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的紅玫瑰 第六章
再次見到衛天堯,是衛家晚宴結束後第三天的中午,在小鎮上的咖啡屋。
三日來成斕想過各種方法去找衛天堯,但那一天沖動地騎馬前往衛家大宅的勇氣卻不復存在,她想過以還手帕為藉口,但是就憑一條手帕,誰知道真假?就算那座大宅的僕人們信了,也不代表她可以拿手帕當令牌,跑進去討茶喝,還指名要衛天堯親自接待吧。
想騎馬到他們初見面時的地方踫踫運氣,不過頭兩天她覺得有點不適,腰也有點酸,只好待在牧場里。
所以她在見到衛天堯也進到咖啡屋時,簡直難掩心花怒放,若不是顧忌著凱蒂還不曉得衛天堯就是晚宴那天和她「天雷勾動地火」的男主角,也許仍舊對他戒懼不已,成斕真想沖上前去抱住他。
衛天堯一進咖啡屋就發現了成斕,他眼底波瀾不興,與走進店里之前一樣面無表情,實際上卻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強抑下怒氣與綁走她的沖動。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不告而別!而且還是在兩人雲雨過後,那天他整座大宅都找不到她,幾乎憤怒得想不顧一切在三更半夜沖到紅葉牧場去討人。
這小妖精把他當成什麼了?供她取樂的牛郎?
晚宴的隔天他必須到紐約處理一些要務,莫名的煩躁讓他把原本需要一個禮拜時間處理的工作在三天內趕完,直到今早,他才下飛機,連家門都沒進,就殺到紅葉牧場要人,牧場里唯一願意告訴他成斕下落的胖老太太說她到鎮上來吃點心順便逛街。
接著就在他幾乎快把小鎮整個翻過來時,卻發現自己發了瘋般在找尋的人正悠哉地在喝下午茶……
衛天堯在凱蒂到化妝室去時走向成斕。
「你那天竟敢不告而別!」他站在她桌邊,以著連男人都會被嚇得口吐白沫的恫喝語氣和神情,壓低音量地道。他野獸的罵名正是因為他發怒時,光是眼神就能讓人腿軟。
他幾乎克制不了,即使在這三天以來只要能夠冷靜思考時,他就一再提醒自己,見到成斕時要好好地問她的解釋,他不想嚇跑她。
成斕卻不是普通的女人——神經至少比一般女人粗了十倍,膽量也不能相比擬。她眨了眨眼,一臉驚訝,「你那天沒听到我喊你嗎?」
她的眼神豈止是不怕衛天堯而已?當臨座的人都已經感受到他地獄之王發威般的可怕怒氣,匆匆付錢走人時,成斕卻只看到他迷人的翩翩風采與剛烈的「氣魄」,還為此心動不已。
衛天堯擰起眉,想起她並不曉得他的臥房到浴室還隔著兩個小室和一道玄關,加上厚重的門板阻隔,他的確很可能沒听到她說要離開。
「你至少可以等我洗完澡。」滔天怒火瞬間消減為哀怨的小小火苗,表面上則以著冷靜成熟的口吻抱怨。
「我是和朋友一起去你家的,等你洗完澡晚宴早結束了,我不能讓他們找不到我。」成斕這會兒才發覺她眼前的男人似乎正在生氣,「你在生我的氣?」她後知後覺地問。
衛天堯抬眼,見凱蒂從化妝室里走出來,只好道︰「你等一下有空嗎?」
「有。」她幾乎想都沒想就應道。
「我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等你。」他說,然後轉身離開了。
成斕一直都不知道,那天她不知不覺地創下了所有認識衛天堯的人都不敢相信的先例——連手指都沒動,兩句話就讓野獸大魔王怒火熄滅,而她甚至在火滅了才曉得他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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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斕不願浪費任何時間,向凱蒂道歉不能再陪她之後,立刻回牧場,騎了小紅馬就去赴衛天堯的約。
衛天堯已在溪邊等著她。
「我盡快趕來了,你等很久了嗎?」想起稍早時他似乎在生氣,成斕道。
他搖搖頭,沉默地走向她,將剛躍下馬背的她擁入懷中。
「我不知道你沒听到我喊你,當時已經很晚……」她未盡的話語消失在衛天堯的深吻中。
她沒有抗議,與他同樣需要一個能夠觸踫到靈魂深處的吻,來紆解三日未見的思念。
多麼奇怪啊!他們也不過才相識一個禮拜,竟已能令他們各自翻涌出相思之情,成斕從決心勇往直前後便未曾對這股令人措手不及的熱情有所遲疑,衛天堯卻不然。
他不明白,即使是當年那段差點毀了他的感情,也不曾如此,讓他在牽腸掛肚之後一見到她就仿佛化盡千愁,激烈的瞬間爆發。
他的腦海里警鈴大作,懷里的小家伙卻甜美得讓他寧願不顧一切也要飛蛾撲火。
成斕已經能夠漸漸地在親密的舌吻中熱情地給予他回應,雖然並不熟練,卻能挑起衛天堯更熾烈的反應。
像兩團彼此吸引的火,熾烈地融合為一,將一切「也許」或「應該」遠遠地拋到九霄雲外。
衛天堯在他們倆都失控之前結束了這個吻,等待呼吸平復之後,他捧住她的臉,氤氳的眼凝望著她仍舊迷亂朦朧的雙眸,在她還沒能重組思緒時,他已經將一切復雜情思盡藏眼底。
他的手指撫著她滑女敕細致的粉頰,深邃的眼似若有所思,也似有所算計,任誰也看不透。他不介意懷里的小家伙遲遲回不了神,反而享受她這幾秒鐘恍惚的嬌憨,拇指的撫觸泄漏了他對她的愛不釋手。
直到成斕開口想說些什麼,衛天堯以食指輕抵她的唇,「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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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獅山莊幅地廣闊,擁有森林、丘陵、溪谷與草地,所以除了主屋,不將農舍與倉庫算在內,還有各據東、南的兩棟小別墅,及三座小木屋。
他們來到紅獅山莊極北的邊陲,成斕才看見那棟坐落在松樹林間的小木屋。
「這里是以前我最常來的地方。」衛天堯將兩人的馬安置在屋後的小型馬廄里。「這是三座木屋里最大也設備最齊全的,我待在這里的時間甚至比在主屋里多。」
小木屋里的一切與當初他離開時沒有多大差異,因為父親走後,他多次囑咐他信得過的幫佣務必將這里打理的分毫不差,而且今天早上他也吩咐過他回來後將會使用這個地方,所以該有的日常用品也一應俱全。
成斕發現這棟小木屋幾乎可以供一個小家庭使用了,還有個種植多種綠色植物的前庭。
他打開冰箱,「我早上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吃,介意我先吃點東西嗎?」他拿出一些冷凍調理包,還有啤酒。
「你剛到鎮上去怎麼不先吃飯?」成斕的聲音有著濃濃的不舍。
衛天堯不想告訴她,因為他當時正在生悶氣。
成斕從他背後探頭打量冰箱里的東西,再看了看他拿在手里的調理包,眉頭微擰,「給我,我從沒吃過好吃的冷凍披薩。」
「冰箱里只有這個。」他沒反對她搶走他手上的調理包,反而後退一步,一邊拉開啤酒拉環,一邊看著她把冷凍披薩放回原位,然後從冰箱里拿出一堆東西。
「我可以用你的廚房嗎?」她問,卻已經卷起袖子忙了起來。
衛天堯嘴角噙著笑,「請便。」他倚在餐桌邊看著她忙碌。
很少人相信成斕家事烹飪一把罩,包括她的眾前男友。
當然啦!那些男孩子哪一個曾經了解她那麼多?他們喜歡帶她到餐廳,壓根不認為美麗的紅玫瑰跟廚房相匹配。
她的手藝全拜她的天才老媽所賜,小鐵半仙曾有句名言︰「越萬能的老媽,女兒就越無能。」這句話適用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普通家庭。而成斕和她娘親則是反比的寫照,她老媽只對能夠一個按鍵解決的家用電器熟悉,其他需要手動的或太復雜的,她娘親大人一律當作外星球產物。
成斕找到了一袋通心面、一袋面粉和酵母,她思付可以烤個面包當餐後點心。其他還有一罐肉醬罐頭和玉米罐頭、起司片、一盒蛋,這些已經可以做出簡單的午餐,餐桌上的籃子里還有水果及番茄。
「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她一邊將番茄切片,一邊道。廚房原本不小,但擠進高大壯碩的他之後卻有種曖昧的擁擠,令她屬于女性的感官與直覺變得特別敏感。
「我想做的事就是看著你。」他必定也明白他們之間不需要言語與踫觸就能產生的強烈影響力,于是故意這麼道。
成斕臉頰熱了起來,想必身後的他也察覺她泛紅的耳朵,衛天堯伸出一只手,將她頰邊的發絲攏到耳後,指尖在畫過她耳廓上方時動作特別緩慢。
她心跳更快了。
「你在這里我很難專心。」這是實話,雖然她其實愛極了他的陪伴。
「我肚子很餓。」衛天堯連動都沒動,明明是極為成熟冷靜的口吻,听來卻像在要無賴,讓成斕忍不住好笑。
「你會害我切到自己的手。」她嘴上這麼說,手上動作卻俐落確實、有條不紊。
成斕是個適合居家的女人,雖然她一點都不內向,但她對整理家務的本事只怕比當畫家更適合,然而她大小姐的格言卻是︰她的美貌當黃臉婆太可惜!
衛天堯皺眉,跨步站到她身邊。
「我來切。」他的語氣近乎威脅,好像她不把這工作交給他絕不善罷甘休。
「你行嗎?」她不太信任地看著他那雙大手,擔心水果沒切成全都被他捏爛了。
「給我。」他臉色不善道,眼楮卻死盯著成斕另一只拿著番茄、據她說可能會血濺砧板的手,僵硬的背脊和緊繃的肌肉,讓他更像凶神惡煞。
成斕眨了眨眼,看向他如臨大敵的表情和他視線緊盯著的方向,怔了兩秒鐘,然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我是開玩笑的啦!」這男人實在是哦……不知道的人光看他的反應,還會以為他想掐死她咧!可是成斕卻覺得他那樣的反應好可愛,原本冷酷的五官繃緊的讓人心疼——當然也只有她會覺得心疼和可愛。
衛天堯卻不理會她的反應,搶過水果刀後果然放松了許多,「把這些番茄切片嗎?」他聲音有點悶悶的,顯然是因為成斕一點也不客氣的大笑。
她斂了斂笑意,忍住像拍狗狗般安撫他的沖動,「再切兩顆就好。」
接著成斕發現她太小看這個外表強壯高大的男人了,他那雙比她的厚實寬大不知幾倍的手竟然相當靈巧,番茄沒碎也沒爛。
她實在不該意外的,她在晚宴那天不就「親身」體驗過了?成斕臉紅心跳地怪自己胡思亂想,竟然在廚房滿腦綺思。
成斕命令自己專心注意鍋子里的面條,別再盡想些有的沒的。
擔心完她拿刀會切到自己的手,衛天堯接著又擔心她會被爐子的火燙傷、被開罐器割傷,成斕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轉身將大山似的男人推到廚房門口。
「不準再踏進來一步,不然你就等著看我被火燙。」
衛天堯想反駁,肅殺的臉在成斕眼里卻很是無辜。
明明想把她架走,卻又害怕違背她的話的後果。
他真的相信他往前走一步她就會慘遭火吻!成斕嘴角的笑越拉越開,伸手捧住他的臉,將這個明明緊張不已卻露出一臉凶相的男人拉彎,在他唇上印上保證的一吻。
「我小學就會替自己煮三餐啦!現在人不是還好好的?沒被火燙也沒被刀割,你太小看女人了。乖乖的不要踏進這里一步,我保證再一會兒你就有香噴噴的午餐可吃了。」
衛天堯放松下來,卻仍然不放心,「我在這里看著。」
成斕忍住笑,「好啦,讓你當絕地武士站崗,別讓任何蒼蠅飛進來。」
衛天堯笑了,看著她又開始忙碌的背影,顯得若有所思。
他原以為,帶她到這個曾經是他避風港的小屋來並沒有任何特別的意義,但這一刻他忽然發覺他根本錯了。
望著成斕忙碌的身影,她正站在他曾經冰冷灰暗的避風港和堡壘里,為他洗手做羹湯,心髒像久凍後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開始陣陣怞痛。
他怎麼能夠讓一個女人這麼親近他?在這之前衛天堯都還能說服自己,他們之間只有一段兩相情願的游戲,他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把她帶到這里,一路上甚至不讓自己有思考和反悔的空間。
然而現在發覺已經太遲了,她走進他的世界,不費吹灰之力,兩人相識只不過一周。
燃燒太快的熱情,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可以吃!」成斕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像朝陽破雲而出。
像變魔術一般——尤其是對衛天堯而言,成斕變出了兩道配菜和濃湯,再加上一盤肉醬通心面,在她找到櫥櫃里收藏著的水晶高腳杯時,她還替自己榨了杯檸檬汁,當然是用那美麗的水晶杯裝,衛天堯說他只要啤酒,她干脆也把啤酒裝進水晶杯里。
雖然材料有點克難,但成斕還是把餐桌布置得像餐廳里一樣。
「不比在餐廳吃的,不過至少比微波披薩好。晚點面包就烤好了,到時可以當點心,我看到櫃子里有蜂蜜。」
任誰都會覺得用高腳杯喝啤酒很可笑,但衛天堯對她為他所做的一切內心激動得不能自己。
不過是一頓克難的午餐,他餐餐吃的都是名廚料理,卻從沒有人為他這麼做過,他的親生母親沒有,對他山盟海誓過的那個女人也沒有……
「何止比微波披薩好,餐廳也沒你厲害。」他用輕松的微笑掩飾了令他幾乎要顫抖的強烈情感。
成斕以前從不覺得下廚是件開心的事,倒不是說她不喜歡烹飪,那對她就像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無所謂喜歡不喜歡。
可是當她看著衛天堯狼吞虎咽地把她為他烹調的食物吃得盤底朝天時,她卻覺得好開心、好滿足,她甚至想像不出過去曾經有過任何成就可以與這比擬。
只是看著他吃飯,吃著她親手為他做的,她心里就甜蜜幸福得微微刺痛。
如果手邊有更多食材,她會為他做出更豐富美味的料理,她甚至已經開始希望以後她能做出那些菜喂飽他,期待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原本成斕幾乎是大剌剌、毫無心機地盯著衛天堯,直到他吃飽喝足,有足夠的時間收拾那些令他措手不及的情緒,他的注意力回到她身上,回到他們之間不容忽視的強烈吸引力中。
成斕看著他一邊直勾勾、熱辣辣地盯著她,一邊在吃下最後一口通心面時,舌尖有意無意地滑過正彎著魅惑微笑的嘴角。
她心跳漏了一拍,覺得熱氣又要往臉上沖。
他只是……恬掉嘴邊的醬汁而已,她不應該胡思亂想!但她眼楮還是舍不得離開衛天堯,就如他的眼也像盯牢了獵物般地盯著她。
衛天堯放下叉子的手伸向高腳杯,想到杯子里裝的是和高腳杯一點也不搭調的啤酒,忍不住想笑她有一顆浪漫又異想天開的小腦袋,但他的眼神仍舊像醉人的頂極烈酒,看得成斕開始覺得口干舌燥、心跳如擂,偏偏視線就像與他的膠著了似的,完全移不開。
繼續坐在他對面似乎不再是個好主意,成斕心里有個聲音這麼道。
他的眼神只移開了一下,而那一下正好讓著迷地盯著他雙眼的成斕注意到他右手的動作。
衛天堯並沒有拿起高腳杯,只是以手指在杯緣輕輕畫著,由上而下,滑過那道優雅的曲線,再折回,指尖盤旋在杯口,仿佛某種暗示。
她的肌膚幾乎是直覺地,回想起晚宴那天在那張床上他對她的,他指尖曾經觸及的每一處地方都升起一股戰栗,渴望再次經歷銷魂的塊感,的電流輕易地在幾秒鐘前仍平靜的餐桌間橫竄,他甚至不必開口說一句話,不必踫觸她。
成斕全身發熱,驚覺自己竟然嫉妒起那個杯子。
「我……我去切水果!」像是驚慌的兔子般跳了起來,她唯恐身體回想起更多有關那天晚上的回憶,連忙找了藉口離開餐桌,桌椅倉卒的踫撞泄漏了她的緊張。
她拿起水果刀的手甚至在顫抖!
成斕羞愧的想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衛天堯明明什麼都沒做,她卻發覺自己已經心猿意馬,身體甚至像每一個面臨前戲的女人一樣變得敏感。
她真的是無可救藥了!成斕在心里罵著自己。
身後傳來椅子移動的聲音,成斕心跳又漏了半拍,幾乎可以听到心髒劇烈的卜通聲,她握著刀和水果的手遲遲沒有動作,直到熱氣由身後襲來。
「我幫你。」將她圈在懷抱之中,衛天堯溫熱的氣息隨著他低沉醇厚的嗓音落在她耳邊,他彎,由她身後整個將她環抱在他體溫之中,大掌分別握住她的左右手。
成斕原想開口說不用,但隨即感覺到婰部上方抵著的腫脹,腦袋瞬間因為過熱而當機。
衛天堯性感的呢喃繼續撫慰著她的耳朵。
「瞧你心不在焉,當心割到自己的手。」他雙唇貼著她的耳朵,舌尖輕點她敏感的耳廓,分不清究竟是親吻還是在說話。
成斕幾乎要棄械投降了,衛天堯握住她的手,開始削著隻果。
當他削好半邊,切下一小塊,成斕接住差點掉到水槽里的那片隻果,他卻再次抓住她的手,低下頭就著她的手吃掉那片隻果,他將她的指尖含進嘴里,成斕輕聲怞氣,感覺到他的舌頭刻意恬過她的指月復。
他吮吻去她指尖濕潤的痕跡,發出誘人的聲響,才放開她的手。
「甜美又多汁,你應該嘗嘗。」衛天堯笑道,接著他一手握住她的頸項,令她仰起頭,嘴唇覆上她的。
隻果的汁液由她嘴角流出,順著她的臉龐往下,滴落在胸前領口的侞溝深處。
他將隻果咬成小塊喂到她嘴里,然後吻去她唇邊酸甜的汁液,一路吸吮恬舐直到她胸口,成斕含著隻果肉忍住聲吟,衛天堯的舌尖伸進她雙侞間敏感的深溝中,她忍不住肩膀微顫,卻不想逃開那股屬于喜悅的塊感。
濕滑柔軟的再往上,在她右胸豐女敕的雪白上輕咬一口。
「Rose……」衛天堯的聲音沙啞,怞掉她手中的水果刀和隻果,扳過她面向他,「我不想吃水果,我只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