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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食女人心 第七章

渡假小島的陽光是那麼的耀人,沈傲君終于可以擺月兌台灣媒體的窮追爛打,安靜的度過每一天。

穿著夾腳涼鞋、一襲水藍色長衫裙,鼻梁上的墨鏡遮掩去她眼下的疲憊。露天咖啡座里,她隔著棕黑色的鏡片端詳著杯子里的咖啡,看著氤氳的白煙裊裊上升著,她卻不急著啜飲,只是聞著咖啡的香氣,繼而合眼迎著涼風。

冥想之際,一個龐大的身軀駐足,遮去她身側的陽光,當然也打斷了她的冥想。

沈傲君縴眉微蹙,薄唇嚴肅的緊抿著,半晌,此人仍無離去之意,她微慍的睜開雙眸瞥了來人一眼,警告的意味濃厚。

駝色休閑鞋、卡其色長褲、白色上衣,略微調整視線,但見一抹輕佻的笑掛在對方臉上,黑色墨鏡遮去他的眼楮,讓人無法臆測他的意圖為何。這男子一派從容的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你這冰山美人躲到這熱帶小島,不怕曬昏了?」他一副跟她很熟的樣子,「倒是我為了找你,累出一身汗。」

沈傲君不搭腔,冷著臉瞅著他。

「來渡假?」沈傲君在心里冷笑,到渡假小島不渡假,難道是來出差的?「喂,別不說話呀!我承認我對你很有興趣,你冷然的氣質的確吸引人,適合拱在家當冰山美人,但是你也不需要用這種無言的抗議來折磨我。」男子傾身湊到她面前。

沈傲君深幽的眸光泛著冷意,防備的睇著跟前油嘴滑舌的輕佻男子。

「哈——哈——」他退回座位,仰頭朗聲大笑,十足的狂妄。

「收斂一下你烏鴉般的笑聲。」沈傲君淡淡的拋出兩人間的第一句話。

聞言,對方真收斂了那引人側目的狂笑。

「我真的這麼不可信任嗎?每次跟人談事情,對方都這樣防備的瞪著我,巴不得我從眼前消失,我的外貌真的那麼慘嗎?」他一臉受傷的樣子。

「不予置評。」「咳,也是啦!」他取下黑色的墨鏡,「身家不如碩邦集團總裁富可敵國,容貌又不討喜,想要入了你尊貴的眼真是比登天還難。」他調侃的望著沈傲君乍青倏白的臉色,炯炯有神的黑眼珠定在她臉上。

「你是誰?」她單刀直人的問。

那人卻不直接回答,「張耀群跟你聯絡過吧?」

「你到底是誰?」沈傲君執意要他報上姓名。

「Sorry,這是我的名片。」他從上衣口袋取出一只銀色的名片盒,怞出其中一張遞至沈傲君面前。

RTV新聞總監宋悅然?

沈傲君抬起視線,迎上他的眸光。

宋悅然一反先前輕佻、揶揄的態度,正襟危坐的表明來意,「耀群前幾天跟你聯絡過,你說願意談談,因為她湊巧從電話里听到登機廣播的聲音,所以,為了表示RTV邀請你加入的誠意,我親自到這里與你洽談,希望不會打擾你渡假的心情。」

「你已經打擾了。」她淡笑,「你確定這樣不會帶給RTV沖擊,畢竟扯上緋聞是很煩人的,不怕員工反彈?你收留我這‘窮寇’,不怕與JVTV正面交鋒?人心有一種矛盾,我不要的,別人也休想拿到。」沈傲君也取下挺直鼻梁上的墨鏡,「我想我的老東家也不會太友善吧?我實在看不出你有什麼必要為了我犯了大忌。」

就在墨鏡取下的同時,宋悅然突兀的鼓鼓掌,「見到本人果然不同,耀群是個美女,不過你更有冰山美人的特質,一雙眼楮、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又帶有一點神秘感,真是驚為天人!」他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徑自稱贊她的美貌,活像登徒子似的冒昧。

「你還想談嗎?」沈傲君後悔取下墨鏡跟他洽談。

「當然。」宋悅然再度收斂戲謔的性子,「你若加入,緋聞的知名度多少會拉抬RTV的收視率,當然這只是短暫的。主要原因是我們想開闢新型態的政論節目,你在主播台上的時間雖不長,但是表現倒是可圈可點,我想再琢磨一下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RTV可以請有經驗的人,何必屈就我這樣的新手。」她反過來刁難他。

「RTV不需要定型的老手,我們要的是能進入狀況,但是有更大的塑型空間的人加入。如果你繼續在JVTV多待幾個月,我可能就不考慮你了。」

「你對JVTV有成見?」「成見是說不上,厭惡倒是有一點。」他譏誚的訕笑。「原則上,大型公司文化塑造出來的人我都不喜歡,太死板了。」「需要什麼時候報到?」

「不問薪水、福利?」宋悅然反問。比起某個留在馬來西亞的難纏女人,沈傲君倒是干脆多了。

「張耀群的保證我信得過。」

「喝——你倒是容易相信人啊!一面之緣就可以讓你沈傲君這樣挖心掏肺的,我真不知道是該稱許你有識人的好能耐,還是要笑你單純、可欺。」「值得相信的人,見一次面就夠了,不值得相信的人,天天跟他綁在一起過了一年都于事無補。」想她在JVTV兩年的下場就知道了。

「爽快!不過還是要說一下。」

沈傲君莞爾一笑,手勢一擺請便。

「薪水從優,至少是JVTV的兩倍,」他伸出兩根手指,「住宿問題公司可以幫忙處理,人身安全亦由公司保護。至于工作內容有絕對的自由度,只要同仁協商通過,高層主管絕對無權干涉內容。」他頓了一下,「還有什麼是你要求公司做到的?除了媲美世紀婚禮的豪華歡迎記者會我們搞不出來外,其他都可以考慮。」

「目前沒有。」他所提供的條件分明像是最近唱片公司歡迎藝人的模式,這家伙實在令人又好氣又好笑。

「至于報到時間,你休息夠了就自行歸隊吧!」他再度戴上墨鏡,遮著刺人的陽光。

「不急嗎?」沈傲君很詫異他的閑適。

「急啊!張耀群搞不好最近就會請婚假去消遙了,你大小姐若沒玩夠,RTV的主播就要由我這新聞總監上場權充了。」他揶揄自己。「那就明說啊!」沈傲君真是服了他。

「我這不是在告訴你嗎?」宋悅然無辜的看著她。

「老狐狸。」她直覺性的想到這種狡猾的動物。

「多謝沈小姐精闢的見解,不過你若願意稱我一聲‘鬼才子’,我會更高興。」宋悅然得意的揚眉。

「下星期一,沈傲君正式加入RTV新聞部。」她主動伸出手,「房子的事請您多費心了。」

「恭候大駕。」宋悅然握住她的手,象征一種約定。

∼∼∼

一下飛機,渾身疲憊的辜允中不敢稍作停留,坐上車便撥著電話,試圖聯絡那個令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卻接連打不通沈傲君的電話,辜允中兩眼深處有著憤怒的火苗在竄燒著。然而,他拔了通電話給常智楷,「是我。給我季筱曼的聯絡方式,我有事要拜托她。」

短暫的錯愕後,常智楷仍盡速給了電話。

手指快速的再次按了幾個號碼,「喂,找季筱曼。」

「我是,請問那位。」

「辜允中。」他深呼吸一口氣,「你知道怎麼聯絡傲君嗎?」

「嗯……」季筱曼很是苦惱,「我也找不到她,那天辭呈下來她就消失了,我打到台中的老家問過,她弟弟說傲君可能出外去散心了。」

「有說去哪里嗎?」「沒有。」辜允中氣急敗壞的掛了電話,連忙打電話要助理查出這三天的出境資料。扯開領帶,沒了以往意氣風發、整齊潔淨的外在,他疲憊的神情是那樣明顯。

前座的司機不安的從後照鏡偷偷打量著怒氣騰騰的老板,不敢吭聲。

陰郁的雙眉有著十足的氣憤,他不懂,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跟他說,辭職不說、出外不說、受了委屈也不說,現在連人在哪里也沒有線索。

口袋的手機響著,辜允中不耐那吵雜聲響的按了通話鍵,「辜允中。」「辜先生,我听同事說RTV有意延攬傲君,我想你可以找RTV的總監宋悅然,我想他應該知道傲君的下落。」

「我知道了。」此刻,辜允中巴不得把宋悅然抓到面前詢問,「馬上到RTV大樓。」「是。」感覺到那刻不容緩的壓力,司機調個方向,踩足油門往前奔去。

∼∼∼

半個小時後,辜允中氣急敗壞的離開RTV,雷霆萬鈞的跨步走向停在大門的座車,重重的甩上車門,「到天母璽玉大廈。」

臨危受命的司機真擔心主子下一秒會揍人,忙不迭地再次掉頭往天母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到璽玉大廈,辜允中將西裝外套甩在車上,快步的進入電梯直上八樓,絲毫不把門口的警衛放在眼里。

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走出電梯門,辜允中狂按著某戶門鈴。

「找誰?」

「我是辜允中,找宋悅然。」他簡言道。

宋悅然不疾不徐的走來開門,門才拉開一點縫隙,辜允中盛怒的身子便硬撞了進來,那眼神似乎想要將他大卸八塊般凶惡無比。

「辜總裁?」他從容不迫的笑問。

「沈傲君人呢?」辜允中額際青筋爆霹。

「進來坐吧!」宋悅然領著他進屋子,一派閑適的樣子,分明無視于辜允中尋人的急切。

「她答應到RTV了?」

「對,下星期一就報到。」他無謂的一笑,在桌上擱下一杯水。

「你休想借著她幫RTV打知名度。」辜允中沉聲警告。

「條件談攏就是互蒙其利,她不會損失。」宋悅然瀟灑的甩著剛洗淨的頭發。

「為什麼打她的主意?」「沈傲君人美氣質佳,工作能力也不錯,全天下不是只有你辜允中有眼光,先跑未必會先達終點。」宋悅然出言調侃,興致高昂的睇著眼前盛怒的男人。

宋悅然轉身從容的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暗自思忖著,言承揚這老奸巨猾、一臉陰沉的家伙還不是斂在他手里,就憑辜允中這小伙子,雖然堪稱得上是個精明、又小有城府的角色,但又能奈他何?「她人呢?」辜允中懶得跟這油腔滑調的家伙多費唇舌,現在他只想盡快找到她。

「哈——辜總裁真有趣,竟然會跑來寒舍找人?」宋悅然存心在老虎嘴上持虎須,一副不莊重的樣子。

看來,不需他親自攻城掠地,一切就能手到擒來。

「別逼我揍人,快說她人在哪里?」辜允中冷笑的鎖定他,強勁的威脅十分明顯。「金屋藏嬌,辜少請回吧!」他宋悅然身無長才,就是嘴碎、好整人,如今有人自動送上門給他玩,怎能輕易放過。金屋藏嬌?這男人敢把他視若珍寶、心愛的女人納入羽翼下?幽深的眼眸直透出刀鋒般銳利的視線,筆直的朝宋悅然射去。

「在哪里?」眼底火紅的風暴在醞釀著辜允中從齒縫進出質問。「我把沈傲君這位嬌客藏在某個金屋里,至于地點……」宋悅然露出無傷大雅的表情,存心要逼瘋辜允中。

「在哪里?」他冷峻的臉逼近宋悅然,單手倏地一揪,像拎小雞似的將宋悅然拎離了沙發。

「真要動手?」他存心要挑戰辜允中的底限。

「當然——」辜允中的忍耐早已瀕臨極限,這個不知死活的宋悅然竟然專挑他死袕戳,果然把他給惹毛了。

二話不說,他掄起結實的拳頭一揮,硬生生的朝宋悅然白淨的臉上招呼而去。

「喔——」拳頭準確的落在宋悅然左眼,疼得他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他怎麼也料想不到,老謀深算的他竟會估計錯誤,白挨了這一拳。

他原先設想的情形是維持著他一貫瀟灑,從容不迫的逗著這富家少爺,誰知這少爺為了女人連名聲都不顧了,居然真的動手!宋悅然臉色頓時黑了大半。

「快說——」第二拳結實的掄起,定住在他眼前,攢眉威脅著。指節泛白,不難揣測這力道之驚人。

「你不怕我反將你一軍?」宋悅然雖惱怒,但仍試圖力持從容。「今天沒找到人,我一定會親自把你扔進太平洋。」辜允中臉上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不忘掄緊拳頭警告。

「好、好、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宋悅然拍拍他的拳頭示意他放松領口的桎梏,「她搬進RTV附近的公寓。咳——」彎,撫著緊滯的胸口,他咳得十分狼狽。

「哪一間,把地址、電話全寫出來。」辜允中從一旁茶幾上怞出便條紙,扔了只鋼筆在他面前。

宋悅然挫敗的執筆疾書,口中喃喃有詞,全是不甘願的埋怨。取過那張便條紙,辜允中轉身離去,合上門前,他別過頭,「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還有別逼她開什麼鬼記者會,否則你最好先去幫你的腦袋保個巨額險。」

沉穩的步伐漸漸離去,宋悅然陡然松了一口氣,他實在太低估這次的危險性了。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只留下金光熠熠的鋼筆在嘲笑他的失算,還有隱隱作痛的左眼……

∼∼∼

「為什麼搬家?」打了宋悅然給他的電話號碼,辜允中焦急的問。

「你怎麼知道,不是還在外國嗎?」沈傲君將話筒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詫異他的消息靈通,手邊仍在收拾著白天剛搬進來的東西。

跟宋悅然一同搭機回台灣的隔天,她馬上搬人RTV為她所準備的高級個人套房,出入有完善的保全系統,可以免于其他同業的追逐、蚤擾,此時此刻她才能悠閑的在家整理東西。

「難道你真的認為唐語緗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渾厚的嗓音被急切的心情折磨得滿是傷痕。

「不,我相信你。」她澄清。

「那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你的情況?為什麼辭職不告訴我、為什麼受委屈也不告訴我?」辜允中的聲音有著飽飽的怒意急欲發泄,然而這都是因為擔心她所致。

「你在生氣?」

「我不該生氣嗎?」辜允中反問。

「學長,你信任我嗎?」沈傲君停下手邊的工作,靠在小沙發上。一方面為他的深情而感動著,一方面也為兩人多阻的感情路感嘆著。

「信任,」他有但書,「但是我還是會掛心啊!」他無法釋懷她的隱瞞。

「同樣的,我對你信任,但是我一樣會擔心。我相信你是愛我的,我不想因為我無謂的擔心而影響到你在公事上的決策,我只是需要點空間獨自想想我們的未來。」她吸了一口氣,「我不希望你在美國還掛心台灣的事……」

「那我們的未來是什麼?我們該怎麼做?」他一反平時的沉著,咄咄逼人的氣勢絲毫不受到電話的阻隔而減弱。

「低調,忍耐。」她冷靜的說。

以一新聞的時效性而言,這緋聞實在該落幕了,既然一開始沒有出面說明一切,最後也不必跳出來說任何話讓議題再度被炒一次。

「嫁給我。」辜允中氣急敗壞的吼著,「我不想忍耐,不想再听到那些流言了。如果再保持低調還是不能與你在一起,我就不惜掀起軒然大波。」他的情緒瀕臨失控邊緣。

「學長——」第一次見識到他如此失控的樣子,沈傲君擔憂的急著要安撫他如燎原之火般的情緒。

「不準叫我學長——」他倨傲的大吼。

「為什麼要生氣?」她不明白他這狂風驟雨般的脾氣從何而來。

這時新住處的門鈴急切的響起,她正質疑來訪人的身份而猶豫著是否要開門,便听到大門被使勁的捶著,整個門板幾乎要撩不住狂切的拍打而震動搖晃著。

「開門,傲君。開門——」怒獅般的狂吼從電話那端和門板外同時傳來。

確定是他夾帶大量的狂風暴雨而來,沈傲君連忙奔去打開搖搖欲墜的門,不過,那結實的拳頭差一點就要招呼到她細致的臉蛋上。

「喝——」她嚇得向一旁躲去,免去臉部瘀青的下場。

「對不起——」辜允中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歉疚的蹲摟住她。

扳過她的身子,他迫不及待的便吻住她,直到她極度缺氧渾身癱軟在他懷中,這發了狂的獅子終于稍稍收斂那山雨欲來的脾氣。

「為什麼不跟我聯絡?難道你不知道我會掛心嗎?」他強大的手勁像是要將她柔進自己體內似的。

似啃似吻的踫觸親昵的落在她頸窩,引來她的輕顫,「別這樣,我怕癢。」沈傲君害羞的閃躲。

「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疼惜、寵愛的女人。」他含著她圓潤的耳垂喃喃說著,「我們結婚,這次不準你再逃,因為我要你的全部——」

又是一個密實令人暈眩的激吻,沈傲君有許多問題想問他,卻因他的激吻下而渾身虛軟得無法思考。

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抱起她,單腳帥氣一個回勾,利落的掩上敞開的門。

「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她好不容易在平復呼吸後,問出心里的疑惑。

辜允中沒有回答,他的眼楮泛著紅絲,一臉的冷峻,下顎來不及清理的新生胡碴在方才的熱吻扎疼她細致的臉蛋,就連向來筆挺的襯衫也變得縐巴巴的。

將她在長沙發上拋下,他結實、挺拔的身子跟著壓了下來。又是一個密密實實的熱吻,叫人迷蒙得暈眩。

「我想你,很想念你,可你卻殘忍的回報我對你的一往情深。」他又愛又恨的說道,眼神是被愛折磨的痛苦,還有對她的探深眷愛。

「學長……」她癱軟的四肢全在他的鉗制之下,欲振乏力,挑逗似的熱吻讓她嚶嚀著。

「你到底要我怎麼對你?」他問,唇依舊游移在她頸間,「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重視勝過一切嗎?」

「學長,對不起……」她不是有意傷他的,只是,她總以為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是對彼此最好的決定,她萬萬沒想到這會讓愛她至深的男人受到傷害,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叫我的名字。」他探下頭在她胸口逗咬著。

「允……允中……」她醉眼迷蒙的放任他在她身上恣意掠奪。

「傲君……」他直挺的鼻尖輕抵著她微汗的臉頰,汲取著她身體淡淡的馨香。

「嗯?」她微啟著眸子,眼波楚楚誘人。

理智要她停止一切,然而身體卻一寸一寸的在他的下沉淪,在他軟語呢噥的哄誘下完全臣服。

激烈的情愛後,她背過身想平復心中無止境的悸動,然而身旁的男人霸道的手從腰際攬過她,強迫她面對自己。

「靠著我,這輩子你都要像這樣靠著我。」他要求,語氣是那般溫柔且堅定。

枕在他的肩臂上,她微仰凝視著他,露出羞赧的微笑,這一輩子她都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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