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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最重要 楔子

世紀風華珠寶展會場。

「冬月,幫我到服務台拿些簡介,快點!」

「知道了。」秦冬月手腳俐落的穿過層層人群,今天是展覽會的第一天,來的記者破天荒的多,將展示廳擠得水泄不通,讓服務人員有些手忙腳亂。

她是個小小的櫃台小姐,來到藍星集團兼差是因為這里錢多,不過她當初可沒想到錢多事情也多,現在都己經五點了,她還滴水未進、粒米未食,可憐的她卻連想「餓」這個字的時間都沒有。

晚上十點。

啊,十點,可愛的十點!可愛的下班時間!

冬月著壁上的大鐘,要是還有力氣的活,她一定會抱著它痛哭流涕的。

拖著似千斤重的步伐,撐著幾乎張不開的眼皮,秦冬月疲累的走出展覽會場一下一刻,眼前的景物消失,她瞧見了天上的月亮。

好圓的月亮喔,她記得新聞報導說明晚好像有月全蝕。不過她走路走得好好的,怎會看見月亮啊?傻了老半天,她才听見有人不停道歉的聲音,她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撞倒了,難怪看得到月亮。

「我沒事,沒關系。」她接受了那冒失鬼的攙扶站趕來。

「沒事就好,真是對不起。」那人滿臉抱歉,同時偷偷模模放了件翠綠色的東西到她口袋里。

「是我自己不柱意,真的沒關系啦。」冬月費力的牽扯嘴角揮揮手,轉身招攔計程車。都已經快累斃了,她哪還有閑工夫照顧別人的愧疚感,趕快回家補眠才是真的。

冬月回到家後倒頭就睡,完全不知這平凡的夜晚、不知名的陌生人,卻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好餓

冬月終于熬不住饑腸漉漉的滋味,很勉強的睜開一只眼,看著天花板。

窗外高懸著一輪明月,她看看時鐘,是晚上八點多,她睡了快一天了。感覺有點沮喪,因為她的室友嘉琪一定不在,這代表著一她必須自己起床尋找吃食。

在床上伸了個大懶腰,冬月認命的起床,卻見口袋里掉出了個翠綠的項煉。

什麼東西啊?不研究,先填飽肚子再說。

冬月將翡翠項煉塞回口袋里,像烏龜似的緩緩走下樓,迷迷糊糊的晃進廚房,走到冰箱前尋找吃食。誰知打開一看,里面只剩兩罐啤酒,一顆看起來快壞掉的蛋,還有吃剩的紅燒牛腩。

唉,有總比沒有好,希望電飯鍋里還有剩飯。她搔搔頭發,睡眼惺忪的查看電鍋,太好了,剛好剩一碗飯。

冬月將飯菜熱一熱,再煎了個荷包蛋,然後全倒進大碗里,邊端著碗晃回樓上,就邊吃了起來。沒辦法,她太餓了,何況這里又沒有其他人,沒什麼形象好顧。說實在的,要不是被餓醒,她會繼續睡到嘉琪回來再吃飯——她那室友有著一雙巧手,標準的閑妻良母,她自己是懶到極點,除非真的死到臨頭,她才可能移動貴手躁勞這些事。

才上樓梯,冬月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往前傾倒,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她那碗唯一的吃食絕對不能打翻,否則就沒得吃了!反射動作之下,她緊張的閉起雙眼,錯過了一道柔和綠光從她口袋里射出來,在瞬間籠罩全身。她只是兩手捧著碗向上舉得高高的,整個人砰咚一聲跌到樓梯上,真個是跌了個實實在在,她有整整兩秒鐘無法移動,因為實在太痛了。深深吸了口氣,她含淚看向上方手里她拚命保護的那碗飯——

誰知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以為自己跌得神智錯亂了。

那碗飯沒翻,還好好的待在她手里,可是,眼前的景物……

冬月忍著疼痛站起身來,不可能!她一定還在睡

對,這是夢,這一定是夢!

雖然她全身痛死了,手里的碗還透著熱氣和香昧,但誰說會痛就不是夢,誰說作夢就不會聞到香味和感覺到冷熱?所以她說這一定是夢,要不然眼前這一大片的原始林木打哪跑出來的,樓梯又怎麼會變成樹根?還有,天上的太陽是怎麼回事?現在明明應該是晚上才對,所以這一定是夢。

蒼翠的枝葉正迎風搖曳,金黃亮雨的陽光從茂密的葉間穿透而下,像是金色的絲線繡在碧綠的緞布之上,分外鮮明。

雄壯蒼勁的樹干上圍繞著數根青綠的藤蔓,間隔數公分就有幾片闊綠的葉片,其上有幾只不知名的綠殼小蟲正啃食著闊葉,忙著飽餐一頓。

樹林中不時傳出蟬鳴,中間夾雜著幾聲悅耳的鳥鳴,偶爾還會傳來動物穿林過葉的細碎聲,遠處則依稀能听見溪水潺潺流過的水流聲。這麼鮮明的夢境她倒是從來沒經歷過。好餓。肚子又咕嚕咕嚕的叫起來,冬月低頭看向那碗飯,反正這是夢,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怎知她才要張口吃飯,突然感到一股悚然,寒毛還沒來得及豎起,跟著就听見一種從喉嚨里發出的低沉呼嚕聲,而這種聲音通常都是出自大型野獸的喉嚨

「啊——」冬月在循聲看見右前方那只虎視眈眈的動物以及它嘴角的利牙和口水後,立即發出一聲慘叫,拔腿就向後跑,邊跑邊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腳下一個沒注意,她很可憐的跌了個狗吃屎,心驚膽戰的回頭一望,只見那只野獸奮力一躍,有如惡虎撲羊之勢,露出森冷的利牙向她撲來。

「哇——」冬月閉上雙眼死命地尖叫,天啊!地啊!是夢就快醒啊!她不要在夢里被吃掉!

那只動物還是撲到了她身上,不過卻動也不動,但冬月沒發現,只是一個勁兒的尖聲怪叫,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察覺到那只動物沒啥動靜,害怕的睜開雙眼,只見它頭上插了一根樹枝直穿過整個腦袋,紅色的鮮血帶著腥臭不斷的流到她身上,嚇得她立刻將那死掉的動物推開,又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

「別害怕,它己經死了。」

「喝!你是誰?」听到聲音,冬月這才發現身前站了一個男人。他身上穿著皮背心,服裝樣式看起來活像從山里跑出來的古人,滿臉沒刮干淨的胡碴,過肩的長發只隨便札起。冬月乍見,驚恐的向後退,他在說什麼話,為什麼她听不懂?

外族人嗎?孟真也听不懂她說的活。他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她身上的服飾他未曾見過,應該是外族人吧?不過雖然不懂她說的話,但依她的表情和動作,顯然是把他當壞人了。他向前跨一步,想示意自己沒惡意。

「站住!別別過來,你你你離我遠一點!」冬月狼狽的後退,結結巴巴的大叫,結果很不幸的又被樹根絆到,眼看著又要跌倒,孟真立刻眼明手快的將她拉回來。冬月又放聲大叫,還以為這人想對自己做什麼,她又踢又咬的,只想推開他。

孟真知道她在害怕,可為了制止她的攻擊,他只好將她的手反剪到身後,把她帶進自己懷里抱住,誰知道她竟然用力咬上他的肩頭,孟真沒有將她推開,雖然她那口利牙已經將他咬出血來,他卻反而溫柔的輕撫她的頸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過了半晌,冬月才發現他並沒有抵抗,箝制著她的手勁並不大,只是讓她無法掙月兌而已,她這才感覺到,這家伙似乎不是壞蛋,牙關不禁一松,不再咬他的肩頭。

孟真松了口氣,他拍去冬月頭臉和衣上的泥塵,見她一雙烏黑明亮的雙眼戒備地直瞪著他,臉上泛出一抹友善的笑容,這女孩的雙眼真像他上個月撿到的小狼。

「娃子,下次小心點。」孟真雖然知道她听不懂,還是叮嚀了一句。他放開她,將死掉的大山貓扛到肩上,跟著就要走人。

冬月緊張地退到樹邊讓這高大的怪人過,雙眼瞪得老大。天啊,那只大山貓甚至還在滴血!她努力的往旁邊閃,生怕那山貓會踫到自己。

那男人扛著那只大山貓在樹林里三轉兩轉就不見了,冬月卻還驚魂未定的靠著樹干。她腿一軟,整個人滑坐在粗壯的樹根上,兩只手又模到復蓋在樹根上綠色的青苔。她一臉呆滯的看著兩只綠手,上面甚至還有方才跌倒時擦破皮的傷痕,再看看她衣上山貓腥臭的血漬,以及四周的環境,她終于認知到這似乎不是夢——尤其是在發現她頭上的樹枝正盤著一條烏漆抹黑的大蛇時。

她臉色發白,以最快的速度跟上那怪人離去的方向。不管那是什麼鬼地方,她都不要一個人待在這里!

當冬月在林子里轉了五分鐘都沒找到他時,淚水幾乎就要奪眶而出,一聲清亮的口哨指引了她方向,冬月拚了命的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豈料她從林子里沖出來的時候,差點被一匹紅棕色的馬撞到,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騰空抱起,熟悉的肩頭上還印著帶血的齒痕。冬月死抱著那人喘氣,在心底第一百次感謝眾神。

「怎麼又是你?」孟真看著懷里的小東西,這娃子是不是和動物有仇?

冬月的三魂七魄還未就定位,所以只能繼續發抖,那匹馬不悅的走到主人身前,噴了她一口大氣,嚇得她又發出一聲尖叫。

「赤雷!」孟真喝止它的惡作劇,低頭看見她蒼白的小臉,心中突然感到一陣疼惜,他拍拍她的背輕聲問道︰「娃子,你打哪來的?」

冬月听到聲音,死白著臉對著他搖搖頭,「我听不懂。」孟真說完話,才想起她是外族人。他眉頭蹙起,這娃子看樣子像是一個人,他並沒發現附近有其他人的蹤跡,可能是和族人走失了。天色不早了,這娃子又緊抓著他不放,反正他要將那只大山貓帶到鎮里,干脆帶她一起下山交給念秋——他師妹杜念秋在鎮里開了間客棧,說不定她家人會在那里投宿。

他放開她,將丟在地上的山貓擱在鞍盾綁好,跟著上了馬。冬月以為他要把自己丟下,怯怯的站在馬旁,一張臉白的像什麼似的,都快哭出來了。

「來。」他在馬上對她伸出手,她不假思索地立刻握住。孟真將她帶上馬安置在身前,她的手出乎意料的柔軟,雖然沾著些青苔,他仍能感覺到她滑女敕的柔夷,教他有些舍不得放開。瞧見上面的擦傷,他倒了些飲水在白女敕的手上洗干傷口,跟著掏出傷藥替她抹上,這才抓起韁繩預備下山。

見她像怕掉下去,兩只手死命的抱緊他,他突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但天色已晚,他便不再多想,策馬下山。

直到入了鎮,孟真才猛然驚覺,這娃子看起來雖小,仍是個姑娘家,這樣死抱著他根本不像話,她就這樣——壞了他的名節。

〔本報訊〕世紀風華珠寶展遭竊!神偷G再度下手,稀世綠翡翠「惡疣之翼」展翅高飛?

報紙被放在餐桌上,大大的標題透露著它的無辜,沒人看它可一點也不是它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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