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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要愛誰 第七章

那一晚,他在她家過夜後,隔天兩人一到公司上班,除了工作上有短暫接觸外,私下沒有再聯絡,有的時候他一把公事處理完,就直接離開辦公室,並未多看她一眼,也沒與她交代些什麼,讓她覺得有些難過。

他們真的在交往嗎?

有的時候她的腦海里會不經意出現這句疑問,讓她心生不安,雙眉更是常常不自覺的緊蹙著。

「琪恩,你怎麼在這里發呆啊?」一道聲音自她的身後響起。

艾琪恩連忙轉頭,只見兩名女員工,手中拿著一本雜志,臉上掛著神秘的笑。

「你們在做什麼?」她的視線被那本雜志吸引住了。

「嘿嘿,我們終于知道總經理在跟誰交往了。」

「什麼?」艾琪恩的心一驚。不會吧?她跟他交往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你看,就是這一頁。」那名女員工立即將手中的雜志攤開,放在她的面前,好讓她看個仔細。

寰亞國際集團總經理任緯凡偕同鎮宇集團總裁千金鄭秀如共進午餐。

討論婚事。

一看到這斗大的標題,再加上他與那名女子坐在靠窗位置,有說有笑的吃著餐點的照片,艾琪恩的內心頓時五味雜陳,訝異、憤怒、不信、心痛……數種情緒一次涌上心頭,讓她再也說不出話。

「我就說嘛!上次你在電影院看到的人不是艾琪恩。」

「我怎麼知道嘛!我覺得很像是琪恩啊!」

「你看,現在就連雜志都拍到他們一起吃飯的照片,他們交往的事情一定是真的。」

「是啊!一個是總經理,一個是總裁千金,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們都極為相配呢!」

「琪恩,你說對不對?」

「嗯……你說得沒錯。他們確實很相配……」

「咦?你的臉色不太好看耶!」

「對啊!琪恩,你要不要緊?如果不舒服,就要說一聲喔!」

「嗯……謝謝關心,我先上樓去了。」

艾琪恩端起茶杯。繞過她們。直接上樓,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腦海里仍然是一片混亂。

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這就是他不跟她聯絡,他常常不來公司開會的原因?他腳踏兩條船,而她被要了?他的正牌女朋友不是她,而是其他女人?

因為被背叛,一股強烈的憤怒涌上心頭,讓她好恨、好恨。

如果他只想找個人玩玩愛情游戲,那麼他就找錯人了,她絕對不會是那個被他放在掌心里要著玩的蠢女人。

而他此刻不在辦公室內辦公。想必是去找那位千金小姐討論婚事了,那麼她也用不著在這里當個稱職的秘書。

她立即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拿起皮包,走進電梯,卻正好遇到人事部吳經理。

「咦?你要下班了?」吳經理訝異的看著她。在他的印象中,她總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人。

「對,我今天有點事,要早點回家。」艾琪恩勉強擠出笑容,但一顆心早已疼得快要喘不過氣。

「這樣啊!那你回家可得小心。」

「嗯,我知道,謝謝關心。」

這時,電梯門打開,吳經理步出電梯。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上,艾琪恩連忙伸手按下開門鈕,快步走出電梯。

「吳經理,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吳經理轉頭,看著她。「嗯?什麼事?」

她發現有幾名員工抬起頭看著她,似乎也拉長了耳╴朵,準備要听她說些什麼。

「我可以到你的辦公室里談嗎?」有些話,她不想被他人听到。

「可以。你跟我來。」吳經理立即帶領她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艾琪恩將辦公室門關上,與吳經理談了數十分鐘的話之後,這才走出辦公室,搭乘電梯下樓。

吳經理看著緊閉的門扉,一臉無奈。

如果這是她的決定,那麼他會尊重她,只是……可惜啊!公司少了一個辦事效率高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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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琪恩坐在公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那本雜志的標題以及他與那名女子一同用餐的照片……始終在她的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

她的心情越來越煩躁,憤怒的情緒更加高張。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她?看著她被他要得團團轉,這樣很有趣嗎?她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他這個惡劣又差勁的爛男人,答應當他的女朋友。

哼,說到女朋友這三字,搞不好她還是第三者,根本就不是他的正牌女朋友。

不一會兒,她按鈕下車,走到公寓門口,掏出鑰匙,開門上樓,一進到屋內,就自怞屜內拿出他之前送給她的Tiffany&Co,白金六爪鑽戒,放進紙袋內,再上網找到鎮宇集團的地址,寫在紙袋上,將袋口封住,接著再下樓,來到附近的郵局,以快捷郵件方式寄給那位總裁千金。

反正這本來就不是屬于她的東西,她沒有任何眷戀。

回到家,她換了套衣褲,稍微整理一下東西,背著行李袋走出公寓,招來一輛計程車前往火車站,要搭車返回南部老家。

現在她只想離開這里。離開這個有他在的都市。

望著窗外的街景,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無聲無息的滑落臉頰,滴落在她的襯衫上。

艾琪恩很不願再去想起那句話,但是那句話卻在此刻浮現腦海——

她……是個帶不出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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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級飯店法國餐廳的VIP包廂內,任緯凡與鄭秀如一同用餐。

他的心思卻不在這里,而是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這種並非照著自己意思而安排的約會,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不曉得……琪恩現在又在做什麼?

他的腦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多希望此刻和他共進晚餐的人是她——艾琪恩。

「你怎麼在發呆啊?」鄭秀如笑著輕問。

任緯凡立即回過神來,看著她,「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公司的事情。」

「這樣啊!你可別工作太累了。」鄭秀如柔聲的說。

「嗯,謝謝關心。」他只能這麼回答,並露出淺笑。

「對了。我收到你寄給我的鑽戎了。」她的臉上有著嬌羞。

「鑽戒?」他擰起眉頭,一頭霧水。他不記得自己有寄什麼東西給她,尤其還是鑽戒。

「對啊!今天下午到公司時,我收到一個快捷郵件,上面有你的署名,我今晚還帶來了呢!」她自皮包內拿出紙袋,再從紙袋里拿出那個水藍色的錦盒。

任緯凡立即瞪大雙眼。

那……不是他送給琪恩的Tiffany&Co,白金六爪鑽戒嗎?

為什麼她要用他的名義把這枚鑽戒寄給鄭秀如?為什麼她要這麼做?她在想什麼啊?

腦海里出現許多疑問,他恨不得馬上打電話問她,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鄭秀如沒看到他訝異的表情,直接打開盒蓋,取出鑽戒,套入自己的指頭,滿意的看著它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我一直都很喜歡Tiffany&Co,這個牌子,而這枚白金六爪鑽戒更是適合求婚。」她頓了下,「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用快捷郵件方式寄給我……你是因為害羞,所以不敢當面向我求婚嗎?」

「不,並不是。」任緯凡嗓音低沉的說。

「嗯?」鄭秀如沒想到會听到他那麼說,訝異的抬起頭,卻對上他駭人的表情。「你……」

「請把它取下來,這並不是要給你的東西。」

「什麼?」她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這不是要給她的?但……明明是他寄給她的,不是嗎?那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請你馬上把那枚鑽戒拿下來,放回盒內,還給我。」他的耐性快要消失殆盡。

鄭秀如連忙將鑽戒取下來,放回盒內,連同紙袋遞給他。

任緯凡伸手接過,一眼就認出紙袋上的字跡是屬于她的,內心的怒火更熾。

「該死!」他忍不住低咒出聲,站起身。

「等等,你要去哪里?」她連忙開口。

「去找我的女人。」他拿起西裝外套,逕自穿上。

「什麼?」鄭秀如傻眼,沒料到他竟然會這麼說。他去找他的女人?難道他早就有交往的女朋友,卻還跟她出來約會?

「對,很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我也不可能再跟你見面約會。」他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鄭秀如忍不住開口,「你不怕我告訴你爺爺?」

任緯凡綻出一抹冷笑,「隨便你,反正我再也不想听那個老家伙的命令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包廂。

她要說就去說,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就只有艾琪恩。

看著他的挺拔背影,鄭秀如泄氣的坐在椅子上,腦海一片空白,什麼也無法思考。

也許,他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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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緯凡開車來到艾琪恩的住處樓下,房內一片漆黑,他開門下車,用力按下門鈴,也沒有人來回應。

她不在家嗎?她去哪里了?

該死!為什麼她要做那種事?難道她以為他會隨便送鑽戒給別人?

他獨自站在公寓樓下,靜靜的等待著,等她回來,他要當面問她,她究竟在想什麼?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過去……他始終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這時,有一名公寓住戶回來,看到他站在樓下,便開口詢問,「請問一下,你要找誰?」

「抱歉,我要找住在三樓的艾小姐。」他客氣的回答。

「喔,你說她啊!」

「怎麼了?」任緯凡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老伯伯。

「我今天看見她帶著行李離開,可能要到外面過夜吧!」

「啊……是嗎?」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涌上心頭,隱隱作痛。讓任緯凡再也說不出話。

「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好了。」老伯伯好意的說。

「好的,謝謝你。」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一路上,她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腦海里浮現,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去哪里了?想見她,好想見她……這種迫切想見她一面的心情。令他快要崩潰,快要發狂。

但是他現在什麼也不能做,只好等到明天一早到公司,再好好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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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晚餐時間,艾琪恩才回到台南縣的老家,背著行李袋走進家門,許久不見的阿嬤一見到她,立即迎上前來。

「琪恩啊,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跟阿嬤說一聲?我好叫你大伯開車去接你啊!」

「阿嬤,不必那麼麻煩啦!我又不是不認識路。」艾琪恩笑著給年邁的阿嬤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今天要在這里過夜嗎?」

「嗯,我要在阿嬤家住一陣子。」她辭職的事,等改天再告訴阿嬤好了。

「真的嗎?」艾林招弟笑得合不攏嘴,立即拉著她的手進到廚房,「肚子餓不餓?阿嬤有煮竹筍炖肉,也有炒一些高麗菜,你配飯吃吧!」

「嗯,我自己來就好,阿嬤,你剛才不是在看連續劇嗎?快去看吧!我吃完飯再去客廳找你聊天。」

「好好好,你慢慢吃。」艾林招弟笑著轉身,走出廚房。

看著熟悉的廚房,艾琪恩在木凳上坐下,盛了碗飯,澆了些竹筍炖肉的湯汁,夾了幾塊鹵肉、竹筍和一些高麗菜到碗里。

吃著吃著,滾燙的淚珠不听使喚的滑落她的臉頰。

她連忙放下碗筷,用手背拭去那些仿佛永遠也擦不完的淚水。

可惡!她在搞什麼鬼啊?有什麼好哭的?她又不是不知道,在這世上很難得會遇到好男人,壞男人則是數也數不盡。

像任緯凡那樣的男人,她本來就跟他不相配,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實嗎?

那麼她為什麼還要哭?為什麼她又會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像是破了個大洞,空虛得很?

不要再哭了,用不著為了那種男人而傷心落淚。

不要再哭了,阿嬤看到她哭泣一定會很擔心。

可是,淚水就是怎麼也止不住……止不住……

最後她淚流滿面,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飯菜,洗淨碗筷,再拿起行李袋,走出廚房。

「阿嬤,我先上去洗澡,晚點再下來。」她此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是不想讓阿嬤看到,以免她會擔心。

阿嬤面向樓梯間,「好好好,你快去洗澡。」

艾琪恩上樓,回到小時候所睡的房間,這里面的擺設就跟她之前離開時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沒有任何灰塵,乾淨整潔,看得出來阿嬤每天都有幫她打掃,等待著哪天她回來,隨時都能住下。

不爭氣的淚水再度落下,她的胸口更是悶疼得難受。

最後,她趴在床上,咬著唇,不許自己哭出聲,淚水則是不斷的自眼眶內溢出。

明明她就有個「愛情停看听」的完美原則,卻還是沒有遵守,害得自己被傷得遍體鱗傷。

她真是個笨蛋,大笨蛋……竟然會愛上一個最不能愛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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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任緯凡一走出電梯,看到一名女員工坐在艾琪恩的辦公桌後方,不禁擰起眉頭。

「你怎麼在這里?艾琪恩呢?」

「總經理,我是今天新上任的秘書,艾琪恩已經辭職了。」

「什麼?」他滿臉詫異。「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她親自向人事部吳經理口頭請辭,最近幾天就會把辭呈寄來公司。」

任緯凡不再與她多說,逕自步入辦公室內,撥了通內線電話給人事部吳經理。待電話一接通,他立即詢問︰「艾琪恩辭職了?」

「是的,總經理,昨天她口頭向我請辭,並說最近會把辭呈寄來公司,到時候再請你核準。」

「該死!」他忍不住低吼。

吳經理被他嚇到,「總……總經理。你怎麼了?」

任緯凡連做幾個深呼吸,嗓音低沉的開口,「你有沒有她的手機號碼或是住家電話號碼?」

以前她一直都在他身邊,所以他也不曾想過要她的電話號碼,現在才發覺自己竟然只能靠公司才能找到她。

「有,請等一下。」吳經理連忙找出艾琪恩的資料,「總經理,我找到了,要我拿上樓給你嗎?」

「好。」任緯凡立刻掛斷電話。

他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會一聲不響就辭職,還把他送她的戒指寄給他人……等他找到她,一定要好好問她,究竟在想什麼?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進來。」任緯凡頭也不抬的說。

吳經理推開門,進到辦公室內,將當初艾琪恩應徽秘書時的履歷表放在總經理的面前。

任緯凡迅速找到他要的資料,拿起話筒,先撥打她的手機,沒有開機,接著撥打她住處的電話,同樣沒人接听。

他氣得放下話筒,大聲咒罵︰「該死!」

她究竟是去哪里了?為什麼不開機?為什麼不接電話?她以為這麼做很好玩嗎?她難道不曉得他有多想她,快被她的事急瘋了?她怎麼能這樣一聲不響就離開,還丟下一堆疑問給他?

吳經理被他激烈的動作嚇傻了,「總……總經理,你究竟跟艾琪恩之間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那麼生氣?」

是艾琪恩欠債不還,還是他們之間發生什麼問題?他頭一次看到總經理這麼生氣,實在嚇人。

任緯凡再次深呼吸,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她除了台北的地址外,還有哪個地址能找到她?」

他知道,他們之間有許多話必須盡快說清楚,絕對不允許她就這麼自他身邊消失不見。

「這個……請等一下,我馬上去問。」

吳經理立即離開辦公室,親自去找跟艾琪恩比較熟的幾個女員工,詢問她在台北租房子以外的聯絡地址,好一會兒後,他奔回辦公室,將一張字條交給任緯凡。

任緯凡皺起眉頭,看著上頭的地址,「你確定?她真的會在這個地方?」

「嗯……應該沒錯。」吳經理緊張不已,拿出手帕擦拭額頭的汗水。

任緯凡抓著那張字條,站起身,往外走去。

「總經理,請等一下,你要去哪里?今天上午的會議怎麼辦?」新任秘書連忙跟在他身後追問。

「我要去找艾琪恩,所有的會議與行程全部取消。」

任緯凡走進電梯,按下關門鈕,來到地下停車場,開車離開。

沒有他的允許,絕對不準她擅自辭職,更不會讓她就這麼離開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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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艾琪恩頭戴著斗笠,蹲在田里工作。

「琪恩啊,工作這麼久了,你會不會累?我看你還是去樹下休息一下好了。」

艾林招弟開口。

「不必了,我還有很多番薯沒挖呢!」她抬頭看著阿嬤,笑說。

「好好好,你如果累了就要休息,千萬別勉強啊!」艾林招弟轉身,繼續挖番磐。

艾琪恩看著阿嬤年邁的背影,鼻頭一酸。或許……她該考慮搬回來這里和阿嬤一起住,好照顧她。

她的腦海里又浮現任緯凡俊逸的臉龐,以及他曾對她說過的話……胸口開始悶疼起來。

你想要什麼,我絕對都能為你辦到……

他當初在日本對她說的話,如今回想起來,格外諷刺。

如果她要他對她忠心,不能花心劈腿,別把她當成笨蛋要得團團轉,那麼他也會為她辦到嗎?

而她也早就知道了,「麻雀變鳳凰」這部電影的情節,是絕對不可能在現實生活中發生的,絕對不可能!

那麼,她現在為什麼還要想著他的事呢?

笨笨笨……蠢蠢蠢……她真是全世界最笨又最愚蠢的女人了,竟然到現在還惦記著那個差勁的爛男人。

這時,一輛蓮花跑車行駛在田邊小路上,格外顯眼,原本低頭挖番薯的人們,紛紛抬起頭,好奇的看著跑車。

「那是誰啊?」

「不知道。」

「從來沒看過那種車。」

「應該很貴吧!」

所有人都在討論著這輛從未見過的陌生車子,但手邊的動作並未停下,繼續挖番磐。

跑車停下來,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推開車門下車,向一旁田地里低頭工作的婦人發出詢問。

「請問一下,你知不知道艾琪恩在哪里?」

他剛剛到她的老家去找她,沒有看到任何人在家,再向隔壁鄰居打听。才知道她跟著她的祖母到田里工作。

他開車來到田邊,卻不知道她祖母的田在哪里,只好向人詢問。

「啥?我听不懂啦!」婦人只會說台語,听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說的好像是艾林招弟的孫女。」另一名老婦人開口。

「喔,那個女孩子啊!她們在那里啦!」婦人伸手指向前方不遠處。

「謝謝。」任緯凡立即坐進車里,開車往前方駛去。

透過車窗往外看,他瞧見一名背對著他,頭戴斗笠,身穿花襯衫,雙手套著長手套,腳下穿著塑膠雨鞋,在田地里工作的女子。

他一眼就認出是她——艾琪恩。

任緯凡停下車子,推開門下車,大步來到她的身後。

「琪恩。」他的嗓音低沉。

一听到那再熟悉不過的嗓音,艾琪恩立即抬起頭,看著艷陽,自育自語,「完了……我太久沒曬太陽。一定是中暑了……要不然怎麼會產生幻听……」

她還是別逞強,到樹蔭下休息一下好了,要不然等會兒要是中署還看到幻影,那怎麼得了?

听見她的自言自語,任緯凡又好氣又好笑,「這不是幻听,是真的,而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擅自離職,還把我送給你的鑽戒寄送給別人?」她最好把這些事好好的解釋清楚。

艾琪恩緩緩的轉頭,瞧見╴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踏在田地上,接著再緩緩的抬起頭,順著那穿著合身西裝褲的修長雙腿往上看去,最後映入眼里的是他那張性感迷人的俊逸臉龐。

這時,她下意識的拿起剛才挖出來的番薯,直接往他身上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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