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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情狐狸精 第三章

加班加到十點半,連晚餐都錯過了,回家洗個澡,換上她獵男的衣衫,胡麗兒神清氣爽的來到Flavor時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嗨,Wales,介紹個餐點吧!」她慵懶的倚在吧台上。

「Fox,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吃晚餐?」

「可不是。」她嫣然一笑,馬上勾去了一旁男人所有的心神。

「-坐一下,先喝杯果汁。」

走進另一個小房間,Wales馬上打了內線給閻建勛,通知他胡麗兒已經出現。「Boss,人到了。」

「帶她上樓。對了,叫Walt馬上把這里布置一下。」

「是。」

收到命令,WaleS回到吧台前對胡麗兒說︰「一樓用餐的Table已經客滿,請-到二樓的VIP室去吧!」

「好啊!」不疑有他,胡麗兒跟方才釣上的男人揮揮手,獨自一人走上雕花的樓梯,往二樓走去。

二樓的休息室已布置完成。沙發、監視屏幕被撤往隱密處,換上一張桌子,鋪上桌巾,點著香精蠟燭,放置一束玫瑰,隨之送上的是精致可口的餐點。動作之迅速,令人咋舌。

推開雕花的玻璃門,瞧見里頭的布置,胡麗兒會心一笑,聰明如她馬上明白這並不單純是因為樓下餐廳客滿了。

身後關門的聲響讓她轉身面對著來人。

是昨晚那優質男人,他手中正拿著一瓶紅酒,以及兩只晶瑩剔透的高腳杯。

「是你?」她揚起秀眉。

「沒錯,是我。」

「這是你的安排嗎?把我帶到這私人的空間來。」她斜睨著他。

「沒錯,我想,有些話我們該私下談談。」閻建勛不卑不亢的說著。

「喔──」她輕哧笑著,「可是我比較想跟桌上的餐點談心,談談我的饑腸轆轆。」她掛上天真的笑靨。

「先吃吧,我不想跟一個餓得發昏的女人說話。」

她隨即大方的坐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打開紅酒瓶上的軟木塞,斟了一杯酒放到她面前,隨即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徑自品嘗起來。

「你叫什麼?」胡麗兒邊吃邊問。

「跟-一樣,Fox。」

聞言,她挑了挑眉,「真巧!」

「是很巧。」他又飲了一口紅酒,問出自己兜在心頭一晚上的疑惑,「Fox,-昨天為什麼溜走了?」

胡麗兒輕輕的笑著,「揭開面具就該走了啊!難道不是這樣嗎?」

「Fox……」閻建勛搖搖頭,「嗟,再繼續這麼叫-,我會分不清楚是在叫-還是在叫我自己。麗兒小姐,昨晚-的確不該那樣一走了之。」

「你知道我叫麗兒?」Flavor不是都用代號的嗎?她的名字為什麼會被知道?為此,她不悅的擰起眉。

他察覺她的不快,「-的資料沒被泄漏,我知道也只有-的名字、代號而已。」還有一張看不清的照片。

「那為什麼你會知道?」

「因為我是這里的Boss。」他也不瞞她,挑明了說。

「OK!」她優雅的聳聳肩,算是對這件事釋懷了。「請問,昨天如果不該一走了之,那該做什麼?」

「-得依規定挑一位男士,進行秘密約會。」他將她的不以為然看進眼里,「當然,這個秘密約會的內容十分自由,你們可以單純的吃吃飯、喝個小酒,或者另外約時間看看表演、音樂會之類的,抑或者你們想有更進一步的親密關系亦可,只要不是一走了之。」

「你是說Onenightstand也可以?」她擱下手中的餐具,單手抵在下顎,眼波流轉間,嫵媚的風情自然的展露無遺。

「當然,只要-情我願,有何不可!」

「可是我昨天一點都不想跟任何人來什麼秘密約會。」她啜飲一口紅酒,接著繼續吃著盤子里的佳肴,嘴角的笑始終沒消失。

只是她似乎過于專注于桌上的食物了,這讓閻建勛很不是滋味。

「麗兒,-吃得太專心了吧?絲毫忘了我還在這屋內。」他仍在意昨晚的事不想善罷罷休。

她的確很有交際手腕,不愧是SeniorPR!瞧她才佯裝成大家閨秀吃完相親宴,便謊稱家教甚嚴必須早歸,之後又迫不及待的披上饑渴的外衣,周旋在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身邊,風蚤的程度無人可及。

胡麗兒慢條斯理的切下一塊肉,輕輕的沾著醬汁,然後殷勤的送到他面前,「我喂你。」

看不清她葫蘆里賣的是啥藥,他順勢吃下,只見她擱下手中的餐具起身,兩只手指拿著酒杯移動身體,二話不說便坐上他的大腿,一手攀著他的肩膀。

「你的嘴巴沾上醬汁了。」話一落下,她已自動的送上紅唇,吻去他嘴上的醬汁,「喜歡嗎?」

閻建勛扯出一抹邪笑,「-的確很適合Fox這個代號。」他隨即伸出舌頭亦滑恬過她殷紅的唇,心中低語著;別忘了我也是Fox……

她輕笑著,極盡挑逗魅惑地道︰「好吧!我就和你來個秘密約會。」她咬了他一口。

「喔?是怎樣的秘密約會?」貼著她的唇,他任她為所欲為。

「你希望是怎樣的呢?」軟語呢喃帶著熱氣拂上他的臉頰,胡麗兒改變側坐坐姿,大膽的跨坐在他腿上,眼中的挑逗很明顯。

「確定要我說嗎?男人的很野獸的。」

「是嗎?」她的小手開始不安份的游移。

一開始淺嘗即止的踫觸越演越烈,不一會兒,四片唇的輕踫已經演變成可以燎原般的火熱。

在她蓄意的撩撥之下,室內的溫度直線上升,兩人的肌膚都灼燙著。

深情的激吻蔓延開來,像是冰激、火灼般強烈的感受,閻建勛率先月兌下自己的襯衫,摟著她一路吻下。

她雪白胸前的起伏,讓他激動得想要撕開她的紗質洋裝。

「Fox……不行,這是我最喜歡的ChristianDior洋裝。」波浪的長發散發著無限風情。

「那就月兌下。」他的再度因為她而發疼,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大……

「不行……」她偎在他身前,依舊軟語呢喃。

大手一把撩起她的裙-,將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些。

他不得不承認,欲迎還拒的女人實在令人無限渴望。

「不行的……」她扭著身體掙扎著,雙手卻在他胸前撫模、磨蹭著。

「不行什麼?」他的手探入她衣內,模索著那水凝的柔女敕肌膚。

「不行,我們不行再下去了。」她的嬌喘令人迷醉。

口中雖然頻頻說著不行、不行,然而她的雙手卻開始解開他的皮帶,拉下拉煉,準備解放他的。

「為什麼……不行?」他的唇、雙手在她胸口游移,只見下一秒就要拉下她洋裝的拉煉。

「因為……」她聲吟著。

「因為什麼?」他氣息厚重。

就在這時候,胡麗兒突然狠狠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留下清晰的齒痕。

「呃!」閻建勛錯愕的看著她,來不及反應。

她迅速的跳下他的身體,抓起桌上的杯子,把一整杯的紅酒加冰塊倒在他褲襠上,然後一溜煙的跑到門口。

「在你身上留下我專屬記號,你是我的了!但是……」她無辜的笑著,「喜歡不一定要擁有,今天的Secretdate已經結束。」慧黠的眸光熠熠閃爍。

小手輕輕揮擺,說完,她留下一身狼狽、激情無從排除的閻建勛,自己消失無蹤。

「胡麗兒,我不會放過-的!」震天的怒吼響起。

最後,冷水澡解救了他。

***

結束門診,閻建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休息,可老天爺似乎不想讓他太悠閑。

叩叩叩──

急切的敲門聲打擾他的小憩,才剛戴上眼鏡,他還未開口響應,門就被推開來了。

「閻醫師。」低低啞啞的嗓音故作甜美狀,听起來實在有些怪。

光听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閻建勛不用回頭便知道是邱美玉大駕光臨了。

邱美玉,閻綜合醫院的家醫科醫師,常以閻建勛的女朋友自居,她認為全醫院只有閻建勛的身份能與她相匹配,而她也渴望著院長夫人的頭餃。

「什麼事?」他神情木然的旋過椅子面對來人。

他常常覺得她是一個匪夷所思的女人,想他成天偽裝成一個呆木頭的樣子,穿著一件蓋不住腳踝的過時西裝褲,頭上的發油連自己都受不了,眼鏡ㄙㄨㄙ到斃了,偏偏這個奇葩還可以把他這副扮相,解讀為未來院長的標準形象,可見她的品味還真是……很抱歉!

難道院長夫人這四個字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沒什麼事不能來找你說話嗎?」一的坐在他正對面的椅子上,「上回我送你的盆栽養得怎麼樣了?」她扯扯他的衣袖。

他不著痕跡的縮回手,「死了,因為沒澆水。」其實他是送給一個年幼的小病人了。

「什麼?那棵植物叫『情人的眼淚』,我特地買給你的……」她嚷了幾句,下一秒驀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歉疚的微笑著。

「對不起。」他淡淡的道歉。

「沒關系。建勛,我們去听音樂會好不好?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的卡瑞拉斯要來台北開演唱會呢!」

「不要,我不喜歡。」他真的不喜歡听這種高水平演出,那會讓他的胃嚴重的痙攣。

「為什麼?」她歇斯底里的性子要開始發作了。

「因為不喜歡。」他懶得多費唇舌。

「為什麼你老是拒絕我?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她吼叫著。

他只是冷靜的拿出醫學雜志慢慢的閱讀起來,他有預感這下子又是沒完沒了。果不其然。

「建勛,我不管、我不管!這次你一定要陪人家去,我票都買好了!好不好嘛……」

鬼吼鬼叫的聲音持續著,幸好他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把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她吵她的,他八風不動地看他的雜志。

雜志看完了,他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是該休息的時間了。

「對不起,我想休息了。」他婉轉的下起逐客令。

「可是……」

「我、要、休、息、了。」這次,他的聲音稍稍帶些嚴肅。

「那我不吵你,我陪你坐一下。」邱美玉馬上收斂鬼叫的嗓門,露出十分可怕的笑容。

「咳……不、不用了。」閻建勛努力維持著他在醫院里一貫面無表情的形象,心里其實正不停地咒罵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真討厭!包括那個魔女──胡麗兒。

為什麼長相美麗的女人卻那麼狡詐,長相愛國的女人,就是眼前的這一個啦,也一樣難搞?他下了一個結論──女人都是可怕的動物!

「建勛、建勛?」邱美玉看著他失神的樣子,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搖晃著。

陷入冥想的閻建勛突然間被那只雞爪嚇得回了神,「又有什麼事?」

她皺眉指著桌上響個不停的電話,「你的電話。」

他不耐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真想把她仍出去,只是理智勸阻他千萬不可,那會壞了他的偽裝。

「喂,我是閻建勛。」

「兒子,我問到胡小姐的連絡方式了。」

「真的?」

「當然!我幫你約胡小姐見面好不好?」

吳靜怡高興的聲音大聲到一旁的邱美玉也隱約听得到,邱美玉立即心生戒備,她知道閻家二老並不挺喜歡她,所以她得采取主動,好好掌握住閻建勛,否則她的院長夫人寶座會不保。

她的耳朵慢慢的往話筒靠近,閻建勛一嗅到那來自她身上的古怪香味,察覺她在偷听,連忙開口,「媽,-等一下。」他轉而對邱美玉說︰「邱醫師,如果沒重要的事,-可以出去了。」

「建勛……」

「馬上出去。」他不讓她有再多說話的機會。

邱美玉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腳下的高跟鞋刻意踩得大響,「今天下班後我們一起去吃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她便先行離去。

閻建勛壓根兒沒注意到她的話,只是不斷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跟胡麗兒搭上線。

「兒子啊──」

「是,母親大人,我還在听。」

「找一天你邀胡小姐來我們家玩,讓媽好好看看她,順便挑個日子什麼的……」吳靜怡興高采烈的幻想著。

「媽──八字都還沒一撇,-別著急,我自己會打算的。」閻建勛理智的阻止母親瘋狂的行徑。

「等你自己打算?我可能等到死都看不到兒媳婦。」她毫不客氣的譏諷著兒子敷衍的舉動。

「媽,我保證,這次一定OK!」

許下這樣確切的保證後,吳靜怡總算放他一馬,掛掉電話。

閻建勛看著抄下來的電話號碼冷冷的笑著,「胡麗兒,狐狸兒,看來咱們有得玩了,兩只狐狸的戰爭……」

***

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便條紙,擱在閻建勛醫師袍的口袋已經有一個星期了,他卻一直沒有撥過。

低頭看看腕上的手表,離下午的門診還有一點時間,打個電話給她吧!

手指頭在電話按鈕上按下一串號碼

「喂,您好。」女子有禮貌的聲音傳來。

「喂,請問是胡小姐嗎?」他刻意彬彬有禮的說著。

「是,我就是,請問您哪位?」對方的語氣也極客氣。

「-好,敝姓閻,想請胡小姐賞光吃個飯。」

「姓閻?」話筒這方的Sue有點遲疑,「對不起,我不認識姓閻的男士,我想你是打錯電話了。」她的聲音嚴肅起來。

「我沒打錯,我的確是要找-,胡小姐。兩個星期前,我們在Rose餐廳吃過飯。」閻建勛踫了個釘子,覺得自己很驢,不過想起那仇不報非君子,他也只好忍下這口氣。

「Rose餐廳?」她的記憶顯然不太好,許久「啊!閻醫師啊!」

「是,我今天晚上想請胡小姐吃晚餐。」

Sue挑了挑眉,想不到這個木訥不吭聲的家伙也會約女孩子吃飯!反正她不吃白不吃,對方好歹是位醫師。

思緒一轉,她咯咯笑著允諾,「當然可以啊!」

「那就七點在法樂琪餐廳見。」

「OK!」

掛上電話,閻建勛努力想著今天晚上該給她什麼樣的刺激?

而受邀的Sue,則為了晚餐有著落而竊喜著。

***

一下班,閻建勛便趕到法樂琪餐廳,正襟危坐的等候著胡麗兒的大駕光臨。

左等右等,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他的臉色開始呈現灰暗的色彩。「這個胡麗兒到底又在搞什麼鬼?」他不喜歡人家遲到。

七點四十五分,Sue姍姍來遲的在入口處徘徊張望,不一會兒,她果然瞧見那作俗氣打扮的閻建勛。

「非常的對不起,因為公司臨時出了點狀況。」她笑著入座。

閻建勛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臉詫異,這女人是誰?

「嗯,小姐-走錯位子了吧?我正在等人。」

「我知道。」她誤以為他為她的遲到在尋她開心。

她知道?「我在等一位胡小姐。」

「閻醫師,你的幽默很另類。」她不在意的喝了一口水。

「小姐,我真的肯定我不是在等。」

Sue端著水杯的手僵在半空中,「閻醫師,下午你不是打電話到尊楷邀請胡小姐共進晚餐?」

「是啊!-怎麼知道?」那通電話不是胡麗兒接的嗎?難道……

「我就是胡小姐──」水杯被重重的放回桌面,水都灑出來了。

「那、那我們一定有什麼誤會。」他尷尬地說。

「是很大的誤會!」Sue的聲音透著寒意。

「我撥的是這支行動電話號碼,不知道……」他把口袋里的紙條遞給她。

「這的確是我的電話號碼。」她的臉色開始變得鐵青。

不濟事的老媽!「胡小姐很抱歉,我想找的顯然是另一位胡麗兒小姐。」他盡可能委婉的解釋。

「混球──」Sue大吼,拿起水杯,二話不說便往閻建勛頭上一倒,順手把空水杯擱在他頭頂,淅瀝嘩啦的水濕了一身。

八點鐘,他在法樂琪餐廳留下另一項紀錄。

他決定把這份恥辱算在胡麗兒身上!但既然約錯了人,他也只好拖著兩排的水腳印,黯然離去。

他沒發現,法樂琪餐廳的另一個角落,有兩個長相秀麗、姿態優雅的女人一同用餐,其中那位穿著鐵灰色套裝,憑著一雙勾魂眼外加大家閨秀的氣質,讓現場一堆男人為之傾心的女人,就是他今晚等半天等不到的人。

「狐狸,別做作了,我看那些男人的眼珠子要掉滿地了,把-的眼鏡戴上,別又這樣亂拋媚眼的。」閻沁揶揄著胡麗兒與事實不符的偽裝。

「胡說!這哪是做作,這是一種高段的獵男手腕。我要看看他們幾時會開始對我掏心挖肺的。」

「對對對,這只不過是身為公關專員的-,職業病發作罷了!」

優雅的叉起一塊水果,細細的品嘗著,「剛剛有個男的被女朋友潑了一身濕,狼狽的倉皇離去。」胡麗兒低低切切的笑著。

「現在的男人都很可憐。」閻沁附和道。「怎麼樣?上次那家私人俱樂部好玩吧!」

「還不錯,至少比跟森林游樂園聯誼相親還要有挑戰性些。」

「又釣上什麼貨色了?」

「還不算完全釣上,這次我是放長線釣大魚,這樣好玩些。」手指拎著杯把,淺啜了一口茶,她頑皮的眨眨眼楮。

「還放長線釣大魚?看來-對那家伙還挺滿意的,以前-老是快刀斬亂麻,釣上了就甩,汰換率之高,我實在望塵莫及。看來這次-是卯足全力。」閻沁慢慢的套問著。

「拜托,以前那些男人根本連構著我的超低標準都沒有,學歷、財力、長相、人格無一不缺,我會快刀斬亂麻是因為不想浪費時間。」她抱怨道。「-忘了我的名言──喜歡不一定要擁有。喜歡的男人要慢慢來,雖然不一定能擁有,那過程也就足夠了。至于不喜歡的男人,砍都來不及了,哪有心力跟他們周旋!女人的青春有限啊!」

「說說這讓-破例的人吧!」她就知道兩只狐狸交手,果然有好戲可看,她有把握那引出狐狸興趣的定是自己老哥。

胡麗兒陶醉的笑了,「很久沒遇上這種舞藝精湛的家伙了,他跳舞的神情讓我很欣賞,人長得瀟灑,還帶點壞壞的氣質,不過有時候反應呆了點就是了。」她紅唇微啟,露出小女孩的嬌樣,煞是迷人。

「是誰?」閻沁佯裝好奇的問。

「他說他是Flavor的老板,代號也叫Fox,其它……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在意。」她決定把自己挑逗他的事情暫時保密。

「Fox?」閻沁故作夸張的笑叫,「真巧,你們兩個都叫Fox!」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想起他,她就不由得掩嘴輕笑。

見胡麗兒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嬌羞,閻沁知道事情進行得挺順利的。

「狐狸,這一次-會不會收手認栽了?」她期待地問著。

「不知道,因為才開始。」她優雅的往後一靠,兩腿交疊,舉手投足仍是一貫的端莊典雅,身上Celine的套裝襯得她更是高貴,臉上的微笑依舊,「不過我相信我的眼光。」

「先恭喜-了。」閻沁很高興听到這樣的結果,這代表她紅娘的角色扮演得不錯。

「-今天怪怪的喔,沒事恭喜我做啥?」她微-著雙眼,眸光中露出一抹精明。

為免自己的得意忘形被看穿了,閻沁連忙斂起笑臉,轉移視听地換上一張苦瓜臉,「狐狸……」她又在布置另一個陷阱了。

「怎麼了?」胡麗兒不解的看著她。

「我快被我媽煩死了,狐狸,這次-得救救我。」一張臉馬上皺成一小坨,看不清楚五官。

「怎麼了?閻媽也在逼-結婚嗎?-不是還有個大哥,該輪不到-啊!」

「都是我老哥啦!他呀,忠厚老實的近乎笨蛋,溫文儒雅的像根木頭,我媽成天盼著他娶妻成家,偏偏我未來大嫂一個影兒也沒有,最慘的是,現在醫院里還有個老姑婆死纏著他不放,他又笨得不知道拒絕。」

「搞不好-哥喜歡她啊!」一個銅板敲不響。

「怎麼可能!」閻沁不可置信的大喊。

胡麗兒被她的激動嚇了一跳,「-控制一下。」

「對不起啦!」她又一臉可憐兮兮的,「狐狸,-都不知道,原本我媽媽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知道那個姑婆醫師有多可惡嗎?她成天糾纏著我大哥,打電話到我家騙我媽說他們要結婚了,還說要我爸爸把醫院交給她,把我這個唯一的小姑趕出去!我媽媽為了擔心我爸爸大發雷霆,血壓上升,這事兒都偷偷瞞著他,不敢讓他知道。」

閻沁委屈的低下頭,「我媽要我哥哥別跟她繼續來往,可是我哥哥性情單純、一臉的忠厚老實,他只是認為是那個女醫師愛開玩笑,不是真的,可是現在全醫院都知道她要嫁給我哥哥,她還以未來的院長夫人自居呢!打電話到我家頤指氣使的,差點把我媽氣得昏倒。」

「怎麼這麼離譜!」

「結果我媽就怪我沒有幫忙她注意我哥哥的行蹤,害他被壞女人纏上了,現在成天要我幫我哥哥安排相親,要不就哭哭啼啼的,我都快要被逼瘋了……」她說著說著都快哭了。

「你哥很木頭耶!」

「就是啊!」閻沁又繼續-風點火,「那女人還有一點歇斯底里,稍一不順心就會砸東西,大聲鬼吼鬼叫,我哥真要娶了她,我們家以後一定不得安寧,生出來的小孩也會不太正常。」

「當然啊!」胡麗兒也皺眉,「-哥也太善良可欺了吧!那女人叫什麼,找人去扁她啊!」她隱藏在端莊合宜、溫柔婉約表象之下的沖動個性,可是挺暴力的。

「狐狸,不行的啦!現在只有-可以幫我了。」

「我?」她指著自己,一臉不解,「我怎麼幫-?」

「-去偽裝成我哥的女朋友,然後把那個女人趕走,否則依我哥那個拙樣,只有給人家生吞活吃的份兒。」

「可行嗎?」

「當然可行,幫我啦!我媽快被氣死了。」

「那-哥哥他……」

「我會在醫院先散布你們要結婚的消息,到時候就看-的嘍!我一定會很感激-的。至于我爸爸,我會瞞過去的。」

胡麗兒還是一臉猶豫的樣子,閻沁繼續加把勁,「-別擔心,我哥那家伙除了會念書、看診、開刀,其它都跟笨蛋沒兩樣,-可以盡情發揮,只要把那個女人趕走就好,我們全家都會感激-的!拜托、拜托!」

「嗯……」猶豫的胡麗兒一看見閻沁淒苦的模樣,也只好答應了,「好吧!那女的叫什麼?」

沒辦法,誰叫閻沁是她的手帕交,誰叫她天生有著絕佳的交際手腕、演技一流、鬼點子特多,這種事非她出馬不可。

「她叫邱美玉,是我們閻綜合醫院家醫科的醫師。」閻沁激動的拉著胡麗兒的手,「狐狸,謝謝-,只要-幫我解決這件事,我一定把全台灣美男子都挖出來,讓-好好的享用!醫院那邊我會先散布消息,再來就要看-的嘍!」她不停的鞠躬哈腰,心底也不停的為自己的謊言懇求佛祖原諒。

只希望,一切如她所預期般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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