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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少俠 第八章

「什麼?」風憐乞睜大了眼看著面前的駱迎水、雲袖和駱羽雙。

「靖兒的確是一個人前往武林大會了。」駱迎水淡淡的重復著她剛對風憐乞說的話。

風憐乞還一直沉浸在她的驚訝之中,她不敢相信她的駱大哥就這麼一個人走了,丟下她一個人留在山里。

「大哥是因為你的傷還沒有好,所以才會放你在這里,一個人走的。」駱羽雙看著白敏兒的驚訝反應,加以解說,「他很擔心你的傷勢。」

風憐乞無意識的搖搖頭,「我不相信他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自己一個人走了……」她實在是不相信。

「憐乞,我們——」雲袖的話才要說出口,卻被風憐乞急急打斷。

「那你們為什麼要騙我,他只是到山下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了,然後現在又對我說出實話?」風憐乞的口氣像是在質問。

「我們是怕你知道靖兒一走,你就跟著追下山。」駱迎水解釋著,「不過,現在你傷勢差不多都復原了,所以,我們才對你說出實話。」

風憐乞用力的再次搖搖頭,「為什麼?他才對我說他不會再離開我身邊的,現在馬上就推翻他自己所說的話……太過分了……」她喃喃自語著。

「憐乞……」駱羽雙听著風憐乞的自語,好怕她會生氣。

「他太過分了……」忍不住的淚水,在風憐乞的眼中閃爍著,想到自己被拋棄,她就悲從中來,「如果做不到,為什麼又要說那種話?」

「憐乞。」雲袖起身走至風憐乞的身邊,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試圖安慰她,「你別這麼難過了,靖兒他其實也不想把你丟在這里,一個人離開的。」

「騙人。」風憐乞有些哽咽的說。

「雲姨不會騙你的。」

「那如果他舍不得我,為什麼又要先走,不等我的傷好了,帶我一起走?」風憐乞反問著。

「那是因為他怕會趕不上武林大會。」駱迎水回答著,「他有跟我們說過,只要你的傷好了,你可以下台灣省找他的。」

「那他就不怕我一個人路上有危險嗎?我一個女孩子家,又沒有功夫,是會被人給欺負的!」風憐乞像是個小孩子般的哭鬧著,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憐乞……」

風憐乞低頭哭著,像是被人遺棄的孩子一般無助哭泣,讓其他三個人看了都不禁為她心疼。

「算了。」風憐乞吸吸鼻,拭去臉上的淚,「我去找他。」她決定要找到駱子靖,好好的跟他算帳。

「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家……」雲袖有些擔心。

「反正我一向都穿男裝,而且又是髒兮兮的小乞兒,應該不會有事的。」風憐乞說。

「但是你不會武功啊!」駱羽雙也是擔心著。其實她也很想跟去,但是自己現在正跟著雲袖習藥理,不便離開山上。

「我不惹人,別人也不會無故來打我的。」風憐乞再次的反駁,「如果被人打死就算了,反正我是個沒人疼的小乞兒,死了也沒人會覺得難過,說不定還可以讓駱大哥一輩子良心不安。」說到最後,幾乎是賭氣的話語。

駱迎水听著她的話,忍不住的笑著,「好吧,如果你真要一個人下山,可要小心一點,可別出事了,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的。」

「要不要我陪著你去找大哥?」駱羽雙擔心的問著風憐乞的意見。雖然習藥理和武功都很重要,但是,風憐乞若出了事,她可是會于心難安,而且,風憐乞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當初要不是她,自己還可能關在駱家堡的地牢里。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風憐乞謝絕了駱羽雙的好意。

「好吧!」雲袖拍拍風憐乞的肩,「如果你真要去,我們也不好阻止你,不過,你路上可真的要小心一點,找不到靖兒就先回來,反正武林大會結束之後,靖兒還是會回來的。」

「我知道。」

道別了駱迎水三人,風憐乞獨自一個人下山去了。

「這個憐乞……」駱迎水笑了開來,「也真是的,一下子說自己一個女孩子會被人給欺負,會很危險,但是沒一下又推翻自己說的話,要下山去找靖兒。」

「我看她是離不開靖兒的。」雲袖也是笑著,「看她這幾天沒有靖兒在身邊,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哎!」頓一下,「憐乞和靖兒還真是一對!」

「如果,憐乞和靖兒可以成一樁喜事……」駱迎水眼透過窗,望著窗外的晴空,「大哥和大嫂在天之靈,也該安慰了。」

***

「你還好吧?」

在怕慕容尚追來的情況之下,駱子靖解開了白敏兒的袕,拉著她連夜趕路的跑了幾十里。兩人終于在太陽高照的時候,來到一條溪邊休息。

白敏兒靜靜的坐在一塊大石上不說話。

駱子靖看著她一臉似乎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不禁嘆了一口大氣,「昨夜你和慕容尚的談話,我在屋頂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白敏兒抬頭盯視著駱子靖,有氣無力的詢問︰「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駱子靖遲疑了一下,「他的事,我是不知道,可是……我的事情是真的。」

「真的……」白敏兒愣愣的自語。

「白姑娘……」駱子靖停頓了一下,「你必須接受這些事情的。」

白敏兒搖搖頭,「我真的不相信我爹會是這樣子的人……」她的話語有些哽咽,還是帶著些許不相信。

「可是,他就是這樣子的人。」駱子靖也不怕她傷心,強調著說。

「為什麼……」白敏兒的淚水無聲的沒落,「為什麼我爹要這麼做?為什麼他要這樣子做?」

「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想得明白的。」

「我爹不該這麼做的。」這時,白敏兒終于說服自己去相信這些事情。

駱子靖擠出一個微笑,「但是他卻這麼做了。」

白敏兒凝視著駱子靖好一會兒,「你真的會去武林大會,殺了我爹嗎?」她擔心的問著。

駱子靖沉吟了一下,「我一定會去武林大會的。」但是她卻沒有給白敏兒一個自己會不會殺白隱川的答案。

白敏兒沒有再說話,她知道駱子靖如果有本事,一定會殺了自己的爹,就算他沒有這個本事,還有一個慕容尚,只要他和慕容尚合作,她真的不能保證自己爹爹的性命是否可保,她心里清楚得很,以駱子靖和慕容尚高異的武功,爹爹要能在他們的合作之下保命,實屬一件難事。

「如果……我爹爹到時有悔意,你……能不能饒我爹爹一命?」目前的白敏兒,只能這麼做了。

「我不知道。」駱子靖不敢確定的回答。其實,在他的心里,他實在是非常想殺了白隱川,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要贏得白隱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任誰也都不能接受,殺害自己親生爹娘的人,存活在這個世間,生活得好好而沒有受到一絲的報應。」

「我求你,不要殺了我爹好不好?」白敏兒哀求著,「我知道我爹犯了罪不可恕的錯,可是他很疼我的,從小到大,他給我我要的,他疼我、寵我,我……我真的不希望……」說到這,她已經難過得說不下去了。

「我能了解你的心意,但是,不是我答應,你爹就會沒事,你應該從昨夜慕容尚對你說的那些話的態度表情就明白了,他不會饒你爹的命的。」

「我知道。」白敏兒泣不成聲,「我雖然勸不了慕容大哥,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對我爹高抬貴手,只要你答應我,不殺我爹,你要我為你做什麼,我都會赴湯蹈火,要我做牛做馬我都會答應的!」

「白姑娘……」這可讓駱子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駱大哥,我求你!」白敏兒起身走至駱子靖的面前,哀求的說著。

「我……」

「我跪下來求你,駱大哥。」說著,白敏兒就要跪了下來。

「別這樣,白姑娘!」駱子靖對白敏兒的舉動感到慌張,伸手要扶著她,不要向自己跪下。

「駱大哥,我求你。」白敏兒還是一樣的話,強要跪下來求駱子靖。

駱子靖這下可有些頭大了,扶著白敏兒的身子,就是不要讓她跪下,兩人就這麼僵持不下,一不小心,白敏兒腳下的石頭滑動,她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往溪水里跌下。

「小心!」駱子靖急急叫著,一把拉住白敏兒要跌下水的身子。

而白敏兒被駱子靖一拉,整個人的重心全往他的身上倒去,跌入駱子靖的懷中。

然而,風憐乞在好不容易找到駱子靖的時候,眼前正好看到這一幕情景。

***

「憐乞?」白敏兒一站直了身子,便看到遠處呆愣的風憐乞。

駱子靖听到白敏兒這麼一叫喚,馬上回頭,正好和風憐乞的視線相遇,「憐乞?」

隨即,他為著風憐乞的出現而開心的笑了出來。

風憐乞則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何種的態度去面對駱子靖。

「憐乞。」駱子靖撇開了白敏兒,小快步的走到風憐乞的面前,「你真的來找我了。」言語之間,盡是他的開心。

風憐乞深吸一口氣,她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不然可能會有很多事情都搞砸,「是啊,我們都曾說過,不要離開對方的。」她強壓下自己的怒氣,言語提醒著駱子靖的失信。

駱子靖微微一怔,他能听得出來風憐乞的話中之意,微收起臉上的笑意,很誠心的道著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

「我知道。」風憐乞打斷他的話,表示自己不介意。其實,她的心里是氣得要死,不管如何,至少當時他要離開山上的時候,也該親自來向自己道別一聲的嘛!

「憐乞。」這時白敏兒也走了過來,喚了她一聲。

「敏兒。」風憐乞將自己的視線落在白敏兒的身上,「你怎麼也在這里?」言語也帶著些許的質問。

真是奇怪!白敏兒的爹可是駱大哥的世仇,為什麼駱大哥會和她在一起呢?而且剛才還那麼親匿的站在一塊兒?

喔!這簡直是——還是只有一個火字形容。

「我們路上再說吧!」駱子靖微笑的回答風憐乞的問題。

「說的是。」白敏兒贊同駱子靖的話,「不然,被慕容大哥追來的話,那可就糟了。」

「慕容大哥?」風憐乞一愣,是打傷自己的那個慕容尚嗎?

「走吧,一路上有的是時間解釋。」駱子靖不想在這再多說些什麼,于是邁開步伐先走。

「走吧。」白敏兒拉著風憐乞的手,「駱大哥會在路上告訴你的。」她並不想自己告訴風憐乞,畢竟那是有關自己爹的事,而這些事,又是那麼得令人發指。

當晚,三個人在山腰邊一間已經沒有人住的破房子里過夜。

這晚,對風憐乞來說,根本是無眠的一夜,最後,她索性起身走到屋外散步。

「憐乞。」駱子靖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

風憐乞沒有理他,只是玩著自己剛拔下的一根長草。

「你怎麼啦?」駱子靖走到她的面前,關心的詢問著,「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很不開心的樣子。」

風憐乞抬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會關心我嗎?」風憐乞反問回去,話語之中,帶著不以為然。

駱子靖一怔,隨即回答著︰「我當然關心你了,別忘了我曾跟你說過的話。」

「那些全是狗屁話。」風憐乞很直接的頂了回去。現在的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火氣,全都冒了出來。

「憐乞?」駱子靖訝異著風憐乞的回答,「你怎麼這麼說呢?」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風憐乞生氣的說道,「嘴長在我的臉上,我愛怎麼說,你管得著嗎?」說完,她轉了身,背對著駱子靖。

駱子靖為她突然冒出來的火氣感到不解,「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不怎麼,倒是你怎麼了。」風憐乞還是不給駱子靖一個正面的回答。

駱子靖實在是被她搞得一頭霧水,他繞到風憐乞的面前,「憐乞,你別跟我繞著圈子說話好不好?」

風憐乞氣嘟嘟的盯著駱子靖,「你說!你為什麼悶不吭聲的就給我下山來了?」

她開始她的質詢。

「我並沒有悶不吭聲,我有讓姑姑和雲姨轉告你呀!」駱子靖為自己辯解。

「那你為什麼不親自來跟我說?為什麼要水姨和雲姨還有羽雙轉告我你下山的事?」風憐乞繼續她的問題。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直接跟你說,你一定也會吵著要跟我一起下山的。」駱子靖解釋著自己當時的考慮。

「我是一定會吵著要跟你一起下山的。」風憐乞不否認,很老實的回答駱子靖。

「所以,我才會不直接告訴你,而請姑姑她們來告訴你。」駱子靖對自己一個人下山的事下著結論。

風憐乞火氣更大了,「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要我跟著你,和你一起下山了?」她追問著。

「我沒有這個意思!」駱子靖急急否認著風憐乞的話。

「你就是有這個意思!」風憐乞硬是要這麼認為。

「我沒有!不然,我不會要姑姑她們別阻止你下山來找我的。」

「那又如何呢?」風憐乞還是認為這個不是理由,她氣壞的提高音量罵著駱子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個女孩子家,長途跋涉,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且我又重傷初愈,如果我出了事,你認為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可是,如果不讓你下山來找我,你又要生氣。」駱子靖頗感些許的無奈。

「你晚些日子下山會死啊?你可以等我的傷好的嘛!」風憐乞也開始覺得自己委屈。

「我如果等你的傷好了,我就會趕不上武林大會,到時我的仇就不用報了。」

「趕不上就算了!又不是趕不上武林大會,你就再也見不到白隱川那個老賊,沒有辦法殺了他。」

「武林大會是一個殺了白隱川的最好時候,所以的武林人士都會聚集在那里,白隱川根本無法遁形的,你明白嗎?」駱子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風憐乞的無理取鬧。

「我不明白!」風憐乞還是拋不掉駱子靖丟下自己先下山的自私想法,「我只知道你對我說過的話,你馬上就失信了。」

「我是逼于無奈呀!你以為我喜歡做這種失信于人的事情嗎?」

「我又不是你,你怎知道你是不是這種人?」風憐乞反駁回去,此時的她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一定要好好「修理」駱子靖這個人,「也許你就是愛說一些做不到的事情!」

「我不是這種人,你跟我一起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難道你還不明白我這個人嗎?」

「我不明白。」風憐乞很快的回答,「不然,我就不會因為你那天說過的話,就相信你真的不會離開我!」

「憐乞!」駱子靖真的敗給風憐乞,跟她說了半天,她都還是沒听懂。

風憐乞瞪著駱子靖,氣極的她喘著大氣,「你是我見過最壞、最不守諾言的人了!」

駱子靖也開始對于風憐乞的無理取鬧感到生氣了,「也許我沒有守我的諾言,但是我相信我對你的好是出自我的真心!」

「是!你對我好!可是你對敏兒呢?你還不是為她好?她是你殺父殺母的仇人,可是你現在對她呢?」一想到早上自己遇見的那一幕,她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再一想到駱子靖對自己的承諾,她的心里就難過起來,淚水也忍不住在眼中打轉。

「我不是一個恩怨不分的人,殺我父母的人是白隱川,不是敏兒!」駱子靖跟著風憐乞說著道理。

「是,不是敏兒,但是你也不必對她那麼好啊!」

「我並沒有對她特別的好呀!」

「哪里沒有?」風憐乞生氣的喊著。

「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駱子靖可是真的被風憐乞惹火了。

風憐乞被駱子靖這麼一喊,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傻呆呆的看著駱子靖,脾氣在一瞬間全都凝結在空氣中。

駱子靖看著風憐乞整個人呆呆的,似乎是被自己的吼聲給嚇住,他的脾氣也在她停止之後,立即緩和下來,眼神卻還是停落在風憐乞被嚇呆的臉上。

「駱大哥,憐乞。」在廟里睡覺的白敏兒,被他們的陣陣吵鬧聲給吵醒,而起身走了出來。

風憐乞轉頭看了白敏兒一眼,一股莫名的怒氣又開始爬升,她其實並不是真的氣白敏兒什麼,只是,她就是不能忍受她的駱大哥對別的女孩子比對自己好。

「你們怎麼啦?」白敏兒看著兩人臉上布滿的怒氣,她關心的詢問著,其實心里大概也知道他們正在吵架。

「沒事。」駱子靖簡潔的回答。

「什麼沒事?」風憐乞偏偏就是跟他唱反調。

「你別把自己的氣往別人的身上發。」駱子靖的話,帶著些許的警告意味,畢竟他不想讓白敏兒知道自己和風憐乞吵架的內容,因為都跟她有關,而且——風憐乞針對的,都是會讓白敏兒難過傷心的事。

風憐乞一听,她真的是忍不住了,伸手就將手中的長草往駱子靖的身上一丟,「你去保護別人好了!」說完,她便氣沖沖的轉身離開。

「憐乞!」白敏兒急急的叫著,轉過頭,「駱大哥,你快去把憐乞追回來呀。」

駱子靖看著風憐乞離去的背影,他是很想追回她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如果現在去追她回來,她也一定還是像剛才那樣亂發脾氣,「沒關系的,待會兒,她就會自己回來。」

白敏兒看著駱子靖並未去追回風憐乞,她可是急了,「駱大哥,你如果不去追憐乞回來,她是會更生氣的,而且,現在又在深夜,她一個人離開,會有危險的。」

駱子靖當然知道這一點,「她不會走遠的。」他這麼猜測著,「如果有事,她會大叫要我們去救她。」說完,他轉身走進廟里。

對于風憐乞,他現在是不太想去理會,因為他知道風憐乞的脾氣一拗起來,誰也別想拗過她。

***

直到天亮,駱子靖都沒有再入睡,雖然沒有去追回風憐乞,但是他也不敢睡,他坐在廟里,靜靜的等風憐乞回來。

但是,天亮了,並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駱大哥。」也沒睡的白敏兒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憐乞還沒有回來。」她的口氣傳出她對風憐乞的擔心。

駱子靖沒有說話,其實他的內心也是擔心著風憐乞,他真的沒有想到風憐乞竟會氣到一夜都未回來。

「憐乞會不會出什麼意外?」白敏兒忍不住這樣猜測,人也禁不住焦慮的在廟里來回踱步。

駱子靖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擔心風憐乞了。

「駱大哥。」她停住自己的腳步,低頭看著沉默不語的駱子靖,「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駱子靖依然沒有抬頭,沒有吭聲,他真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敏兒見駱子靖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實在忍不住的往廟外走去,「我去找憐乞。」

「不用了!」駱子靖叫住她。

白敏兒回過頭愣住,不解駱子靖的叫喚,「駱大哥……」駱子靖嘆了一口氣,「憐乞不會有事的。」他真的希望是如此,「別去找她了。」

「可是……」白敏兒猶豫著,「憐乞一夜沒有回來,真的很令人擔心。」

「她每一次都是這樣子的讓人擔心。」駱子靖的口氣頗為無奈,「脾氣又是這麼的拗,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在想些什麼?」說完,他又嘆了一口重重的氣。

「憐乞的脾氣是大了些,但是並沒有做出什麼壞事啊!」白敏兒停頓了一下,「你們昨天那樣子,我看得出來,憐乞是真的很生氣的。」

「她昨夜真的有一點無理取鬧。」駱子靖並不是在數落著風憐乞的不是,他只是就事論事的說。

白敏兒也嘆氣,「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一些事沒有說清楚,她才會那麼生氣,不然,以憐乞的脾氣來說,雖然她很容易生氣,但是她並不是一個隨便亂發脾氣的人。」

駱子靖又陷入了沉默,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風憐乞生氣了,他當然明白風憐乞是抱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但是,自己哪里惹她不高興了?就為了沒跟她說一聲就下山的事情嗎?

「駱大哥,你昨夜真的不該讓憐乞一個人走的。」白敏兒針對事情的發生做出自己的見解,「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在吵些什麼,但是,憐乞不會武功,我相信她也對這附近的環境不熟,你難道真的不怕她一個人走了,在山里出了什麼事情嗎?」

駱子靖不語,他開始想著白敏兒的話,白敏兒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然而,這又如何呢?事情已經發生了,風憐乞是真的沒有回來,自己在這里如何後悔昨夜沒有去追回她,也無濟于事,因為就算她現在真的出了什麼事,也無法挽回些什麼了,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是嗎?

「駱大哥。」白敏兒也看出駱子靖臉上開始露出的擔憂,「我們還是先去找一下憐乞吧!」她勸著駱子靖。

駱子靖不語,也許,真的該去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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