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野 第五章
過了一夜，紅菱一睜開眼楮，就直接對上了黑格爾的金眸。
「睡得可好?」他綻出耀眼迷人的笑容瞅著她。
一瞧見他的笑容，紅菱的心差點跳出胸口。他……怎麼可以笑得這麼好看啊?
「很好，不勞你多費心。」撇開臉，不再去看他那會誘惑人心的金眸。
天啊，她竟然險些喘不過氣來，心狂跳難止。
「那我們就下山去吧!」抱著紅菱的嬌軀，一揮手就來到天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內。
紅菱不禁訝異地蹬大了眼，「你明明就可以直接施展妖術下山來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帶我下山?」他可是故意在玩弄她？
黑格爾笑眯了跟，「喔，那是因為我高興啊!」他高興這樣下山，而且還歡喜極了。
呵呵，看著她又氣又惱的樣子，他的心里就有著極大的塊感。
他就是這麼愛捉弄人心，愛看別人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樣的精怪，紅菱又能夠奈他如何呢?
一時的眼拙，竟然看不出她是女兒身，如八？知道她的真實性別，讓他更想捉弄她的心了。
在前往峨嵋山的一路上，他都會以捉弄她為樂，就看她怎麼接招吧!
「什麼?!」紅菱听了又氣又惱，這狼妖真可惡啊!
這麼說來，他明明就可以直接帶她上峨嵋山，卻想要以步行的方式前往目的地，可是打算與她有更長的時間相處?
她才不要理他呢!
「我要你馬上帶我前往峨嵋山的普陀寺。」她直指著他命令道。
沒有料到黑格爾徑自往前步去。「辦，不，到!」沒有人能夠命令得了他的。
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誰也別想干涉他的行動。
「什麼?!他……他怎麼可以這樣說?
黑格爾沒去理會她的大聲嚷叫，繼續走他的，連回過頭來看她一眼都嫌懶，反而興致高昂的跑去村莊中東瞧瞧西看看的。
小村莊內的人頭一次見到有著金眸的男人，對于他的來歷十分好奇，紛紛交頭接耳地談論。
還有小男孩不怕生的跑去要他抱抱。
黑格爾看著那流鼻涕的小男孩就大笑開來，「呵呵，你還真不怕生是不?」直接一把抱起他在肩膀上玩耍。
紅菱見到他與人類這麼親近的樣子，真不敢相信他會是個精怪。
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人類的模樣，哪一點看來像是精怪來著?
要不是她早就知道他的真面目，還真會以為他是人類，只不過擁有異于常人的金眸罷了。
她連忙走向黑格爾身邊。「我問你，那你想要怎樣?」將他肩膀上的小男孩抱下來，還給在一旁守候著男孩的父母親。
「不怎麼樣啊，我只要高興就好。」是的，他凡事就只要自己開心就好，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想法。
我行我素，就是他一貫的作風。
「你!」她真的會被他給氣死。
當初要不是害怕天山出沒的猛虎，她也不會邀他同行呢!
對了，她都下天山了，自己去峨嵋山不就得了，何必還要跟他在一起呢?
嗯，沒錯!她自己去峨嵋山。
就在紅菱想要獨自一人先行離去時，黑格爾卻淡淡地開口，「想要把我一人甩開嗎?」她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
「是又怎麼樣?」她就是不要跟他一起走，看他能夠拿她如何?
哼!好不容易利用完他了，她當然要拍拍走人啦!
「可真壞心啊!」黑格爾輕笑開來，伸出他的利爪，直接往一旁的木屋揮去；而那木屋竟然在瞬間裂成碎片，引來所有村落人民的驚叫聲。
紅菱瞪大了眼，「你想要做什麼?」若是那木屋內有人怎麼辦?
「做什麼?你說呢?」轉過身去面對眾人，他一臉的笑意。
一瞧見黑格爾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她心里就有股強烈的不安。
他該不會想要殺了全村的人吧?
「你若是再說句想要離開我的話，我就將這村莊內所有人類都殺了。」他只要一揮動他那利爪，就可以一下子解決這里所有人類的性命。
紅菱嚇白了小臉，「你……你不會這麼做的!」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這里少說也有三、四十人啊!
黑格爾狂笑出聲，「我怎麼不可以這麼做?我可是你們人類口中的精怪，殺人是精怪最為擅長的，你忘了嗎?」這一點她都不知道嗎?
「你……你瘋了！」她只能夠說這一句話。
「我有沒有瘋，你再清楚不過，還想要甩開我嗎?」見紅菱許久沒有答腔，黑格爾輕恬嘴角，「嗯……先找哪一個人類先下手好呢?有了，就找剛才那個不怕生要我抱他的小家伙好了!」他還沒有殺過人類的小孩，不曉得那感覺是怎麼的?
「你……你不會這麼做的!」她才不信他會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手!
「喔，是嗎?」直接一個揮手，就將小男孩身邊的大樹給撕裂成碎片，小男孩的雙親見了，連忙抱著男孩逃離這里。
紅菱在一旁看得心驚膽跳，捂住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天啊，他……他還真的下手了!
黑格爾收回利爪，一臉的納悶，「咦?怎麼會沒有揮中呢?是我的技術退步了嗎?」他輕恬嘴唇，「這一次我一定可以殺了全村的人!」他有十足的把握，一定可以殺光這里所有的人類。
邪魅的金眸往一旁的人兒看去，這村莊中的人命就全躁縱在紅菱的手上了。黑格爾正想要再揮動他的利爪時……
紅菱想也沒想，直接沖到他面前。「夠了，不要再傷害他們了，我會跟著你一輩子的，這樣總行了吧?」
她不該和他作對的，他是真的說到做到，一想到有人可能因她而死，她就滿心的愧疚。
她絕不可以讓這種情況發生啊!
黑格爾這才收回利爪，笑咪咪地步到她面前。「真的嗎?可不許再反悔喔！」對付這小妮子，他有的是辦法。
從今天開始；他會盡量往人類多的地方走，反正人類多得很，他殺都殺不完，是他威脅她的一大利器啊!
紅菱用力地點著頭，「不反悔，所以說好了，你也不可以動不動就去傷害人類。」
她說什麼都不希望有人因她而亡。
黑格爾挑眉看了她一眼，想要跟他談條件?
他直接拉著她的手往前步去。「好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滿面的笑容像極要出游的孩童。
他才不會跟人類談條件，就讓他先把話題給扯開再說。
見到黑格爾仿佛是故意不回答她的樣子，紅菱氣得臉紅脖子粗。
這狼妖，老是愛捉弄她啊!他是否真的把她視為玩具看待呢?
有時候會覺得他是無害的，有時候又覺得他恐怖嚇人，他真會毫不猶豫地殺人，他向來說到做到。
現在她無法拒絕與他同行了，因為她怕他又會以人命來要脅她。
真希望早一點到達峨嵋山，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永遠擺月兌這邪魅的狼妖了。
黑格爾滿臉笑容地拉著她的小手，來到另一個小村莊內，此刻剛好是正午。
我還沒有機會吃到人類的食物，我們上你們人類說的客棧吃東西去。」他肚子可餓得很，不曉得「人間美味」此話是否當真?
「啊?可是你又沒有錢。」
黑格爾停下腳步，「說得對，人間就是這一點麻煩，凡事都要以金錢來做交易。」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子，他有了個好主意。
見他彎撿拾地上的石頭，紅菱滿臉的納悶，「你想要做什麼啊?」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又要要什麼把戲了!
說真的，他的心仿佛隨時都在改變，想要猜透他的心思，怕是比登天還要來得困難啊!
「你有沒有瞧過所謂‘點石成金’?」黑格爾伸出手指，在石頭上輕輕一點，那顆石頭竟然就化為黃金。
紅菱看得目瞪口呆。好神奇啊，他竟然還會點石成金術!
突然地，她對于黑格爾的法力高強還真的有些羨慕。
真好，他根本就不必努力工作賺錢，隨隨便便就可以變出個黃金來，一輩子都餓不死。
咦，不對!她怎麼可以羨慕起個精怪來呢?不行、不行的，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他給拐騙到精怪界中的。
到時候，她怎麼對得起師父的在天之靈呢?
黑格爾施展妖術，將地上的石頭全收入手掌中，接著再將它們全數變成黃金，開心的拉著紅菱往客棧步去。
店小二一見到有客官上門，連忙招呼，「客倌請上座。要點些什麼？」
黑格爾環顧店內裝滿一眼，「就把店內所有的菜依序送上來。」他打算吃個過癮。
「啊?!」店小二和紅菱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有沒有搞錯啊?他一人吃得下這麼多的東西嗎?
「放心，有的是錢。」隨手便將用石頭變成的黃金灑在桌上。
眾人一見到他所灑出的黃金，全傻了眼，惟一沒有傻眼的只有紅菱。
這……這樣做好嗎?她連忙在黑格爾耳畔小聲地低語︰「你這麼做好像是白吃白喝的舉動！」
那些黃金全都是他隨地撿來的石頭變的啊!
「怕什麼?黃金不也是石頭嗎?反正他們收得開心就好。」他指著滿臉笑容的店小二說道，他也沒有騙人啊!
黃金原本就是石頭，而他們人類一見到黃金也很開心的收下了，誰白吃白喝來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店小二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上見到那些黃金就開心的全收下，連忙叫廚房燒菜，有貴客上門啦!
黑格爾光喝了口店小二送來的白酒，「嘿，這酒的味道還不錯嘛!」夠烈才好入喉啊!「你要不要喝一口?」他將酒杯遞到她的面前。
紅菱連忙搖頭，「我才不要呢!」喝酒傷身，這道理她還懂得的。
「真不好玩，于嗎想要出家呢?一出家為尼，就只能夠茹素，什麼山珍海味都不可以吃了，這你懂不懂啊?」所以說，當個平凡人是最好的。
「茹素也很好啊!」她開始想要勸說他，「畢竟殺生是不好的，所以說不吃葷對自己才好。」
唇瓣邊綻出一抹嘲諷，黑格爾反問︰「那植物就沒有靈性了嗎?人們常說人參會選擇人跡罕至的山林生長，你說出家人茹素就沒有殺害到生靈了嗎?那你說我們為了要活下去，吃葷也錯了嗎?」
「這……」她一句話都辯駁不出來。
他說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在。
「所以說，為了要活下去而吃肉，是一點錯都沒有的，何來殺生之罪過?」夾了一塊紅燒豬蹄入口，嗯……入口即化，真是美味。
他開始喜歡上人間的食物了。
紅菱見他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卻是一點食欲都沒有，因為他的話啊!
說真的，一心向佛，不吃葷，只茹素，真的就沒有殺害到生靈了嗎?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它們就沒有靈性了嗎?
唉!自己竟然會被個精怪堵得啞口無言，她有那麼一點感到丟臉。
黑格爾又吃了口店小二送上來的桂花糕，香甜又不黏牙，真好吃。
「你不吃嗎?很好吃的啊!」將桂花糕送到她的面前。
看著他所遞來的桂花糕，紅菱猶豫著要不要吃。
「放心，這不是葷的。」真搞不懂，她在那兒猶豫個什麼勁?
聞言，她也只好接過吃下，口味還真不錯呢!
瞧她一臉欣喜的表情，就知道她也是喜歡的，黑格爾不禁笑了開來，「是啊，多吃點，要多努力長大啊！」她要是再不多吃點，還真怕她隨時會被風給吹跑。
唉!昨夜抱著她睡，一點感覺都沒有，前胸貼後背的，抱起來還真不舒服。
發現黑格爾又把視線落在她的胸前，紅菱不禁氣惱起來，「喂，你在看什麼看啊?」動不動就往人家的胸口瞧，很失禮的啊!
「沒看什麼，只是覺得你真把人類女子的臉給丟光了。」輕嘆口氣，他為什麼沒有辦法遇上個胸大的人類女子呢?
「你！」氣極了，她直接拿起一根雞腿塞入他的口中。「吃你的，別亂說話啊!」狼嘴吐不出象牙來的家伙。
黑格爾一臉笑咪咪的，將她所塞來的雞腿給吃光，吐出骨頭來。「喔，這麼有心要喂我吃東西啊?來，再多喂我幾口。」張大了嘴，等著她繼續喂他吃東西。
「我……」羞紅了臉，她真沒想到他會這麼厚臉皮!
她才沒有要喂他吃東西呢，只不過是想要塞住他的嘴，竟然被他說成這樣，鄰桌的客人都在注視他們，竟然還有人說他們恩愛極了。
天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她是始料未及啊!
在他人的眼里看來，他們像是一對感情恩愛的夫妻嗎?好丟臉啊!她真不該塞雞腿給他的。
黑格爾見她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見人，就直接大笑!「哈哈哈……羞什麼呢?你不也都在我的懷抱中睡過了，又有什麼好羞于見人的?」他故意以全客棧的人都听得到的聲音說道。
他……他是故意的!
紅菱無地自容，直接拉著他的大手往外沖去，她哪還有臉留在那里啊?全都是他空口的。
「啊?喂喂喂……我還沒吃完啊!」還有一桌子的好菜在等著他呢!怎麼可以這麼浪費食物呢?
不過，自己的手被她拉著，這可是她頭一次主動，感覺還不錯。
或許他以後要多多逗弄她，她才會更加主動去親近他。
待他們來到沒有人的地方後，紅菱才放開他的手，氣呼呼地瞪向他，「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心一樣亂說的?」害得她都沒臉見人了啦!
他可真是個害人不淺的狼妖啊!
挑起眉峰，黑格爾佯裝一臉的無辜，「我哪一點說錯了?你昨夜真的在我懷里安穩的睡了一覺啊!」
真是冤枉至極啊，他說的全都是實話啊!
一想起她在他懷抱中醒過來的情景，她的心不禁又狂跳起來。
他這狼妖真討厭，竟然可以如此大刺刺地說出這些話來，一點都不覺得羞嗎?還是……會怕羞的人就只有她而已?
黑格爾將手放到她的面前。「我們走吧!」
看著他伸出來的手，紅菱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手……是做什麼用的?」
「當然是給你牽著用的啊!你剛才不是直接拉著我的手往外奔來嗎?挺大膽的嘛！」他朝她露出捉弄的笑容來。
「我……」真丟人啊，剛剛還真的是她拉著他的手奔出來的。
天啊!她的俏臉火紅地燒起，她怎麼會做出這種行為來呢？
明明就不該與這狼妖這般親近的，可是好像與他之間的感情愈來愈好，好到已經十分習慣與他牽手了。
這……這樣下去，她還可以一心向佛嗎?
哇哇哇，她要與神佛有緣，不要跟這狼妖有緣啊!
黑格爾見她又在自尋煩惱，忍不住笑眯了眼，「好了，我們走吧，別老待在這兒臉紅了。」直接又一把握住她的手，繼續他們的旅程。
他愈來愈喜歡握著她小手的感覺了，有點上癮。
「你的手……」可不可以不要再握著她的手了?她的心跳總會莫名其妙地加速起來。
黑格爾笑著舉起她的手掌，「我的手好得很，怎麼了嗎?」想要他放開她的手是嗎?辦不到!
「你真是听不懂嗎?」還是他又在那兒裝傻了?
真惱人，她似乎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一直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是不懂啊！」他笑嘻嘻地看著她，「我們一同手牽手上峨嵋山，把峨嵋山上的那些老尼姑全氣瘋，你說好不好?」那場面一定大快人心。
呵呵，他快要等不及見到那些老尼姑見到寺院內尼姑所收的弟子與精怪手牽手在一起的模樣了，她們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及反應?
一定又只會在那兒念經、祈禱吧!
而他的話讓紅菱是心驚不已，她怎麼能夠容許這種情況發生呢?
天啊，她一定會將師父的臉全丟光，而普陀寺內的人又會怎麼看待她呢?她肯定無法成為一代宗師的。
唉唉唉，遇到了這愛捉弄人的狼妖，真是她三生不幸啊!
看著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絲毫沒有放松的打算，她也只好暫時地認命，就先讓他握著吧!
將來等上峨嵋山之後，她再想辦法甩開他。
黑格爾拉著她一下往前跑，一下坐在草地上休息，完全我行我素的做法讓紅菱有一點吃不消。
「你到底是要趕路還是要玩啊？」沒見過這麼愛玩的精怪。
「我要趕路也要玩啊!」黑格爾笑著回道，眼中所透露的神采，證明了他是極為認真的回答著她。
重重地嘆了口氣，她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算是也多問了。
黑格爾看著眼前的大湖，突然笑了開來，「喔，有好玩的事。」指向前方的一座平台。
紅菱連忙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見許多人聚集在平台上，還有一位女子身穿新娘嫁衣，哭哭啼啼地叫喊著︰「誰快來救救我啊，我不想成為湖神的新娘啊！」
紅菱听了，一臉的訝異，「湖神也要娶妻?」這事她頭一次听到，在這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他直接伸手輕敲一記她的腦袋。「真笨，這世上哪有要活祭品的神明啊?」她還以為是真的呢!真夠笨的。
被黑格爾敲了——記，紅菱這才恍然大悟、明了一切，「喔，你是說這一切全都是精怪在做祟?」說得也對，哪有神明會要人類給他當新娘的?!
見那位姑娘哭得柔腸寸斷，令人十分心疼不舍。
紅菱于是輕拉黑格爾的衣衫，「喂，我們去救救那位姑娘好嗎?」
黑格爾訝異地瞪大金眸，「我為什麼要幫助人類啊?」開什麼玩笑?他是精怪，豈有幫助人類的道理?
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幫助他的同伴精怪才對吧!
她有沒有說錯啊?還是生病了，才會說出這等可笑的話來?
紅菱輕咬著下唇，「救人總是好事一件。所以說……你就幫幫那位姑娘吧!就算我求你好不好?」她淚眼汪汪的瞅著他。
真希望她的淚眼攻勢會對他有效。
黑格爾看著她的淚眼，邪魅地笑了開來。「想要用眼淚來打動我的心?；痴人說夢!」
他才不會因此而去幫助人類呢!
直接一個翻身往後倒去，打算趴在草地上看著那名人類女子被同村莊的人推入湖中的好戲。
比起救人，他還比較喜歡見到精怪同伴殺人的樣子，那來得有趣多了。
氣惱了，紅菱忿忿不平，「要不然你說好了，我要怎樣做，你才肯答應我去幫助人類呢?」
真可惡，要怎麼做才可以說動他的心?
她真的不希望那位姑娘被推入湖中，成為精怪的餐點，佛家不都本持著救人一命，勝造……些什麼來著的?
她佛書讀得不夠多，還好沒有說出來，否則只會讓黑格爾恥笑。
聞言，連忙翻身坐起，黑格爾的金眸閃閃發亮地直瞅著她，「喔，真的嗎?」這句話說得他心動不已啊!
「真的、真的，所以說快去救救那位姑娘吧！」什麼都好，那位姑娘好像快要被推入湖中了!
黑格爾笑逐顏開，輕恬了下嘴角，「好，那我會要求我應得的!」
要他這精怪去救人類是吧?那再簡單不過，只是……她得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