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接班人 惡整大壞蛋
「住手!」
黎健民不顧一切的沖進屋內,人似是一顆炮彈般橫沖直撞,才一會兒工夫,便將那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三個壞人撞得六葷八素。
一看到岑瑋婷披頭散發,身上也只剩下內在美的模樣,不禁氣得抓狂。
「你!」他轉身怒瞪著宗泰偉,「這個社會上就是有你這樣的敗類,才會變得一片混亂。」
宗泰偉正想發泄,卻被莫名闖進的人打斷好事,當下氣得哇哇叫,「喂……你們兩個,還不快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兩名保鏢立刻動手。
可他們還是慢了一步,岑瑋婷已完全不顧禮義廉恥,連抓什蔽身的衣物都沒,就直接一腳踢在A保嫖的那兒,「看我踢爆你!」
那力道之狠、準頭之夠,就如同足球員踢PK大賽般的強而有力。
「呃哇……」A保鏢沒防備,霎時以雙手緊掩著自己的下半身,腿一軟,人就蹲了下去。
B保暢還沒回過神,頭上就被一個熱水瓶重重的砸到,「砰」的一聲,他也倒地不起了。
「沒用的東西!」宗泰偉眼見自己人的無能,立刻躁起一腳往黎健民的身上招呼過去。
但他沒想到的是,黎健民身材魁梧、體型高大、肌肉壯碩,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鍛練過的人,以致他的腳才往前踢,下一刻,他的腳踝便被人緊握住。
黎健民只用力一扭,宗泰偉的腳踝就腫了一大塊。
黎健民邊處置這群壞人,邊擔心的問著,「那個……婷婷,你沒、沒怎樣吧?」
看她也毫不讓須眉的手忙腳亂地打著,連回答都怞不出空,他忍不住要她歇歇手,「婷婷,你快去穿件衣服……」這四個就交給他來處理吧!
至于他為何會這麼計較她的衣不蔽體,是因為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竟完全無法忍受她的胴體被別的男人窺見。
如果他是生長在古代,他相信,他絕對會挖了現場三名壞人的雙眼!
「怎麼可能!」她可是還有另外的想法,怎麼能如此就罷手?
只見她拳腳並用,一會兒猛捶A、B保鏢的背脊及肚月復,打得他們哇哇亂叫——
「啊……要死了啦!我的背都快斷了!」
「救命啊!我的肚子……我、我要吐了……」
一會兒又用力的捶著保鏢A和B的手臂及大腿骨,仿佛想將那兩人的骨頭給折斷似的。
「你……」宗泰偉雖然也被打,卻覺得自己的境遇比那兩個保護他的人來得好。「喂喂……」他看得驚心動魄。「也先管管你的女人,她是想干嗎啊?」
黎健民立刻賞了宗泰偉一記鐵沙掌,讓他安分的先小睡一下,這才轉過頭去看看岑瑋婷有沒有听話的去穿衣服。
可他才一回頭,立刻嚇得驚聲尖叫,「婷婷!你、你想干嗎?!」
岑瑋婷手中握著一把亮閃閃的菜刀,一副想就地讓那兩個被她打得暈頭轉向的保鏢,成為中國最後的兩名太監的模樣。
「哇……救命啊!」
兩名保鏢已完全不顧自己平日是多麼的囂張威風,只是痛哭失聲的求饒道︰「大俠啊、女俠啊!求您手下留情啊……」
黎健民拋下被打昏的宗泰偉,匆匆奔到她的身旁,「婷婷、婷婷!」他輕聲呼喚,深怕她是因為剛才受到過度的刺激,才會反應如此的異常。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她……也未免太厲害了吧?居然以一抵二,對方還是兩個彪型大漢耶!
那如果她想對他動粗的話,他……還有命嗎?
但這些都敵不過他目前所作下的決定——他要定她了!
岑瑋婷神志恍惚的看了他一眼後,才謹慎的將菜刀交到他手中,「黎哥,你看好他們,我去拿繩子。」
拿、拿繩子干嗎?
兩名已變得手無縛雞之力的保鏢及黎健民都听得一頭露水。
該不會是……要將那兩名保鏢捆住,讓他們無力反抗,她再替他們「去勢」吧?
「不要啊……」兩名保鏢涕泗縱橫的又哭、又發誓,「我們再也不敢做壞事了啦……大俠、大爺……求您幫我們講講情啊!」
嗚嗚嗚……不公平,明明是主子要強了她,她為何只想破他們兩個只會听命行事的小角色呢?
「再不……」A保縹毫無義氣的拖主子一起下水,「當然也要把主子的‘東西’割下來跟我們作伴啊!」
「婷婷……」莫非他真的來遲一步,她身上的衣服是被人強完後再穿回去的?「你……沒事吧?」
岑瑋婷滿肚子的火氣,她忿忿地將菜刀遞到黎健民的手中,恨恨的指著兩名保鏢說︰「他們原本也打算要對我那個的耶!」
一听到這話,黎健民的臉色立刻大變,立刻舉起菜刀來。
「不……」兩名保鏢嚇得屁滾尿流,只頭搖得跟個博浪鼓般,仿佛再多搖兩下,頭就要搖斷了似的。
「那你呢?」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她馬上緩下態度,「還好黎哥及時趕到,我、我……」她突然跌坐在地上,「哇……我都嚇死了!」
他、他們才被她嚇死了呢!兩名保鏢眼見岑瑋婷突然失去了殺氣,這才感覺到自己「寶貝弟弟」的命可能可以撿回來了。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黎健民喃喃的說著,站起身,一把將她緊擁在懷中,「我差點被你嚇死了!」
「黎哥……你怎麼會再回來看我?」還救了她?
「我、我……是替你來送飯的,你不是沒吃晚飯嗎?」他說不出自己是心疼她肚子餓,「那萬一明天上班沒力氣怎麼辦?」
兩名保鏢立刻以不信任的眼光死瞪著那緊緊抱在一起的男兒。笑死人了!她的力氣那麼大,哪像是沒吃晚飯的人啊!
「你快去穿衣服,」這點他很堅持,他再也受不了她這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在地上這兩名兔崽子的眼前,「我去拿繩子。」
還、還是要綁他們啊?不過……應該不會對他們動極刑了吧?兩名歹徒憂心忡忡的想著。
☆☆☆
好不容易將那三個壞人捆成三個粽子,岑瑋婷才終于放心的松了口氣,直到現在,她才滿臉驚恐的說︰「黎哥……我、我剛剛真的嚇死了說。」
「沒事了,」黎健民輕輕拍撫著她的背,「我打電話報警吧!讓這些人得到應有的制裁。」
她搖搖頭。
黎健民既不解又不悅的望,「不要!為什麼?他們本來是打算侵犯你的耶!你別告訴我你要以德報怨喔!」
他才不相信她的躁守這麼偉大,他又不是第一次跟她見面;再說,以德報怨從來都沒什麼好下場,他才不屑做呢!
但那三個被綁得死死的粽子卻在看到岑瑋婷搖頭後,立刻露出一臉欣慰的模樣,不過他們無法發聲,因為,他們的嘴也被封箱膠帶黏住了。
「不是啦!黎哥,」即使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她仍然有在為他打算,「你不是就要告別新聞界了嗎?」
「對啊!」而她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出現在他眼前嗎?「你不就是我得訓練的最佳接班人?」
「嗯……」她指出她想表達的重點,「而你不是一直想在離開前有番轟轟烈烈的作為嗎?」
「是沒錯。」這確實是他的想望。
不過,目前他手上尚未寫的那篇揭發社會黑暗面的新聞稿,充其量也只有普通的震撼力,無法達到他所想要的目標。
「所以羅!」她終于露出今晚自她被從壞人的手中解救後,第一個無憂無慮的笑容,「你的機會來了!」
黎健民只覺得自己愈听愈不懂。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就靠他們啊!」她努努嘴!「他們將會是你的最佳利器。」
什麼?!
三名歹徒立刻聚精會神的盯著黎健民與岑瑋婷,不懂他倆是在說蝦米碗糕。
黎健民提出心底的疑惑,「呃……他們要如何幫我呢?」
岑瑋婷立刻笑得跟只狡猾的狐狸般奸詐,「黎哥,我家有相機,也有底片,我的想法就是,我們先幫他們多拍些果照,再憑著每次他們所提供的大條獨家消息,用力的揭發社會弊端,他們則是分批將底片贖回去,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她個頭啦!
頓時,被綁的三人立刻義憤填膺、同仇敵愾的一起死瞪著想出這鬼點子的岑瑋婷,一副想叫她去吃屎的生氣樣。
「這樣不太好吧?」黎健民有點猶豫。
那被捆著的三人立刻點頭如搗蒜,很支持黎健民的想法。
「有什麼不好的?」岑瑋婷愈想愈覺得這簡直是絕妙高招,「你看黎哥,他們都是作奸犯科的壞蛋,就在剛才,他們還想強了我耶!」她故意提醒黎健民他們想傷害她的事實。
當下,就見黎健民的臉色一變。
「所以,我們替他們拍下果照,作為要挾他們听話的手段,也算是替天行道啊!」她分析得頭頭是道,「然後,我們再逼他們去當抓耙子,把那些做壞事的人供出來,而那些人通常都是躲在暗處的,其他人根本就見不到他們的廬山真面目,只有像他們這種人……」她指指三個棕子,「才有機會接觸得到。」
她笑味咪的朝黎健民解釋,「透過他們打的小報告,黎哥就可以有源源不絕的新訊息,直接揭發那曲不當行為。
「而每當他們三個提供我們一則正確的訊息,我們就還他們一張果照,這樣豈不是雙方都得利?」
三顆粽子已快將自己的頭給搖斷了,嗚嗚嗚……他們才不要做那種事,要是被發現,他們還活得了嗎?
但黎健民卻愈听笑得愈開心,「婷婷,你還真壞心呢!」
他忍不住捏了她粉女敕的小臉一下,但他還挺欣賞她的壞的。「不過……蠻實際的,而且等我收山後,你還可以步我的後塵,繼續為這個社會貢獻一份心力,真有你的!」
說著,他再次忘情的吻了她。
岑瑋婷雖然知道不該再跟他有肢體上的接觸,但被他吻的感覺好好,她終究克制不住心底的想望,完全沒做出拒絕的反應。
「那我們就動手吧!」黎健民當然還有滿月復的疑問,但他決定先做正事。
「你去拿相機!我來剝衣服。」他邊說邊動手,首先就將剛才已月兌得差不多的宗泰偉剝光光,只是他的手腳仍緊綁住。
一把撕掉黏在宗泰偉的嘴上的膠帶,「宗先生,請問你想拍幾張呢?」
「一、一張可以嗎?」宗泰偉滿心期望的問,希望殺傷力能減到最低。
他當然會為了拿回果照而依言行事,但……那樣他還混得下去嗎?所以,如果只是做一次的話,他也許可以免為其難的做到他們的要求。
「那就照一百張吧!」黎健民立刻拿起傻瓜相機,「喀嚓喀嚓」的照個不停。邊照他還邊逼宗泰偉先說個他從來都不知道的業界秘密給他听。
「嗯……」他邊找角度邊拍,「如果你說的是事實,等我們雜志上架後收到不錯的反應,我再跟你聯絡如何取回你的第一張果照。」
「黎哥,你都沒拍到他的小雞雞,那個才是重點……」岑瑋婷很雞婆的指出黎健民不小心犯的錯誤。
呃……這一夜,對那三個壞人而言,還真是最長的一夜呢!
☆☆☆
好不容易拍完照,也獲得了第一手資料,更將那三個粽子松綁,讓他們落荒而逃。
不過,黎健民當然先做好保護措施,他對著宗泰偉交代道︰「我會把底片寄放在我一個警界的朋友那里,如果我或是婷婷發生任何事……」他頓了頓,特別再強調一次,「我說的任何事包括走路撞到電線桿、過馬路被小狗撞都算!」
他神情冷肅的對著那三個已松綁的粽子說︰「那麼,這個底片就會立刻被警方查看!」
「了了!」宗泰偉無奈又沮喪的說,「意思就是,我們還得保護你們就對了。」
「上道!」黎健民這才將那三人一腳踹出岑瑋婷的家。
才關上門,岑瑋婷就看到黎健民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她趕快假經很忙碌的開始整理混亂的家,「呃……黎哥,你快趕回雜志社寫稿吧!時間不多了。」
黎健民卻死瞪著她,沒有回話。
她不覺得自己欠他一個解釋嗎?
感受到空氣中凝聚著不自在的氣氛,她趕快沒話找話說︰「那個……黎哥不是有幫我買飯?我好餓……」
「都撒掉了!」他言簡意賅的回答。
「哦……那……天快亮了,你快去上班,我、我今天……想請一天假,我被嚇到了。」隔一天再見她,他應該就不會再記起她的不對勁了。
黎健民卻沒如她預期的走人,他將她拉到長沙發上坐下,「婷婷,你究竟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連自己本身遭到重大威脅時,都還是處處以他為優先考量。
「我那有!」她回避他的眼。
「說!」他今天一定要得到答案。
岑瑋婷卻輕聲的問︰「黎哥是真的想離開新聞界嗎?」那真是業界的損失。
關她什麼事!
照正常的他而言,他一定會這麼說的,而他也一向是這麼對待她的,但不知為何,現在的他就是無法不重視她的感受,「我……有些家庭因素。」
「黎哥,你答應我別離開好嗎?」她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問。
黎健民卻猜疑的想到,「是阿修讓你來做說客的嗎?」就知道魯俊修承諾他的話是假的。
「如果是呢?」她喃喃的問,突然很想知道他是怎麼看待她這個人的。
「我已經答應別人非離開不可。」其實,他可以不解釋,但他選擇告訴她實話,「我媽……我有個復雜的家庭,我媽要求我……不!是命令我回去接掌部分家族企業,以免屬于她的財產會被別的家人蠶食鯨吞。」
是這樣的啊!岑瑋婷點點頭,「可是……你明明是新聞界的高手、你明明很喜歡這分工作,放棄對你而言,真的一點都不會舍不得嗎?」
夠了!
黎健民真的可以很確定了,她絕對對他的底細很了解。
「說!」他抓住她的手,將她小小的,有點冰涼的手包握在自己的兩只大掌中,「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何會這麼雞婆的勸他別放棄他喜歡的工作?
她悄悄地低下頭,「黎哥是真的對這里的一切沒印象了嗎?」
果然,她是認識她的。
就在這一刻,他心底想的竟不是她的心機沉重,而是很慶幸自己能跟她一起擁有更多屬于他倆的回憶。
「我對這個地方確實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沒太大的印象。」他老實回答。
「你來過啊!」她輕蘆說,人像是突然回到了從前,「當時……你跟我爸大吵了一架,你忘了嗎?你氣得匆匆離去,卻不小心把我撞倒……」
她的小臉上滿是回憶時的幸福模樣,「可你沒有不管我……你扶我起來,還幫我拍掉灰塵,要我好好听爸的話,別像你一樣淨惹他生氣……」
看著岑瑋婷滿心懷念的模樣,听著她訴說著約有十來年前的陳年往事,他的心思仿佛也在瞬間回到過去。
打開塵封已久的回憶,他用力的思索著。
是啊!他都把當年他的啟蒙恩師給忘了呢!
「你就是……」恩師的女兒,對!他記起來了。
倒不是他們曾有過什麼接觸,而是他那個恩師很愛叨念著他那正在讀國中的愛女,講著講著,他很自然就覺得自己已跟她是熟識了。
而當年會與恩師爭執,是因為他就要五專畢業,當時的他對整個家庭、學校、社會制度全都很不滿,便自暴自棄的想等一畢業後就去當兵。
然後等退伍,再隨便找個工作混口飯吃,他對什麼事都沒計劃,因為他已認定,反正自己做沒多久,就會被叫回家去。
既然他此生最終的命運都已被寫死,那他還奮斗什麼?
所以,他決定自暴自棄。
可是,他的恩師一直認定他是塊美玉、是個不可多得的新聞界奇葩,他一直深信,只要接受完整的訓練,有朝一日,黎健民一定能成為一位知名的媒體工作者。
由于他的恩師執教新聞學校多年,當然有這樣識人的眼光。
因此,他拼著老命想說服黎健民繼續插大,甚至念個研究所,最終是進入新聞界工作,做個稱職的新聞從業人員。
他一直很怨嘆時下的傳媒使用不當,造成媒體常會誤導世人的憾事。
但他使用的緊迫盯人法卻造成黎健民的反彈,以致那一天,他原本想的是讓黎健民了解到,即使他的生活過得不如人,但只要選對工作,從工作中獲得樂趣,那將會是一件非常快意的事。
讓他的恩師深信不疑的就是,黎健民其實是對新聞工作有興趣的,而那分興趣還是他開發出來的呢!
「嗯……「她有點神色黯然的說︰「你跟爸吵完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跟他聯絡,他一直很關心你,一直認為是自己逼得你太緊,才害得你……可他是真的幾乎把你當作他的兒子在看待。」只是最後那句話她說得很小聲。
黎健民一直搖頭,「我並沒將那次的事放在心上。」但他確實沒有再和恩師聯絡過。
「可你不肯跟我爸聯絡……」她低下頭看著地板,「我……我知道他很想念你,他常在我面前夸你,說你是他執教以來所教過最有悟性的高材生,他甚至好失望他不能親手栽培你……」
她一臉很落寞的樣子,「為了不讓他老是落落寡歡,我開始試著轉移自己的興趣,想讓他把對你的期望轉放到我的身上,可是不行!」
她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我……不是那塊料!」
黎健民從沒想到自己對她的人生竟有這般的影響,他很抱歉的看進她的眼中,「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夠好,達不到老爸的要求。」
她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後來隔了好久,他听說你真的插班進了大學新聞系,還是系上的風雲人物,那時,他就像中了彩券般開心,也開始讓我接觸到有關你的訊息。」
她怞回手,跑進房內取出那厚厚一大本,已有點泛黃的剪貼薄,「你看!從那時開始,我就在搜集有關你的一切。」
將厚重的剪貼簿捧在懷中,她又開始滿懷思念的回想著,我開始做進入新聞系的準備,猛啃報紙上所有的新聞、猛背雜志上優美的文句,甚至是那些文學家的作品……」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淨是濃濃的無系,「可我就是學不來……爸說得對!是我不是那塊料……」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壓力。
但她比他好的是,她沒像他一樣,不是自暴自棄,就是任意妄為,他從來都沒有她這麼執若的信念。
「後來听說你當完兵後就進入報社,那時我爸已經開始生病,所以,他莫名的開始妄想……」她很無奈的對著他笑,「他妄想著,既然無法將你當成他的兒子!那就做半子吧!」
半子?!
黎健民詫異的看著她,她的意思該不會是她爸希望他……
「對啊!」她很無奈又很淒涼的笑了一下,「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後,我……就忍不住喜歡上你……我忘不了那個年輕氣盛的大男孩,雖然他滿肚子的火,卻仍然會記得叮嚀,要我顧好我爸,這樣的人絕對是好人、是會關心人的好人……而我爸一直都知道我的心事……」
然後呢?
他已經有點弄不懂她的意思了。
「本來,我是想一等我畢業就來找你毛遂自薦,自願當你的女朋友的,可是……後來听說你已經交到女朋友……我就決定放棄,」她頓了一下,「但我同時也知道,其實你在業界的反應是毀譽參半。」
黎健民立刻了解她的意思了,「傳言都說我的脾氣不好。」
「不是不好,是很不好!」她得神色終于比較輕松了,輕嘆一口氣,「那時,我爸已經快不行了,所以,我對他承諾,就算做不成你的女朋友,我至少要幫你改掉你的壞習慣,讓你成為一個受歡迎的新聞人。」
「所以,我一畢業就去找魯老板,他也是我爸以前的學生。」她說明自己為何會成為他的接班人的原因,「老板在听完我的故事後,決定讓我放手一搏。」
「你之所以接近我,為的就是不讓我放棄新聞工作?」他試著理清重點。
「因為那是你的所好。」她告訴他,「你不該輕易放棄,而回去做個半吊子的企業人,那樣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哦……他理解了,但誰說他只會是個半吊子?他可是要做就愛做第一名的拼命三郎耶!她根本就不了解他,但那不是重點。
「而你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能改善我的壞脾氣?」
她點點頭,「我有很認真的在做。」
嗯……這點他倒是有認可。
「那毛遂自薦做我女朋友的事呢?」其實,他最在意這件事。
她紅了臉,「那得在你沒有女朋友的前提下,才有可能成立。」而他目前已有交往兩年的女友,她是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幸福的。
就算她的心莫名的好痛好痛,她也絕對不能搶人家的男友,絕不!
黎健民頗含深意的看了她許久,手輕輕地撫模著她柔女敕的水膚,模著模著,卻突然點點頭,「OK!那我去上班了。」
岑瑋婷頓時怔傻在現場,咦?他……就這樣走了嗎?
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她甚至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黎健民卻是心中另有打算,他已經知道自己未來該如何做了,而那絕對會讓所有他身邊的人都感到滿意的,他有這樣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