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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還是我的 第十章

彭啟照被好友設計,一身狼狽的趕到羅嫣兒的家。

知道他是為了她才會變成那樣,她的心里不禁有些驕傲與高興。

她推他進浴室,要他好好的清洗一身的疲憊,接著到兄長的房間勉強找到一套寬大的襯衫和長褲給他。

當他盤腿坐在床上時,她端了臨時準備的晚餐進來。

兩人的精神恢復後,都發現肚子真的餓了。

彭啟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吞虎咽過,羅嫣兒亦是,兩人意識到後,不約而同的笑出來。

他的笑容和高中時的他重疊,令她瞧得出神。

彭啟照早就發現自己有了改變,只是這些改變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出現。

結束晚餐後,他進入主題,「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她將托盤放到他處,再回到床上,在他對面坐下,「什麼事?」

他自襯衫的口袋取出一樣東西,「這個東西我一直想找機會還你。」

一條純金打造,下方懸掛著一個迷你五線譜的鏈子自他指尖滑出來,順勢掉落在她下意識伸出來的手心里。

「天呀!怎麼會……我以為不見了,原來……是被你撿走了!」那是她從小就很珍惜的戴在身上的金項鏈,如今失而復得,教她欣喜若狂。

「不是被我撿走,而是被我扯下來。」他說道。

「啊?」她不太明白的看著他。

他笑道︰「你推開我的時候,我的手指剛好纏住鏈子。」

想起當時的情形,她尷尬一笑,「原來如此!不管怎樣,幸好找回來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條鏈子,我從小就好喜歡。」

沒想到他居然會為她保存了十年,一想到這,她就覺得胸口有股甜蜜。

他拱起一邊的膝蓋,手肘置于上面,「這條鏈子……是你的嗎?」

他這問題真奇怪,她很自然的回道︰「是啊!這是我小時候,我母親買來送我的。」

「你母親買的?你確定?」

她不懂他怎麼會這樣問,仿佛他比她還了解這鏈子的真正主人一樣。

「這條金鏈子是我十歲那年我母親買給我的。」她還是回答相同的答案。

他輕笑一下,「嫣兒,你再仔細想想,這條金鏈子,真的是你母親買的嗎?」

她已經快被他的話搞迷糊了,不過也因為他一再的詢問,讓她不自覺的將記憶轉到十歲的自己。

「我記得這條鏈子是我十歲那年……」怪了,這是她母親何時買的?又為什麼買給她?

羅嫣兒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想不起來。

彭啟照就像確定了什麼,含笑道︰「你果然搞錯了!嫣兒,這條金鏈子並不是你母親買的,而是一位跟你同歲的小男孩送你的,地點是你家附近的那個公園。」

他就像親眼見到整個過程似的,讓她的思緒有點紊亂,開始很努力的回憶著。

驀然,腦中閃入各種畫面,就像跑馬燈一樣閃了又閃,反覆的出現。

終于,她想起來了。

啊!這條金鏈還真的不是母親買的,正如彭啟照所言,是一位與她同歲的男孩子送給她的。

羅嫣兒的記憶受到刺激,童年往事隨即涌現——

十歲那年,她個性有些野,最愛跑到家里附近的公園去堆沙子,當時也有許多和她同年紀的孩子,大家總是玩在一塊。

突然有一天,出現一名小男孩,他總是待在遠處望著他們,一連兩天不見他過來,最後是她主動過去跟他打招呼,接著拉他過來加入行列。

記憶中,男孩安靜又沉默,不會笑,而她總是為了逗他笑而搞笑。

三天後,男孩沒來由的將一條金鏈子送給她,年紀過小的她哪知道金鏈子的貴重,便開心的收下來,還戴在脖子上回去和家人炫耀,沒想到雙親一見到金鏈子,整個人都變了臉色。

母親抓住她的肩,拚命的問她是誰給她的金鏈子,她有點嚇壞,立刻將男孩的事說出來。

隔天,母親著急的帶她去公園,卻不見男孩的身影。

一連好幾天,男孩都不曾再出現,最後母親不斷對她洗腦,凡是有人問起這條金鏈子,就說是母親買的,要她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那是別人送的。

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什麼要這樣說,不過隨著母親的一再提醒,漸漸的,她忘記男孩的事情,而母親所買來送她的話在她心中一直根深柢固,不久就讓她的記憶出了這樣的錯誤。

如今,彭啟照為她揭曉當年的記憶,而理由想必只有一個。

「那個男孩就是你嗎?」她驚訝的喊道。

彭啟照點頭,承認道︰「就是我,而且這條金鏈子其實是一對的,你瞧上頭的五線譜是不是有不規則的凹陷痕跡?」

金鏈子下勾著的是一個正方型的迷你五線譜,而上面真的有奇怪的凹痕,但是她瞧了老半天,也看不出個端倪。

「上面是G譜號,就是我們常見到的那種高音譜號。」他邊說邊從口袋再度取出一條金鏈子,上頭真的有個G譜號。

見到兩條鏈子真的可以緊密的合在一起,羅嫣兒吃驚不已。

「真的是一對……這……你怎麼……」她的心情好激動,不知該說什麼。

彭啟照看著那對項鏈,將它們的故事說了出來。

「這對項鏈原本是我父親和你姑姑年輕時的訂情物,可惜他們最後還是沒有結果。當你姑姑去世後,你的爺爺和女乃女乃就將另一條項鏈還給了我父親,希望他能另找幸福。我父親傷心的離開這里前往北部,之後認識了我母親。兩人結婚後,接連生下哥哥和我。大概在我九歲那年,父親突然把這對項鏈送給我,要我長大後送給另一半。小小年紀的我哪知道什麼叫另一半,而且對于項鏈的認知就跟你一樣,根本不知道這是一件貴重的東西。」

被他發現自己的笨拙認知,她輕吐一下舌。

「沒多久,我母親和我父親吵架了,抱著我跑回娘家,巧的是我母親的娘家正好在你家這一帶,當時我母親和我父親吵得很凶,根本沒空理我,我只好一個人到公園去打發時間,接著就認識你。」他看著她,眼里有種感激。

「嫣兒,是你讓我覺得日子變得很有趣,甚至還忘記父母的吵架,所以我才會將其中一條項鏈送給你,只是沒想到送給你的那天晚上,我父親就親自南下來向我母親談合,隔天我就被硬是帶回去了。」

這是他與她短暫的相遇,同時也是一對鏈子會分開的原因。

听完他的解釋,羅嫣兒終于明白,當時雙親為何會一見到鏈子反應如此激烈了。

「可是你高中明明和我念同校。」她突然想到這點。

「是啊!高中會在這里念,是因為在國三暑假時,他們兩個笨蛋夫妻又鬧翻了,那次比較嚴重,幾乎準備要離婚。我母親就像下定決心般要留在娘家,所以硬是逼我進入這里的高中就讀。哪知道我才開學沒多久,他們又復合,說不離婚了,當時我真的快被他們搞瘋了。」

「然後呢?」她追問道。

「因為無法轉學,所以只能住在我外婆和外公家,然後把高中念完。以上就是我坎坷的童年。」他保留高三那年遇到的事,決定日後再告訴她,解開她對他的誤會。

羅嫣兒被他那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逗笑,「真的很坎坷,不過也因為如此,我才會認識你啊!不過我再見到你的時候,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當年送我金鏈子的那個小男孩。」

他與她相同,「我還不是一樣,如果不是那天扯下你的鏈子,我想我們大概又要錯過了。」

他用了「又」這個字,令她有點訝異,感覺就好像他對她……

「你……是不是……還很想再見到我?」她大膽的提出這個問題。

他揚起溫柔笑意,一手把玩起她垂落在胸前的發絲,「是啊!我是很想再見到你,而且是非常渴望的那種。」

這是他的真心話。

羅嫣兒忽然覺得世界有了改變,她抱持著一絲期盼。

「啟照,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她緊張的連身子都有些顫抖。

「什麼事?」她看著他,「你……不是誤會了我準備離開你的事嗎?然後你就急忙的跑來找我,而且還很生氣,你這樣……是不是表示……你很在乎我……」

她越說越小聲,視線越來越低。

知道她內心的不安,他一手貼上她面頰,深情款款的道︰「豈止在乎,我現在已經不能沒有你了。」

猛地,她感動的望著他,心跳加快,眼眶泛熱。他傾身,親吻她的眼角,柔聲道︰「我愛你,嫣兒,真的好愛你。」

天呀!這不是夢吧?

彭啟照的告白頓時讓羅嫣兒的世界充滿燦爛無比的色彩,她的淚水不听話的頻頻滑落面頰。

「對不起!嫣兒,讓你擔心受怕那麼久。好了,別哭了!」

她用力搖頭,展開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開心的道︰「一點都不久,啟照,我愛你,我也好愛你,真的好愛你,我也不能沒有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這一刻,相信她永遠都忘不了!

他抱住她的身子,呵呵一笑,「傻瓜,這是我要說的話。」

兩人的心思皆是相同的,愛上彼此的瞬間就是害怕失去。上天讓他們再次相遇,就是希望他們能好好把握對方。

甜蜜之吻在他們之間展開,由輕柔漸漸化為激情,體內的波濤洶涌,讓彼此的心靈激起無數的火花……

兩人的舌身相互追逐,相互挑逗,渴望難以壓抑的接連竄起。曾經的錯過似乎讓他們更加珍惜現在,兩人各自為對方戴上金鏈子,接著擁抱親吻……

那份強烈無比的火熱差點將她燃燒殆盡,逼近瘋狂的難以阻止。

他主導一切,托著她的美婰,狠狠的貫穿。

她抱緊他,反應激烈,酥胸在他每次的突刺下劃出美麗的弧度,接著貼上他的胸膛。

兩人沉浸在這美麗又教人難分難舍的世界里,在兩情相悅之下結合,不只是身體獲得滿足,就連心靈都仿佛要相融在一塊……

翌日,彭啟照陪同羅嫣兒前去醫院探望羅父,一見女婿到來,讓羅父差點嚇得跌下床。

羅母不斷的向彭啟照說抱歉,他直笑著道沒關系,請他們不用在意。接著,羅母發現彭啟照瞧女兒的眼神有了許多改變,那種連旁人都感受到的情意,讓她十分訝異。

趁著彭啟照和羅父聊天時,羅母拉著女兒到鮮少有人會經過的樓梯口。

「女兒,你脖子那條項鏈不是弄丟了嗎?」其實羅母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條項鏈。

羅嫣兒的手指繞了一下鏈子,笑道︰「這個啊!原來是被啟照撿走了。」

「什麼意思?」羅母對這樣的事情充滿好奇。

羅嫣兒忍不住的將與彭啟照小時候見過面,接著高中暗戀他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羅母听完,瞠目結舌,「這麼說來……那條項鏈真的是啟照送你的?」

羅嫣兒笑了笑,「媽,其實你那時候早就猜到項鏈是啟照送給我的吧?」

「嗯……也不算真的猜到,那時候一見到你戴著項鏈回來時,媽確實有被嚇到,因為那條項鏈就和你姑姑當年戴的一模一樣,只是媽記得你爺爺和女乃女乃明明已經還給彭正凜,所以對于你會戴著它這點……」停頓一下後,她又繼續,「當時媽是有猜想,會不會是彭正凜送你的,但你又說是一位跟你同年紀的男孩子送的,光是這一點就推翻了媽的想法。當然,媽還是有懷疑過,說不定是彭正凜的兒子,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

「就是有這麼巧的事啊!」羅嫣兒開心的回應母親。見到女兒笑得那麼燦爛又幸福,羅母的心里有了欣慰,輕點頭,「是啊!而且媽真的沒想到啟照的母親居然和我們是同一區的人。」

「我剛才听到也很吃驚,不過很可惜,啟照的外公和外婆在五年前過世後,他們就把房子賣了。」

羅母一臉明了,「不管怎麼說,你和啟照那孩子大概命中注定要在一起。」這是她下的最後結論。

羅嫣兒看著母親,問道︰「媽,你當初想讓我和啟照相親,是不是有一半也是因為你希望我能嫁給他?」

對于女兒這個問題,她並沒有否認,莞爾一笑,「其實當媽見到啟照的照片後,就覺得他應該很適合你,想說若你們能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羅母稍微思考一下,「嗯……大概是因為那一對項鏈吧!如果不是因為那條項鏈的出現,媽也不會猜想你和啟照可能有緣分。」

母親的直覺真是太神準了!

「這條項鏈真的就像是我和他之間的紅線呢!我想一定是姑姑希望我能完成她未完成的戀情吧!」羅嫣兒揚起美麗的笑容。

「或許吧!總之,能見到你嫁給好人家,媽真的很高興。」羅母露出溫柔的眼神。

羅嫣兒心情忽然激動,有點哽咽的道︰「這一切都要感謝媽。」羅母呵呵一笑,「其實應該要感謝你爸,不過這件事還是先別跟他說。」

「為什麼?」

「這是他犯錯該有的懲罰,誰教他要財迷心竅。」羅父一直對自己害女兒非嫁給彭啟照這一點耿耿于懷,十分自責,而羅母決定再折磨他一陣子,待時機到來,再將真相告訴他。

羅嫣兒明白母親的想法,忍不住笑出來。

「媽、嫣兒,你們聊完了嗎?」彭啟照來到她們的面前,關心的問道。羅嫣兒一見彭啟照,就笑容滿面,「嗯!剛聊完。」

彭啟照看著羅母,‘媽,我幫爸辦完出院手續了,哥也準備過來接你們回去,所以可以的話,我想帶嫣兒回家。」

「當然可以,是我們不該臨時把嫣兒叫回來。」羅母再次向他道歉。他趕緊回道︰「沒那回事,爸受傷,我們回來看他也是應該的。」

彭啟照的善良讓羅母十分感動,「好啦!那我們就別客氣。嫣兒,你這就跟啟照回去吧!」

「嗯!好,我們先過去跟爸說一聲。」羅嫣兒開心的說道,接著環住彭啟照的手臂,朝父親的病房而去。

兩人恩愛的模樣瞧在羅母眼里,她的眼眶不禁泛濕了。

她的內心充滿喜悅與安慰,女兒能找到幸福,她這做母親的比誰都高興啊!

尾聲

見到彭啟照的車子停在嫣然小館門口,柳道斯和鄭良宇幾乎是跳離位子,匆忙的往櫃台而去。

鐘巧兒和楊翠兒看到是彭啟照下車,兩人立即吞了下口水,神色慌張。

四人像是做好心理準備,等著彭啟照入門算帳.不過當他們見到羅嫣兒下車的身影後,四人的表情隨即放松。

彭肩照一進門,冷眸隨即掃向他們,大步而去。

楊翠兒展開雙手護住後方之人,挺胸面對他。

「彭啟照,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要算帳直接找我就好了。」

鄭良宇拉下楊翠兒的手,與她交換位置,「不關翠兒的事。學長,你要打就打我。」

鐘巧兒準備幫他們兩人,柳道斯二話不說就走到彭啟照的面前,「學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別為難他們。很抱歉,居然對你撒謊了。」

彭啟照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遭到欺騙,只不過他十分明白,他們全是出自一片好意。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啟照,你要跟他們算什麼帳啊?」羅嫣兒來到彭啟照身邊。

鐘巧兒拉住柳道斯的胳臂,一心護著他,試著轉移話題,「嫣兒,你回來啦?怎樣?伯父沒事了吧?」

「他很好,已經出院回家休息了。」羅嫣兒一臉春風滿面。

「太好了!你們大家說對不對?」鐘巧兒對著眾人問道。

所有人一致點頭,這更加證實彭啟照真的是被他們耍弄了。

他的表情有點難看,心情很復雜,還想著要不要跟他們算帳時,羅嫣兒的手指忽然貼上他的手臂,一張漂亮臉蛋晃到他面前,對他展現燦爛笑容。

「啟照,什麼事都沒有,真的是太好了,對吧?」

羅嫣兒的笑容就像朝陽一樣的迷人,讓彭啟照體內的慍火漸漸平息。

看來她多少也猜到好友們干了什麼好事,不過卻沒打算責備他們。

最後,彭啟照只能對著他們道︰「是啊!什麼事都沒有,真是太好了。」

算了!仔細想想,被他們戲弄也不是件壞事。

因為他們的好管閑事,他決定正視自己的感情,雖然他們那樣的方式實在有點過分,不過結果卻是完美。

「你們該慶幸我還活著,下次別再亂來了!听見沒有?」彭啟照用教訓的語氣對他們四人說。

在高速公路上飆車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幸好他本人還夠冷靜的踩油門。

四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爭先恐後的道︰「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絕對沒有下次!」

「絕對不會!」

「我們發誓!」

彭啟照無奈的撇了一下唇角。看來以後,他一定會越來越縱容他們。

不過無所謂,只要羅嫣兒能在他身邊,他什麼都不在乎。

他在心中發誓,要永遠愛她。

「對了,巧兒、翠兒,一直麻煩你們幫我顧店真是不好意思,晚上你們四人過來我們家吃飯,如何?」

「嫣兒,你這個提議當然很好,但是……就不知你老公是否歡迎我們過去打擾你們?」

彭啟照這下才恍然大悟,打從他們結婚到現在,他們四人都還不曾到過他們的新家。

「啟照,可以請他們來我們家吃飯嗎?」

听見「我們家」這三個字,彭啟照的心立刻軟化下來。他真是越來越像個傻瓜。

「當然可以,你們都一塊過來吧!」

柳道斯和鄭良宇十分明白,這是彭啟照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開口邀請朋友到家里叫飯,這樣的舉動代表對他們的進一步信任。

兩人對于欺騙他一事一方面充滿罪惡感,另一方面又覺得很高興。

相信彭啟照已經找到愛上羅嫣兒的證據,能見到他們兩人有好結果,柳道斯與鄭良宇比任何人都要來得開心。

「對了,我想,接下來就剩你們的婚禮,可別等我們的小孩都出世了還沒有結果。」彭啟照毫無預警的講出這句話。

四人受到驚嚇,異口同聲道︰「嫣兒,你懷孕了嗎?」

羅嫣兒嚇得趕忙搖頭,「沒有啦!才沒有那回事。」接著,她面紅耳赤的瞪了彭啟照一眼,「你別胡說啦!」

隨即,彭啟照發出豪邁的笑聲,令在場的四人再度受到震驚。

他真的變了!可見愛情的力量有多麼可怕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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