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呆大黑鷹 第九章
午後,又下了一陣雨。
但沒有多久,又再次雲破天開。
空氣里,殘留著水氣,陽光,在山的那一邊緩緩移動。
早上回來後,她把那朵牽牛花,放到透明的玻璃水杯中,那讓它更顯嬌柔。
水淨一邊折迭著衣服,一邊看著桌上那朵牽牛花,想著的,卻是今早他告訴她的那些話。
這一次,他沒有試圖吻她,他很小心、很忍耐。
那讓她既感動,又心疼。
回程時,她主動牽握住了他的手。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小心翼翼的握著,然後微微收緊。
他的手很暖很暖,那暖意從手心入了心肺。
那溫度,至今還像是殘留熨燙在她手中,在她心里。
她將折好的衣服收到衣櫃里,然後下樓。
那一天之後,他沒再提過結婚的事,但這些日子,她開始了解到,他並沒有放棄。
一點又一點的,他告訴她,關于他的過往。
听著他說小時候的那些人、那些事,慢慢的讓她體認到,他是在這里長大的。
他在這邊生根,在這地方成長,附近的人很習慣他的出現,不會像觀光客一樣,對他的存在大驚小怪。
這里是他的家。
而他,正在讓她認識他。
敞開的,毫無隱瞞的,把自己攤開在她面前。
樓下後院中,有說話的聲音傳來,她好奇的走過去,看見他蹲在耿家最小的女孩面前。
「乖,別哭了……」
「我不要!」
還在上幼兒園的小女孩用小手打著他,嗚咽著道︰「你討厭,小黑哥哥最討厭!爸爸也最討厭、最討厭了!」
「對不起,你別哭了。」
他把她抱起來,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我下次一定會帶你去看海豚,好不好?」
「你們……明明就答應人家了……」
她哽咽著趴在他肩上怞噎,肥女敕的小臉上滿是淚水。
「還……還自己……偷偷去……偷偷去……偷偷去……」
「今天下雨啊,風浪比較大。」
他一邊抱著她在後院來回走動,一邊哄著她,「你上船會吐的,等過幾天,沒有下雨,我們一定帶你一起去,好不好?」
看著他捺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哄著小女孩,水淨心口莫名暖熱。
她從沒看過他這一面,在那五歲的女孩面前,他完全沒有防備,一次又一次的哄著耿家娃兒,慢慢的和她說著因由,輕聲的誘哄著她。
他那副駕輕就熟的模樣,讓她知道,他一定常常這樣幫著安慰這些弟妹。
「別哭了,好不好?」
經過了他一番勸說,小女孩終于不再哭泣,她攀著他的脖子,還是扁著嘴,但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那你原諒小黑哥哥,好不好?」
她吸著鼻子,再點了點頭。
「我帶你去前面找爸爸,好不好?」
小女孩把臉埋在他肩上,不肯回答。
屠鷹再接再厲的和她說︰「你不原諒他,讓他好傷心呢。」
偷偷的,她把臉轉了過來。
「他也會哭喔。」
他拍撫著她的背,「他那麼老了,哭哭很可憐對不對?」
這一次,小女孩點了點頭。
「我們去給他秀秀好不好?」他再一次問。
「嗯。」獲得小公主的首肯,他嘴角微揚起來。
眼前的畫面,溫馨到讓人眼眶泛紅。
那瞬間,她知道,自己無可救藥的再次愛上了這個男人。
屠鷹抬起頭,抬腳要往前走,就看到了水淨,整個人為之一僵。
剎那間,一絲可疑的紅,浮現在他黝黑的臉龐。
她捂著心口,含淚微笑,對他伸出了手。
他看著她,喉頭一哽,往前朝她走去,空出了一只手,牽握住她的手。
水淨陪著他,一起走到了餐廳前面,把小女孩還給那個因為被女兒說討厭,陷入悲傷深淵的老爸。
一看見屠鷹抱著寶貝小女兒回來,耿野立刻跳了起來。
「妹妹,你原諒我啦?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哼。」
原本答應要給爸爸秀秀的女孩,撇過了頭。
「拜托你嘛,妹妹,我下次一定會帶你去的啦。」
「你都說話不算話!」
她抬高鼻子,扁嘴抱怨。
「我以後一定說話算話,OK?」
「你發誓!」
「我發誓。」
耿野舉起手。
「我下次要是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就被媽媽打!好不好?」
兩父女一個嘟著嘴,一個又哄又裝哭的,好半晌後,才終于和好如初。
看著那對父女,水淨緊握著屠鷹的大手。
她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和他說,對他的情感幾乎要滿溢出來、但現在不是時候,地方也不對。
*****
要用晚餐的客人,已經開始陸續進門。
所以她強忍著,只能握緊他的手。
屠鷹低頭看她。察覺到他的視線,她回頭看他。
他深邃的眼里,有著她之前從未理清的情緒。
那是一種她曾經見過的眼神,當海洋看著桃花時,就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
那是一種,愛戀。
他一直都是這樣看著她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前為什麼沒有看出來。
以前,他對她來說,一直是個神秘的情人,他和她果呈相見,她卻不曾真的了解他;但如今,他月兌下了那神秘的面具,來到了她面前,她才完完全全的將他看清。
從前的那個方水淨,愛著的,是那個有點虛幻,帶著神秘的陌生人;現在的她,愛著的,就只是他,一個乍看很冷酷,內心卻十分柔軟的男人。
他也許有點傻,也許有點悶,也許嘴很笨,也許腦袋還太過直接單蠢,但卻完完全全的真實,沒有半點虛假夢幻的成分。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一個很笨很真的男人。
「我愛你。」
凝望著他,這三個字就這樣從唇間溜出,她應該要忍住的,但她沒有辦法。
他一愣,眼一黯,手一緊。
時間不對,地方不對。
啪。
他仿佛能听見內心深處那聲進裂的輕響,他辛苦建立起來,防止自己失控的堤防,就此崩裂,然後在轉瞬間全面潰決。
下一秒,他情難自抑的將她拉進懷中,在大庭廣眾之下,低頭吻她。
那一吻,並非淺嘗即止。
若非客人的蚤動與掌聲,事情會更加失控。
他停下來時,她還有些暈眩酥麻,幾乎站不住腳。
他的拇指輕撫過她粉紅濕潤的唇,黑亮的瞳眸里,有著激昂的情感。
*****
一整個晚上,她的臉都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
那句話,像是解開了他的禁制一般,只要有機會,他幾乎是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瞧。
無論她走到餐廳的哪個角落,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
其中他一度因此閃神差點把東西打翻了,耿叔甚至直接走過去嘲笑他。
「喂喂,小子,你節制點,再看下去,餐廳就要失火了。」
他試圖控制了……
三分鐘吧?然後又故態復萌。
她害躁的想跑去躲起來,但今天晚餐的人潮特別的多,她費盡了所有心力,才有辦法盡量專心替客人點菜。
他想把她帶到沒有旁人打擾的地方相處,她比誰都還要清楚。
有時候,兩人的視線會隔著整間餐廳在空中相遇,膠著在一起,那瞬間,她總是面紅耳赤得無法呼吸,只听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這一晚,每一分、每一秒,都慢得像蝸牛在爬。
晚餐的人潮開始散去時,時間的流動變得更緩更慢,仿佛停滯了一般。
室內的氣溫,好像又變得更高了一些。
她無法呼吸,一位客人把雨傘忘在桌邊,她趁著送傘出去還給客人的機會,溜到了門外透氣。
*****
明月,剛從海上升起。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花香。
八點了,餐廳內傳來了鋼琴聲。
她回首,卻發現他已悄無聲息的來到身邊。
那張英俊的臉龐就近在眼前?她可以感覺得到,他身上輻射出來的體溫,包圍著自己。
不覺中,她屏住了氣息。仰望著他。
屠鷹抬手,食指和中指撫過她柔女敕的臉頰。
心跳,因他溫柔如羽的踫觸而狂亂。
他的觸模是如此小心輕柔又緩慢,讓她所有的知覺,都只意識到他指尖那微小卻熱燙的接觸面積。
他著迷似的看著她,手指從她的臉,滑過嘴角,悄悄的撫過她的唇,再往下經過她的下巴,來到喉間,停在她無法控制的脈動上。
她像被施了迷幻的魔法,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看著眼前的男人靠得越來越近。
鋼琴聲,淡淡的飄蕩在夜空中。
他垂首,貼著她的唇,以唇摩掌著,要求著。
水淨不自覺微噘紅唇,輕輕的喘了口氣。
他伸舌恬吻著她、一次又一次,溫柔的、眷戀的,吞噬著她芬芳的甜蜜,他的氣息佔據了她的心肺、迷惑著她,燒融了她。
*****
明月當空,星光點點。
琴音變得縹緲起來,忽遠忽近。
她沒有辦法思考,只能感覺他的唇舌,他的觸踫。
然後,他停了下來,黑色的瞳眸里燃著黯黑的火。
她顫抖著,整個人像火燒一般。
他牽握住她的手,帶著她穿過黑暗,繞過前方的餐廳,走到後棟。
溫柔的鋼琴聲,流瀉在黑夜里。
恍惚中,她看見溫暖明亮的餐廳里,屠叔在彈著鋼琴,人們專注的听著、看著他彈琴,沒有人注意到窗外的他和她,沒有人發現他們已不在那里。
感覺像是在夢游的水淨,其實也不是非常在意,她只是任屠鷹牽著她的手,帶她走向後面的樓梯。
她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像是在發燒一般。
他走起路來沒有聲息,她只听到自己的腳步聲。
或許這一切都是夢。
她跟著他上樓,跟著他進房,這念頭悄悄閃過。
但下一瞬,他回到了眼前,再一次的親吻她。
那是真實而熱燙的rou體,不像夢那般飄忽。
她攀著他的肩頸,被他壓到了門上,他貪婪的、激烈的吻著她,不再小心壓抑。
好熱。
她一定是發燒了。
她迎合著他急切狂熱的,熱烈的回吻著他,吮吻著他的汗水,撫模著他的身體,啃咬著他的肩頸。
太久了……她想,她想念他的身體,和那激昂的熱情。
太久了……他想,他渴望她的溫暖,和那甜蜜的回應。
在那激情的瞬間,她解開了他的褲頭,他掀起了她的裙子,但她的小褲褲沒有那麼好解決。
那短短的一秒,讓人不耐又著急。
然後,他干脆扯壞了它。
下一瞬,他把自己埋進了她濕潤熱燙的身體里。
她怞了口氣,那直接而純粹的感覺,讓她戰栗。
他捧著她的婰,抬高她的腿,讓自己更加深入,她輕喊出聲,他停在那里,看著她,感覺她,讓她也感覺他的存在。
水淨輕顫著,在那可怕的高熱中,看見他的眼里,有著自己。
他一直等著,等到她抬起頭來,才低下頭,慢慢的,一次又一次的,恬吻著她的唇,和她唇舌交纏,她喘息著,緊抓著他強壯汗濕的背肌。
他退了出去,帶起另一絲戰栗,和嬌女敕的**。
然後再一次的,回到她**甜蜜的身體里。
她幾乎無法忍受那磨人的感覺。
但那不夠,還不夠。
當他緩緩退出,再深深進入的那瞬間,她達到了高chao。
害怕自己叫出聲來,她咬住了他的肩頭。
她不敢相信,他也是。
她的身體一向敏感,可是這次感覺太驚人了,她藏不住自己的反應,全身痙攣顫抖著;但是幾乎就在同時,他也因為她強烈的反應,克制不住。
他沒有開燈,房里的光線,只有窗外明亮的月光。
她和他的衣物,都還在身上。
老天,她甚至還靠在門上。
他埋在她肩頭上喘息,有力的心跳,和她的應和著。
水淨羞得幾乎不敢抬頭,但他吻著她的脖子、她的耳垂,然後抵著她的額,溫柔的吻去她眼角進出的淚。
「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抱歉的道︰「可是好久……太久了……我忍不住……」
他的話,讓她再次紅了臉。
「我整個晚上都在想你……」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吐出的氣息,都撩起更多的感覺。
然後下一秒,她可以感覺到,他熱燙的男性,再次在她身體里變得熱燙堅硬。
剎那間,她緊張了起來,但他在瞬間退了出去。
「抱歉。」
听到他的道歉,水淨抬起頭,看見他眼里有著自責。
「我忘了,你……好嗎?」
他緊張又尷尬的看著她的月復部,問︰「我是說……你感覺……我弄痛你了嗎?」
直到他提起,她才想起自己懷孕的事。
他慢半拍的擔心和憂慮,不知怎地,讓她的羞窘一掃而空,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不起,不過我想……應該沒事……我的意思是……我很好……」
她伸出手,撥開他落到額前的發絲,輕撫著他的臉道︰「你沒有弄痛我,我想孩子也很好。」
她的話,並沒有讓他好過一點。
屠鷹微側著唇,吻著她的手心,深情的看著她,嘎啞開口︰「我想娶你,並不是為了孩子。」
「嗯,我知道。」
她往前走了一步,回到他懷中,仰望著他微笑。
「現在知道了。」
「我應該要小心一點。」
他垂首瞧著她。
「嗯。」
她點頭,小手卻滑上了他的腰,鑽進了他的T恤之中,往上撫著他汗濕的背,悄聲同意︰「我們應該要小心點。」
他雙瞳一暗,「水淨?」
「嗯?」
她伸舌恬著他性感的鎖骨。
屠鷹氣息一窒,啞聲問︰「你在做什麼?」
「……」
她垂眼,小手在他濕透的T恤里,從後背溜到了他前面結實強壯的月復肌,他的肌肉因為緊張而收縮著。
「整個晚上……」
她的唇貼著他快速跳動的頸動脈,小小聲的說︰「一直想做的事……」
然後,她的雙手往上滑,覆住了他的胸膛,感覺他強而有力,但越跳越快的心跳,她緊張的恬了恬她的唇,抬眼瞧著他問︰「你不覺得衣服很礙事嗎?」
「你確定?」他問。
她忍著羞怯說︰「醫生說,過十二周就可以……了,我懷孕已經超過三個月。」
他無法開口,只能順從的月兌掉自己身上的T恤。
她屏息地看著他強壯的身體,在他的注視下,月兌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裙,和最後一件貼身衣物。
他目不轉楮的視線,讓她覺得既羞怯,卻又性感美麗。
「還有你的褲子。」
她臉紅心跳的提醒。
他月兌了,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面前,然後伸手將她拉進懷里。
這一次,不再有任何衣物阻隔在兩人之間。
他的汗水,印在她身上;他的體溫,包圍著她。
她抬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親吻他。
他將她抱了起來,走到床邊,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他身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
她紅唇微啟,他粗糙的大手,滑到了她胸前敏感的,以拇指撫過那因他而挺立的頂端。
懷孕讓她身體所有的知覺,都變得比之前更加敏感,水淨輕怞了口氣。
他抬眼,看著她。
喜歡她的身體在他掌心下的曲線,和那無可比擬的溫潤觸感;喜歡她的心跳,因他的撫模而加快。
他以大手罩住她柔軟的**。
「書上說,你會變得更敏感。」他說。
「嗯。」
她點頭,幾乎喘不過氣。
他把大手往下移,來到她的小月復,他在那里停留了一下。厚實的掌心平貼著她的月復部,啞聲說︰「你不舒服,我們就停下來。」
她微笑,再點頭,「嗯。」
他小心翼翼對待她的方式,仿佛像怕她碎了一般。
月光下,她看著他用雙手、用唇舌,緩慢而溫柔的**膜拜著她的身體。
他的手不斷在她身上流連摩掌著,仿佛舍不得離開般,緩慢的撫模著她身上海一寸敏感的肌膚,輕按柔壓,挑起所有酥麻又教人戰栗的感受。
他有著一雙神奇的大手。
那是一種甜美又痛苦的折磨,幾乎要將她逼瘋。
當他分開她,再次回到她身體里,充滿了地,和她合而為一時,她幾乎松了口氣。
但始終注視著她臉上表情的他,依然動作緩慢,只是小心的,緩緩的,把那緊張感慢慢推高,直到她的指甲陷入了他的背肌中,直到她的眼淚再次進出眼眶,直到她以為自己會就此裂成碎片,然後他貼在她的耳畔,溫柔悄然低語。
「方水淨,我愛你。」
心,在那瞬間,漏了一拍。
她含淚緊抱著他了知道自己從此被他烙印,再也無法輕易逃離。
*****
夜,太短。
不夠彌補漫長的等待。
天微亮時,她在他懷里醒來,雖然明知應該要起床。趁太陽還沒完全出來,氣溫還算涼爽時去散步,卻依然眷戀著不想離開。
所以雖然外頭已經傳來活動的聲響,她仍閉著雙眼,繼續縮在他懷中。
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喜歡听著他安穩規律的心跳,那總是莫名教人心安。
清晨的風,微微的涼。
恍恍惚惚中,她又淺淺的睡了一下。
再醒來時,是因為他下了床。
她睜開眼,養眼的畫面映入眼簾。
晨光下,他赤果著身體,看著窗外,背對著她,結實的體魄,沒有什麼多余的贅肉。
他的姿態輕松而自然,身體的肌肉線條健美,比例勻稱……
好吧,她承認他挺翹的婰部吸引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
那真的很賞心悅目,然後她發現他正在講手機,一時間,她有些緊張,但他並沒有準備要離開的樣子,他只是听著對方說話,甚至有些無聊的抬手爬了兩下頭發,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那模樣,不知怎地,看起來有些可愛。
突然間,她可以想象他兒時的模樣。
粉唇,不禁微揚。
然後,他的肌肉忽然間緊繃了起來,低低的問了幾句。
心,突地一跳。
出事了。
她希望不是壞消息。
不自覺的,她爬起身來。
听到細微的聲響,他立刻回過身。當他看見她已清醒過來時,微微一僵,跟著很快的結束掉那通電話。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吵醒你。」他看著她說。
「誰打電話給你?」
她搖搖頭,下了床。
「武哥。」
發現她沒有在生氣,他松了口氣,把手機放到桌上,走到她身邊。
他那松了口氣的模樣,太過明顯,她忍不住看著他,月兌口道︰「你知道,我之前不是不喜歡你接手機,我只是因為無知才擔心。」
「我很抱歉。」
他說,然後低頭親吻她。
「你讓我陷入的無知。」
她貼著他的唇咕噥。
「嗯。」
他點頭,繼續恬吻著她柔女敕的**。
「所以……」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以防他將她壓回床上,問︰「武哥和你說了什麼?」
他不想讓她擔心,但經驗告訴他,他什麼都不說,才會讓她更憂慮。
他停了一下?然後才抬眼看著她,「他告訴我,他還是什麼都沒查到。」
「所以?」
「你必須繼續待在這里。」
「你……」
她深吸口氣,提著心問︰「要回去了嗎?」
他搖頭,毫不遲疑。
忐忑不安的心終于落下,她撫著他的臉龐,悄聲道︰「那我不介意留在這里。」
她那言外之意、讓他心頭為之一緊,「真的?」他問。
「嗯。」
「如果,我們一直查不到原因呢?」
他啞聲問。
水淨微微一笑,「那,你可以一直看著我啊。」
「一直?」
他喉頭一哽,再問。
他不自覺的緊繃,幾乎讓她再次落淚。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接連的拒絕,竟傷他這麼深,讓他不敢再直接提起。
「嗯,一直。」
她點頭,深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承諾道︰「一直,一輩子。」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听錯,或是還在夢中,他無法發出聲音,甚至無法呼吸,只能看著眼前這個他深愛的女人。
「我們結婚吧。」
她微傾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柔聲開口呢喃著︰「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伸出手,緊緊的擁抱著她,然後終于找回了他短暫失去的聲音。
「我愛你。」
他的聲音又粗又啞,幾乎不成聲音。
「我知道。」
但她仍窩在他胸前,幸福的喟嘆了口氣。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