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會惹禍 第一章
「可緣、可緣,太好了,老天爺終于送了個大好機會給妳,讓妳可以接近梁少爺了。」從小就跟在可緣身邊的花馨興匆匆的跑到可緣身邊,跟她報告這個天大地大的好消息。
花馨的父親是夏家的管家,所以,從小就沒了媽的花馨小時候每天都跑來夏家跟大小姐在一塊──雖然可緣的父親早在三年前去世,雖然她父親早就不是夏家的管家,但是,她跟可緣兩個人的情誼卻還是情同姊妹。
花馨書讀得不好,人長得矮又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個優點,所以她極為自卑,幸好她的身邊有個活潑開朗的可緣常常安慰她。
可緣最常安慰花馨的就是──沒關系,如果以後妳找不到工作,那我養妳。
「花馨,妳會煮菜吧?」
「會啊、會啊!」花馨抹抹淚、擤擤鼻涕──她剛剛才被她爸爸數落,爸爸看到她的段考成績單,看到那滿江紅,之後就換她哀鴻遍野了,因為她爸爸足足打了她十個大板,痛得她眼淚都飆出來,還有……
她爸爸罵她的那些話,她想來都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沒什麼好期待的。她什麼都不會,只會吃──
「還有煮飯,別忘了,妳還會煮很多好吃的菜,這就是妳的優點啊!」可緣看出花馨的沮喪,適時的替她加油、打氣,要花馨千萬別氣餒。
「妳想想看,妳會做菜,而我又最喜歡妳做的菜,所以妳別怕妳一無是處,以後找不到工作,因為我會請妳來當我的管家,我一個月給妳……唔……」讓她想想,給花馨多少薪水好呢?
「五千塊夠不夠?」那時候可緣還小,而且生活在富裕里,吃穿不用愁,五千塊之于她的意義並不深切。
然而花馨是知道的,因為她每一次要買玩具的時候,爸爸就會算給她听︰一個一百塊的玩具可以買十個蛋卷冰淇淋,那五千塊……
天哪!可以買多少個冰淇淋呢?
她十個胖手指頭都數不完,只知道那可以買好多好多的冰淇淋,從此之後花馨就跟定可緣了。
因為跟著可緣,她成績不好沒關系,她一無是處也不要緊,她只要會煮菜就行了;她只要會煮菜,那麼可緣就會一個月給她五千塊,她就可以去吃她最喜歡吃的麥當勞冰淇淋,ohya∼∼她的人生就會是彩色的──
那時候的花馨是這麼想啦!但隨著日子漸漸遠去,她跟可緣也漸漸長大,她們才知道五千塊根本不夠一個人生活;再加上夏伯伯死了,現在夏家由可緣的大嫂當家作主,而夏大嫂那麼討厭她,她想,她應該不會雇用她當夏家的管家;但這並不影響花馨跟可緣的友誼,因為可緣極有可能當上富家少女乃女乃,而她還是很有機會可以幫可緣整理家務,煮煮飯、做做菜諸如此類的事。
而現在,機會來了。
「听說梁敬柏梁要參加一個慈善晚會。」這消息是她剛剛看八卦新聞的時候看到的,「妳總算是可以一償宿願,接近梁少爺了。」花馨替可緣感到開心,但,可緣現在這是什麼態度?
「可緣,妳听到沒有?」
「听到了。」
「那妳怎麼沒有很興奮?」她不是一直在暗戀他嗎?
「我興奮什麼?」可緣以懶懶的口吻,沒什麼力氣的樣子回答花馨。「他參加社交活動又不是第一次,這有什麼好稀奇、好興奮的?」上流社會的社交活動,在她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帶她進去過幾次。唉!那之無聊的,讓她現在想起還是會想打呵欠。
「不是啦∼∼可緣,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有競標活動耶!」
「那又關我什麼事?我又沒錢。」她才不參加那種名為慈善,實則是大家夸耀自己財富的地方。
「听說梁敬柏也會上台。」
「什麼?!」可緣听不懂花馨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梁敬柏會上台!「他上台做什麼?」
「讓人競標啊!」
「什麼?讓人競標?他干嘛做這種蠢事啊?」可緣听了立刻從一只小懶蟲變成一條活龍,從床上驚跳而起。
她去參加過慈善晚會的競標活動,看過當男人一旦被貼上標簽之後,底下那些女人貪婪的目光;而梁敬柏那麼優秀,如果讓他上台的話……
可緣可以想象那個畫面。
那是一群母獅子爭相獵食的畫面,而她那麼喜歡梁敬柏,她怎麼能忍受這種事在她的眼前活生生的上演。
不行!她得去阻止這件憾事發生。
可緣腳趿著鞋就要往外沖。
「可緣,妳要去哪?」花馨拉住她。
「我要去把梁敬柏給標下來。」如果梁敬柏注定今天得被人怎麼樣又怎麼樣的話,那也該由她下手這才合理,畢竟他倆一個是金童、一個曾經是玉女,曾經是再匹配不過的一對了。
「妳要去把梁敬柏標下來,就穿這樣嗎?」花馨目光上上下下的看著可緣。
可緣這才審視自己的穿著。
嗯∼∼的確不能穿這樣就去。
好,換一件正式的。
嘿咻、嘿咻──
可緣正在跟自己的身材拔河。
「可緣,妳太胖了啦!這件禮服妳穿不下……」花馨正努力的幫可緣,幫她把自己塞進桃色小禮服中,但這實在是件耗時又耗力的工程,她倆忙得滿頭大汗,衣服最後是穿上去了,但拉鏈拉不上又有什麼用?
難不成叫可緣就穿這樣去嗎?
這哪能看啊!
「可緣,妳要不要換一件?」
「換一件也一樣啦!」這些漂亮的衣服都是父親去世前,為了帶她去參加晚會時替她張羅的,父親走後,就再沒人帶她進出那種場合,自然不需要再添購,而她臨時需要,又因這三年來長大不少,所以衣服變得有些小,但沒關系,她還可以再努力。
「我深吸一口氣,妳趁那個時候幫我拉上拉鏈。」
「這樣行嗎?」花馨實在很懷疑,但可緣卻一副行啦、行啦的態度,花馨只好照做。
「我數一二三,妳就吸氣。」
「ok,沒問題。」可緣比了個ok的手勢,而花馨則忙著數一、二、三──
吸氣──
拉鏈拉上。
大功告成。
好了,她要趕去參加那場盛會了。可緣想用跑的,但花馨卻急急忙忙阻止她,要她動作別太粗魯。
「別忘了,妳穿在身上的衣服禁不起妳這樣粗魯的動作,妳要秀氣一點、有氣質一點……」花馨喋喋不休地交代著。
「知道了啦∼∼」可緣穿上鞋子,就要出門;而花馨看到可緣腳上的鞋,差點暈倒。
天哪!「可緣,妳怎麼穿球鞋!」
「隨便啦!反正又沒人會注意我的腳。」而她穿球鞋趕去會場才方便啊!花馨怎麼連這點都不懂。
「總之我走了,妳別替我擔心,我不跟妳唆了。」她怕去晚了,梁敬柏會被「有心人士」給標走,而如果那個「有心人士」跟她一樣,對他同樣有心懷不軌的企圖,那她該怎麼辦?
可緣愈想愈心慌,于是步伐跑得更大步。但,不對──
跑了兩步,可緣又折回來。
「怎麼了?」看到可緣折回來,花馨忙著上前查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帶錢。」而競標比的就是誰的錢多。
可緣忙著翻找她的存折,而花馨也很忙。她雖沒參加過什麼慈善晚會、競標活動,但是她常看電視,知道參加那種活動可是很花錢的,自從夏伯伯過世後,可緣哪還有錢!
花馨忙著回房,拿出她的撲滿,那很重,她抱來交給可緣以解燃眉之急。那撲滿里,她存了五十元的硬幣共計兩千枚。
「我知道這不夠,但是這是我的一片心意。」
「謝謝妳,花馨,妳真是我的好朋友。」可緣一手捏著她的存款,那里有兩百萬,是父親在世時給她的零用錢,她花剩的,再加上花馨的十萬塊,那應該夠了吧?她想。
當梁敬柏知道自己被拱上台,被迫參加競標活動時,他就臭著一張臉。
他不是對這活動排斥,他是怕一個人,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小女生,她的名字叫「夏可緣」,她打從他二十四歲那年就對他有著莫名的興趣,也不管他倆相差了十歲之多,在她十五歲那年,她就跟他求婚,說要當他的新娘。
她還跟他說要快點,因為她父親死了,如果百日之內沒結婚的話,他們就得再等三年……
當時,她說的好像他一定會娶她似的。他是不曉得她一個小女生哪來的自信,如此篤定他會愛她一個黃毛丫頭。
事實上,他對一個侞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一點都沒興趣,有一次他被她逼煩了,他甚至直截了當的拒絕她。
沒想到她像是有選擇性失憶一樣,她選擇性的不听這段話,把它當作沒那回事,隔天繼續展開她愛的攻勢。
他不曉得一個十五歲的小女生怎麼有這麼多時間來煩他;十五歲……那不是才國三嗎?
她不用讀書嗎?
她這樣在他身上花那麼多的心思,好嗎?
有時候他會擔心她的未來,但,總才一下下的時間,他便從擔心她的情緒中突然醒來。
他告訴自己,她的人生不應該由他擔心、不應該由他負責,要怎麼愛他是她家的事,夏可緣之于他而言,其意義只比陌生人還好一點,他不該對她產生內疚感的,從此之後,他刻意對她冷漠。
他不理她、把她視為隱形人,而她──
她好大的耐性,把吃苦當作吃補,他的拒絕從來不足以影響她熱烈的追求與心意;總之從他認識她的那一天起,他就生活在噩夢里,而且這場噩夢還一作就是十年,這十年來從沒醒來過。
而現在,他被迫參加競標活動,他不敢想象如果讓那小妮子知道的話,她會做出什麼蠢事來?
「敬柏。」敲敲門,梁敬柏的好朋友沈宏謙進來,一臉嘻皮笑臉的,好像正期待著有什麼好戲上演似的。
梁敬柏一看到沈宏謙這張臉,馬上悟到大事不妙。
「她來了是不是?」一向沉穩、內斂的梁敬柏頓時變得緊張兮兮的,他急忙站起來,躲到樓梯間去看。
「她在哪里?」
「正在會場找位置坐的那一個,看到沒有?穿著桃紅色小禮服,手里還抱著一個小豬撲滿的那個……看到沒有?」梁敬柏看不到,沈宏謙還很好心地指給他看。
他看到了!
「oh,shit。」他看到了。看到她正吃力的抱著一個大撲滿,在人潮中左閃右躲的,像是深怕他人把她的重要資產給摔破了似的。
「她怎麼進得來?按理來說,她不可能有邀請函的。」
「她是沒有。」
「那她怎麼能進來?」梁敬柏又問了一遍,而這次沈宏謙竟然沒有回答。梁敬柏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倏然轉身,瞪著好友。
沈宏謙嘻皮笑臉的沉默以對,但臉上掛著的卻是想看好戲的表情。
「該死的。是你對不對?是你放她進來的!」梁敬柏沖了過去,一把揪住好友的衣領,真想一個拳頭揍過去。
而沈宏謙卻還是那副無關緊要的模樣。「你不能怪我,你應該看看當時的情景,她就一個人站在那,捧著個大撲滿求著侍者,樣子可憐兮兮的,要是當時你在場,你也會不忍心的。」
「我不會。」他見鬼了才會對夏可緣感到不忍心。
他對她就只有一種情緒,那就是避之唯恐不及,ok,是避之唯恐不及,而且他才不信沈宏謙會那麼好心去同情夏可緣,他覺得沈宏謙根本是想看他出糗的可能性遠大過于同情,而他怎麼能讓他遂其所願呢?
「算了,現在不跟你計較這個。」松開對好友的禁錮,梁敬柏改以十萬火急的奪命連環call,call他的秘書趕到他跟前。
「總裁,什麼事?」林秘書到了。
林秘書是個精明干練的女孩子,長相跟能力成正比,是個進得了廳堂,又出得了廚房的女人。梁敬柏一直很欣賞她的工作能力,而現在,他更需要她幫他處理夏可緣這個從天而降的大麻煩。
「我交代妳一個任務……」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听清楚了嗎?」
「听清楚了。」林秘書將上司交代的事寫在PDA里,又再次跟總裁確認一次。「是不計任何代價嗎?」
「是,不計任何代價。」
「但,倘若──我是說如果,如果那位小姐不放手,那怎麼辦?我仍繼續加碼嗎?」
「對。」梁敬柏的回答十分肯定,沒有半點轉圜的余地,他不相信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能拿出多少錢?尤其是在她連撲滿都帶來了的情況之下。
「一百九十萬。」
天哪!已經加到一百九十萬了!可緣緊緊捏著存折,忍不住回頭找那個瘋狂跟她比價的女人。
她那麼喜歡梁敬柏嗎?跟她一樣喜歡嗎?
要不然絕對沒有一個人可以如此瘋狂,只為了跟一個男人吃頓飯、度過一個晚上,便花如此高的天價來競標。
她是誰?!
跟她一樣瘋狂的女人是誰?
可緣回頭去找,然後她看到那個女人了。她有一張艷而不俗的臉,還有縴合宜的身材,而她──
可緣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她的身材雖不平板,但是比起人家的大波,她的身材便像是發育不全的小孩一樣;但是她絕不氣餒。
是的,她不能氣餒。
她的身材雖比不上人家,但是她喜歡梁敬柏的那份心意,是誰都比不上的;于是可緣一掃剛剛垂頭喪氣的模樣,馬上再度舉起她的號碼牌。
「一百九十一萬。」她慢慢的加,一次不敢加太多,因為她心里明白她手上只有兩百一十萬。
她希望那個美艷的女人不要再跟她搶了,她那麼漂亮、那麼美,她要什麼男人沒有,她根本不需要梁敬柏……
可緣在心里一直祈禱老天爺能听到她的心願,她一定要得標!沒想到她才剛許願,又听到那個女的喊價道︰「兩百萬。」
天哪!她一下子就喊到兩百了!這教她的心髒怎麼受得了?可緣心髒有點不支,手還捂著心髒的位置。
梁敬柏一直偷偷的觀察著可緣的反應,所以可緣捧心的舉動,他當然看到了,他嘴角勾起了難得一見的笑意。
他就不信她能有多大的財力,足以支付買他的代價。
兩百萬買自己,這代價雖是龐大了點,但是能免去她的蚤擾,也算是大獲全勝。
梁敬柏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直到他又看到可緣怯怯的舉起牌子,他臉上那抹囂張表情才驚慌的褪去。
她想做什麼?
她該不會還想加碼吧!
「兩百零一萬。」可緣抱著花馨給她的撲滿,心中重新燃起一線希望。
「他媽的!」梁敬柏氣得在台上罵人。
她哪來的那麼多錢?
自從她父親去世後,公司大權便落到另一方人馬手中,她跟她大哥除了百分之十五的公司股分之外,什麼都沒拿到。
「我抗議。」他舉手,而且不顧主持人反對,直接走下台,直接來到可緣面前。
他臉色凶巴巴的,旁人看了是頻頻咽口水,只有可緣那個小花痴,看到意中人筆直的朝她走過來,也不管人家的臉色臭得跟什麼似的,徑是昂著一張小臉,吃吃地看著人家傻笑。
「妳有錢嗎?」他凶巴巴的問她,其氣度、口吻完全不像是個縱橫商場的名人梁敬柏。
而可緣一听到他問她話,忙不迭的點頭,直說︰「錢?!哦!我有、我有。」一連點了兩次頭,還將她緊緊捏在手上的存折拿給他看。
「看,我有兩百萬。」
「妳剛剛喊了兩百零一萬。」他目光陰森,像是在問,如果她真得標了,那剩下的一萬她怎麼辦?「慈善事業是不能賒帳的。」
「我不會用賒帳的方式買你的,真的。」她不敢用那麼廉價的方式買他,怕他不信,可緣還把花馨給她的撲滿拿高來給他看。
「你看,這里還有十萬。」
「所以妳總共帶了兩百一十萬來是不是?」
「是啊!」可緣笑得燦爛,完全感受不到梁敬柏問她話時的惡意,還很老實的回答他;而梁敬柏一得到正確答案,馬上轉臉不理她,拋了個指示給下屬。
林秘書收到上司的指示,馬上又喊價,「兩百二十萬。」
「什麼?兩百二十萬!」可緣愕然地喃語,張口結舌地看著那女人,因為……她沒有那麼多錢啊!
「一百零三號小姐,妳還要加碼嗎?」主持人問她,許是見她可憐吧,他從來沒看過有人這麼愛一個人的。
為了要得到她心愛的男人一夜,她幾乎是傾盡所有的家產了。
「要啊、要啊!」她當然要加碼,但是……「我沒有錢了。」可緣低下頭來,一副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把梁敬柏給標走,然後任由那個女人對他那個又那個……
可緣的臉色一度慘白到不行,直到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叫她一聲「丫頭」。
可緣抬頭,看到一張和善的臉。「是你叫我嗎?」
「是的。我是要問妳,如果我願意借妳錢,妳願不願意?」不知名的男人這麼說,而可緣听了覺得好興奮。
「你願意借我錢!真的嗎?我……我跟你不熟耶……不,正確來說,我根本不認識你耶!這樣你還放心把錢借給我嗎?」可緣又驚又喜的問。
男人笑開了臉。
他當然放心把錢借給她,因為他認識她。他以前就听過傳言,傳說有個還是國中的小女生極其迷戀梁敬柏,今日有緣一見,她該是已進高中了,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沒想到她比他想象中還要來得可愛與執著。
他佩服她的勇氣,也欣賞她為了追求一個人奮不顧身的模樣,所以他願意幫她的忙。
「她沒能力還你錢。」听到他們的對話,梁敬柏氣沖沖的又折回來,就站在兩人中間。
「她沒錢還我也行。」男人說得灑月兌。
但可緣卻驚呼的說︰「這怎麼可以,我欠你錢一定得還,要不然怎麼叫借呢!」不還那就不叫借,而是給了。
「你跟她非親非故的,干嘛借她錢?還不要她還!」听到那男人的論調,梁敬柏就覺得滿肚子的氣。
這人是什麼東西啊?干嘛插手管他跟夏可緣的事!
「妳給我回家。」梁敬柏拎著可緣,要把她丟出會場。
「可是我想買你。」
「妳想買我做什麼?」
「買你……」唔……可不可以不要說?可緣紅著一張臉,任誰看了心里都明白,她腦子里此時此刻裝的是什麼黃色廢料。
這該死的小妮子,她才幾歲啊?竟然敢意瀅一個大她十歲的大男人!梁敬柏抓她出去,他想打她了。
「梁先生……」主持人見梁敬柏走了,急急的想把他追回來,畢竟梁先生可是競標物之一,他走了,那慈善基金怎麼辦?
「梁先生我買了,喏,這是兩百二十萬元的支票。」梁敬柏的秘書適時擋去主持人的去路。
主持人看看面額,是兩百二十萬沒錯。「但是……梁先生已經被那個女孩子帶走了。」不,正確來說,是梁先生擄走了那個要買他的小女生。
「沒關系,我買了梁先生,而梁先生有權運用那段屬于我的時間。」因為她的錢正是她的上司梁先生給的。
林秘書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