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不買票 第五章
映喜帶著一身狼狽回到家。
住在附近,正巧拿著垃圾出來倒的婉婷看到映喜就像看到一個泥人似的。
「你怎麼了?」婉婷上前關心的問映喜。
映喜揮揮手說︰「別提了,還不是聶痕那個瘋子,帶我去翻車不打緊,最後竟然還帶我去戰斗營,叫我拿著一把槍在一堆爛泥巴里爬來爬去的追殺他。」
「那你殺了他沒有?」
「沒有,是他殺了我。」所以,她身上才會有五顏六色的顏料。「這些花花綠綠像彩虹的顏料就是他拿噴槍射我的。」
可惡!映喜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塊染布似的,心中又有一肚子鳥氣。
她氣的不是聶痕強人所難,她氣的是她干嘛對聶痕言听計從,他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一點也不敢反抗?
可惡0我一定得想個辦法擺月兌他。」映喜很有志氣的立下志願。
可婉婷才不信映喜有那個勇氣跟聶痕說「不」呢!
拜托!映喜一看到聶痕手腳就軟了,聶痕說東,映喜絕不敢說西,所以,對于映喜的信誓旦旦,婉婷是非常的嗤之以鼻。
「什麼辦法?跟他上床嗎?」婉婷忍不住挪揄映喜。
「嚇!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像是那麼笨的人嗎?為了擺月兌聶痕,反倒是跟他上床!」她又不是頭殼壞去了。
「可是,你之前不也是為了要擺月兌聶痕,所以才跟他約會,但是——你現在看看你自己,現在反倒是成了聶痕名副其實的女朋友了。」
「我怎麼知道他會那麼厲害,當真考了六十分給我看。」
「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你啊!太小看聶痕了。」
「是喲、是喲!你厲害、你高明,那你當初怎麼不阻止我,只會在事後放馬後炮。」映喜嘀嘀咕咕著。
「不理你了,我要進去洗澡了。」映喜沒跟婉婷說再見,負氣地轉身走進家門。
婉婷看著映喜,覺得像映喜這樣的小笨女,如果她真的擺月兌得了聶痕,那她——她的頭就剁下來給大家當椅子坐。
哼!
婉婷在心中暗暗立誓。
映喜一回到房間,不先洗澡,反倒是先看起星座書。
白羊座的她在這個月下旬可能會喜歡上有女朋友的人,星座書上還提醒她絕對不要當別人的第三者——
拜托!像聶痕那種號稱是學校的流氓、大混混,也會有別的女孩子喜歡?
哦!真是沒天良到了極點。
如果聶痕真的有女朋友,她一定會雙手高舉,把聶痕奉上天,請求他的女朋友管好他,別讓他跑出來危害人間。
映喜嘴里嘀嘀咕咕著,眼楮則繼續往下瞄。
戀情障礙指數——感情進展順利,不過,你的個性比較任性,有時候要多為對方著想。任性!
這是在說她嗎?
好啦、好啦!她承認她是有那麼一點點任性,但是「多為對方著想」,拜托!她都快把聶痕當神來拜了,他說的哪一句話她敢不從?
如果她再多為聶痕著想一咪咪,那聶痕豈不是要爬到她頭頂上去灑尿了嗎?
映喜撇著嘴,很不屑星座書上要她做的事,她的眼楮繼續往下看。
失戀指數!
哈,這個好,她最希望的就是趕快跟聶痕說BYE-BYE,她才不用忍受他的荼毒。
什麼飆車、什麼戰斗營,全都滾出她的生活圈吧!
映喜像是古代的女巫似的,一邊跳著驅魔舞,一邊月兌衣服,呃——她要去洗澡了。
「嘖嘖嘖!沒想到你舞跳得這麼好,簡直可以去當鋼管女郎了!」
映喜的房間突然傳來一聲贊嘆聲。
映喜先是往門口看去——
沒人!
她再轉過頭,往身後的窗戶看去——
「藹—」映喜立刻嚇得驚聲尖叫。
是聶痕!
他的頭以及半個身子掛在她的窗台上。
「你怎麼會在這里?!」人家她住在三樓耶!映喜忘了自己此刻是半果著,只想到要先去救聶痕。「你怎麼上來的?」映喜趕快把聶痕拉進來。
「我爬樹上來的啊!」聶痕指指映喜窗前的那棵桂花樹,笑咧了一張嘴。
這個不要臉的大混混,人壞卻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呸!她最唾棄這種人了,因為,他一看就是當小白臉的料。
映喜的小臉上明顯的擺著唾棄的神情。
「你好像很討厭我?」聶痕看到映喜臉上的嫌棄表情。
「我哪有!」有也不能講啊!
「你沒有?那看你看到我,為什麼沒有很開心的樣子?」
「因為……因為我很累啊!」映喜打了一個大呵欠,半眯著眼,還伸了個懶腰。
她兩手一伸,只穿著的胸部往前挺了出來。
坐在映喜床上的聶痕,兩眼望過去的角度剛剛好,正是春光無限的景象。
「你的胸部還好嘛!沒我想像中的那麼校」聶痕的一只毛手伸出去,隔著胸衣掐住映喜的侞尖。
「啊!」映喜吃痛的尖叫。
「你干嘛這麼不規矩?」映喜拍掉聶痕的手,凶巴巴地瞪著聶痕。
「是你自己穿成這樣勾引我的,你還敢凶我?」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哪有勾引你?」
「沒有?那你穿成這樣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做什麼?」聶痕指著映喜赤果的身體。
映喜這才發現,她原本是要去洗澡,所以衣服月兌了一半,此時此刻,她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套內衣、內褲而已。
「啊!不要臉,!」映喜單手環胸,另一只手抄起一個枕頭死命的往聶痕的臉上砸去。
聶痕無緣無故挨了一個枕頭。
「你發什麼瘋啊?」聶痕一伸手就把枕頭給搶過來。
而映喜則連人帶枕頭的被聶痕給扯進他的懷里。
他好整以暇地抱著枕頭、抱著映喜,一雙眼楮凶巴巴的露出殺氣十足的眸光。
要死了!他是壞人、是混混耶!
映喜又記起了這一點,她馬上就從小老虎變成一只小小貓。「大仔,你別生氣啦!我只是不太習慣別人盯著我的胸部看咩!」
「我又不是別人,我是你的男朋友耶,」
「男朋友也是別人啊!」
「什麼?男朋友也是別人?!那誰才不是別人?」他不爽的問。
「我未來的老公啊!」
「你未來的老公?!」聶痕的眼眯成危險的兩條縫,他生氣的看著映喜。「你的意思是說,我只是你的男朋友,你是耍著我玩的,其實,你根本就不想跟我有未來,是不是這樣?!」聶痕越講越大聲。
映喜都快被他給嚇死了。
拜托!像他的脾氣這麼壞,動不動就吼她,她又不是頭殼壞去,才會想要跟他有未來。
映喜的小臉上明顯的寫著,她未來的老公人選絕不可能是聶痕。
其實,聶痕也不是真的非要映喜不可,當初他之所以會想要映喜當他的女朋友,也是因為她神經短路到很有喜感的地步,所以,他才會想把她留在身邊當笑話。
但是,他可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拒絕他拒絕得這麼徹底。
他一向是要風得風、要兩得雨的慣了,向來只有女孩子對他投懷送抱的份,哪有女孩像她一樣,讓他帶出去四處玩,時時刻刻陪著她,到最後,她竟還很不識好歹的說什麼她的未來沒有他!
可惡!
聶痕的臉立刻寒了下來。
而映喜看到他的壞臉色了喲!
聶痕一步步的逼近她。
映喜的身子則是節節敗退。「你想做什麼?」
「我在想,既然我們兩個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那只到達一壘,我是不是太遜了一點?」
一壘!
太遜了!
「不不不!怎麼會太遜呢?我們今天才不過是第一天耶!能達到一壘的地步,已經很厲害了,絕對不會太遜。」映喜拼命的贊美聶痕。
但聶痕根本听不進去。
「一天一壘,那是你的進度,不是我的。」今天他非要奔回本壘不可。
「不不不——」映喜死命的搖頭,還想勸導聶痕慢慢來。
聶痕卻伸手把映喜拉進她的懷里,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初吻!
這是她的初吻耶!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獻給一個「無三小路用」的混混?!
唔唔唔……「放開我!」映喜從她那被堵住的小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聶痕趁映喜嘴巴張開的同時,乘機將長舌竄進映喜的嘴里。
啊!惡心死了,他竟然把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幫她洗牙齒,不只如此!他還吸住她的舌頭,像是在吃田螺一樣,吮住了就不放。
不要!她不要給他。
映喜決定,她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守住自己的舌頭,不讓聶痕吸過去。
但他的嘴巴好有力道喲!像是不用呼吸似的,他就這麼不換氣,一直吸、一直吸,吸得她的舌頭都發麻了。
藹—好啦、好啦!既然他這麼喜歡,就全給他好了。
映喜一時氣急敗壞,立刻把舌頭伸了過去。
聶痕一吸,便將映喜的香舌吸進他的嘴里,而且還因力道過猛,差點嗆。
「你在干嘛?」
「我哪有?」映喜趕快裝無辜。
「你剛剛是不是在吐口水?」而且還是好大一坨,因為他吃到了。
「對啊!」映喜也不否認,她剛剛的確是吐了一大坨口水給他吃。「但是,你又有什麼好生氣的,你不是很喜歡吃我的口水嗎?」
「我哪時候說過我喜歡吃你的口水了?」
「你如果沒有很喜歡,你會一直吸個不停?」她也粉有理的舉實例證明她的話。
「我是在吻你,不是喜歡吃你口水。」
「一樣啦!」對她面言,兩種事都一樣惡心死了啦!
「好,一樣是嗎?」聶痕決定耍狠,他突然像是惡虎撲羊似的撲向映喜。
映喜嚇了好大一跳。「你要干嘛?」
「吃你另外的地方。」聶痕一邊說,一邊推高映喜的。
那秀小的胸部從里解月兌,倏地彈跳出來,還晃了兩下。
聶痕張口去咬。
聶痕吸著左邊這一個,還用手去摳柔捏還沒蘇醒的那一個。
「不要啦……不要……」映喜嚇得花容失色,拼命的扭動身體,想避開聶痕的嘴,但聶痕卻咬得更緊,一陣刺痛傳進映喜的胸口。
那種痛像是一股電擊般傳到映喜的四肢百骸,她渾身都忍不住戰栗起來。
「完了!這是第幾壘了?」
「二壘半。」
「二壘半?那半壘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還有另外半壘沒做。」聶痕的長指越過映喜底褲的底縫。
而那里早就又濕又多水。
「你的反應還真不像是處女。」而其中的原因只有他知道,因為,映喜早就讓他攻回本壘無數次了。
「處女該有什麼反應?」映喜像個笨小孩,傻傻的開口問。
聶痕一邊用他的手指做著怞動的動作,一邊掬著不懷好意的笑回答映喜,「處女是不會像你這樣,流出這麼多水。」
「你為什麼知道?」嚇!她想到了。「你是不是玩過很多處女?!」可惡!他這個壞人!
映喜捶著聶痕硬實的胸膛,想要推開他。
聶痕是什麼樣的角色,哪是映喜說推就推得開的。
「我只是‘外人’,你干嘛對我玩過很多處女的事生這麼的大氣,莫非你在吃醋?」
「吃你的大頭啦!」她會吃他的醋,拜托!
映喜生氣的抬起腳,想把聶痕一腳踹下床去,沒想到卻被聶痕反制,他擒住她的腳踝,還惡劣地拉開她的雙腿,讓她的兩條腿大大的張開……
「我招了、我招了,我根本沒有所謂的、初戀情人,我的初戀就是你,在你之前,我根本沒有男朋友,所以我是處女,你不可剝奪我的處女膜。因為,我的處女膜是要給我未來的老公的。」
「我就是你未來的老公。」聶痕才不管他說這話有何意義,反正此刻他的正高漲,現在只要能讓他發泄,叫他去死都可以。
聶痕隨口唬弄映喜,以為映喜這樣就會讓他做的事。
但是——
沒有喔!映喜完全沒有因此而卸下心房,她一腳踩在聶痕的臉上,叫他不要輕舉妄動。「縱使你以後是我老公也不能。」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
「因為,我的初夜一定得在新婚那天發生。」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干嘛要守著這種蠢原則?」
「我才不管蠢不蠢的問題,反正,這就是我從小的夢想。」她生平沒什麼大志願,只想嫁給一個她愛的人跟他共度一生,然後,在新婚那天,把她的處女膜獻給他,為他生一大堆小孩,誰都不可以破壞她的決定,就算他是黑社會老大也不行。
映喜堅定的眸光顯示出她堅定的決心。
她的目光震住了聶痕蠢蠢欲動的心思。
拜托!現在都已經幾世紀了,竟然還有這麼八股的女孩,竟會堅持沒買票就不能上車的規矩!聶痕忍不住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直盯著映喜看。
映喜依舊是那副絕不妥協的小臉。
在那一瞬間,聶痕竟被說服了。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從他認識映喜以來,他就知道她有多怕他,他說一她就絕對不敢說二;而現在,她卻為了她的堅持而敢瞪他、挑釁他!
這足以見得她的堅持有多麼的認真。
「好吧!放過你。」他今晚不跟她上床了。
他答應了!
映喜沒想到聶痕這個大壞人竟然這麼好說話,他竟然……放過她了耶!
「大仔,你人真好。」映喜不忘趕快拍他的馬屁。
「少來了。」聶痕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要她別裝了。
拜托!他為她強忍住熊熊的,她卻只說一句「大仔,你人真好」!她以為他是三歲小孩子,哄哄他就算了嗎?
聶痕不悅地兜到窗戶邊,要爬下去。
映喜見他要走了,趕緊揮手說︰「拜拜。」
哦!對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大仔,你這麼辛苦的爬牆到我房里來,究竟是要做什麼啊?」她這麼一問,聶痕才想到他來此地的目的。
他又探頭進來,單手勾住映喜的頸子,把她的頭勾過來,讓她的前額頂著他的額。他問她說︰「我們今天分手的時候,你為什麼轉頭就走,沒跟我說︰BYE-BYE?」
「啊!就為了這個?」她不敢置信的問。
「對,就是為了這個,你記住,以後不管在哪里見到我,都要跟我打招呼,分手的時候也要說再見,听到了沒有?」
「听到了。」映喜怯怯的點頭。
見她答應後,聶痕這才放開映喜,爬到桂花樹上,再溜下去。
見他走了,映喜趕緊把窗戶鎖上,再隨便披件衣服,跑出去罵她的家人。「你們在做什麼?」
正在客廳看電視的楊爸爸、楊媽媽、楊小弟、楊小妹全都轉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映喜。
「你吃炸藥了啊!干嘛這麼火大?」
「我剛剛在房里一直尖叫,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來救我?」要是她真的被聶痕那個大壞蛋給強暴了,那該怎麼辦?!映喜氣呼呼的叫嚷著。
「我們沒听到啊,」
楊爸爸、楊媽媽、楊小弟、楊小妹一起搖頭。
「哎呀!我們家的隔音設備真是太好了咩!」楊媽媽想到問題的癥結所在。
「對啊!想當初光是隔音器材就足足花了我一百多萬。」楊爸爸很驕傲的向家人炫耀。
「嘿咩!我每天把音響開得很大聲,也不會吵到隔壁。」楊小弟也點點頭,加入認同的行列。此時,他們全都興高采烈的說著他們楊家的隔音設備多好又多好。
映喜的臉都氣綠了一半。
「以後全都不能關房間的門。」映喜氣呼呼地下令,省得改天聶痕又來她房間,就算她被人吃了,她的家人還傻呼呼的待在客廳看電視呢!
「什麼?」全家人吃驚的瞪著她。
「為什麼?」大伙一起抗議。
映喜才不理他們,反正,這事她說了就算。
映喜氣呼呼的轉身回房。
楊小妹這才想到——「咦?大姐剛剛為什麼要尖叫啊?」
「對喔!」
這會兒大伙才想起來要問,但映喜已經回房去了耶——而且,映喜的臉色看起來很糟,好像很生氣似的。
那麼,他們要去問嗎?
客廳的四個人忍不住面面相覷,互看了半晌,最後決定,算了!這事就當作沒發生過,省得待會兒有人被掃到台風尾,那豈不是沒事找罵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