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不買票 第九章
映喜洗澡出來,看到聶痕幫她準備的熱牛女乃放在桌上,上頭還有聶痕龍飛鳳舞的字。
老婆︰
很晚了,早點睡,別太用功。
愛你喲!
老公
映喜看了,忍不住笑出來,她回頭看了倒在床上睡覺的聶痕一眼。
聶痕的樣子似乎是累慘了。
其實,她並不是很了解聶痕,她只是從婉婷口中知道一些聶痕的過去,像是他的品性差、他的浪蕩事跡,一個頹廢的過去——
而這之中,並不包括她所認識的聶痕,一個溫柔、善良的大男孩。
他是溫柔且善良的,是吧?
畢竟,為了讓她生活無所匱乏、為了讓她圓夢,他一個從來沒有干過粗活的大男孩去當挖地工人,這真是難為他了。
「你在看我!」眯著眼的聶痕突然開口。
把映喜嚇了一大跳。
他霍地張眼,咧著嘴笑。「嚇到你了啊?」
「嗯!」映喜點點頭。
聶痕撐起身子,看著映喜,單手胡亂而無意義的撥著映喜的長發,問道︰「為什麼變得這麼靜?」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
「想今天在工地的那些女人。」
「那些舞小姐?」
「嗯哼!」映喜點點頭。「她們很喜歡你。」
「我說過我很有人緣的。」聶痕還是那副痞子模樣。
映喜看了卻紅了眼眶。
看到映喜這樣,聶痕連忙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急急忙忙的解釋說︰「我跟她們沒什麼的,她們只是去上班的時候,順便帶吃的給我,我從來沒跟她們打情罵俏過。」聶痕舉手發誓。
看他的緊張模樣,映喜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我又沒有說你出軌,你干嘛這麼緊張?」
「那你干嘛哭?嚇死我了。」聶痕伸手,粗里粗氣的抹去映喜頰邊的淚。
映喜細女敕的皮膚踫到聶痕粗糙的手掌。
其實,映喜難過的不是聶痕的好人緣,她是難過有女人緣的他,為了她的前途做了一些很偉大的事。
比如說,他的禁欲;再比如說,他的出賣勞力。
聶痕的手以前不是這樣的粗糙。
映喜的小手覆在聶痕的掌心之中,以臉磨蹭著他的手。
「你今天……很奇怪。」聶痕甚至懷疑映喜是不是讀書讀到「爬帶」了,否則,她干嘛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我只是在想,從我們結婚到現在都六個多月了。」他都忍那麼久了。
「嗯哼!然後呢?」
「這六個多月來,你一次都沒有做過。」她好對不起他喔!
「做過什麼?」
「做過愛。」
「哦!」聶痕點點頭,原來映喜只是要跟他討論他的生理現象,不是要跟他吵架,那他就放心了。
「你不會很想做嗎?」
「你又不讓我做。」他粉委屈的說。
「你可以花錢去買春宵,解決你的欲火問題。」她幫他想辦法。
「然後回來被你打死、罵死兼踹死。」聶痕一臉戒慎恐懼的模樣。
他那副怕死的表情不禁惹笑了映喜。
「我哪那麼凶?我只會把你踢出家門,不讓你回來而已。」映喜笑著調侃自己,然而——
「說真的,你真的不會想嗎?」映喜窩在聶痕的懷里,讓他抱著。
聶痕點頭說︰「想啊!但是,想的時候有別的方式可以解決啊!」
「比如說?」
「比如說,看著你的照片做啊!」
「好低級喔!」映喜拿著枕頭用力的捶了聶痕一記,再問他說︰「那你現在怎麼一點都不想?」
「因為,我昨天拿著你的照片做了三次。」聶痕賊賊的笑開。
「三次!」映喜轉過頭瞪著聶痕。
他手里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這麼清純。」她還穿著水手服。「這樣你都能做三次?」
「我的小弟弟就是喜歡你,我有什麼辦法?」他心想,縱使映喜變成黃臉婆,他的小弟弟只要一見到她,還是照樣會威風凜凜的。
聶痕嬉皮笑臉的背後總是有一股柔情,暖暖的、暖暖的流過映喜的心田。
她想,或許她是喜歡上聶痕了。
「那本尊就在這里,你想不想、要不要?」映喜問聶痕。
聶痕先是一愣,而後是一驚。「你是說……」他的手指比了比映喜又比了比自己。「我可以……」
「可以。」映喜點點頭。
「可是,你不是怕……孩子出生後會缺鼻子、缺眼楮的?」
「我問過醫生,醫生說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
「你問醫生!你拿這種問題去問醫生?」天哪0醫生沒有認為你是個小嗎?你是個懷胎八個月的女人耶!」聶痕忍不住提醒映喜。這才又想到——「是八個月沒錯吧?」因為他們結婚六個多月,而在結婚前,映喜已經有六個禮拜的身孕了。
聶痕皺著眉思忖著映喜到底懷孕了多久?
「沒錯啦!是八個月。」懷孩子的人是她,她才不會記錯。
「那——八個月可以做嗎?」
「醫生說可以咩!喂!怎麼樣?你到底做不做?」映喜已經沒耐心為了做不而跟聶痕說一大堆有的沒有的。「做做做!當然做。」聶痕趕緊坐起來,扒光衣服、月兌光身子。「真的可以嗎?」映喜不要等他做到一半,又反悔了。「嗯哼!」映喜一邊點頭上邊把自己的衣服給月兌了。
聶痕此時才終于正式看到映喜的肚子。
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有點怪異。
「你怎麼了?」
「你的肚子很大耶!」平常穿著衣服看不出來,現在衣服一月兌,映喜那肚皮微微凸出。
映喜順著聶痕的眼光看到自己的大肚皮,難堪的抓回被丟在一旁的衣服想要遮丑。「是不是很難看?」
「不是,當然不是。」聶痕一邊搖頭,一邊還鼓著雙頰,發出「噗」的聲音。「我只是在習慣以後你變胖的樣子。」聶痕側著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像是敲定買貨似的點頭,說︰「很好,你變胖,變成水桶腰,還不錯看,我買了就絕不會再退貨,你放心好了。」
「三八!」映喜笑眯了眼。
聶痕的手指玩著映喜胸前。「現在開始分泌女乃水了嗎?」
「還沒,要生完孩子後才會有女乃水。」
「真的?」聶痕開心地亮了雙眼。「太好了,這意味著我還可以吸一個月對不對?」他像是在宣示他的領地似的。「礙…小力一點……小力一點……」映喜拍著聶痕的肩頭。
「弄痛你了?」
「你好用力喔!」
「是你太敏感了。」聶痕用手撫弄著她,他剛剛的力道比以前輕呢!沒想到映喜倒是叫得比以前更大聲。「會不會是因為懷孕的關系,所以,你的身體變敏感了?」
「有可能。」
「那我怎麼辦?」聶痕一臉的哀怨。
「就吸小力一點嘛!」
「我已經很小力了耶!」
「再小力一點啊!」
「再小力一點就沒有塊感了啊!」
「你要塊感做什麼?那里是我的,我有沒有塊感比較重要吧?」
「對喔!」他只是在做取悅她的動作,有塊感的人又不是他。「好啦、好啦!我改進。」聶痕伸出舌尖,撥弄映喜。「這樣好不好?」
「好……」映喜胡亂地點著頭……
「不是每個人都會痛的。」他安慰她道。
「可是我是處女。」
「你都懷孕了,怎麼可能是處女。」聶痕在綠動中,還找時間跟映喜講道理。
聶痕說的是沒錯,但是——「我真的是處女,因為,我從來沒跟別人做過愛。」映喜不禁為自己的清白辯駁。
天哪0老婆,在這個時候,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討論你是不是處女的問題?」他都快爆炸了,映喜還在那里說一些五四三的,這樣讓人滿「英雄氣短」的耶!
「我是不是做得不好?」聶痕突然開口問映喜。
「沒有啊!你做得很好,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如果你夠舒服、夠享受的話,就不會這麼多話,問這麼無聊的問題。」他粉沒力的說。
「怎麼樣才算是舒服?」
「你渾身打顫的時候。」
「那就是舒服啊?那我有啊!而且還有過兩次呢!」
「是嗎?」听映喜達到兩次高chao,做丈夫的聶痕忍不住驕傲起來。「那你喜不喜歡?」
「嗯!」映喜點頭。
「那我們待會兒再來一次好不好?」
「再一次?我們明天要上課耶!」映喜的意思是在說「不」。
「但我等了六個多月了,而且,你一生下小貝比,就要飛去日本,你不在的日子,我會很寂寞的。」他好委屈的為自己爭取權益。
總而言之,聶痕待會兒還要再做一次就對了。
「好吧!如果你待會兒還有精力,那你就再做一次吧!」映喜不管他了。
得到恩準的聶痕像是中了樂透獎一樣,開心得奮力挺進。
再一次的亢奮沖進映喜的腦門。
她全身怞搐著倒在床上,癱得像一堆軟泥,而下月復殘留著強烈的戰栗,緊緊的收縮著,這提醒了她她剛剛經歷了什麼。
那種死去又活過來的感覺——她得再來一次是嗎?
映喜看著倒在她身邊,大口喘氣的聶痕。
他的表情在在表示他累慘了。
再來一次是嗎?
明天吧!
反正離她去日本還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她跟聶痕多的是時間去做的事。
但是——
「老公。」映喜推了推聶痕,叫醒他。
「要再來一次是嗎?等一下,讓我休息一會兒,我們待會再來第二次。」聶痕累得躺在床上直喘氣。
「我不是要說這個啦!老公。」
「嗯?」
「做完愛之後,我的身體下面會一直流東西出來嗎?」她很不好意思的希望他能為她解惑。
「會吧!」
「會就會,為什麼要會吧?」她不解的問。
「因為我又不是女人,所以我也不確定。」
「那女人會流的那些東西都是些什麼?」
「男人的津ye啊!不然,就是你達到高chao的時候分泌的東西。」他言簡意賅的說。
「那、那些東西長得像這樣嗎?」映喜把聶痕從床上拖起來,要他看。
聶痕一看,什麼累啊倦的,全部跑光光了。
天哪0老婆,你羊水破了啦!」聶痕倏地跳下床打電話叫救護車,又手忙腳亂的收拾簡單的換洗衣物、小孩子的尿片……
而映喜則在一旁嚇得哇哇叫。
「羊水!怎麼會是羊水?醫生說我的預產期是在下個月耶!嚇!一定是你剛剛戳得太進去了,所以,才會把羊水給戳破的啦!」映喜開始怪聶痕太賣力。
「好啦、好啦!所有的錯全是我的錯,老婆,我們現在沒時間講這個。」天哪!要生的人是映喜耶!為什麼他比她還緊張?
聶痕東奔西跑,完全不知道在忙什麼。
而映喜就在聶痕忙得一團糟的時候,發現她的兩腿間滑出一樣東西,她低頭一看︰
「啊!」映喜馬上嚇得驚聲尖叫。
「怎麼了?怎麼了?」聶痕的注意力被映喜的尖叫聲給吸引過去,他順著映喜驚愕的視線往下一瞧。
「啊!」聶痕也忍不住尖叫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映喜的兩腿間會蹦出一顆小小的頭?!
生了!
映喜生了一個小男孩,而且還生的莫名其妙,就連陣痛的時間都沒有,小男孩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人間。
到了醫院,醫生都說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因為,大部分的產婦在生第一胎的時候,生孩子的過程一般來講都會很痛苦,從來沒有人生得像映喜這麼容易。
而且孩子是早產兒,卻一點早產兒的樣子都沒有,明明才兩千一百多公克,卻有奇跡似的活動力跟肺活量。
「好可愛喲!」映喜隔著玻璃窗看著躺在保溫箱的寶貝。
「老婆,那一個才是我們的小貝比喲!」聶痕好心的糾正映喜這個迷糊媽媽,聶痕的手指著右邊那個小不隆咚,卻皺著臉,不安于室扭著身體的小人兒。
映喜順著聶痕的手指看過去,這才認對人。
剛出生的小孩子都是黑黑的、丑丑的,雙眼緊閉著像是沒睡飽,這樣的小孩各個長得都一樣,可是,映喜卻越看越覺得奇怪。
「老公,你有沒有覺得小寶寶長得跟你好像喔?」怎麼會這樣呢?
映喜轉過頭,看著聶痕。
聶痕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了老半天「我……我……」,最後才冒出一句,「我怎麼知道?」
「對喔!孩子不是你的,你當然不知道,只是——」映喜側著頭,看著躺在保溫箱里的小娃兒。「他真的長得跟你好像耶!」
「或許是——他注定當我的兒子,而你注定當我的老婆咩!」聶痕隨便扯個謊,想要唬弄過去。
而映喜卻真的信了聶痕的鬼話,她相信聶痕是她今生注定的情人,不然的話,她怎麼會莫名其妙生了一個跟聶痕長得很像的小女圭女圭?!
映喜看著保溫箱的小寶寶,突然覺得好舍不得。「我想我去日本一定會哭的。」她一定會很想念小寶寶——
「都當媽媽了,你要堅強一點喲!」聶痕摟摟映喜,安慰她道︰「才一年的時間而已嘛!咻的一下就過去了,我和寶寶在台灣等你功成名就回來,好不好?」
「好。」映喜點點頭,因為,學業也是她自己去爭娶得到的,為了這個家好,為了不讓自己的努力成為前功盡棄,她能說不好嗎?
才一天!
映喜去日本的第一天就開始想念聶痕,想念她的寶寶了。
「嗚嗚嗚……」映喜在電話那端哭得好不淒慘。
「別哭了、別哭了。」聶痕在電話的這一端拼命的安慰映喜。
「可是人家想你們嘛!」
「你不是帶了很多照片嗎?」
「可是照片是死的,他們又不會跟我說話。」映喜開始反駁聶痕,數落他都不懂得體諒她人在國外的辛苦。
「你叫寶寶跟我說話。」她想出解決相思之苦的方法。
「寶寶還小,他不會說話。」
「你叫他來听嘛!」映喜就是要跟她的寶貝說話。
聶痕極哀怨地把無線電話湊到躺在嬰兒床上「ササ」的寶寶耳邊。
他听到映喜哭著叫︰「寶寶,媽媽好想你喲!你有沒有想媽媽?」然後,映喜就一直哭——
天哪!這才不過是第一天而已耶!映喜就哭得這麼淒慘了,而且——
聶痕看了看掛鐘。
或許——他們父子倆也一起搬到東京去算了。
唔……或許這個提議真的很不錯,一來可以慰藉映喜的相思之苦,二來他和寶寶也可以常常看到媽媽啊!
對!就這麼決定,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老婆,長途電話費很貴喔!為了我們家的開支著想,我要掛電話了。」
不等映喜回答,聶痕就把電話切斷,之後,他便忙著聯絡旅行社辦出國事宜,他要給映喜一個意外的驚喜。
映喜看著被切斷通話的話筒,不敢相信聶痕真的會掛她的電話!
他掛她的電話耶!
人家她出國不過一天的時間,聶痕竟然就膽敢掛她的電話!
嗚嗚嗚……聶痕一定是覺得她很煩,所以才沒耐性理她,不听她?哩叭嗦的說一堆廢話。
映喜落寞的把話筒掛回去,倒在床上胡思亂想,她離開聶痕那麼久的時間,聶痕又那麼,不知道會不會寂寞難耐,然後就去找女人?
映喜此時的心早已飛回台灣,但——她又怕回台灣會被聶痕罵到臭頭,所以,她只好每天乖乖的去上課,回家之後就做功課、讀書。
自那次之後,她連一通電話都不敢打回家,怕聶痕又嫌她煩。
映喜足足等了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耶!
那已經是很久了耶!
那她可以打電話了對不對?
映喜怯怯的拿起電話;撥了家里的電話號碼。
響了好久,都沒人接,映喜只好改撥聶痕的大哥大。
響了三聲,通了!
「喂?」
是聶痕的聲音!
「老公,是我。」映喜很怕聶痕罵她,趕緊告訴聶痕說︰「我有一個禮拜沒打電話給你了喲!我有沒有很乖?」
「有。」
「那你有沒有很想我?」
「有。」
「那寶寶有沒有很想我?」
「你要問他嗎?」
「我可以嗎?」映喜很擔心聶痕又想到電話費貴不貴的問題。
聶痕說︰「沒問題啦!你愛講多久就講多久。」
「真的嗎?」映喜開心死了,她打算「落落長」的講它一長串,宿舍的人卻來敲她的房門,告訴她說︰「你有包裹喲!」包裹!
什麼包裹啊?
「我待會兒再去拿。」映喜舍不得放下電話,拉高嗓音說。
聶痕听到了,嚇都嚇死了。
「映喜,你先別管我,先去拿包裹。」
「不行啦!這樣電話費會很費耶!」
「你快去拿啦!我等你。」聶痕深怕再等下去,包在包裹里的小貝比就會一命嗚呼,玩完了。
「討厭!這個時候來什麼包裹嘛?」映喜嘟著嘴去領包裹。
她跑到一樓,抱起放在置物箱上的包裹,準備要抱回三樓。
可她才一抱——
呼呼呼!好重喔!
這是什麼東西啊?重死了!
映喜嫌它重,把它放地上,睨看著它。
包裝得那麼丑,鐵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算了!她還是把它丟在玄關好了,看誰要誰就拿去,人家她要去听電話。
映喜飛快的跑上樓。
躲在暗處的聶痕看了差點沒口吐白沫。
「喂?」映喜接了電話。
「你為什麼沒把包裹拿上來?」聶痕一听到映喜的聲音,劈頭就吼她。
「啊!那個喔?那個不要緊啦!包裝得丑丑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不要理它,你讓小貝比來講電話。」
「小貝比!小貝比在這里啦!」聶痕用頭跟頸子夾著手機,一邊把包裹抱上來。
映喜听到聶痕的聲音,倏地回過頭。
只見聶痕氣喘吁吁的抱著包裹在她的門邊直喘。
累死他了。
呼呼呼——
聶痕喘得快沒氣,他心想,他干嘛沒事找事做,說什麼要給映喜一個驚喜?這下好了吧!他累都快累死了。
映喜看到老公,又笑又哭的撲進聶痕的懷里。
「嗚嗚嗚……老公,你、你怎麼來了?!」她好高興喔!
而聶痕卻快累死了。
他懶得理映喜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兒子快要悶死了,他得先救兒子要緊。
聶痕七手八腳的把丑丑的包裝拆開,小嬰兒在紙箱里睡得十分香甜,而映喜也還在哭。
唉!哭吧、哭吧!他沒力的暗忖,等映喜哭完後,他再告訴映喜說他跟寶寶決定住在日本的事好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