──坎佩爾集團的總裁,他們兄弟的祖父。

他們的母親是台灣人,豐華企業的千金小姐,父親則是美國人,因為母親留學美國,兩人相識相戀──至少母親是這麼認為的,私自結了婚,後來父親跟著母親回台灣,在外公過世之後繼承了豐華企業。

他們五歲那年,母親發瘋殺了父親後自殺,之後他被外婆收養,而奧提斯則被美國的祖父母帶到美國去,從此他們便不曾再見過面,也沒有通過任何消息。他只知道,祖父用父親從母親這邊騙去的財產創建了坎佩爾集團,知人善任的結果成就了今日坎佩爾集團龐大的事業版圖。

他們兩個的外貌幾乎一模一樣,而最大的差別就是他們的眼楮,奧提斯是深藍色,而他則是純粹的黑。

奧提斯抵台之後遭到不明人士攻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而他目前的工作,就是假冒奧提斯的身份,避免奧提斯受傷之事曝光,讓坎佩爾集團另一派系的人有機可乘,順便處理他們這次來台的主要任務──結婚。容貌上些微的差距,就靠麗兒的「特殊才藝」──易容術彌補,至于瞳色的差異則用有色隱形眼鏡來改變,他這款長效形的隱形眼鏡就是康杰拿給他的「道具」。

「說吧,他們是怎回事?」逵希奧問。

「奧提斯向來沒有節躁,對女人是來者不拒,康絲夫人正值狼虎之年,嫁了一個老丈夫,滿足不了她的,向外發展是必然的,而奧提斯俊美瀟灑,風流不羈,又同在一個屋檐下,辦起事來方便得很,所以就……」雷哲癱癱手,不言而喻。

「他還真不挑呢!」逵希奧諷道,斜睨著雷哲。「還有什麼事是我該知道卻還不知道的,你就一並說了吧!」

雷哲瞥他一眼,垂下視線。「莘蒂小姐。」

逵希奧瞪著他,審視著他的表情,臉色愈來愈難看,對,他怎麼忘了還有一個辛蒂小姐,之前從雷哲的口氣看來,奧提斯和那位辛蒂小姐似乎也……

「雷哲,奧提斯那家伙該不會母女通吃吧!」辛蒂小姐和康絲夫人正是母女,一個三十八歲,一個十八歲。也就是說康絲夫人是帶著拖油瓶嫁給他們的祖父。

雷哲不語地望著他,默認了。

「該死!他就不怕得病嗎?」逵希奧惱怒的低咒。

「奧提斯向來全程使用。」雷哲輕聲道。

「雷哲!」逵希奧低吼,惱怒的瞪著他。

「好吧,我閉嘴。」雷哲識相的閉上嘴。

「所以我選擇不見她們是正確的。」本來是因為自己不是奧提斯,深怕接觸之後露出什麼破綻,所以不想見他們,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內幕!

想到自己洞察先機的本事,他就慶幸不已。

「我真搞不懂奧提斯,再怎麼不挑,也不能在同一個屋檐下搞上一對母女啊,他就不擔心她們爭風吃醋嗎?」

「不會的。」雷哲搖頭。

「為什麼?」

「因為他們會一起玩三P。」

逵希奧驚訝的楞了好一會兒,才又忍不住低咒幾聲。

「三P!為什麼奧提斯不干脆邀請老家伙和他們一起玩四P算了,這麼一來他也不用躲到台灣來了!」

「哦……」雷哲頓了頓,最後沒有說什麼。

逵希奧瞪著他古怪的神情,漸漸似乎理解了什麼。

「天啊,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他真的去邀請老家伙一起玩四P吧?」

「其實是坎佩爾先生撞見他們玩三P,然後奧提斯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毫無愧疚的一邊享受那對母女的挑逗,一邊邀請總裁一起來,末了還加了一句︰『如果你還行的話』。」

逵希奧撫著額,他已經無言以對了。

「我懂了,因為老家伙發誓絕不會踏上台灣一步,所以他才逃到這里的。」

「他不是逃。」

「是你自己說的,不是嗎?」唯一的兒子就是在台灣死于非命,台灣可以說是他的禁忌之地。

「我也說了,那只是原因之一,而且只是被奧提斯拿來利用的原因罷了。」

「原來講了那麼多全是廢話,你還沒有把我要知道的事告訴我!你們來台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不就要告訴你了。」雷哲輕笑。「奧提斯來台灣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見你。」

逵希奧一頓,想到目前昏迷不醒的奧提斯,臉色微沈。

「要見我,照照鏡子不就得了。」

「奧提斯從不照鏡子,他討厭他那雙藍眼楮。」雷哲告訴他。

逵希奧沉默,他知道為什麼,因為那雙眼楮是遺傳自他們的父親,雖然當初是母親發瘋殺了父親,但是罪魁禍首卻是父親,先是虛情假意的騙取母親的感情,誘惑她結婚之後,開始謀奪逵家的財產,不僅如此,父親在外公過世,正式管理豐華企業之後,開始暗中淘空豐華,又光明正大的養情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讓深愛父親的母親瘋狂的原因。

那天清晨,他們兩個目睹了慘劇的發生,他們也都知道,一切都是父親的錯!

奧提斯不想去美國的,但是他們一個姓逵,一個姓坎佩爾,命運在他們出生、張開眼楮的那一剎那就已經注定了,所以奧提斯才會那麼厭惡自己的藍眼楮。

「那麼婚事呢?」

「婚事其實是由涂定韋主導的,他為了確保得到投資,甚至希望奧提斯能夠放軟合約條件,所以主動提及,奧提斯也就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下來了。」

「婚姻怎麼可以這麼兒戲!」

「是兒戲了點,不過奧提斯根本不在乎,因為他的觀念里,他的婚姻只是擴充坎佩爾集團的籌碼,對象是誰,兒不兒戲,一點都不重要。」

「可惡!荒唐!」逵希奧低咒。「看看他,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來,結果卻……」他握拳,他調查了幾天,卻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五歲就離開台灣的奧提斯,在台灣怎麼可能有敵人呢?除非是商場上的對手或坎佩爾集團里另一派的競爭者。可是……「雷哲,關于這件『意外』,你有什麼忘了告訴我的嗎?」

「沒有,該說的,我都已經向你報告清楚了。」雷哲垂下頭。

逵希奧挑眉。「那不該說的呢?」

雷哲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什麼不該說的。」

「雷哲,如果你要我繼續扮演下去,就不要隱瞞我任何事。」

雷哲抬起頭來,一瞬也不瞬的睞著他。

「奧提斯在一次短暫的清醒里,再三交代不可以告訴你。」

他就知道,一定隱瞞了他什麼!

「說吧!」

雷哲抿唇不語。

「雷哲,信不信我馬上走人?」

「你不會走的。」他說的很有信心。

「別太有把握,你該知道我們兄弟分離了二十五年,沒什麼感情的。」

「不,你們的感情從沒斷過,我非常清楚。」他從小就跟在奧提斯身旁,與他一起接受教育,他知道,雙胞胎之間的感應並非無稽之談,在他們兩個身上他看得一清二楚。「逵希奧,我知道在三年前二月的時候,你的右下月復受了嚴重的傷,對吧?」

逵希奧蹙眉。「你怎麼知道?」那一次是出任務受了槍傷,躺在床上一個禮拜動彈不得。

「因為奧提斯的右下月復也不明原因劇痛,醫生一直查不出病因。」

他一楞。「真的?」

「當然。至于你,十五歲那年,你有沒有突然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逵希奧謹慎地凝望著他。「腳?」

「我就知道一定有,十五歲那年奧提斯雙腳骨折,兩個多月才復原。」

「你的意思是我足足一個禮拜的不良于行,是因為奧提斯骨折?!」十五歲那年的那個星期,是他人生另一個轉捩點,莫名其妙「殘廢」了,他們祖孫因為拖欠了三個月的房租,在隆冬時節被房東趕出門,外婆病情加重,然後他遇到了「她」,一個宛如天使般善良美麗的小女孩,牽著她母親的手出現在他們祖孫面前,對他們伸出援手,雖然最後外婆依然回天乏術。

之後,他遇到了那個帶他進入另一個世界的人,造就了現今的逵希奧。

雷哲點頭,「這是比較嚴重的情形,至于一些小問題,通常過了就算了,你們都不太會去記住,不過我相信也很多才對,所以,你們的感情是斷不了的。」

「我是不是該慶幸他在大玩多P游戲的時候我不會感應到?」逵希奧嘲諷,或許他有點潔癖,總覺得那種情形惡心透了。

「也有可能是他感受得到你的心境,每次玩完之後,他總是得在浴室里待一個鐘頭以上。」

「你又知道我的心境是什麼?」

「你對這方面可能有點潔癖吧?」雷哲問。

逵希奧蹙眉不語。

「放心,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去調查到你這種事,而是觀察所得,雖然不確定是你的關系還是奧提斯本身的意識,反正他在荒唐過後,總會又刷又洗,有時候甚至會狂吐,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所以你就認定是我的關系?」

「也許,也有可能是奧提斯潛意識對自己的抗議吧!」

「他用這種荒唐的生活抗議大人主宰了我們的未來,是嗎?」當初他站在外婆身邊,目送奧提斯被老家伙又拉又拖的塞進車子里,他的尖叫和抗議的吼聲一直在他耳里盤繞了好幾年。

「大概吧!」

「他為什麼要見我?」逵希奧問。

「奧提斯說他作了一個夢,夢見你渾身是血的躺在暗巷里,他要來看看你是不是死了。」

「結果變成他自己渾身是血的躺在暗巷里。」他撫著後腦,那個地方在幾天前曾閃過一陣劇痛,痛得讓他有短暫的昏迷,他現在知道那是奧提斯遭受攻擊的那一剎那。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謹慎的審視著雷哲,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雷哲,其實奧提斯是替死鬼吧?那個人要攻擊的是我,對吧!」

雷哲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很快,可逵希奧依然捕捉到了。

低咒一聲,難怪奧提斯不讓他知道!

「希奧,你怎麼會這麼猜測?」雷哲反問。

「我猜對了是吧!」他咬牙怒道。「放心,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自責,誰教他莫名其妙跑到台灣來,活該!」

雷哲欲言又止,最後選擇沉默。

逵希奧沒有發現他異樣的表情,思索著這種新的情勢。知道奧提斯遇襲的原因之後,他要調查就簡單多了。

不知道前幾天煞車失靈事件是不是也是同樣的人所為?是那兩個騎機車的人?還是他們身後還另有主使者?是什麼原因?目的又是什麼?

雷哲的手機響起,擔憂的望著逵希奧一會兒,才拿起電話按下通話鍵,嗯嗯嗯了幾聲,便收線結束通話。

「咳!希奧,康絲夫人和莘蒂小姐已經抵達中正機場,再過一個半小時左右就會抵達飯店了。」

逵希奧抬起頭來,沉吟了一會兒,最後決定道︰「雷哲,你幫我把飯店的房間退了。」

「退房?」他錯愕。「為什麼要退房?」

「因為我不打算自投羅網,我不是說了,我不要見到她們。」

「可是希奧,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奧提斯,雖然剩下的公事不是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能完全拋下不管,所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們可以來這里堵你。」雷哲有條理的分析,希望他能打消念頭,不要讓他獨自應付那對恐怖的母女。

「喔,謝謝你提醒我,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休假,所有的籌備事宜由你全權負責,反正這陣子我日夜躁勞,重要的、非『奧提斯』不可的行程都解決了,剩下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對了,和涂氏合作案簽約的事,我合約已經準備好了,也已經簽名蓋章,接下來就由你全權處理,不用再找我了。」

「希奧!」

「我是奧提斯喔,雷哲,而且我是不學無術的公子喔,成天認真工作才不符合我的形象,對吧。」他笑著。

「你錯了,奧提斯工作起來也是很認真的,要不然怎麼可能入主坎佩爾集團當主事者。」

「那麼你就當奧提斯休假吧!反正我絕對不要和那對母女踫面就對了。」

「拜托,希奧,我自認無能,應付不了那對母女,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雷哲開始求饒。

「呵呵,不不不,我相信你的能力,雷哲,我相信你。」他呵呵一笑。

雷哲苦著一張臉,完全喪失了超級特助的精明。這希奧比奧提斯還沒良心哪!

「希奧……」

「誒誒誒!」逵希奧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是奧提斯喔!」

「『奧提斯』,不要學得太像。」雷哲好想吐血。

「呵呵,人家說演什麼就要像什麼,我……嘻嘻,非常有職業道德。」他朝他眨眨眼,起身開始整理辦公桌上的資料。「這些資料暫時由你負責,我還要回飯店拿幾套比較輕便的衣服,還有,絕對絕對不準讓那對母女出現在我面前,要不然我不保證她們能活著回美國。」

雷哲接過他推過來的一大疊文件夾,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一陣,最後終于認命。

「好吧,所有公事由我負責,你『休假』,但是你至少要告訴我,你打算去哪里吧?」

「去哪里啊——」逵希奧笑望著他。「目前我是『奧提斯』,不能與『逵希奧』有任何接觸,當然也不可能回『逵希奧』的住處,所以呢,我打算去和『我的』未婚妻培養感情,順便商討婚事。」

雷哲楞了楞,驚訝的望著他,「你要去和涂羽禾一起住?」

「你不覺得這是一舉數得的好辦法嗎?」

「問題是,涂羽禾願意『收留』你嗎?」

「放心好了,那絕對不是問題。」他很有自信。

「可是……」雷哲蹙眉。「不是有人要找你麻煩嗎?你不怕連累她?」

「你忘了我的職業是什麼了嗎?」他挑眉。

「哦,說的也是,有你在,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不過希奧,她是未來的坎佩爾夫人,你知道吧?」

逵希奧眼神變得有絲冷硬,「以奧提斯的作為,他實在沒有資格為人家的丈夫,不過我會記得她是未來的坎佩爾夫人,你放心好了。」

「這樣就好。」雷哲深思的望著他,「對了,你之前交代我派個人暗中跟著她,昨天那個人回報,有些有趣的事你或許想知道。」

「什麼事?」

「她最近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頻繁的小意外接二連三,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不過頗值得注意。」

逵希奧微眯眼,「我知道了,我會注意,撤回那個人,不用跟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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