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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自戀狂 第七章

最後是松本龍一開著朱劭亞的車,駛回朱家宅第。

秦芹和朱劭亞坐在後座,朱劭亞整個人橫躺著,枕在秦芹懷里。

因為是匆匆跑出門,秦芹身上只穿著襯衫和牛仔褲,臨時找不到東西替朱劭亞包扎手指上的傷口,幸好松本龍一收拾完了PUB里朱劭亞留下的爛攤子後,及時趕到。

秦芹小心地以紙巾擦著朱劭亞手指上的血和髒污,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泛紅。

松本龍一臨時在西藥房買了消毒藥水和紗布,還有替秦芹買了運動傷害用的藥布,秦芹在車上一邊仔細地替朱劭亞擦拭傷口,眼淚卻不爭氣地往下掉。

他的手很縴細,總是拿著畫筆、針線、剪刀,完成一件件獨具巧思的杰作,她真的好心痛那樣的一雙手如今卻變得傷痕累累。

「為什麼又哭了?」她的眼淚滴落在朱劭亞的臉頰上,他抬起手擦去她頰上的晶瑩淚水。

「是不是腳又痛了?」他連忙坐起身。

「沒有。」秦芹搖頭,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你不要亂動,我還沒包扎好。」

朱劭亞卻執拗著,緊貼著她的肩膀而坐,「為什麼哭?」

不要再悶在心里,卻瞞著他。

秦芹看了他好半晌,察覺到他問不到答案絕不罷休,只得道︰「你以後不要那樣傷害自己,好嗎?」她覺得害怕,也覺得心痛。

「因為我受傷了,所以妳哭了,是嗎?」他問問題的神情像個孩子一樣,認真無比。

秦芹點頭。

「那我以後絕不再這麼做。」他的語氣像在發誓。

秦芹點點頭,露出一個靦眺的笑。

朱劭亞看著在街燈的反射下,她頰上閃亮的濕痕,忍不住湊上前去,吻去它們。

「咳!」前座的松本龍一不得已的打擾他們,「老板,到家了。」

車窗外,管家已經迎了上來。

「你好好休息吧!」秦芹臉蛋仍然泛著紅暈地道。

朱劭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下車。

「老板,你放心吧!我會把秦小姐安全送回家。」松本龍一道。

「誰說讓你送她回去?」朱劭亞淡淡地道,然後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車門把秦芹抱下車。

「我自己回去沒關系。」秦芹連忙道。

「龍一,車子讓你開回去,明天早上記得來接我和小芹上班。」朱劭亞說完,抱著秦芹頭也不回地走進朱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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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劭亞沒有任何遲疑地又將秦芹抱到他的房間。

「你還是讓我睡客房,或者沙發也行。」她可不想又害身為主人的他卻得待在工作室整晚。

朱劭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秦芹覺得自己也許眼花了,一瞬間她以為又看到了PUB里那個在眾目睽睽之下挑逗她的朱劭亞。

「我先替妳包扎好腳踝,等會兒我洗完澡,換妳替我包扎手上的傷,我再送妳去客房。」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在誘哄她。

秦芹心想,也對,他總得先洗淨傷口才能包扎。

「我的傷不要緊,你先去洗澡,然後我再替你包扎傷口。」

朱劭亞徑自將秦芹輕放在床上,讓她坐在床畔,床畔的矮桌上已經放了冷水和毛巾,還有冰袋、藥布……等,是朱劭亞方才一進門就命管家準備的。

稍後佣人則又送來一套睡衣,說是讓秦芹替換的。

朱劭亞跪坐在她的身前,執起她的腳放在大腿上,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著她的小腳。

秦芹臉蛋微紅,訥訥地道︰「我可以自己來。」

朱劭亞卻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替她冰敷。

他的手握著她的腳踝,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手指緩緩游移,讓她忍不住一陣臉紅心悸。

古時候的中國人相信,腳也是女人的性感帶之一,秦芹這時忽然有些明白了,更加羞紅了臉。

見朱劭亞仍然專心地替她冰敷,間或擦著腳,然而她卻覺得他的手指像帶電似的,讓她有股異樣的感受。

朱劭亞自然是知道怎麼勾起一個女人的,他狀似專注的神情,眼底卻壓抑著從離開PUB後就未曾熄滅的欲火,手指則溫柔的。

秦芹覺得臉愈來愈燙,朱劭亞的手指在她的腳部游移著,令她不得不喊停,「剩下的我自己來吧!你快去洗澡,才好上藥。」

她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向朱劭亞。

「好吧!」朱劭亞起身,知道獵物已經一腳踏進陷阱里了。原來清醒時總害怕秦芹討厭他而保持著紳士風範,在這個被酒精催化的夜里蕩然無存。

他有本事千杯不醉,卻不代表抗拒得了酒精在體內的熱度,還有秦芹在身邊所必然勾起的渴望。

「記得先換好睡衣。」他有些居心不良地道,但又不想讓秦芹起疑,于是道︰「我想看看妳膝蓋和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等等一起擦藥。」

待朱劭亞進入浴室後,秦芹才開始換衣服。

因為牛仔褲緊緊地包著她的雙腿,實在有些難受,而她月兌下長褲後,膝蓋果然有幾處淤血和擦傷,連手肘也有。

幸好佣人送來的睡衣還算保守,無袖,裙子在膝蓋以下。她將換下來的衣服折好放在一邊。

當朱劭亞只在圍著一條浴巾回到臥房時,秦芹已經替自己上好藥,一看見他,她連忙將膝蓋上的傷口蓋起來,不想他自責。

朱劭亞嘴角勾著分明就像大野狼即將吃掉小紅帽的邪惡弧度,可對秦芹而言,那是她的王子優雅的微笑,令她心跳加速。

他在她身旁坐下,她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熱度,還有沐浴侞和洗發精的香氣。

「我……我幫你上藥吧!」怕朱劭亞察覺她羞紅的臉,她連忙拿起早巳準備好的碘酒和棉花棒。

當她執起他的手時,她的指尖都有些顫抖了。

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擦藥,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就是無法像在車上時那樣專心。

最後,朱劭亞取過秦芹手中的棉花棒和碘酒,將它們連同醫藥箱放回矮桌子上。

「對不起。」秦芹以為朱劭亞嫌她笨手笨腳的。

「沒事。」朱劭亞笑著安撫她,握住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他瞥見她手肘處的淤血,漂亮的眉微攏,然後將細碎的吻落在那上頭。

「劭亞……」秦芹差點想縮回手,她害怕他的親吻再次燃起她體內的熱度。

「別怕,我只想好好看看妳的傷口。」他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一手已經握住她的腳踝,他跪坐在她身前,將她睡衣的裙子掀至膝蓋處,上頭果然有些擦傷。

秦芹想以裙襬蓋住它們,卻讓朱劭亞制止了。他低下頭,以濕熱的舌頭恬過受傷處,接著輕柔的吻緩緩地落在小腿上。

他的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她有些退卻,身體往後挪,他的動作卻像豹子般敏捷,在她張開的雙腿間欺向她,原本握著她腳踝的手順著她的大腿伸進裙襬之中,探向她光滑的月復部……

白色的大床上,兩具赤果的胴體緊緊交纏、綠動,交織出滿室春色吟哦。

那一夜,朱劭亞瘋狂的、纏綿的、溫柔的要了這個他十年來,只有在夢里才能與之溫存的女子,一次又一次,像要將說不出口的愛意,借著熾熱的需索與發泄,傳達給心愛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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