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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泊與祝因台 第一章

一部黑色賓士(奔馳)緩緩地駛至一所貴族中學校門口停下,司機小鄭立即下車,開了後車門。

已經在校門口等候的梁孟康,客氣地向小鄭說了聲謝謝,便上了車。

「哥。」坐在車內的弟弟梁慕華,輕喚了他一聲。

「嗯。」梁孟康對弟弟一笑,便看到縮在車子另一側,低頭兀自哭泣的小妹,「珊珊,怎麼啦?」他關心地柔聲詢問著她。

而小珊珊只是哭,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珊珊今天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了。」梁慕華只好為小妹回答大哥的話。「被同學欺負?」梁孟康皺起眉頭,追問著,「為什麼被欺負?」

「珊珊班上的女同學說她是男生,不跟她一起玩,男同學笑她沒有媽咪。」

「大哥——我不要上學了!」小珊珊這時抬起流滿淚水的臉龐,哭得紅腫的雙眼,仍繼續不停地流下無辜的淚水,嗚咽的說︰「他們都在笑我……他們笑我沒有媽咪……笑我長得像男生……我不要上學了……我不要了……」

「珊珊……」梁孟康看著小珊珊傷心成這樣,不禁為她心疼著。

「大哥,珊珊真的不要上學了,你去和爹地說,好不好?」

「珊珊乖,過來。」梁孟康柔聲地喚著小珊珊。

小珊珊听話地挪動自己小小的身軀,越過梁慕華的身子,而梁孟康則是一把將她抱起,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珊珊听大哥說,」梁孟康仍是柔聲地向小珊珊——以她這才只有七歲大能听得懂的話語,解釋著︰「我們的媽咪因為生了一場很重很重的病,去了天國,媽咪不會再回來我們身邊了,所以珊珊要勇敢一點;而且,珊珊長得像男生,是因為珊珊長得像爹地啊!大哥和二哥長得也很像爹地,難道珊珊不喜歡爹地,不想像爹地?」

小珊珊猛力地搖搖頭,拭去淚水說︰「珊珊喜歡爹地。」

「那就對啦!珊珊有什麼好哭的?嗯?」梁孟康對小珊珊柔柔一笑,又說︰「媽咪和爹地喜歡勇敢堅強的小孩。」

「珊珊不哭。」小珊珊拭干淚水,不再讓淚水落下。

「珊珊乖,媽咪在天國看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珊珊要做媽咪和爹地的乖女兒,珊珊會很勇敢,像爹地一樣,不會再哭的。」

小珊珊勇敢地說。

見到這模樣,梁孟康不禁愛憐地將她緊摟在懷里。

☆☆☆

梁珊泊開著那部寶貝的紅色Rover敞篷小跑車,駛進了一棟辦公大樓內的地下停車場。

用手梳了一下她那頭男生式的短發,微波浪式的發絲正柔順地服貼著,她對後照鏡內的自己露出自信且滿意的一笑,提著公事包,整整自己的服裝儀容,便帶著充滿自信的面容神情,走出了停車場。

在乘坐電梯上了十八樓後,一走進那寬敞的大辦室內時,就見許多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射至她身上,尤其是——女人的目光。

梁珊泊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光注視,遂一點也不為所動,她只是邁開大步往前走。

「小姐。」她走至一名女職員面前,用中性卻又帶著柔柔的磁性嗓音詢問︰「請問一下,你們企劃部經理室在哪里?」

那名女職員看著她俊美的外表,差點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只是呆呆地看著她,根本沒把她的話听進去。

「小姐?」梁珊泊輕喚著那名女職員。

「什麼?」女職員此時才回過一半的神志,呆呆地詢問著。

梁珊珊泊淡淡一笑,重復自己剛才的話題,「請問一下,你們企劃部的經理室在哪兒?」

「請問你是……」女職員不答反問。

「我是今天要來報到上班的企劃部主任。」梁珊泊耐心地回答著。

而她這一答,在一旁听到的女職員,都為之一聲驚呼。

這個「大帥哥」,要來當她們的企劃部主任?!女職員咽了口口水說︰「我帶你去。」說完,起身帶著梁珊泊往企劃部經理室走去。

當梁珊泊一進經理室後,那坐在寬大真皮辦公椅上的祝海晴,便開心地起身繞過辦公桌,上前一把和梁珊泊熱情地擁抱。

「Joy,好久沒見到你了!」祝海晴開心地叫著梁珊泊的英文名字。

「是啊!」梁珊泊也開心地說。

「讓我看看你。」祝海晴放開了對梁珊泊的擁抱,退後一步,仔細地打量著她。

「沒變吧?」梁珊泊笑容滿面地詢問著。

「沒變才怪!」祝海晴看著梁珊泊,一件白色長襯衫配著藍色的牛仔褲,外頭罩著深藍色的通膝長風衣,再加上她那副「俊美」的面孔,簡直是——「帥」憋了!

「我哪變啦?」梁珊泊好奇地問,「我和以前一樣,身高沒變,身材——更是扁得像魚干,一點突出感也沒有,哪變啦?」

「你這張要人命的臉啊!」祝海晴伸手捏了梁珊泊的臉頰,又說︰「比以前念書時更加要人命了。你說,你剛經過辦公室時,又勾走多少女職員的魂了?」

梁珊泊聳聳肩,笑笑說︰「不知道,我沒算,不過,我想,沒有三分之二,也有二分之一吧!」

「還敢說。」祝海晴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埋怨著,「老天爺真讓你生錯了!

生了這副面孔,讓多少男人吃你的干醋。」

「呵!你怎麼這麼說?我這張面孔,可是完完全全得自我爹地的真傳。」梁珊泊不滿地反駁著。

「幸好你不是真的男人,不然真迷垮了所有女人了。」

「沒這麼夸張,我這副面孔在男人當中,只能算是漂亮白淨,不算什麼的。」

梁珊泊糾正祝海晴的的話。

「得了,人這張臉,可跟帥氣月兌離不了干系的。」祝海晴搖搖頭,頗不認同梁珊泊的話。

「是嗎?那我明天還是乖乖穿上女裝、戴上假長發出現好了,免得我迷瘋了你那女職員。」

「免了、免了。」祝海晴急急地截住梁珊泊的話,「我拜托你,千萬別給我女裝出現,免得搶走那些女職員的希望。」

「什麼意思?」梁珊泊不明白地詢問著。

「你不明白你這副面孔是男女皆宜的話嗎?你若穿女裝,可不就吸走了所有男職員的目光和注意力?」祝海晴解釋道,「所以,我拜托你,別引起辦公室里的男女戰爭。」

「喂,你這話就有失公平了!」梁珊泊可不悅地抗義了,「你說我這副男裝打扮,會勾走所有辦公室女職員的魂;而女裝又會吸引所有男職員的目光,老天,我請問你,那你不準我男扮,也不準我女裝,那我要以何種打扮出現,才會令你祝大經理滿意呢?」

「抱歉,我不叫老天。」祝海晴首先糾正了梁珊泊的話,眼神有些促狹地看著她,笑著說︰「你呀!男裝是女人眼中的致命吸引力,男人心中的肉中刺;而女裝則是男人心中的完美女神,女人心中的狐狸精。所以你男扮也好、女裝也罷,都會遭受一方的愛慕追求,另一方的痛恨妒嫉,依我看呢——不要有這種場面出現,最好的方法就是扮人妖。」

「呵!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損我,是吧?」梁珊泊斜瞪著好友。

「我怎敢啊?到時被你一手給捏死,或是來個辣手摧花,怎辦?」說到最後,祝海晴仍是不住地損著好友,再自捧自一番。

「看你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梁珊泊裝出一副快受不了的表情。

祝海晴笑笑,收斂一下玩笑的心境說︰「好啦!不跟你鬧了,言歸正傳。」

「我是早想說正經的,是你一直自個兒在玩。」梁珊泊反擊了回去。

「你不也一直不正經地陪我玩。我才玩得起來?」祝海晴可也不甘示弱。

「才怪。」頓了一下,梁珊泊收起玩笑的心情有感停,「好啦!不鬧了,別老淨說些沒營養的話題。」

「你明白就好。」祝海晴叉起腰,擺出一副上司的威嚴來,「好歹從今天起,我可是你的上司。」

「在公司你是我的上司,在私下,你可是我的死黨兼換貼喔!」梁珊泊糾正她的話。

「少在上班時間套交情了,我對所有的人可是一視同仁,不吃拍馬屁、走後門這套的。」

梁珊泊白了祝海晴一眼,不以為意地說︰「我知道——天秤座的女人。」

「怎麼?我天秤座惹到你啦?看你一副不屑的嘴臉。」祝海晴氣嘟嘟地質問著。

「我怎敢呢?」梁珊泊故作一副諂媚的嘴臉說,「你是我上司耶!」

「我看我在你的心中,是你早餐吃的那片吐司才對。」

「這可是你說的喔!」

「我替你說出你心里的話罷了。」祝海晴作了個生氣的鬼臉。

「祝小姐。」這時,秘書敲門走了進來。

「什麼事?」收起胡鬧的心緒,祝海晴詢問著秘書。

秘收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祝海晴,「這份文件,請你過目一下。」說完還不忘偷偷地瞧了幾眼站在祝海晴身邊的梁珊泊。

「嗯,我待會兒再看。」祝海晴接過文件,隨意一看說。

秘書又偷看了梁珊泊一眼,卻正好被梁珊泊的目光逮住個正著,使得秘書不好意思地立即轉開自己的目光,羞赧一笑。

「沒事就出去吧!」祝海晴對秘書提醒著。

「是。」秘書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地離開了辦公室。

適才秘書的偷偷小舉動,當然沒有逃過祝海晴的眼楮,在秘書離開後,她轉頭看暗在一旁忍俊不住偷笑的梁珊泊,嘆口氣,搖著頭說︰「看我的部門,可能會因為你的進來工作,而引起一場大風波。」

「沒這麼夸張。」梁珊泊否認祝海晴的話。

「小姐,你又不是不曉得你自己……」祝海晴看著梁珊泊,又忍不住嘆氣地搖頭說︰「你這副——男人的長相、男人的——身材、男人的衣著,說實在的,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可以看得你是女人的象征,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麼磁性。」

梁珊泊聳聳肩說︰「誰教我從小在我爹地和我哥他們這三個男人堆里長在的?

我長相又和我爹地一樣,‘梁記’出產的,要我不像男人也很難。」

「是啊!以前在大學,也沒有多少同學知道你是女人。」

「那是因為他們認為我是男人啊!我也懶得向他們解釋說明,反正,誤會就誤會了。」梁珊泊說得可輕松自在。

「誤會就誤會了?你說得可真是輕松,搞得他們以為我們是很要好的情侶。」

祝海晴可是愈說愈生氣,「害得我大學四年,都沒有男孩子追我。」「這不好嗎?

你知道你當時羨煞了多少女人嗎?有我這麼英俊瀟灑的男朋友!」

「只可惜,你不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你是冒牌貨。」祝海晴反駁梁珊泊的話。

「冒牌又如何?反正你也就這樣的待在柏克萊四年了啦!」

「是啊!真的是可憐孤寡未來老公啊?」祝海晴可愈說愈委屈。

「你這麼說,是不喜歡和我共事?那我不來上班好了。」

「我可沒這麼說喔!」祝海晴否認著。

「你心里沒這麼想嗎?」

「我只希望你別制造我們女職員有太多當花的機會就好啦!」祝海晴口氣拜托著。

「那要請她們先別來倒追我就成了。」

「好啦!別廢話了,我先帶你去你的辦公室,再讓你熟悉一下環境。」

「OK。」

☆☆☆

梁孟康一踏進屋內,便見弟弟梁慕華正坐在客廳里,激烈地玩著電視游樂器。

「天啊!慕華,你又在玩這玩意兒?」梁孟康有些快昏厥過去。

「是啊!多好玩的東西啊!」梁慕華眼楮直盯視著電視熒幕,手中忙著按控制鍵,開心地回答哥哥的話。

「你都幾歲啦?還玩小孩子的東西?」

「唉!這種電玩,又沒限制年齡。」梁慕華反駁著。

「哥,你回來啦?」此時,梁珊泊已洗完了澡,換了一套輕便的休閑服,從房內走了出來。

看著小妹濕潤的頭發,梁孟康微笑地詢問著︰「剛洗完澡?」

「答對了!」梁珊泊也回答大哥笑容。

「今天第一天上班,還愉快吧?」梁孟康開心地詢問著。

「一切順利。」梁珊泊自信滿滿地微笑著說,「我做事一向都是無往不利的。」

「小心哪天踫上釘子!」

「唉!難啦?」梁珊泊揮揮手說。

「就是啊!珊珊是無敵鐵金剛。」這時,梁慕華插口進來。

「什麼意思?」梁孟康不是很明白地問。

「打遍天下無敵手啊!」梁珊泊替二哥回答問題。

「珊珊一出馬,絕對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梁慕華接下去的說。「就像二哥玩電玩一樣,沒有破不了的關。」梁珊泊見二哥捧著她,也不吝嗇地回敬他一次。

「沒錯。珊珊,你這句話說得太好了!」梁慕華開心地說。

梁珊泊笑嘻嘻地伸出一雙手說︰「GivemeFive!」

「Ya!」梁慕華也空出一雙手,和小妹相擊後,又迅速地怞回手,繼續玩他的電視游樂器。

梁孟康站在一邊,忍不住地搖搖間,「你們兩個,真是一對長不大的小孩。我才好心地說出一句開心的話,你們就給我大唱起雙簧來了,把我的開心,全都不留情地當面丟回我的臉上。」

「唉唷!我們又沒有這個意思。」梁珊泊嘟起小嘴,向大哥撒嬌地說。

「你呀!何時也玩起女孩子的撒嬌功夫啦?」梁孟康口氣帶著挪揄。

「喂,我只對你這個大哥撒嬌耶!你應該覺得驕傲、光榮才是。」

「就是啊!珊珊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撒嬌過。」梁慕華此時插口進來。

「是啊、是啊!只有你才能享有我撒嬌的專有權利。」梁珊泊點間補充著。

梁孟康笑著看著她說︰「那我還真受龐若驚啊!」

「你明白就好。」

「珊珊的撒嬌,只是你這個黃金會員獨享。」梁慕華強調著。

「是啊!」梁珊泊再次地點點頭。

「真受不了你們,又再次唱雙簧了。」梁孟康看看客廳四周,遂轉移話題,「爸呢。」

「在書房。」梁慕華回答他的話。

「喂,二哥,你有沒有煙啊?」梁珊泊轉移話題,詢問著梁慕華。

「你怎樣每次都向我要煙啊?」梁慕華口氣有些不悅。

梁珊泊聳聳肩,裝作無辜委屈樣說︰「沒法子,怞完了嘛!」

「每次都是這個爛理由!你為什麼每次都不在煙快怞完時,就去買一包備用呢?」

「我忘了嘛!對不起,下次改進。」有事相求,梁珊泊姿態可擺得很低。

「你每次都這麼說。」

「好不好嘛?」梁珊泊可又要用她的撒嬌功夫了。

「在我的房間書桌上。」梁慕華沒好氣地丟下話,「明天還我兩包。」「哇!

這麼坑我啊?」梁珊泊很不甘願地說著。

「不要就算了。」

「我可沒有說啊!我只是說說而已。」說完,梁珊泊一溜煙地走了,好像怕香煙會突然一下子不見似的。

梁孟康望著小妹的身影離去,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唉!老哥,別一天到晚擔心這麼多,珊珊她有分寸的。」梁慕華知道大哥的心思,遂開口安慰著他。

「我知道。」梁孟康怎不知道呢?只是——「我擔心珊珊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了……」

☆☆☆

祝海晴起了個大早,一走至餐廳,便見已在餐廳里吃著早餐的哥哥和大姐。

「喂,小台。」祝家長女祝海◆,開口對著弟說︰「你今天要當封面模特兒耶!

別給我吃太多東西。」說完,還將他面前的餐食拿走。

祝因台則是一臉的無奈,半似哀求地說︰「我拜托你好不好?我是個男人,當然會吃得比較多,你這樣是在虐待我耶!」

「不行,我不能因為你是男人就放過你,到時在攝影機前你可不是男人了。」

祝海◆反駁弟弟的話。

祝因台臉上的五官幾乎是揪在一起了,他才吃了一個荷包蛋啊!

「別給我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祝海◆才無視他的表情。

祝因台看著才一坐下來,便大塊朵頤地吃著早餐的小妹,他就一肚子的火,因為她可以好了地享受著美食,誰像他啊?唉!

「我上班去了。」祝因台不高興地起身,往玄關處走去穿鞋。

「你這小子皮給我繃緊一點,如果你在拍照前給我偷吃東西,到時沒法子照像,我一定扒了你的皮,听到了沒?」在祝因台開門時,祝海◆又向他丟下話。

祝台因沒有回話,只是以用力的開門聲,來代表他的回答。

☆☆☆

一臉怒氣地開著車往公司的路上奔馳,祝因台真的是氣壞了,他不曉得自己為何長一副俊美面容,而且就像一般人所說的——漂亮得過頭!惹得從小到大一堆女人在他身邊圍繞。

但是從小在只有母親、大姐及小妹的環境中長大,他的個性也快像女人一樣的優柔了,幸而上班後,在經過社會的磨練、洗禮,才有屬于自己的男子氣概。

但是自兩年前一個偶然下,他竟個入了一個惡夢中——大姐祝海◆是在廣告公司上班的設計師,有一天本要拍一組廣告封面,但是對面的模特兒卻臨時出車禍,而無法來拍照,聯絡其他的模特兒,但卻沒找到一個,不是有別的Case要接,就是有事沒法去,眼見廣告商急著要,大姐在無計可施的情形下,竟然動腦筋到剛好找她談事情的他身上。

在大姐苦哀求差點沒跪下求他、以死要挾之下,他沒法子,只好听從大姐的鬼主意,在瞞過大家的情形下,男扮女裝地出現,幫忙拍完廣告封面。而扮起女裝的他也是很有女人味的,而且,當他的照片一登出來,竟然被好幾家廣告商看中,都指明要「他」來拍封面廣告。

這個禍可闖大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而更該死的是他那個寶貝姐姐竟然替他接下所有的Case,說他女裝是大有可為的,而小妹在知道此事後竟然和大姐狼狽為奸,就這般地陷害他「入地獄」了。

唉!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欠了誰了?大概是女人吧!不然這輩子他怎會這麼倒楣被女人「折磨」呢?

一個約燈,祝因台停下了車,拿了根香煙出來怞,他思緒仍是不停地翻飛著,隨著絲絲上升煙縷,已不知飛去什麼地方……☆☆☆

梁珊泊停下車子,左翻右找的就是找不到自己昨晚從梁慕華那A來的香煙。

「唉!」她懊惱地嘆了口氣,八成是忘了帶出來,真是氣死人了!

在一眼望去,更氣死人的是整條馬路看去就是沒見著任何一家便利商店,更不用說是檳榔攤了。

就在也煙癮大發又苦無香煙怞的時候,梁珊泊正好轉頭一看——哈!她旁邊停的那部車子的車主正在怞著煙呢!

雖然覺得丟臉,可是也沒有辦法了,而且,看那個人的長相,應該是屬于善類,雖然有人說,開BMW的人有的可是不好惹的「大哥級」人物。

思考了一下,梁珊泊還是決定了。

「喂!」她對那車主叫了一聲,見她沒有反應,她又叫了一聲︰「喂」。

正在發呆的祝因台,听有人在叫喚,遂回過神來,轉頭看著那位好像在叫著他的人。

梁珊泊見他有了反應,面露出笑容。

「先生,我可不可以——跟你借一根煙?」梁珊泊有些困難、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祝因台說。

祝因台微微一愣。

梁珊泊看著他的反應,心想他也真小氣,只不過是跟他借根煙嘛!做什麼擺那副好像要跟他借一大筆錢的要死不活樣子啊?

「不方便就算了。」她對他丟下話,坐好身子,不想理他。

「先生。」祝因台對她叫著。

梁珊泊沒有理他。

「先生。」祝因台再次叫喚著她。

真煩!梁珊泊轉頭看著他。

祝因台伸手丟了包香煙給了,「這半包全給你了。」他大方地對梁珊泊說,隨即,還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次換成梁珊泊愣住了,正待她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面前的綠燈突然一亮,祝因台也不再看她地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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