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 第二章
白靈真的不敢相信,小紅就這麼被人類給殺死了。
她連忙奔到小紅身邊。「小紅、小紅,你要不要緊啊?小紅!」白靈眼中淨是擔憂之情。
小紅抬起手臂,輕撫著白靈絕美的容顏,「我沒事……」她的臉色慘白得嚇人。
白靈難過得哭紅了眼,「胡說,你怎麼可能沒事?」她的腦門都破了,怎麼可能會沒事?
而一旁的武僧宮-,也同樣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精怪竟然會傷心難過,只因為他殺了她的同伴?精怪界也有如同人類的情感存在嗎?
小紅輕笑開來,「我或許真是無緣得以一直服侍著你,願來世……與你再相會……」語畢,便斷了氣息,化為原形紅蛇。
白靈難過得泣不成聲,為她挖了個洞,將她埋進土里。
宮-冷眼望著她,「現在輪到你了,你要為你的同伴報仇嗎?」他就等著看她下一步會怎麼做?
白靈惡狠狠地瞪向他,「不管你是什麼來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可知道我們向來不吸取善良人類的精氣,全都是在勾引那些心懷邪惡瀅念的惡人們,我們可說是為民除害啊!」要不是有她們在,這鎮上會有多少的年輕女子遭到他人非禮?
她們也是為了活命才會這麼做,他怎麼可以殺害她們?
何罪之有?她們真錯了嗎?又錯在哪里?
宮-揮動著手中的金剛法杖。「總之,殺害人類就是你們精怪的不對,納命來吧!」
白靈懶得再和這不講理的僧人多說,直接閉上了眼,等待死亡的到來。再經過輪回轉世後,她還是可以活得瀟灑自在,無所畏懼。
然而宮-手中的法杖卻遲遲沒有落下。
白靈等待許久都沒有任何疼痛感附加在她身上,于是睜開眼眸,瞪向跟前的僧人,「怎麼了?死禿驢是下不了手嗎?」哼,她說什麼都絕不會向他求饒的。
宮-取下頭上的斗笠,怒目瞪向她,「誰是禿驢來著?」听她在那兒胡言亂語,誰說每一位僧人都會剃發來著?
白靈這一瞧可傻了眼,「你……是帶發修行的和尚?」瞧他那一頭濃密的長發隨風飄散,再加上性格的五官、強健的體魄……他怎麼看都不像僧人啊!
那麼他那一身的袈裟又作何解釋?誰來告訴她?
「是法僧亦是武僧。」將斗笠重新戴上,宮-直接一把將她自地面拉起。
「哎喲……」真疼,他動作怎麼這般粗暴啊?果真是個只會用蠻力的武僧。
宮-可一點都不理會她的哀聲連連,「要命的就乖乖听話,跟著我走。」他向來就不懂得憐香惜玉,更不會對個精怪產生同情之心。
「笑話,我為什麼要跟著你走?」他以為他是誰啊?她又為什麼要听他的話?
要活命?她才不要他的憐憫,要不就一刀痛快地殺了她吧!這還令她來得自在快活。
「見你似乎和一般的精怪不同,可以感化得了,就跟著我上佛門重地听佛法吧!」宮-用力地拉著她的手往前步去,壓根不在乎她的想法如何。
白靈皺緊眉頭,伸手敲打他的手臂。「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啊!」誰要跟他去什麼佛門重地,听那什麼佛法來著?
他這人是一點都不懂得尊重他人的意見嗎?怎麼都不听她說話啊?真是個討厭的家伙!
宮-對于她的用力敲打,感覺不痛不癢的,就任由她繼續敲打他的手臂,還是不去理會她。
她與一般的精怪似乎有很大的不同,或許他可以乘此機會,好好了解她的一些想法及作息方式。
了解一只蛇妖的想法及作息方式?他是怎麼了?怎會這樣想呢?精怪不都是一個樣的嗎?他為什麼會這樣在乎她?還想要感化她?
向來見到精怪就格殺勿論的他怎麼會對她手下留情?一堆疑問在他腦海中涌現,然而他卻一個答案都沒有。
白靈敲打得手都疼了,真沒想到他的皮還真厚實。「喂,你快放開我啊!」他是聾了嗎?不然怎麼都不答復人啊?
「宮。」沒來由地,他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她。
「啊?」白靈傻了眼,一句話都接不下去。
怎麼沒頭沒腦就冒出這一句話來?他在說些什麼啊?她听都听不懂。
「宮-,這是我的名字,不叫喂。」他頭也不回地說,繼續拉著她往前步去。
他又為什麼會突如其來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她?真是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啊!一遇上她,似乎自己整個人都變了樣,怎會這樣的?無解。
「我才不管你叫什麼名字,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快放我走啊!」她才不管他姓什麼又叫什麼,那與她一點都不相干,她也壓根不想知道。
目前她最想做的就是遠離他這瘋僧人。誰要跟他上什麼佛門重地?呸!她見到那些佛像就心煩,直覺得作嘔。
天色漸亮,路上開始有人出沒,而行走的人們都把目光集中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一名武僧強行帶著個貌美且衣衫不整的女子往前步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人們紛紛停下腳步看著他們兩人。
白靈見跟他講道理,他听不進去,干脆就來耍些花樣吧!看他怎麼應付接下來的事?
見有人群聚集起來在一旁圍觀,白靈便開始對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頻送秋波、飛吻。
見到大白天的,就有如此豪放的姑娘對他們這些男人們示好,而且又生得這麼美,想要不心動也難。
人性本,于是就有數人趁著人多勢眾,向前將那武僧給包圍住。
「你是位僧人,為什麼要強行帶這女子同行?」難道說這女子的美貌也讓這位僧人心動了?
「是啊,奴家好害怕,他一直拉著奴家的小手,不肯放奴家離去。」白靈故作可憐、害怕模樣,讓眾人見了更為心疼。
宮-怒瞪著身後的她,她還真會裝可憐啊!真是可惡的精怪,他不該饒她一命的。
「啊,真的嗎?」
「你這僧人真是太可惡了!」
「是啊,是啊,強行帶著女子離去,有何居心?」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強烈指責他這僧人的不是。
白靈于是乘機甩開他大手的束縛,往人群聚集的另一端奔去。「呵呵,看你還怎麼困住我?」男人啊,她只需拋拋媚眼,就會有一堆的男人等著為她效命了。
宮-氣憤不已,他竟被這小小精怪耍弄,而這些男人真是愚不可及,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她給勾引,而為她效命,將他團團圍住,困在這里。
要是再讓這精怪逃離,將來定會有更多男人被她吸取精氣而亡,這情況是萬萬不可再度發生的。
「給我讓開!」宮-沉聲怒喝,並揮動手中的法杖,讓原本包圍住他的人群自動散開。
沒有一人膽敢再阻擋在他面前,擔心一個不小心會被他手中的金剛法杖給擊中。
宮-往她逃離的方向怒目瞪去,他一定會捉拿住她的,到時候他非給她些苦頭吃不可。
這可惡又狡猾的精怪啊!
白靈走在路上,吸引住街上來來往往男人們的目光。
看來她以後就別在夜晚出來,直接在大白天活動就可以勾引到更多的男人,讓她享用源源不絕的精氣。
那僧人真是莫名其妙,不殺她也就罷了,何必要帶她同行?天曉得他要帶她到哪個佛門重地去?她才不依呢!他以為他是誰啊?他管得了她才怪!
今日凌晨時分,她才吸取到一名男人的精氣,又被那瘋僧人強拉著跑了好一大段路,說真的……她還真有些累,得找些男人來補充精氣才行。
而就在此時,白靈發覺到有一群男人跟在她身後,看來又是一些不怕死的家伙。
想要親近她是吧?呵呵,怎麼不行?她正期待著他們的到來呢!
于是她轉過身去,笑盈盈地對他們招了招手,「來嘛,快過來啊!」邀請他們來到一條小巷弄內。
那群地痞流氓一見到這蚤娘兒們,一顆顆心全都往她身上飛去,又見到她竟然這麼大方邀他們享樂,當然不會拒絕,連忙跟了上去。
「好哥哥們,這麼喜歡奴家嗎?」白靈故意將長裙拉起,,露出她那潔白無瑕的修長美腿。
眾人見了是暗自吞了吞口水,「好……好個蚤貨啊!」還蚤得好誘惑人心啊!
「那麼……誰要先來跟我樂一樂呢?」白靈嘟起紅唇,風情萬種,看看誰要先主動獻吻。
「我先!我先!」有一人想要率先奪得美人香吻。
「憑什麼是你先?」開始有人不滿。
白靈看著他們為了她在爭吵,還打起架來,直覺得無聊,忍不住打起呵欠來。誰來送死還不都一樣,可別讓她餓著就是。
「別打了,你們一起上不就得了?」她都快要餓昏頭了,拜托他們就別打了。
眾人一听,停止爭吵,一臉笑意地往她身邊步去。「小美人,你也未免太心急了吧?」不過,這對他們而言可是好事一件。
待會兒他們可有得樂了。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艷福啊,千百年難得遇上的。
白靈朝他們拋去媚眼,再伸出雪白藕臂,勾搭上其中一人的肩膀。「我可以吻你嗎?俊哥哥……」
她吐氣如蘭,誘惑人心的媚眼更讓他們心魂早都被她給勾去,怎麼可能抗拒得了她的誘惑?
「怎麼不行?小美人啊!」那人就要吻上他心儀已久的紅唇——
宮-沉聲斥喝︰「妖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男人,你知不知恥?」而且還把裙擺拉得那麼高,她丟不丟人啊?他真為她的行徑感到痛心。
白靈一听到那瘋僧人又追來,連忙吸取眼前男人的精氣,好先補充一下自己的體力。
那名男子被白靈吸取了精氣,臉色慘白、全身無力地暈倒在地上,要恢復原本的體力,怕是得要好些日子才行。
其余的人一見到眼前的情景,嚇得拔腿就跑。「有……有妖怪,阿!」大白天的竟有妖魔鬼怪出現,這世間會變成什麼樣子?
白靈怒不可遏地瞪向眼前這該死的僧人,「你到底想要怎樣?我就是不跟你走,你又能夠奈我何?」他煩不煩人咽?他不煩她都嫌煩。
「那我也絕不會讓你胡作非為,繼續殺害更多的男人。」宮-眼中充滿了絕不妥協的意念。
見她將裙擺放下後,他心中的怒氣才消退大半。這是怎麼著?因為她的美腿都被人看光而不悅嗎?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白靈皺起蛾眉,「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得我咽!」誰教那些人類男子們犯賤,動不動就想要非禮落單的姑娘。而主動送上門來的食物,她焉有不吃的道理?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個兒了?
宮-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給拋開,這才以強硬的態度開口︰「不必多說,事實就在眼前,你傷人便是不對。」他容不得她作任何辯解。
白靈氣煞,這瘋僧人還真是有理說不清,那就別怪她動手傷人。于是開始在心中默念口訣,施放出千萬支寒冰箭往他身上射去,非要奪他性命不可。
而宮-將金剛法杖樹立在地上。雙手合十默念著金剛除魔經,在他身邊形成一道防護的金剛經法罩,徹底阻隔她所有的攻擊。
真是氣煞人了,白靈又氣又急,她怎麼可能連一個瘋僧人都斗不過?將來她又如何在精怪界立足?
那麼倒不如……再耍一些伎倆,她就不信整不了他。
白靈于是故作精神不濟再加上怒火攻心而暈厥過去,身子骨軟軟地往後倒下。
宮-一見到她倒下,這才停止念經,執起法杖往她身邊步去。這妖女又是怎麼了?是真暈還是假暈過去?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小心這狡猾又詭計多端的蛇妖,以免再度受騙上當。
「喂,醒醒!」宮-執起法杖往她身子擊去,卻見她連眉頭也不皺一下,還真能忍?于是又動手敲了敲她的手臂,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下子宮-可覺得事情不對勁了,于是彎來查看她的情形。不知怎麼地,他不希望她就這麼一命歸西。
為什麼他會這樣心系于她?他怎麼也回答不出來。
就當宮-彎要查看她的情況時,白靈突然一把抱緊他的後頸,直接吻上他的唇,吸取他的精氣。
哼!他動手打了她這麼多下,她可得要連本帶利地要回來,非要榨干他的精氣、讓他死得淒慘不可。
宮-可沒料到她竟會如此做,大吃一驚之余還明顯感受到他體內的精氣被她給吸取過去。
只不過……事情似乎大大出乎白靈的意料之外。
她幾乎吸取了一般男人大半的精氣,他卻連大氣也不喘一下,臉色一點都不蒼白,而且還站得住腳?怎麼會這樣子的?
他體內仿佛擁有源源不絕的精氣,可以供她一輩子吸也吸不完。
天啊!她遇到她想要的男人了!白靈立即放開她的唇,不再吸取他的精氣,反而緊緊抱住他強健的身軀,緊粘在他身上不放手。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啊?」她怎麼對他又親又抱的?更該死的是……他竟然無法動手推開她的身軀?
怎麼會這樣?他不該讓她有機可乘,吸取他的精氣啊!偏偏她身體的柔軟讓他難以自拔,想要伸出手抱緊她的嬌軀。
該死的,他究竟是怎麼了?誰快來告訴他?
白靈抱緊他的身子,說什麼都不肯放手。「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要上哪兒去,我都要跟著你一輩子。」
她說出來的話讓宮-訝異得瞪大眼,「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真要命,這女精怪滿腦子在想些什麼,他怎麼也猜不透,一頭霧水。
她不是不想跟著他走嗎?怎麼又突然改變心意,說無論他到哪里都要跟著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啊?而他好像……為自己惹上了個大麻煩,特大的麻煩!
但是在心底深處,卻又涌上一絲絲的狂喜,他強迫自己忽略這種感覺。
白靈笑逐顏開,「你叫作宮-是不?真是個好名字!我化身為人的名字就叫作白靈,你要牢牢記著我的名喔!」接著她又在他的臉頰上落下無數細吻,向他主動示好。
宮-連忙推開她的柔軟嬌軀,再讓她這樣胡鬧下去還了得?若是被他人瞧見了,豈不大大破壞了他們僧人聖潔的威信?
白靈被他推開後,又主動粘到他身上。「別這樣冷漠無情,再怎麼說……我們都接吻過了,關系可說是更進一步了。」玩弄著他身後的長發,與他之間宛若情人般親昵,又伸手往他強健的體格四處撫模。
呵,他的身子還真強壯,不愧名字之中有個「-」字啊!讓她是滿意至極,舍不得離開他。
宮-又怎麼會接受她這過于親昵的舉動?他連忙拉回自己的發,不再讓她把玩下去。「別靠近我。」她的柔荑在他身上四處游移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也有種心跳加快的惶然。
見他往後退去,白靈又連忙往前靠近他。「別這般無情,你想要上哪兒去?我都跟著你好不好?」她說什麼都要跟著他一輩子了。
呵呵,她好不容易遇上了個精氣充沛的男人,她怎麼能夠放手?
宮-皺緊眉頭,「你可是有心向佛?」不然怎麼會看開了而跟著他?話又說回來了,她變心還變得真快啊!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白靈對他直笑而不回答,「對了,你是武僧還是法僧啊?」之前沒仔細听清楚,所以再問一次,而她可沒說她要一心向佛喔!
「都是。」宮-執起金剛法杖往回走,離開這一條巷弄。
他們還要趕路,經過剛才的事件之後,他們不能夠再多待在這城鎮一刻,或許待會兒就會有一群人前來,要追殺她這精怪也不一定。
唉!真沒想到她會為他帶來這麼多的麻煩。女人已經很麻煩了;沒想到女精怪更為麻煩。
「喔,都是啊!」那難怪他的精氣會這麼充沛。呵呵,她是更加中意他了喔!
宮-由于是背對著她行走,所以完全沒有看到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白靈見他快步離去,立即跟上,一把勾住他的手臂,一臉的笑意,「你打哪兒來的,又想要上哪兒去呢?」她好奇不已。
宮-拉開她的手腕。「男女授受不親,這道理你不懂嗎?」她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纏著他啊?這樣子真的很不好看,路上的行人都對他們投來異樣的眼光。
「呵呵,那你之前還不都一直拉著人家的手不放,這又怎麼說?」白靈伸出自己的手在他面前揮動,要他記起這件事情。
宮-這下子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干脆不去理會她。
突然,他發覺到一件事,就是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全都將視線落在他身邊的白靈身上。因為她衣衫不整,幾乎大片酥胸都展露出來,莫怪街上的人都會一直注視著她了。
重嘆口氣,宮-將身上的袈裟月兌下,直接覆蓋在她身上。「穿好,別再引入注目了。」她這身打扮將會為他帶來無數的麻煩啊!
不過是個女精怪,竟然有本事迷惑眾人,他定要將她感化,制止她將來再繼續殘害蒼生。
白靈看著他覆蓋在她身上的袈裟,輕笑開來,「你在擔心我的身子都被人白白看去嗎?真好心。」看來這家伙還算有些可取之處。
他不會像一般的男人,都一直盯著她的身子瞧,反而還將他身上的袈裟月兌下來給她穿,他真的很不一樣,不愧是行善的僧人。
不過,這也讓她心里有些小小的泄氣,她就這麼無法引起他的興趣嗎?唉!女人心還真是矛盾啊!
她的冰涼小手又悄悄地握住他的手臂,與他之間宛若情人般親昵。
宮-終于忍受不了,「不都說過了,不要握著我的手臂嗎?」她是故意跟他裝傻嗎?她怎麼可能听不懂他的話?
她的冰涼小手帶給他一種說不出口的奇特感受。那是什麼感覺他說不上來,但是總覺得要是一直與她親近下去,會為自己的將來帶來極大的改變,所以說還是制止的好。
白靈故作好生委屈的模樣,「你之前都可以握著人家的手,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握你的手呢?」他做人不公平啊!
宮-真是有些拿她沒轍,「那很抱歉,我不該握著你的手,也請你別再這樣做了,行嗎?」他向她道歉總行了吧?
一位身著袈裟的僧人,和一位衣衫不整的貌美女子,親昵地走在一起……這情景真的很令人注目。
白靈對他綻出絕美的笑容來,「呵,你也會向人道歉啊?」真覺得他愈來愈有可取之處。她突然念頭一轉,小聲地在他耳畔詢問︰「對了,你還是純陽之身嗎?」
宮-表情有些不自在,臉色有些潮紅,「你沒事問這些做什麼?不用你管。」她到底滿腦子在想些什麼啊?怎麼會問他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呢?
白靈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來,仿佛他比精怪來得更令人訝異。
「不會吧?真的嗎?」他還是純陽之身?沒有跟任何女子相好過?真是太稀奇了。
呵呵呵,既然這樣,她又怎麼可能放他離去?她更是要跟著他了。純陽之身的男人啊,她還沒有享用過呢!滋味會是如何呢?好令人期待啊!
見到她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宮-心里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你想要怎樣?」
皺緊眉峰瞪著她。
「不怎麼樣啊,就跟著你一輩子啦!看看你願不願意犧牲小我,好解救蒼生!」
她話中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宮-又怎麼可能听不懂她話中隱喻為何?「你說什麼?」她想要吸取他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