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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別壞壞 第六章 保護

獨自莫憑欄,

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間!

--浪淘沙.李煜

當晚,玄武慶心生壞念頭,他故意錯過露宿的旅店,兩人在傍晚的夜色中趕路。

「相公,天怎麼這麼黑了?」石湘婷愈走心愈毛,她甚至可以听到路的兩旁似乎傳來野獸的叫聲。

「哇--」他假意的叫了一聲,「你瞧!我急著趕路,竟忘了找旅店住宿,這下慘了,我們可能只好夜宿郊外了。」他粉壞心的對她這麼說。

「可是,我們又沒有準備。」石湘婷一听見他的話,小臉馬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沒關系,我在野外住宿的經驗豐富,你大可不必擔心。」他不忍看她太著急,便出言安慰道。

「那……我們要住在哪里呢?」石湘婷想確定晚上睡覺的地點。

「那兒。」玄武慶指著前方的一株大樹,「我們今晚就在那兒打尖吧!」

「相公--」她怯生生的開口問︰「那我們……今晚怎麼練功?」她的音量愈問愈小,不知他對她這麼計較練功的看法會是如何。

也對,他怎麼忘了這個最重要的課題?

「也許……」他沉吟了一會兒,深思熟慮的說︰「我們可以在樹上練……」保證可以讓兩人留下永恆的回億。

她嬌羞的點點頭,便不再多說。

兩人來到大樹下時,早已氣喘如牛,不是玄武慶的體力不支,而是因為石湘婷的包袱中裝的不知是蝦米碗糕,重得要命,他拎著走了那麼久的路,加上她才走了一小段路,就賴皮的要他背她,所以,他才會累得彷如孫子一樣。

「我去找些木柴來生火,你一個人待在這里不會怕吧?」他關心的問。

「我會怕!」她眨著眼,明明露出一副粉期待探險的樣子,卻口是心非的對他胡亂說道。

「是嗎?」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探手到她的心口,感覺到她的心跳根本就是正常的速度。

「相公--」她趕緊粉害羞的將身子黏貼到他的身上。

「你明明不怕還騙我?別鬧了,我得去撿木柴生火才行,你乖乖的待在這里。」他交代完就要走。

「相公--我這里有柴薪耶!」她卻突然這麼說。

他訝異的看著她從她的包袱中拿出一大把木柴。

「你沒事帶這個做什麼?」害他剛才背得都快斷氣了。

「不是有人說什麼,有備沒有飯嗎?」她粉天才的炫耀道︰「現在,我們可以煮飯了。」人家她早已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是有備無患,哪是你說的飯?」他邊糾正她邊開始生火。

「待會兒你把你的包袱給我,我要檢查一下里面的東西。」千萬別有什麼磚塊之類的東西,他明天一早,一定要把不必攜帶的東西全都留下。

「為什麼?那些都是出門必備的東西,我全部都要留下。」她粉堅絕的抗議。

他不想浪費唇舌與她交戰,決定等她睡著後再來檢查,拜托!這麼重的包袱她又不肯自己背,他當然有權過濾其中的內容物。

當他將火生起來時,她已從包袱中拿出一些乾糧,「喏--給你吃。」

她自己則坐在他的身旁,乖乖的啃著硬邦邦的乾糧。

熊熊的火光燒熱了兩人的身子,他突然轉過頭,望進她的瞳眸中,「你會不會熱?我帶你去清洗一下好嗎?」

他的聲音不知為何,听起來好沙啞。

她乖順的點點頭,將小手交到他的手中,走得一身臭汗,她也很期待能清洗一下。

他帶著她來到遠處的一個小溪邊,「你快去梳洗一下,我在這里幫你把風。」

「好--」她羞怯的點頭,並開始寬衣解帶。

「哇--好清涼喔!」她跳下水中,在小溪中任意的悠游,彷佛一條無憂無慮的小魚似的。「嗯--你洗快一點,我也要洗。」他催促道。

他不敢回頭,深怕自己會因為看到她玲瓏的曲線而失去控制,就在水里要了她,所以,他一直閉著眼楮,禁止自己胡思亂想。

「可是,人家我好久沒有玩水了,我想多游一下咩!」她撒賴道。

「不行!」他只想趕快梳洗完畢,帶她到樹上去練「耐力」。

「相公--你好霸道喔!不管,我就是不要起來,不然你來抓我啊!」她竟不怕死的向他下戰帖。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他逮到機會,立刻火速剝光衣物,咻地一聲跳入溪水中。

她一看他竟然月兌光光,嚇得急忙用小手遮住小臉,卻從張開的指縫間偷看他的「力與美」。

知道她對他健碩的體魄粉感性趣,他忍不住想露兩手,便開始學悠游的魚兒般自在的在水中穿梭。

「哇--相公的姿勢好美喔!」她不吝嗇的贊美道。

他跩跩的向她鼓起自己結實累累的肌肉,「看清楚,這就是你的夫君,就是這樣的男人才能帶給你幸福。」

她的小臉馬上變成紅色,人也游到他的身邊,「相公--」

由於兩人都是三點全都露,加上水溫暖暖啊,一下子兩個人的心情都變得非常高昂。

他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開始胡說八道︰「你知道嗎?相傳要鍛鏈體力,在水中的訓練是最有效的。」

意思就是說,他要和她在水里做的事就對了。

「相公--人家會怕……有人經過咩!」其實,石湘婷自從初嘗「做女人」的滋味後,她就愈吃愈上癮,她心中有許多新奇的想法想拿出來實驗,如今相公既然想試試看在水中做……

她當然是會舉雙手雙腳贊成羅!

只是,不知這世上有沒有人像她一樣,這麼愛偷窺?

從前在玄武家,她沒事就愛溜到後山上偷看大大小小的動物交配,每次都讓她「驚艷」不已,現在有機會親身體驗,她一定要嘗試過各種她心中所想像的姿勢才行。

「你放心,」他不知她心中的想法,還一本正經的安慰她道︰「這條路一向粉少人經過,絕對不會有人看到的。」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其實,他根本就是有預謀騙她來到此地,他根本就是在打她的壞主意。

石湘婷听出他話中的意思,卻不拆穿,「相公--快點嘛!」

他二話不說的在水中以雙手輕輕托起她的雙峰,「才被我疼愛了兩三天,你看,它們已經又茁壯了許多。」

他好滿意的柔捏著專屬於他一個人的「戰利品」。

「你亂說!」她才不信他的唇舌與雙手具有這麼大的功效。

「真的,我沒騙你,女人只要經過她的夫君恩愛幾次,這里……」他壞壞的使力一捏她胸前的小花蕾,「就會變得愈來愈飽滿,這就是夫妻之道,你這個小傻瓜,什麼都不懂。」

她傻傻的信以為真,「你不能怪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啊!」在玄武家,她從來沒有機會研究學問,因為,光是欺負他的三個兄弟就佔去她太多時間了。

「我娘也真是的,這些做女人的道理都沒有教你,唉!我看,以後只好靠我來教你了。」他邊抱怨他老娘的不負責任,邊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把他自己「模索」出來的「真理」全都教給她。

「相公,你對我真好,我一定會好好的學習,將來把這些至理名言全都教給我們的子女。」她粉有心的說。

「嗯--應該只有兒子吧!像我這麼強壯的男人,一定會像我爹一樣,生一堆男孩,所以,以後我自己來教他們就好,你只要負責不斷的替我添丁就行了。」他粉臭屁的說。

可石湘婷心中想的就不一樣了,她一直生活在下人環繞的世界,身邊幾乎等於沒有親人,所以,在她的心靈深處,她其實是粉寂寞的。

也因此,她將玄武慶說的每一句關於女性方面的話都在心中背誦下來,她打算將來她一定要生粉多粉多的女兒,與她們一起分享心事,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那種孤獨的感覺。

「可是,人家喜歡女兒耶!」她對他訴說心事。

「可能粉難,你得先有心理準備。」他對她老實說。

「為什麼?」她的小臉立刻皺成一團。事實上,她粉討厭小男生,她可是從小就在與男生「作戰」,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她才會安然地活到現在耶!

他溫柔的摟著她,魔手悄悄的往下滑,「你看我娘一口氣生了四個壯丁耶!而且,據說,我爹的兄弟也沒有女兒,都是生壯丁,你自己想想看,這樣你有可能生得出女兒嗎?」

也對!看來她只好認命了。

她有點消沉的回摟著他,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搧風點火」。

看到她意興闌珊的模樣,他心中粉不忍,便小聲在她的耳畔留下一咪咪的希望,「別這麼泄氣嘛!據說生兒生女也是有秘方的,日後有機會,我再幫你打探生女兒的偏方。」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段無心的話語,竟會為他招來莫大的困擾,如果知道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會說的。

兩人在水里一直沒有粉多的動作,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石湘婷覺得有點冷,便提出上岸穿衣服的要求。

玄武慶雖然滿腦子的黃色思想,不過,兩人一直在講話,確實打斷了他想做的事的性致,他邊起來擦乾身體,邊暗自決定,下次要做的時候,他一定要把她的小嘴封祝

哪有人在要做那檔子事的時候,還這麼多話的?真是不像話!

***

兩人來到大樹下,營火已快熄滅了,玄武慶急忙又添加了一點木柴,讓火燒

「相公--我想爬到樹上去。」石湘婷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她好想試試看,便向他提出要求。

「你會爬樹嗎?」不是他瞧不起她,他是怕她萬一不小心跌下來,絕對會摔得粉痛,人家他本想等一下再抱她上去的。

她擺出一副「你太小看我」的跩樣,「拜托!你們家後山的每棵樹上都有我爬過的痕跡耶!」

以她的技術,她根本就可以和一只小猴比賽爬樹,而且基本上,冠軍如果不是她,她會當場就把她的腦袋砍下來給他當椅子坐。

說完,她倏地爬到樹頂兩枝枝椏分岔的地方。

他這才不得不佩服她爬樹的功力,不過,他並沒有多想,只是不斷的添加木柴。

他心想,這營火必須要能燃燒一整晚才行,不然,等一下他要和她一起辦正事時,可沒空下來加添柴火。

當他看大致弄得差不多時,突然听到石湘婷以極為撒嬌的聲音在喚他,「相公--你快點咩!」他粉開心的邊剝衣衫,邊回應道︰「就好了。」

他順便仰頭一看,這下子,他看得目瞪口呆,連鼻血什麼時候噴出來的都不知道。

只見石湘婷渾身赤果果的,只用一條小帕子稍微遮掩住神秘花叢,手上還拿著一只樹藤,正搖搖晃晃的想朝他沖過來。

「你……」他驚駭得都說不出話來,只能結結巴巴的問︰「你……想做什麼!?」

但他心知,不論她想做什麼,都絕對不會是好事。

「相公--你快點準備好,我要蕩下來了,看我們能不能……」她稍一停頓,小臉在營火的燃燒下,看起來紅得好可愛,「撞在一起!」

不會吧?他在心中暗忖,她該不會是想……

怎麼可能!?她的笨腦袋里裝的到底是蝦米碗糕?他一腔的熱情全都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你快下來,不要胡鬧。」他的口氣有點不善的警告她。

「不要!我想蕩下來試試看,相公--你快點準備嘛!」她從前曾偷看過小猴子蕩樹繩,她一直很好奇牠們為什麼老是要那樣蕩來蕩去?直到她和玄武慶那個之後,她才知道……

所以,既然在這個天時地利人又和的狀況下,她怎麼能不把握機會一試呢?

「相公--拜托你,讓我試試看好嗎?」她試著對他撒嬌。

但他的怒氣不但沒有消退,反而燃得更熾了,「我數到三,如果你沒有下來,我……我就不理你了。」他使出撒手簡。

可她不怕死的說︰「不理我你會後悔喔!」

他逕自數道︰「一……二……」

「三!」她幫他數完,還在樹上擺出一副要往下蕩樹藤的模樣,「我要來羅!」

可玄武慶卻氣呼呼在將衣衫攏好,然後好整以暇的注黑暗的地方走去,完全不理會她在樹上呼喊他的聲音。

「相公--你要去哪里?你別走,等等我嘛!」她到這時才有一點點害怕,趕緊穿好衣服爬下樹,坐在營火旁邊,邊等他邊喚著他。

「相公--相公,你快點回來,我會怕--」可任她喊了好幾聲,都不見玄武慶的身影。

直到現在,她才開始真正的害怕起來,呼喊的聲音也愈來愈大聲、愈來愈急促。

「相公--慶哥哥--你快點回來……我不要一個人在這里,我好怕……我、我要回家--」她終於放聲大哭,哭聲好悲切。

玄武慶本來是真的在生她的氣,他氣她先是在水里碎碎念,害他沒法發泄;接著,她又異想天開的想和他做那種「不可能任務」,他的性致更是被她澆熄得粉不爽,所以,他才會暫時離開。

可他並沒有走遠,他只是在遠處看她還要做出怎樣驚世駭俗的事,卻沒想到她竟會害怕?而且,還哭得這麼傷心,讓他听得心中好舍不得。

他急忙現身,沖到她的身邊,「別哭!我在這里。」

他試著摟住她,這才發現她渾身上下抖得好厲害。

「相公--別把我丟在黑黑的,又沒有人的地方--我……我會好怕……好怕!」她整個人看起來好無助,只是緊緊的抓著他,死也不肯放手。

看到她這樣,他心知肚明,她九成九是曾經在小時候受過驚嚇,才會這麼害怕在黑暗中孤獨一人,他剛剛離開,又不回答她的呼喚,這場景八成喚起她心中的傷痛,所以,她才會渾身抖成這樣。

他心知此時絕對不可能從她的嘴里問出什麼,他只能盡快讓她害怕的心平靜下來。

他親吻著她顫抖不已的小嘴,輕輕的、輕輕的,深怕嚇壞她一般。

他將她緊緊的摟在他堅實的懷里,試圖將她已經有些因驚慌而嚇得冰冷的嬌軀溫暖起來。

但她的顫抖並沒有停止,反而不斷的加深,這個情景讓他不禁擔心極了。

她的小嘴也沒停,只是不斷的喃念道︰「相公--我好怕……」

他真的心疼極了,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他突然想到唐師傅曾教過他--在緊急時刻,人的體溫是能救命的!看她不斷的降低體溫,眼前他只好「以身相許」了。

他迅速將兩人剝光,將外衣蓋在兩人的身上,緊緊的摟著她,以唇貼著她的櫻唇。

「好怕……」她還要說話。

他卻將靈舌探入她的口中,在里面翻攪,不讓她繼續碎碎念。

他原本只想替她添加溫度,完全沒有其他的念頭,但她卻粉不安分,在他的懷里不斷的扭動。這樣也就罷了,她修長的玉腿還三不五時的踫觸到他的命根子,令他血脈僨張。

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故意在折磨他,但她渾身真的在打顫,害他只得盡量隱忍。

「老天!你還不如殺了我比較快!」他喃喃的向老天抗議,卻一點也不敢放松,只是緊緊的摟著她,直到天明……

***

天際出現一道曙光之際,石湘婷的身子總算恢復了熱度,人也逐漸安定下來,她疲累的問︰「我怎麼了?我好累喔!」

他本想對她問個明白,看她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恐怖的事情,但看到她蒼白的小臉,他決定先帶她到旅店里休息,一切等她身子稍稍復元後再說。

「你嚇壞了。」他輕描淡寫的帶過,將她的包袱打開,丟掉一堆亂七八槽的鬼東東後,再將她背在背上,朝城鎮走去。

「我的寶貝……你怎麼可以丟掉我的寶貝?」她虛弱的抗議。

他全然不為所動,只是做他該做的事。

沒一會兒工夫,他倆已待在東祥客棧,「婷婷,你還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請個大夫來幫你看一下?」他粉關心的問。

但石湘婷只是嘟著小嘴,眼中含淚的瞪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了?」他不解的看著她。

「你……我要去把我的東西拿回來。」她口氣不善的說,但話中卻失去她平日囂張的神氣。

「婷婷,那些都是沒用的東西,背著好重,我們要趕路,沒辦法帶那些沒用的東西。」他好言解釋道。

「那些都是我的寶貝。」她粉堅持的說︰「我要去拿回來。」

「你有那個體力去拿嗎?」他的好脾氣也快被磨盡了,昨晚他先是慾求不滿,又被她「性蚤擾」了一整晚,耐性已經快用光光了。

「我要去拿我的寶貝。」她只是堅持的瞪著他,口中重復著同一句話。

而他也真的火大了,「我說不準就是不準,沒得商量!」

「你……」她沒轍的放聲大哭,「哇--我要回家啦!婆婆,我不要成親了,我也不要相公了……相公只會欺負我……我要回家……」

但這回,他也不肯有絲毫的讓步,只是任由她哭得聲淚俱下。

終於,她哭累了,人也漸漸陷入昏睡狀態。

玄武慶自己也累壞了,他心想,自己也得盡快補眠,但才剛躺在她的身邊,就听到她因睡得不安穩而不斷發出的夢囈聲。

「娘……爹……婷婷找不到你們……好多哥哥……不要欺負婷婷,我好怕……我不要待在好黑的地方……不要打我……我好怕……」

他听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但他知道,她八成是記起童年往事,他不舍的輕輕模著她淚濕的小臉,溫柔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她似乎感受到他的溫暖,主動偎近他,喃喃自語道︰「小豬豬,陪我……我保護你……」她的小手環住他,緊緊的依偎著他。

他驀然想起,在他丟棄的一堆雜物里,似乎真的有兩三只骯髒兮兮的小豬女圭女圭,莫非……那些玩偶就是她話中的小豬豬?

難道,他丟棄的「廢物」,其實都是陪伴她長大的布偶女圭女圭?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發現--

她一直一個人住在偏遠地帶、她與他的兄弟處得不好、他的爹娘急著送走她……

會不會是她雖然裝出一副小惡女的模樣,其實,那只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畢竟,她可是在年僅五歲就離開親人的照顧了啊!

天哪!那他這麼對待她,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在她的內心深處,她一定很害怕與他相處,她才認識他幾天,就必須隨著他一起遠離她原先好不容易熟悉的環境,她的心里一定是真的很害怕!

而他竟然將她藉以慰藉心靈的布偶給丟棄了!?他怎麼能這麼殘忍?他不是說過他要保護她一輩子的嗎?

「小豬豬……不要走!我好怕……」她又喃念道。

他倏地坐起身,將她臉上的淚痕拭去,便匆忙穿衣出門,臨出門前,他還交代掌櫃的對她稍加注意一下。

當他從昨晚的大樹處趕回客棧,掌櫃的正焦急的站在門口等他,「客倌,您可回來了,我听到您的夫人似乎一直在哭泣呢!」

玄武慶立刻沖進房內,看到石湘婷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小球般,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嗚嗚嗚……我要回家,我只要回家,我就是要回家……我好想我的房間、好想我的小溪……好想我的小動物朋友……」

「婷婷!」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別哭,我會給你一個家,我會給你一切的東西……」

在這一刻,他突然好想自己趕快功成名就,讓她從此與他一起享受快樂的生活。

石湘婷以哭得紅腫的雙眼瞅望著他,久久她才認出他,她倏地撲到他的身上,「相公,我好怕!我不要一……個人……」她泣不成聲的說。

他趕忙取出一只骯髒的小豬布偶,「對不起,我趕到那里時,就只剩下它一個了!」

石湘婷一見小豬布偶,全部的傷心全都發作了,「哇--小豬豬……我好怕……大家都不要我了……」

她哭得太厲害,一時竟哭得暈厥過去。

玄武慶焦急的請了大夫來幫她檢查,並確定她只是情緒失控,這才放下一顆擔憂的心。

「婷婷,從此以後你的身邊永遠都會有我,我會一輩子保護你的。」他做出他生命中最最認真的承諾。

當石湘婷再次清醒時,她的情緒已經逐漸恢復。

「相公,你干嘛摟得這麼緊?我快不能呼吸了……」她扭動著嬌軀,試圖讓他稍稍放松對她的束縛。

「你是我的。」他言簡意賅的說完,便將唇印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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