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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冰山飄到赤道 第一章

‘我告訴你們啊……’

一個美妙萬分的星期一早晨,CC原本是抱著愉快的心情來上班,結果前腳才踏進公司大門,耳朵就听到小P的嘹亮嗓音。她撇撇嘴,搖搖頭,那個大嘴巴準又在宣傳她的‘偉大’事跡了。

更偉大?其實不然,不妨听听就知道了。

‘這是一個在我們「深海」里流傳許久的笑話喔!相傳幾年前有個小助理妹妹剛進我們公司時,有天哪,我們偉大的「創意總監」李先生,要她去別的部門找「PianoCD」,我們這位天才助理妹妹單純地跑遍整問公司後,氣喘喘地拿著一片「古典鋼琴CD」高興地去找李先生,結果害得李先生當場笑倒,知道為什麼嗎!’小P笑笑地問。

‘為什麼?’總機妹妹呆呆地發問。

‘「CD」就是「創意總監」的簡稱,而「Piano」是我們另一位創意總監的英文名字,人家李先生是要她去找Piano先生,沒想到她真的拿了一片CD過來,你們說,好不好笑啊!’小P說著說著,自己竟然先笑了起來。

‘她好可愛哦!是誰啊?我們可不叫以認識她呢?’兩個妹妹相視一笑,由其中一個代為發言。

沒有預期的哈哈笑聲,只有過多的同情心。

听見總機妹妹們的不配大發合發言,小P微微發愣。本想引起共鳴,沒想到卻造成反效果,看來她們還是太單純了。

一旁的CC頻頻點頭。嗯,還不錯,以後她會好好疼疼這兩個小妹妹的

看只小P又想開口,她趕忙現身接話︰

‘放心,他絕對會介紹那個助理小妹妹給你們認識的,對不對?’她的聲音放意拔高,帶點兒邪邪的笑意-手臂還搭上他的肩。

小P轉頭看見主角來了——笑道︰

‘呵!CC你來啦!你——都听見了?’

CC眯眼微笑,一副‘待會兒慘了’的酷樣。

‘當然,譯字不漏的,全部听見了,終于被我親耳听到了吧!’

本來只是個小小的笑話,偏偏讓小P加油添醋地擴大宣傳,以致于全公司上至總裁、下至管理員伯伯都知道了,她的一世英名也毀于一旦。

兩位總機妹妹眨著大眼看著他們,表情有點茫然。

換了張溫和表惰,CC笑眼盈盈地看著兩位小妹妹。

‘妹妹們早,我是溫暖,綽號CC,歡迎你們這樣喊我,比較親切呢!現在這位先生我借走了,下午茶時間我再來找你們聊天喔!走了,小P先生,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她的本名是溫暖,但公司的人都喊她CC,久而久之她也習慣自己的這個綽號了,以致于有次她還鬧了個大笑話當時公司有個新進員工喊她溫暖時,她竟然還略帶歉意地回答︰‘抱歉,我不知道誰是溫暖!請你去問別人。’當場笑倒一堆人。

其實也不能怪她糊涂,因為已經太久沒人連名帶姓地喊她了。

兩位妹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是陪笑地看著兩人離開。

基本上,今大她們才剛剛來上班,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不過她們覺得‘深海’的人都很不錯!

CC持在手上的報紙卷重重地朝小P的後腦勺揮過去。

小P趕忙抱頭叫痛。

‘你真打啊!’

她沒好氣的說︰

‘當然了,要不還放過你這個罪魁禍首啊!干嘛沒事又發揮你大嘴巴的功力到處張揚啊?’

其實這點小事她根本不會計較,但重點是,不知道的人就繼續讓他不知道好了,何必硬要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呢!每進來一個新人,他就趕緊宣揚,是怕她知名度不夠高啊?

‘我是想讓你的人氣突加旺盛啊!’小P如是說著。

CC皮笑向不笑地挑著眉。

‘是嗎?我看是想故意泡妹妹吧?小心點喔!說不定哪天我會告訴莎薇娜喔!’莎薇娜是小P在法國的女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喝醋,常常酸死身邊一群人。

小P一听,立刻作勢地在CC的肩上捏捏按按的,一副謅媚的小人樣。

‘國際電話很貴呢!別打了,有什麼想跟娜娜說的,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會代為傳言的。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說了,好不好啊?’

CC指指自己的左肩,小P機靈地換了位置繼續按摩。

‘嗯,這還差不多。今天換個部門,你怎麼還穿成這樣!’CC冷眼瞄瞄小P一身的紫米雪糕。紫色直線條襯衫、深紫色西裝褲、藍紫色頜帶和紅紫色眼鏡框,真是紫到最高點!就不知內褲是不是也是紫色?

小P看看自己華麗的衣著,頗為得意。

‘不錯啊!星座書說我今天會倒楣,所以要穿紫色去霉氣,這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呢!’

‘新上司、新氣象!以前是雪兒好,才有辦法容忍你的奇裝異服,但是我听說這次的上司以前是搞服裝雜志的,你小心點,觸了他霉頭,就沒好日子過了。’CC基于大家同是一條船上的人,予以忠言勸告。

‘我的座右銘是「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心啦!紫色去霉氣。對了,你妹妹是不是考上研究所了?’

‘廢話,溫馨是高村生,怎麼會考不上呢!我們今天晚上正好要去PUB慶祝。’

提起她的妹妹,CC總是特別驕傲。誰叫只有高中畢業的自己居然有個研究生的妹妹,小溫馨可是他們溫家之光呢!

‘兩個女生?不好吧,需不需要護花使者呢?’小P毛遂自薦。

CC冷笑。‘莎薇娜的電話好像是……’

‘好好好我乖乖待在家里就是了。你這個忘恩負意、沒良心的小壞蛋,也不想想是誰提拔你的。’小P邊說邊假裝擦擦眼角。

‘恩情誠可貴、友情價更高,若為新女權,兩者皆可拋。’CC揮揮手,不帶一絲感情地說。她可是道地的女權至上主義信奉者。

‘說什麼兩性平等,到最後還不是要靠男人養家。你們女人總是說一套、做一套。’小P不以然道,誰叫他也是新女權主義下的犧牲品。家里只有父親與他同一陣線,其他五人都是強勢的女權,每每投票,男人必定一敗涂地。

CC死瞪著地。‘你慘了!’只留下三個字,便氣沖沖地走進辦公室。

小P當然清楚CC的那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別啊!CC,我是開玩笑的,你別啊!莎薇娜會把我宰了的!’

一早就犯沖,星座書說的沒錯,但為什麼紫色的衣服沒有為他去掉霉氣呢?看來,他回去最好換本書。

CC回到座位上,打開手提電腦上網。如同之前-早就有人在網上等候她了。

那是她的第一個網人阿綸。今年二十八歲,是個軟體設計師,有個妹妹,嗜好是設計游戲軟體,是個天蠍座的男人。

第一次遇到天蠍座的男人,也讓CC著實嚇了好大一跳,因為以前的朋友所提供的經驗,都說天蠍座的男人最好甩掉,也最難纏,所以她對天蠍座的男人沒什麼好印象。

不過交友貴在‘誠’,她是想交普通朋友罷了,又不是要拿來當男朋友的,況且有個天蠍座的朋友也能當作參考啊!

于是,他們就成了朋友,是那種有點好又不會太好的朋友。

阿綸︰新上司怎麼樣?

基本上,阿綸是個很不錯的朋友,雖沒有通過電話、見過面,但從螢幕的字里行間不難發現他是個溫柔、成熟穩健的新新好男人;自己會下廚、洗衣,打點自己的生活——要不是騙人的話。

CC︰還沒見過。听說他今天還在美國,算是逃過一劫了。

阿綸︰怎麼回事?心情不好?

CC︰沒有啊!

差點忘記阿綸很敏感的。真不曉得他是怎麼察覺出她的情緒波動的,每每總能輕易地了解她當下的心情狀態,讓她意外也令她感動。

阿綸︰那為什麼說逃過一劫呢?

CC︰真的沒什麼事。每次換一個新環境,我總是會有這麼一句口頭禪的!

向來就不愛解釋大多的她,僅以這麼一句話帶過。

阿綸︰嗯,早上吃過沒?

CC︰呵!你的提醒,我永遠記得。當然有……吃。,你呢?^_^

阿綸︰剛吃過,不過,還沒睡呢!

CC︰啥?烏什麼?

阿綸︰呵!你說呢?

啊!她差點忘了?阿綸是軟體設計師,听他說最近正在趕一個很重要的游戲軟體設計。

CC︰那你要不要趕快去休息啊?

阿綸︰我想跟你聊天啊!跟你聊聊天,我精神就好多了。

CC︰不要啦!現在就給我回家補眠,要聊,我們明天再繼續,乖,听話。0_0

阿綸︰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明天見了。

CC︰好!881!

阿綸︰掰掰!

其實與阿綸聊久了,CC發覺他是個穩重、有自制力、很風趣,不過偶爾會耍點小任性的男人。

阿綸究竟長的什麼樣呢?她真的好好奇哦!

收拾早上的愉快心情,CC立即進入工作的戰斗狀態。

新上司沒如期地趕回台灣,CC真覺得自己是逃過一劫。其實她是個認真負責任的好員工,並不會在乎新上司來不來,只是剛換了環境,她有些怕生,所以最好是等她適應環境後,上司再回來比較好。

下了班,和妹妹約定時間後,還多出一個小時,CC便到公司附近的‘隨心所欲’書坊逛逛,看一些有關廣告的雜志,順便挑一本好書送給溫馨當禮物。

‘隨心所欲’布置得古色古香,所有陳列書籍的架子都是深色原木做成的,故一踏入店內,陣陣純淨水頭香氣撲鼻而來,其中還混著淡淡的咖啡香。據說是書店老板很喜歡喝咖啡,也煮的一手好咖啡,于是在店內買了幾張桌椅,好讓買書的客人先睹九快。

CC就是喜歡老板的貼心,所以才經常光顧。之後與老板熟了,老板都會算她便宜點,不過她得意的不是這個,是是她比其他客人都提早知道老板的名字。老板有個很好听的名字——談曉生。

不過對外她依舊客氣地喊他一聲老板。

因為她知道很多女性客人都想知道老板的名字,但都不知從同下手,因為連‘隨心所欲’的工讀生都守口如瓶,她們根本無從下手。至于老板為何願意告訴她,他說是因為她長得很像他去世的妹妹。

老板的妹妹是車禍身亡的,她听了也為之鼻酸。

一進門瞧見談曉生正在煮咖啡,見他忙,CC也不想干擾他工作,便自己跑到雜志區晃晃。

廣告是走在流行的尖端,一個好的廣告語可是會帶動流行的呢!所以隨時充電對他們廣告人來說是必要的家庭作業,但不做也行,除非你的腦子有超快記憶體、無限大硬碟、光速CPU,輕輕一轉,就能迸出絕佳點子,否則啊!還是埋頭苦干,多學習別人家的新東西吧!

各式各樣的雜志上中,CC依舊能快速地找到屬于她管轄的區域,怞了一本廣告雒志便翻閱起來了。才翻了沒幾頁,她把雜志放回原處,走到另一邊,拿起她的興趣——電玩。

舉凡‘三國志’、‘太空戰士’、‘古墓奇兵’、‘大富翁’等,她都已玩到最新的一代,且統統破關成功。既然該破的已經破了,她又開始找尋下一個目標了。

據小P說,最近的‘虛擬人生’、‘夢幻西餐廳’和‘便利商店’都不錯玩,看來改天她得去添購新貨。

CC迅速翻到電玩雜志上的新游戲區,里面頭一個介紹的就是和‘虛擬人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游戲人生’。

‘好像不錯,改天去買來玩好了。’她找到她的下一個目標了。

拿著雜志,CC的眼楮還停在上頭-腳步卻已經開始移動了,因為她想到妹妹的禮物還沒買到。

其料,當她才移動第二步時,卻不小心踩到一只腳,她反應迅速的抬起頭,微蹙眉,尷尬地直說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先生。’

兩人對上眼,CC才警覺自己居然踩到個驚天地、泣鬼神——請恕她廣告人做久了,連帶修辭學也喜歡夸張一丁點兒——的大、大、大帥哥——再說她雖是個廣告人,但古典文學涉獵不多,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男人。

什麼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她是由小說上學到不少,可惜仍停留在只進不出的狀態,她頂多會使用俊秀、靳文、體貼、優雅這些白話形容詞。

總之,被她不小心踩到的倒楣男人長的很師就是了。

‘沒關系,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男人十分客氣,唇上還淺淺勾了幅度,搖頭的動作也是萬分迷人。

基于第一印象,CC立即對這倒楣帥哥下了評語︰長相俊秀——他沒動怒、笑容斯文——不像苦笑、個性體貼——也沒破口大罵、舉止優雅——更沒動手打人。

看到他手里拿的也是相同的雜志,她順口問︰

‘你也對電玩有興趣嗎?’

因為對方讓她踩了一腳,禮貌的客套是她賠給人家的,誰教她走路不看路!

男人露出迷人的微笑。

‘是的,小姐也是?’

‘嗯,我畢生最大的樂趣就是以破關為宗旨。’花個兩、三天就被人家一、兩年的辛苦,她可樂在其中呢!

‘看不出來你以破壞軟體設計師的心血結晶為樂趣。’男人一語道被藏在CC話語中的另一層含意。

CC比出食指,搖了搖,不以為然這︰

‘這是挑戰,不是破壞。因為軟體本來就是設計給我們這些玩家搞破壞的不是嗎?’她巧妙地解釋自己的意思。

‘也許吧!’

‘你是設計師嗎!’這男人看起來頗為精明,CC以她多年看過各式各樣的玩家來判斷,這男人應該不只是玩家才對。

男人目光含笑。‘你很敏銳。’

‘好說。’廣告人不敏銳,那靠什麼吃飯!‘有設計過什麼軟體嗎?’

‘最新的剛好是你手上這款。’

‘「游戲人生」!剛好,我明天才想買來玩玩呢!’只可惜他們今天才認識,否則她就能有免費的游戲玩了。

‘這是我的名片。’男人有禮地掏出名片。

深藍色的名片上有著白色的字體,寫著︰遨游軟體設計公司

‘法劭綸。’

真巧,職業是軟體設計師,名字也有個‘綸’字。

CC靈光一閃,會不會……

‘你有妹妹嗎?’

男人愣了一秒,像是詫異CC所提的問題。

‘沒有。’

CC寬心一笑。‘那就好。’至少肯定不是她網友了。

‘你認識我?’男人狐疑地問。

‘呵呵!怎麼可能,我只是隨便問問的,你別放在心上。’第一次就問這麼唐突的問題,難怪對方會一副懷疑的態度。

‘很少有人會問這麼奇特的問題,該不會……我們曾在哪里兒過面吧?’

呵呵!CC在心底一笑。

‘怎麼可能?你長得這麼順眼,我一旦見過就不會忘記的,所以我保證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巧遇。’

算你倒楣!CC在心底補上一句。

‘我還沒請教……’法劭綸客氣地問。

CC順口月兌出︰‘我叫CC。’

‘CC?’法劭綸嘴里咀嚼著CC這名字,模樣十分詫異。

‘呵!’CC尷尬一笑。‘Sorry!不小心就說錯了,不過CC也算是我的另一個名字,我公司同事統統都這麼喊我的,我不介意你也這麼喊我。’除了公司同仁,這還是第一次月兌口向外人說自己在公司的綽號。

‘不好意巴,但我介意,我是真心誠意想交你這個朋友。’

對方都這麼說了,CC也沒轍。

‘喔!抱歉,我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溫暖,別想太多,就是春天刮了很溫暖的那個溫暖,爸媽喊我小暖,妹妹叫我姊姊。’

‘我該怎麼稱呼你?’法劭綸很喜歡CC這番有創意的介紹。

‘隨你嘍!請自己挑一個。’別人要怎麼喊她都無所謂。‘不過第一次見面認識的人,多半都會連名帶姓的喊我。說真的,「冬天」實在太久了,是該換換春天了。’她意有所指地說著雙關語。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希望這位先生能連名帶姓的叫她。

‘那我喊你……暖暖好了。’法劭綸故意和她唱反調,噙著笑意說。

CC當場垮著一張嘴。‘那好像是個地名耶。’

‘對啊。’法劭綸點點頭。

‘而且還在基隆耶!’她可是個人呢!

‘介意?’

當然十分給他介意!

‘不會,很有創意、很特別,我很喜歡!’才怪!可基于她有錯在先,她願意勉強接受,反正今日一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相逢了!

‘那就好。暖暖,我很高興認識你。’法劭綸伸出友誼之手。

CC很給他不情願地握上去,握了之後她才發覺去法劭綸的手掌很厚、很溫暖,是有點讓她舍不得放開,不過……別搞錯了,不是她放不開,而是對方不放開。

‘法先生……那個……’

隨即,他松開手。

CC終于重-自由,隨即扯開話題。

‘你找到你要的書了嗎?’

‘我只是想看書,沒有買的意思。你呢?’

‘我想買本書送給我妹妹當作禮物。’

‘你妹妹的興趣是什麼?’

說錢,太現實了,說投資理財比較好些。

‘她學的是企管,對投資理財這方面很有興趣。你有好書介紹嗎?’

他搖頭。‘很抱歉,其實我也很少看這類的書籍,不過最近我同事跟我介紹一本不錯的金融理財,我已經買了,內容真的很好。’

‘在哪?’她要趕快祈禱妹妹的消息沒那麼靈通。

‘跟我來,它應該還在新書區。’他很榮幸能幫上忙。

兩人一前一後擠到新書區。新書區的人之所以會多,是因為老板說‘新書不該寂寞’,所以總會在新書期打更多的折扣。

法劭綸拿起一本頗厚的精裝書。

‘就是這本。’

‘呃?’CC瞄了幾眼。‘好像很重。’她話才說完,一接過書本,立刻皺了眉頭。‘真的很重!’

更要她扛著這本書到PUB千里尋妹嗎?不,還是下次再說。

‘下次再來買好了,今天有約?’法劭綸順口問道。

CC身子微微一傾,有些不敢置信,一副防小人的模樣。

法劭綸瞧見她的樣子,淺淺勾了唇。

‘你可別亂想,我是猜的。下班時間應該是直接回家,順便把書買回去,理所當然,但你嫌它重,可見你待會兒必定有個約會,所以才不方便帶著它走,是不是?’

CC點頭。‘嗯,我明天再來買好了。’

話語剛落,CC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朝著法劭綸淺淺一笑。

‘喂?妹啊,找我嗎?’

‘姊姊,我人正站在PUB的大門口外朝四處張望中,請問,你人呢?搭錯飛機到了美國是吧?’溫馨損人的口氣永遠溫和有禮。

CC聞言低頭看了手表’眼。‘糟!’

‘來不及了,你已經遲到了,我生平最恨沒時間概念的人。’

‘我坐計程車過去,你等我二十分鐘。’

‘請客!’溫馨藉機討代價。

‘好啦,等我喔,不要跟不認識的人跑了。’

‘我又不是你。’

收了線,CC趕忙說︰‘不好意思,我妹在等我,我先走一步。’

‘你們相約的地點在哪?’法劭綸有心送她一程。

‘忠孝東路四段上的。「彩虹」。’

‘離這里很近,我載你過去。’法劭綸眼眸一亮。

‘不用了,太麻煩你了。’兩人才剛認識沒多久,用不著對她那麼客氣吧!

‘不會,我剛好有事要到那里去,順道載你一程,無妨!況且是我耽誤了你,就讓我將功贖罪好嗎?’法劭綸眼底有抹笑意。

CC想想自己今天有帶防狼噴霧劑,便客氣地說︰

‘那就拜托你了。’

‘應該的,你到外面等我,我買一杯咖啡。’瞧見她揪著一張小臉,他給她保證。‘放心,不用二十分鐘,我就讓你平安到達。’

‘好。’

法劭綸迅速走到咖啡廳那里去。

CC本也想上前和談曉生打招呼,但礙于有外人在一旁,她便做罷,走出‘隨心所欲’。

今天還是趕妹妹的約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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