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到你頭上 第五章
彭肇輝沒想到婉婉這麼快就決定了。
他才剛要上床就寢,就被敲門聲吵得不得安寧,趕緊打開門。
「阿輝,我嫁你。」婉婉什麼廢話都沒多說,只是把她的決定告訴他,「可我也有條件,我不要一味的破壞修哥的姻緣了,我要……我……」
彭肇輝很滿意她的決定,雖然,他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她匆促的作下決定,但他不介意,他只要她。
「慢慢說。」他輕輕拍撫她的頭,感覺她柔軟的發絲在掌心的觸感,「別急。」
婉婉抬起眼,靜靜的看進彭肇輝的眼。
而他則是霎時驚覺,婉婉的瞳眸中竟盛滿了濃濃的憂傷,而這份憂傷甚至比她上午來找他哭訴時更濃烈。
「發生什麼事了?!」他一把將她摟進懷中,感受她的軀體還微微發抖著。
「到底怎麼了?」他擔心的問。
她卻一直搖頭,將頭埋在他的胸懷。「我……即使他結婚了,萬一他……還是需要我幫忙……我、我……我還是會想幫他……」
她沒哭出聲,但淚水卻像潰堤似的流不盡,讓她整張小臉都濕透了。
彭肇輝的衣衫都濡濕了,他可以深深的感受到她的悲傷。「好,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全都答應。」
這是他對她所做的承諾。
她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落著淚。
他無奈的替她將幾綹濕了的發絲勾到耳後,「別這樣,你這樣我會舍不得的。」
可她依然止不住的流著眼淚,像是在無言的訴說自己的委屈。
「婉婉……」他拿她沒轍,只能緊緊的擁住她,讓她在他的懷里盡情的宣泄。
他在心底下定決心,今後他再不讓任何人這麼傷她的心了。
就算是她心愛的修哥,他也不準。
而婉婉只是悲泣著,卻不願與任何人分享她的心事,只因,當她先前滿心不情願的趕到薄聿修要她送禮物的地點時,她看到了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事實──
薄聿修正用著她從未看過的溫柔態度,低聲下氣的誘哄著一名看起來清清秀秀的年輕女孩。
他說話的嗓音溫柔極了,讓婉婉簡直無法把他與她心目中的修哥畫上等號。
而那女孩則像是很驕傲似的,始終不肯給薄聿修好臉色看。
婉婉忍不住幻想,如果修哥能用他對眼前這女孩的態度的十分之一來待她,那她就算為他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修哥──」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在薄聿修企圖親吻那女孩之前出聲。
薄聿修臉色難看的回頭望著婉婉,英眉緊皺,「你怎麼選在這種時候出現?」
「是你自己……你不是要我別耽誤你的時間嗎?」婉婉只覺得滿月復的心酸無處訴,她無助的低頭看著手中的禮物。
「那你也得看看時機啊!」薄聿修起身,靠近婉婉的耳旁低語,「你沒看到我正要親她嗎?」
換言之,他是在怪她打斷他的好事。
「那我……」婉婉有點氣憤的舉起手中的禮物,「那我走就是了!」
她賭氣的準備將禮物帶回家,反正,她本來就沒打算讓別的女人搶定修哥送她的第一份大禮──也是唯一的一份。
可她想得太美了!
薄聿修先她一步搶定她手中包裝精美的小盒,再比了個趕人的手勢,「好了,這里已經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人了。」說完,連多看婉婉一眼都沒,便繼續對那個女孩獻殷勤。
婉婉的心當下受到重創。
一直以來,薄聿修對她就是這種態度,但她一直以為自己早已釋懷,沒想到今天第N次受到這樣的對待,她還是心如刀割。
她轉過身打算離開,並鴕鳥的安慰自己──算了,這又沒怎樣,她不是早就習慣修哥這樣對待她了嗎?
可她的腳卻像綁上沉重的鉛塊般,抬都抬不起來,她正舉步維艱的想離開,卻不小心听到薄聿修與那女孩的對話──
「她誰啊?」
「一個鄰居的妹妹。l
「她干嘛那麼听你的話?」
「她乖啊。」
「乖?!我看她是喜歡你吧?不然,她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替你跑腿?」
「怎麼可能!她根本配不上我。我這麼帥,又風度翩翩;她那麼平凡、毫不起眼,她怎麼敢喜歡我!」
「你少惡了!」
「真的啊!如果她敢肖想我的美男色,我就扁她!」
「你真壞!」
「哈哈……我就是壞,才有這麼多女人主動對我投懷送抱,你不也一樣?」
「你討厭……」
听到這里,婉婉幾乎是在瞬間拔腿就跑,她再不要留在這里自取其辱了,她再听不進修哥對她污辱的言詞了……
他怎麼能這樣?
她對他是這麼的用心、這麼的好啊!
跑了好久好久,直到再也听不到他們嘲諷的對話,婉婉才停住腳步,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狠狠的大口喘著氣。
她的雙手緊抱在胸前,企圖阻止心繼續割裂,還不停的替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要生修哥的氣,不能生修哥的氣!
她這麼告訴自己。修哥會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全都是不得已的,他是為了討那女孩的歡心才下得不做出違心之論,一定是這樣的!
但……
她真的好介意啊!
眨眨眼,把一股熱熱的感覺逼出眼眶,婉婉腦中響起彭肇輝的提議──嫁給他!
好啊!十年來的第一次,她感到身心俱疲,既然她無法如願做修哥的老婆,那她就退而求其次,做修哥這輩子最忠誠的親衛隊就好,她還是可以幫他的忙啊!
至于她自己……
反正她愛的人永遠都不會愛上她,那她還在意什麼呢?
就嫁給一個想娶她的人又何妨?
想到此,她匆忙朝彭肇輝家的方向奔去……
她突然好想依偎在他懷中,感受些許溫暖……
「我們三個禮拜後結婚,你有意見嗎?」才獲得婉婉的首肯,彭肇輝就馬不停蹄的打理他倆的婚事,舉凡大事小事幾乎全都由他一手包辦,婉婉一點參與感都沒。
忙了一陣子,他算著日子,「這幾天我們各自負責通知自己的家長,行嗎?」
婉婉只是搖頭、點頭,彷佛這事與她一點關系都沒。
「你有空的話就先去試試禮服,如果作不了決定,假日時我再陪你一起去挑選。」他拿著行事歷,對著上面指指點點的。
婉婉神情恍惚的點著頭,過一會兒又搖起頭來,一副沒用心聆听的模樣。
「還是……我下班後再帶你去?」他有點不放心她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你還是乖乖去上課就好。」
她仍然沒說話,目光焦點似乎全沒放在他身上。
「你想請班上所有的同學來嗎?」
她點點頭,卻馬上又搖頭。
夠了!他不再征詢她的意見了。「婉婉,你到底想做什麼,說出來,我陪你。」他明白她之所以心不在焉,十有十一成是因她心里裝著更重要的事。
婉婉這才抬起頭看他,「阿輝,我……你……我們……你別告訴修哥我們要結婚的事好嗎?我……不想讓他知道。」
「他遲早會知道的。」彭肇輝哪肯答應。
原來,她是在煩這件事啊!
難怪他跟她說了一大堆事,她卻全沒听進去,原來,她是在擔心萬一薄聿修知道她要結婚,便可能不準她再出現在他面前。
可那正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啊!
「可是……如果他、他……不高興……那我怎麼辦?」雖然修哥從沒將她當一回事,可她就是喜歡他,想隨時都能看到他啊!
「我會幫你的。」但她不知道的是,他說的可是反話,只要薄聿修有一絲不滿意她要結婚,他便會讓她再也不能跟薄聿修來往。
「真的嗎?」她還是很憂心。
「真的,」彭肇輝盡量口氣溫和的說,「我們就要是夫妻了,我不幫你要幫誰?」
也對,他會幫她的,畢竟他都幫了她十來年,她應該對他有信心的。
「好吧!」她終于松口,「那我們去看修哥吧!」
「走!」他將手臂彎起,讓她挽著他,兩人親密的走出門。
薄聿修沒想到會有訪客,他很訝異的看著來人,「你們……有事嗎?」
「我們來送喜帖。」彭肇輝言簡意賅的說。
「喜帖?!誰的?」薄聿修完全無法將眼前的兩人連在一起,因為,他深知婉婉對他的深深愛意,于是他接過紅色信封,緩緩怞出印有新娘與新郎相片的新穎喜帖,臉色頓時大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呃∼∼」婉婉無措的抓抓頭,一點都不想說明原委,還鴕鳥的往後退。
彭肇輝卻像是想大作文章似的,「你猜不到嗎?你明明知道我……」
「夠了!」薄聿修伸出一只手制止他繼續說那些陳年歷史,「我只想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難怪婉婉有好一陣子沒來找他。
他還以為她是因為學校功課忙,沒空來找他,也沒多加理會。
卻沒想到……原來他終于「出手」了!
「就在兩個禮拜前的某個周日晚上,據說,某人要某人替他當快遞小妹,還硬A了本來是某人送給某人的生日禮物。」彭肇輝很樂于替他解惑。「我們就是在那天晚上決定結婚的。」
薄聿修看著站得離他遠遠的婉婉,他倒不是舍不得她什麼,只是惋惜自己再沒有可以使喚的小女佣了。
薄聿修知道她听不見他與彭肇輝的對話,便毫不客氣的問︰「你以為你贏了?。」
「我確實贏了,從那天起,她就是屬于我的了。」他揚揚手中的喜帖,「我就要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了。」
薄聿修再次回頭瞄了婉婉一眼,「是嗎?」
「絕對是。」彭肇輝將話說得斬釘截鐵,「她再不會替你賣命,我保證。」
「我才不相信她會這麼輕易的放棄我。」認識她這麼久,對這項認知薄聿修還滿有自信的,「一定是你要了什麼賤招!」
「那也是你自找的。」彭肇輝也不否認,「反正,她再也不是你能任意使喚的奴隸,你最好記住這一點。」這才是他今天上門「示威」的目的。
說完,他朝已躲到飯廳的婉婉招招手,「走羅!」
婉婉狐疑的看著兩個男人的臉色,發現都算平和後,這才松了一口氣,「哦∼∼」
她听話的來到彭肇輝的身旁,自動自發的將小手穿進他的臂彎,與來時一樣親密的離開了。
留下薄聿修怔怔的盯視著兩人離去,而婉婉那張清麗的小臉上似乎散發著光芒,讓他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她兩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才踏出薄家,婉婉便急匆匆的問︰「你有跟他說嗎?」
「說什麼?」他裝傻。
婉婉不依的眺著腳,在他身邊打轉,還猛搖他的手臂,「就是告訴他,就算我結婚,甚至生小孩,我都還是會跟以前一樣,盡心盡力的幫他。」
他哪可能說!
「說了。」他面不改色的說謊。
「那……」婉婉滿心期待的問︰「他怎麼說?」
她好想知道修哥會不會很感動?她要他知道,就算她未來為人妻、為人母,但她對他的心意永不改變。
「他很為難。」
「怎麼會?」他為何不開心呢?
她多希望修哥在听到她偉大的志願後會感動到不行,而對她產生些微的重視。
「他說那樣會落人口實,所以……他希望未來能跟你保持安全距離,」其實,這全是彭肇輝自己的想法,可婉婉哪會知道啊?「他還說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盡心盡力的幫他,你做得已經夠多了。」
「可是……」她完全是因為想繼續幫修哥,才會答應嫁給阿輝的耶!
「你放心,」彭肇輝突然轉身,與她面對面,「我知道你還是有點不放心他,所以,我會盡量幫他順利地與他心愛的女朋友踏上紅毯的另一端,我們至少要幫他最後這個忙。」
這不是她所要的啊!她搖搖頭,滿瞼希冀的想告訴他,她還想為修哥做更多。
他抓緊她小小的肩頭,「我們都希望他能幸福對吧?這樣我們也會幸福的。」
說完,顧不得他倆是在大街上,他強勢的抬起她的小下巴,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她一個法式熱吻。
「唔……」婉婉羞得只想鑽進地洞。
他怎麼這樣嘛!
他們又沒那麼熟,他怎麼可以不通知她一聲,就在大庭廣眾下偷吃她的女敕豆腐啦!
可是,她好像也沒想拒絕耶∼∼
因為……她會被他吻得幾乎靈魂,精神無法集中,只能任他吻著吻著她甚至連站都站不穩,只能依附在他雄健的身軀上。
直到回到彭肇輝的家,婉婉仍在神游太虛。
他將她抱坐在雙人沙發上,讓她的嬌軀緊緊的與他貼著,兩人十指交握。
那種彷佛被他捆綁住的感覺,讓她的心微微顫抖起來,婉婉不懂的是,為什麼她明明跟他認識超過十年以上,還在他跟前跑來跑去,求他替她完成每項不可能的任務,卻會在此刻感受到,他對她而言根本與陌生人沒兩樣。
彭肇輝要的就是婉婉的注意力,他要她將全副心思放在他身上。
他稍微使力,讓婉婉不得不正視他的俊顏。
「在想什麼?」看到她的小臉有一絲倉皇,他頓時愣住,他並不是要她怕他,而是要她注意他。
她搖搖頭,「沒……」
「說謊。」他輕聲說,卻沒再給她機會辯解,埋頭親吻她細女敕的頸項,想拉近兩人的距離。
「不……會、會癢……」她瑟縮的縮起肩膀,想避開他的親匿舉止,
他松開一掌,將她壓縛在柔軟的沙發上,大手態意的在她的嬌軀上游移。
「不……」雖然答應嫁給他,但她沒想過要跟他有這麼親密的行為,「不可以……」
「可以!」他很堅持。
邊說,大手邊伸進她的衣服,向上輕探,觸踫到她高聳的胸脯。
婉婉渾身一震,「不能!」
她還沒做好準備啊!
「能……」他口齒不清的說,開始用唇齒扯著她的鈕扣。
婉婉更急了,「阿、阿輝,你別……」
可他不听,解開她的衣服,大手順著她的胸形溫柔的撫觸,「婉婉……別拒絕我好嗎?」他的嗓音低沉,充滿魅惑力。
「可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變得她都不認得他了,他不是該是個君子,會以君子之禮待她嗎?
「沒有可是,婉婉,」他試著提醒她,「我們沒這麼生疏……」
他……他在說什麼啊?「我、我們也沒有很熟吧?!」她忍不住拿話堵他,要他別胡說八道,毀壞她的名節。
人家她可是好人家的女兒,雖然跟在修哥身後跑了十年,卻還是個名副其實的乖乖女呢!
「你都沒感覺嗎?」他溫柔的隔著內在美親吻著她弧形美好的胸部,「你真的完全沒印象嗎?我們兩個已經……」
「你在胡說什麼?」婉婉只是用力的推拒。
可她的力氣哪抵得過彭肇輝這樣的大男人,兩只小手馬上被他單手抓住,他的另一手輕柔的磨蹭著她柔滑細致的小臉蛋,語氣曖昧的問︰「你回家後都沒發現嗎?」
不可能吧!
婉婉嘴硬的說︰「發現什麼?你不要這樣嘛!」
倏地,一個片段的記憶瞬間侵入她的腦海里──
那那那天夜里……
他感覺到她渾身一震,知道她終于想起先前的一幕熱情畫面了,「你……那天……我,我跟你……有沒……」她要問的是,啊∼∼他到底有沒有將她吃干抹淨啦?!
他故意點頭,還假裝出一副很誠懇的模樣,「我有試著讓你知道……」才會故意在她的衣物上下功夫。
不會吧?!原來她早就不是個清白的好女孩了!
「哇∼∼」她當下放聲大哭,還氣得直捶他,「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他任她打罵,反正也不痛不癢,只要能讓她出氣就好。
「你當時渾身發冷,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替你取暖。」他說得很輕松。
可她一點都不能接受,「那你也不用、不用……跟人家那樣……我、我不管!你要負責,我不管啦!」
彭肇輝這才欣然微笑,「我願意啊!」
說完,他一把將還在哭泣的婉婉抱到臥房里,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嗚嗚……我不要、我不要!」婉婉還在怪他。
「傻女孩,」他愛憐的替她寬衣解帶,還故意說些引人遐思的曖昧話語,「別害羞了,該看的那天我全看過了……」
「你!」婉婉又羞又氣,只能拳打腳踢,「我不依、我不依……」
可他完全不介意,一把將她摟過,「來吧!親愛的。」
婉婉只能嬌羞的陪他一起做……
只是,過了一會兒──
「可是……怎、怎麼還會這、這麼痛……」
「傻瓜,就因為我們沒有練習夠,你才會有點痛嘛!」
「等等……我……真的痛……」
「不可能,你只是不習慣。」
「可……嗚嗚∼∼我……痛──」
「等一下下就不會痛了。」他的聲音听起來很有耐心。
「啊∼∼好痛──你……你騙人……」
「我從不騙人……只騙你……」
接下來就只有彭肇輝的笑聲及濃重的呼吸聲,與偶爾交雜的男女輕聲細語不過,听不清楚是呼痛還是因為太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