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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夢迷情 第七章

官菱伶終于在後花園的走廊上找到了唐以鐫。

他竟然正和一個女人在親熱——太可惡了!

「以鐫——別——」何心如無法承受唐以鐫如此熱情的吻,她推開他,整個身子軟綿無力地倚在他懷中,因呼息急促而上下起伏的酥胸磨蹭著他的胸部。「你帶我來參加宴會的目的不會只是想要吻我吧!」經過了下午在化妝室里的歡愛,何心如已經習慣他突如其來的。

他的很旺盛、可怕,常常就像狂野猛獸般的向她襲擊,她快要招架不住了——就像此時,他竟然提議到隱密性高的後花園來親熱。

要命!她好累呵!何心如的身體疲累,但心卻是甜蜜的。

「我不只想吻你,我還想把你吃了。」唐以鐫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何心如害羞地躲在他懷里,不敢抬眸望他那饑渴邪佞的眼神。

官菱伶全身顫抖地看著兩人卿卿我我的一幕——

她一直都知道唐以鐫風流的個性,她也都不以為意,因為目前兩人還未有婚約約束,她自知沒有權力管他的私事。

但今晚不同了!他兩人的婚約將在待會兒對所有的貴賓和媒體記者公開,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她無法再隱忍他和別的女人如此親密的情形——這情形萬一讓記者們看到,會失了她官家的顏面。

「以鐫大哥——」

當唐以鐫又俯身要吻他懷中的女人時,官菱伶出聲喚他。唐以鐫聞聲身體一僵,停住了動作。

「你來這兒做什麼?」唐以鐫臉上表情充滿不耐,他略略放開懷中的何心如,轉過身來面對一臉尋釁的官菱伶。

「唐伯伯要我來找你,他要你立刻回宴會上去。」官菱伶說,她的一雙眼楮直盯著他身旁的何心如,那驕傲的眼神充滿著不屑。

何心如迎上她的眼神,不懂她的眼神為何會如此不友善。先前那種不確定、迷惘的情緒又涌上心頭,她來回看著官菱伶和唐以鐫,他兩人之間似乎有著她所不解的關系。

「我待會兒會進去,不勞你煩心。」唐以鐫慍怒地打發她走。

「我等你一起進去。」官菱伶可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女人。

「隨你便,你如果要在這兒看著我和我的女人親熱,我也沒有任何意見。」勾起唇角,他露出一抹不耐的冷笑。

「請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咱們兩家可承受不起任何的丑聞。」官菱伶可不是那麼好惹的,雖然她的年紀輕輕,可是心機深沉的很。

「請問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你又有何資格說我的不是?」冷笑在唇際擴大,唐以鐫語氣冰冷的反問她。

「你是——」官菱伶僵住身子,她找不到話反駁他。因為他的身份還未有所改變,兩人的婚約尚未公開。

「請你離開,我和我的女人等不及要親熱了。」看她無話可說,唐以鐫得意地看著她落敗的臉。

官菱伶身體微微顫抖著。

「你這個女人,別以為他要你,你就得寵了,我告訴你,他馬上是我的人了。」氣極敗壞加上惱羞成怒,官菱伶竟然把怒氣出在何心如身上,她對何心如惡言相向,然後憤怒地離開了後院。

在唐以鐫懷中的何心如身體更僵硬了,心中那種茫然迷離的情緒更深了。

她茫然地抬起眸看著臉色陰黑的唐以鐫。

「她是誰?」她問出心中的疑惑。

「不要提她。」唐以鐫拒絕回答她。帶著慍火,他拽起何心如的手臂步向後院,停在一棵大樹後面,他把她壓在樹干上,狂怒地拉高她的裙、解放自己的,沒有任何的……

一切終于靜止了——

在激情過後,唐以鐫迅速怞離她的身體。

「別哭了。」因為怒氣使然,他變得非常粗暴。唐以鐫歉然地替她撫整禮服。「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差人送你回去。」他替她拭去兩頰的淚水,沒有任何安撫,只留下一句逐客令。

話畢,他飛快地整好裝,然後旋身步往大廳。

借力倚著樹干的何心如全身無力地往下滑去,她蹲踞在樹下掩面哭泣著。

她不懂唐以鐫為何對她如此粗暴,方才的親熱,她只不過是他發泄的工具而已。

老天!她愛上這個男人是對是錯?

她是不是該離開他?

蹲在樹下哭了好久,心里充滿著疑惑和不安……終于有人來找她了。

何心如在唐以鐫派來的人攙扶下離開了宴會,直接由後門離去,錯過了大廳正精彩的節目。

☆☆☆

在宴會廳內——

唐振海與官豪笙互相率領數名他們集團的高級干部走上宴會的舞台,當然包括了唐以鐫也跟隨于後,此刻輕柔的樂曲暫時停止,與會人士皆專注地聆听這兩位商業界重量級的企業家致詞。

「各位女士、先生,非常感謝你們撥冗參加今晚的……」

「本人與官豪笙先生現在正式宣布,‘大中集團’與‘華南集團’從今日起,正式合並為‘中南集團’,依合並後資產總額計算,將成為台灣第一大集團。」

「哇……」

現場所有來賓及記者們听到此商業界一大轉變,莫不訝然不已,本來互為競爭對手的公司,如今竟然合並成台灣最大的集團。

「本人並同時宣布,小犬以鐫與官府的千金菱伶小姐,因互相愛慕已久,將擇吉日結為連理……」

官菱伶一臉勝利又得意的牽著唐母的手,兩人喜悅的神情,似乎現在她們已是婆媳關系了。

他就知道父親會利用今晚的機會來宣布婚事;站在台上的唐以鐫冷然地面對這項聯姻政策,他早就料想到父親會走這一步棋。

他也預期到父親急于聯姻的目的,為了還不是改寫企業版圖。

唐振海真是一個令人尊敬的父親呵!為了他的事業,竟然不惜利用兒子的婚姻?在他的眼中,他唐以鐫不過是一只棋子,一個傀儡。

相較于官菱伶的得意,唐以鐫卻是一臉的漠然。他對官菱伶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對于驕縱的她,只有厭惡。

他打從心底排斥這樁婚姻,但他卻不得不接受這個安排,因為他若沒有娶官菱伶,那他將會失去所有的繼承權。

☆☆☆

何心如用粉餅沾了一些蜜粉拍了拍紅腫的眼楮四周,這是昨夜哭了整晚的結果。

機械式地換上一套粉藍色套裝,優雅利落的裝扮是她平日上班時的造型。

為了掩飾蒼白的臉,她今天特別擦了紅色的唇膏,還上了淡淡的彩妝。

這樣看來好多了。

她打起精神提起公事包,開著車擠進上班的車陣中。

思慮了一整晚,她終究還是願諒唐以鐫昨晚失控的行為。縱使她不了解他,但也發現自己已經瘋狂的愛上他,愛到無法自拔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準確地停差個停車位內。下了車,她大大深呼吸一下,踏進辦公大樓內,即將展開忙碌又緊張的一天。

踏進辦公室內,何心如即敏感地感覺到同事們投來的怪異眼光。

為何大家會用這種眼光看她——她哭腫的雙眼被看出來了嗎,還是她的臉色大過蒼白,嚇壞了大家。

充滿疑惑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何心如低頭拿出化妝鏡審視自己一遍。

並沒有任何的不妥啊?可為何大家的眼光那麼奇怪……

「小言,怎麼大家都一直看著我?」她忍不住問了身旁的助理。

「何小姐,你還沒看到電視的消息吧?」小言答非所問地說,她的語氣充滿同情,眼神帶著憐憫。

「我還沒看?怎麼了,這和我有關嗎?」

「這……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小言難過地說。「何小姐,我……對于這件事,我替你感到生氣和不值。」

怎麼地?听小言的口氣和她的神情……何心如感到十分納悶,她轉身走進會議廳,室內的電視正放映著昨晚在唐宅所舉辦的宴會情形。

北部的大中集團總裁唐振海昨夜正式宣布,與南部官豪笙的華南集團即日起合並為台灣最大的商業集團「中南集團」,預料將帶給其他企業從未有的沖擊。

兩集團的第二代接班人唐以鐫先生與官菱伶小姐,這對金童玉女並宣將擇日結為連理。

一名記者站在鏡頭前,拿著麥克風報導著新聞。

官菱伶?!是昨晚在唐宅後院向她挑釁的那個女孩……

唐以鐫即將和她結婚……

怎會這樣?

在看見這則新聞時,何心如震愕地僵在原地,秀氣的臉龐倏然刷白。

世界在瞬間天旋地轉——一顆心被撕裂的痛楚傳遍全身。

何心如顫抖地捂住蒼白的唇,豆大的淚珠滾下兩頰。

昨晚哭了整晚,她以為自己的眼淚已經哭盡,誰知,今早面對的無情消息再度讓她的淚潰堤。

唐以鐫,你真是可惡到了極1既已有了婚約,為何還要來招惹她。

昨晚兩人才在後院歡愛過,回頭他卻馬上對外公布他和官菱伶的婚約,他怎能這樣凌辱她……

何心如失控的掩面而泣,她的心好痛、好痛啊!

「何小姐,你不要緊吧!」小言憂心何心如,沖進會議室,正好扶住何心如快要癱倒的身軀。

「你不要這麼傷心啦。像這種負心漢,不值得為他哭泣。」她安慰著何心如。

「是啊,我早就知道他一定是那種無情的男人,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生活上的調劑品而已。他啊,只是想玩弄你——」

一干同事也圍了過來,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言詞里半帶譏諷。平常一直眼紅何心如的同事,終于找到機會嘲弄她了。

這幾天何心如和唐以鐫常常是出雙入對,所以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她高攀上「大中集團」小開這件事。在台面上,大家是一臉欣羨奉承,但在私底下,大家把何心講得很難听,眾人一直在等著看好戲。

不過幾天光景,何心如就面對這種難堪——

「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啊!」小言氣憤這些人的落井下石。

「我們也是關心她呀!她現在被那個男人給拋棄了,我們也很難過啊!」

「是啊,何小姐,你不要難過啦,像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哪個不花心,只要女人肯上他的床,他當然是抓準機會玩一玩嘍。」

不斷地嘲諷,何心如已經受夠了。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她無法承受這樣的譏諷言詞,憤怒地推開圍觀的眾人,她帶著一身的狼狽,奔出了辦公室。

☆☆☆

在報社里,蕭敏正埋首整理著一件新聞稿。

「嗨,你今天似乎很忙哦。」麥克走過來,遞給蕭敏一杯冰茶。

「不是很忙,是忙壞了,忙得像一條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接過冰茶,她仰頭一口喝光。

哇——渴死了,又好餓。

「要不要我幫忙?」看她忙的……麥克心疼地問。

「你有空?」她問他。

「我整天空得抓虱子。」他夸張地說,其實自己也忙的很。只是他心疼她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一直埋首公事,所以他放下手邊的工作,過來幫忙她。

「那正好,我正需要一個助手。」蕭敏好樂,她終于可以喘口氣了。「那——接下來的部分全交給你了。」她把所有的事情全交代給麥克。

全部?!麥克傻眼。「嘿!你別這麼狠好不好,所有事情全給我擔了,那你自個兒呢?」

「我?!」蕭敏挑高眉。「約心如去喝茶嘍。」拿起電話,她撥給何心如,終于可偷得清閑出去模魚了。

「你可真會盤算哦。」麥克心有不滿,不過卻乖乖地接下工作。「等這事情忙完,你可得‘慰勞’我一番。」他要求。

慰勞?!「請你吃頓飯,可以了吧!

「外加一場電影,還有一整個晚上的……」麥克得寸進尺地要求。

「你慢慢做夢吧!」瞧他一臉色相。蕭敏潑了他一盆冷水。「快去工作啦!」她催他走開。

哦!痛——麥克柔著額,踱步離開了。

看他那表情——蕭敏抿嘴忍著笑。自從發生親密關系後,兩人之間的距離猛地拉近,她一掃被唐以鐫拒絕的陰霾,終于正視了麥克對她的感情,而他也「乘勝追擊」地猛力展開追求攻勢。

「嗨,心——」蕭敏離開後,電話接通了。「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彼端的何心如聲音哽咽哀戚,蕭敏緊張地追問她。

但何心如只是一徑傷心地哭著,沒有回應。

听她哭了整整五分鐘之久,蕭敏終于放棄追問。她摔下電話,拽起皮包,沖出報社。

當蕭敏趕來何心如的住處時,一見到她臉色蒼白、眼楮紅腫的模樣,差點沒暈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當何心如把她和唐以鐫之間的事情告訴蕭敏,蕭敏陷入一陣錯愕和震驚。

心中對唐以鐫的愛慕瞬間完全消失無蹤。

她沒想到唐以鐫是這樣一個可惡的男人。

「他為什麼在對我百般溫柔之後,卻丟下一顆炸彈,把我的心炸得破碎不堪?」他為什麼要玩弄我的感情?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何心如哭倒在蕭敏的身上,因為唐以鐫無情的玩弄,讓她的心好痛。

「那個王八蛋,被我撞見了我一定扒了他的皮。」蕭敏為何心如的付出感到不值。

「如何能怪得了他,是我自己無知,才會對他付出真心和身體。」何心如淒然地搖著頭。

「你怎麼這麼傻,根本不了解他就把自己的一切全給了他。」蕭敏責難何心如,心里卻苦笑著自己也曾經傻過。不過幸好唐以鐫沒有踫她,要不然現在哭泣的人不只是何心如,還有她。

「我管不住自己呀!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屈服——」她悲哀地哽咽著。

「心如,不要再見他了。這是唯一可以忘記他的方法。」蕭敏嘆了口氣沉重地說。像唐以鐫這樣一個渾身散發著致命吸引力的男人,沒幾個女人能拒絕得了他啊!

是啊!不再見他了,她管不住自己的心,逃離這個無情男人是唯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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