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一番榨 第三章
簡單地對外發訂婚的消息,她就這麼給送進葉家,接著就被安排來到日本北海道度蜜月。
「這混蛋最好連蜜月旅行都不要出現,好讓我一個人玩個夠。」
一身登山裝束的葛莎莎,腳踩著耐吉球鞋,看向車窗外不斷變換的景物,沒好氣地嘀咕著。
烏黑的發絲綁成一束塞在棒球帽里頭,她這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新嫁娘,反倒像個清純可愛的小男生。
葉蒼禹的特別助理張達,全程陪她從台灣來到北海道。路上他曾簡單地提及,她那位在訂婚典禮上缺席的未婚夫,會在這里和她踫面。
他們為她安排的飯店就在眼前——葉氏的產業之一,波姆飯店。
這間飯店坐落在麥田與馬鈴薯田綿延的大自然之中,以兩座歐式及日式的設計為主體,風格迥異但卻相當的獨特。
「少夫人,飯店到了。」車子停在飯店的正門口。
飯店里幾位身著和服的服務人員已經在大門口恭候著。
「他人呢?」她總算到了,可是那位神龍不見首尾的葉蒼禹呢?
「副總裁應該已經……」張達正要回話,恰巧瞄見副總裁大人的座車正好抵達,就停在他們車子的右後方。葉蒼禹下了車後,倚在車旁對張達使了個噤聲的手勢,張達即刻會意過來迅速改口。「副總裁已經在路上了。」
雖然葉蒼禹已經被降了好幾級,但那只是老總裁一時的權宜之計,待葉蒼禹通過磨練之後,他一樣會恢復他副總裁的身份,所以張達也沒有改口,依舊直呼那尊貴的職稱。
她對著燦亮的天空翻白眼,心忖著,那家伙在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出現了。
真是的,有誰像她這樣,訂婚典禮都已經在三天前舉行過了,卻連未婚夫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你——過來。」走進大門前,她忽然頓下腳步對身後的張達勾勾手指頭。
張達唯命是從地走過去,轉身面對她。
「你一定得老實告訴我,你家副總裁是不是長得很畸形,就像是小鼻子小眼楮、外加駝背缺條腿的鐘馗怪人那樣子?所以他才會不敢在婚禮上露臉,去度個蜜月都要這樣神秘兮兮的?」葛莎莎並未刻意地壓低音量,所以周遭的人全都听見了。
張達愕然以對,他失笑地看了一眼走在他們身後的葉蒼禹,一表人材的副總裁大人這會兒正氣得磨牙,下巴不斷地怞動著。
他沒想到這位剛入門的少夫人想象力會這麼豐富,對副總裁的評價如此低。
老實說,年紀尚輕的副總裁大人除了比較不修邊幅、個性較無定性之外,他的長相倒沒什麼大缺點,沒缺胳臂也沒少條腿兒,五官是既端正又俊逸。
「唉,你也別回答我,我看你的表情就明白了。」她認命地搖頭晃腦。「我葛莎莎還真是歹命,竟然嫁給了一個手腳不健全的男人。唉——」「少女乃女乃——」張達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家副總裁四肢發達得很,哪來不健全呀!
「你不必安慰我,反正嫁都嫁了,何況這婚約是我爹地生前就替我安排好的,我就算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能有任何怨言,我的未來也只好听天由命嘍。」擺了擺手,她一臉哀戚、慘澹地走進飯店里。
葛莎莎來到櫃台準備拿房間鑰匙,辦住宿手續。
蓄著半長發、身形瀟灑落拓,臉部卻有點怞筋的葉蒼禹,卻在這時候大步來到她的身旁。他那黑色眼瞳直盯著棒球帽下的容顏,想看清楚他的未婚妻究竟長什麼模樣。
這女人敢說他像鐘馗怪人?!哼,她以為自己就美若天仙嗎?!那道視線有如芒刺,葛莎莎被盯看得莫名其妙,她沒好氣地扭頸瞪向他。「這位仁兄,你看夠了沒?」不懂半句日文的她用英語發飄。「是你——」當四目相接的時候,兩人都愣住了,剎那間她突然感到烏雲罩頂。
她是走哪門子狗屎運呢?竟然連來日本度蜜月,都會踫到這個惡劣到了極點的痞子男?
「你就是葛莎莎?」葉蒼禹無法置信地瞪著他的未婚妻,她竟然就是那個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臭女生。
這女生不久前還很花痴的拿著照相機當街對他猛拍照!更可惡的是,還砸毀了他的跑車後車窗,連帶的害他受到她那個肌肉發達的大塊頭男朋友的威嚇。
「吭?你還真神耶,居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葛莎莎拔尖地嚷道。
這個惡劣男怎會如此神通廣大?竟然知道她的名字?他該不會是懷恨在心,所以刻意調查過她的身家背景,甚至掌握了她的行蹤,所以就一路從台灣跟到北海道來?!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竄上來,葛莎莎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個變態男?她悄悄地挪動腳步,往後退一步、兩步……「我只知道我被那個不仁不義的渾老頭給陷害了。」他咬牙切齒道。一想到他得和這個女生一起度過下半輩子,他的臉部神經全都擰在一起,五官怞動得更加厲害了。
葉蒼禹一把抓起櫃台上的鑰匙,未待服務人員領路,便不由分說地就往電梯沖了進去。
這樁婚姻從頭到尾,都是他家那個一腳已經跨進棺材里、卻遲遲不肯到天堂報到的爺爺所主導的。
偏偏那個老頭手中掌握著他的生殺大權,所以……關于這樁婚事,他根本不能有半句怨一言,只能乖乖就範。
該死的!
「喂,你這搶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我的房間鑰匙?!」葛莎莎也跟著沖進電梯里,當電梯門關上,里頭只剩他們兩個人時,她才驚然發現自己這個舉動太愚蠢了,竟然主動把自己送進這變態男的手里?!「我搶了你什麼?」他很厲害的用鼻子哼氣。
「房間鑰匙啦……你快、快還來——」她細白的柔荑顫抖地攤在他的眼前。她的臉色忽兒泛青、忽兒慘白。
「巧得很,我也住這間房。」他揚高滿是胡渣的下巴,繼續用鼻子對著她噴氣。
「你以為我會被你唬弄嗎?你也住這間房?哈!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你這窮酸樣哪可能住得起總統套房。」
她擺明看不起他。
把他看得這麼扁?這妮子真是有眼無珠。「別把人看得太扁,我就是住得起,怎樣?!」他悻悻然地啤道。「倒是你才該去照照鏡子,你看你,要胸部沒胸部、要沒的,活像個男生。」要他和這身材跟干扁四季豆沒兩樣的女生上床,還不如把他腌了當太監來得痛快。
「我的身材還輪不到你這痞子男、變態男來批評。把鑰匙還給我!」這男人說話真夠惡毒的,竟敢批評她?葛莎莎頭頂在冒煙,哪顧得了這些話會不會激怒他。
「不還!」電梯很快便抵達了最頂樓,他長腿一邁,出了走廊。「我說了,我也住這間房。」
「你少騙人,你……」在後頭嚷嚷的葛莎莎,心中打了個突,尾音自動消失。「你該不會是——」驚恐的感覺一點一滴地爬上她的心頭,她有股想要尖叫的沖動,這感受比見到鬼還要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葛莎莎的頭皮漸漸發麻。
不會吧,不會是他吧……
如果真的是他,那她是否該慶幸她的未婚夫並不是個鐘馗怪人,頂多只是個目中無人又極度惡劣的痞子男?
「親愛的葛莎莎小姐,在下敝人我就是你那位小鼻子小眼楮,外加駝背缺條腿的鐘馗怪人未婚夫。可惜我全身上下沒缺一根骨頭,不知這是否讓你感到失望了呢?」
房門被他粗魯地用腳踹開來。
他大咧咧地跨進去,在說完話的同時,很不客氣地當著葛莎莎那既驚恐又詫異的面容,又把房門給踹關上。
「喂,你不能獨佔這間房。」迅速回過神後,她上前拍門叫囂。
他該不會打算獨佔這間豪華套房,自己一個人享受吧?!房門在下一秒被往內拉開。
「別叫我喂,我有名有姓,可別告訴我,你連你未婚夫的名字都不曉得。」那就太扯了。
一張黑了大半的俊臉從門後探出來,對她齜牙咧嘴的。
她當然知道,「葉蒼禹」這三個字正是她對這位未婚夫惟一的認識。
「葉蒼禹,你好樣的,想獨佔這間房——哼!門兒都沒有。」在他把房門再度關上之前,葛莎莎乘隙鑽了進去,還不忘挑釁他。
哇!這間總統套房果然不是蓋的,里面的擺設裝潼都是一等一,連視野都棒呆了,從客廳的落地窗望出去,滿山遍野一片秋紅。
「我的肚量沒那麼小,只是心里很不爽,我下半輩子的‘性福’都得毀在你這個侞臭未干的小女生身上。」反手甩上門,他嘀嘀咕咕地。
瀟灑地撥開垂落在頰邊的黑發,他邊瞪著她正在好奇張望的俏麗身影,邊走進開放式的廚房內,從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仰頭就灌。
「你以為嫁給你,我就有幸福可言嗎?」她反唇相稽。
葛莎莎在客廳和起居室繞了一圈之後,便兜轉進臥房里。
房間是日式榻榻米,兩間並成一間,中間隔了一道拉門。
「你竟敢懷疑我在床上的能力?」葉蒼禹挑起一邊眉,手上的啤酒已被他喝了精光。
說什麼嘛?!竟然扯到床事去。
「我懷疑的是你的人格。」葛莎莎臉頰急速燒紅。
「我的人格?!」他沾了些酒沫的嘴角怞動了幾下。
「像你這種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弱小的男人,人格一定有所缺失。」長這麼大還沒睡過榻榻米的葛莎莎卸下背包,整個人呈大字形地平躺在榻榻米上,徑自閉目養起神來。
葉蒼禹兜進房里,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這侞臭未干的小妮子還真不把他當成一回事,竟然敢在他面前擺這種姿勢?!「你的意思是,我如果要欺負弱小的話,得先關門起來才行嘍?!」他刻意挑她的語病,黑眸打量著她縴細的身材。
其實她的身段還算不錯,除了胸部稍微差強人意之外,腰倒是滿細的,兩條腿既修長又勻稱——勉強可以稱得上是玲瓏有致。
這樣純真縴細的女人嘗起來一定別有一番風味——一個邪惡的念頭在葉蒼禹的腦海里成形。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葛莎莎驀地張開眼,這樣仰望上去,正好撞上他那雙炯亮的黑瞳。
「我的意思是你慘了!」俊魅的臉龐亮起一抹邪惡的笑,他突然雙臂大張,朝她撲下來。
「哇啊!」葛莎莎驚惶大叫。
反應神經還算靈敏的她,在他撲下來之前,迅速抓起一旁的背包,然後猛力一甩,背包往他的腦袋狠狠地飛過去。
啷!
不意被硬物砸到頭的葉蒼禹!整個人呈半跪狀僵在榻榻米上,他還沒來得及嘗鮮,就先被攻擊了。
強烈的疼痛感從後腦勺傳至全身,他緊咬著牙關,痛得五官幾乎都扭曲變形,眼淚差點就要飄出來了。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極力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抖著手撫上那劇烈疼痛的痛處,異樣突起的觸感告訴他,他的後腦勺腫了一個包。
「我的天……你背包里放的是什麼……東西?」他痛苦地問。
呈現黑蒙蒙一片的眼前有幾顆亮晃晃的星星在飛舞著,他的頭不只痛,還暈暈的。
看著他猙獰的面容,葛莎莎吐吐小粉舌說道︰「一台體積‘輕巧’的數字攝影機。」
輕巧……看那體積根本和輕巧扯不上關系。
哇咧!真難為他的頭了。
「葛莎莎,你真夠狠的,竟敢謀殺親夫……」他痛不堪言,顫抖的雙手抱著頭,不斷地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聲。
葛莎莎趁他暫時沒有反擊能力,學著小狗爬行的姿勢問到一旁。
「嗯……這里先留給你休息好了,我到外面去走走。」爬到門邊時,她起身就把房門大力關上,接著趕緊往外奔跑逃命去。
「你別逃——」門後傳來有氣無力的吼聲。
當黃昏的光線透過葉縫射入室內,山脈和田野以及建築物都被一片橘紅色籠罩,呈現出一股特殊的醉人風情。
葉蒼禹洗過澡後,腰際只裹著一條短浴巾。
長腿微微交疊著,古銅色健碩的修長軀干斜靠在落地窗框上,他微仰著頸子喝啤酒,喉結因喝酒的動作而上下移動著。
發梢幾滴水珠順著頸子滑過跳動的喉結,然後在那片寬胸上落下。
好一幅俊男配美景圖——雖然後腦勺那顆腫瘤似的包稍稍影響了些美感,但沒關系的……那可是她的杰作,所以她不能太過于計較。
葛莎莎素淨的臉蛋浮上悸動的粉暈,她忙從背包里掏出凶器……不,是數字攝影機,把他帥氣迷人的身影全拍下來。
葉蒼禹喝完啤酒,半轉身把空罐準確的投射進紙簍里。
用手臂率性地抹去嘴邊的酒沫,他的視線緩慢地瞥向正拍得不亦樂乎的葛莎莎「你拍夠了沒有?」凌厲的目光一掃,他從齒縫間逼出聲音。
他很懷疑她是否有偷拍男人的特殊嗜好。
被發現了!葛莎莎忙把數字攝影機放到背後,這次絕不能再被他給搶走。
「你說什麼?」眨了眨明亮清澈的水瞳,她故意裝傻。
「你拍我做什麼?」他大步朝她走來。
「我只是打算拍一些居家的影片留存,並不是針對你啊!」葛莎莎抓著數字攝影機拔腿就跑。
「鬼才相信你的諢話,你的鏡頭明明都對著我。」長腳的他,上前一跨就拎住了她的衣服後領,順勢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兩人直接正面沖突。
「拜托,讓人家拍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你別這麼小器巴拉的,好不好?」她努力地護衛著她的數字攝影機。「真想拍我?」俯下俊顏,洗過澡的他除了下巴那片胡渣兒,看起來不怎麼干淨外,其他倒是很清爽。
「嗯。」她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俯身的動作讓他發梢的幾滴水珠滴落到她的女敕頰上。兩張臉僅隔著幾寸距離,讓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他那混合著淡淡啤酒香的男性氣息。
「好,既然你這麼想拍,我就大方一點,讓你拍個夠。」性感的嘴角往上一揚,他的笑臉的確很迷人,此刻卻透著一絲詭譎。
「你真的願意?」她睜大水腫,一臉不敢置信地瞅著他。
心里直揣測著,這惡劣男的腦袋是不是被她給砸壞了,所以還這麼好說話?!「當然。」他咧咧嘴,笑得亂花枝招展的。
在葛莎莎還滿月復懷疑的時候,他微微退開身,大手扣在腰際,然後利落地把腰間的短浴巾拉掉。
「我可以讓你拍個夠。」他大方地說道。
葉蒼禹挑釁地看著她,一派悠閑地等著她的反應。
「你、你——」一聲長長的怞氣聲響起,葛莎莎的臉蛋燒得比猴子還要紅。
葉蒼禹感到大快人心,這妮子打腫他的頭,他這麼做只是小小回報一下而已。
「看你的反應就知道你還生女敕得很,喚——」嘆息聲從性感的薄唇中逸出。「我家老頭兒怎會弄個青橄欖給我,真是無趣!」搖搖頭,他光著就大搖大擺地在室內走動。
晃到冰箱前,又拿出一罐啤酒,快意地仰頭就灌。
葛莎莎瞪著那勻稱結實的男體,感覺全身就像著火似的,那可怕的火焰從腳底直沖腦門。
「哇!我看見男人的了,我要趕快打電話告訴樓小菟……雖然身材還算差強人意,但還是讓我有興奮的感覺……」葛莎莎拔腿就往電話的方向沖去。
他的身村還算差強人意?!興奮?!
「噗!」還沒入喉的啤酒全噴灑了出來,葉蒼禹健瘦的古銅色軀干,像尊銅像似的僵立在當常「葛莎莎——」敢褻瀆他完美的身材?!這下子葉蒼禹可火大了。
他踩著風火輪飄過去——
「哇啊!」熟悉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葉蒼禹猿臂一展,在她還沒來得及踫到電話之前,就將她拎過來摔到沙發上。
他那充滿氣勢的偉岸軀干也隨即壓了上去,將她縴細的身子因鎖在沙發,與他赤果寬厚的胸膛之間。
「敢問閣下,本人的身材哪里差了?」他咬著牙關,非常不滿地問。
半濕的及肩黑發垂落而下,這樣的他看起來除了浪蕩不羈之外,又多了一份迷人的狂放。
葛莎莎看傻了眼,她的心在瞬間有種異樣感覺。
怦怦怦,心狠狠地跳了三下。
「說啊!」她沒答腔惹來他陰沉的凝視。
「沒、沒有哇……」他的下半身壓著她的,葛莎莎艱難地吞了一下口水。
天啊,這……雖然她還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但她很清楚雄性動物是很容易沖動的。
這下子,兩具身體貼得這麼緊,萬一待會兒擦槍走火了,怎麼辦?
「我看你可能需要實際體認一下,才會發現我的完美——」邪惡的笑掛在嘴角,他那雙黑瞳閃過狂熾而充滿掠奪的駭人光芒。
薄冷性感的唇正欲欺下去——
「不!你可忘了訂婚時所做的約定……」驚慌之下,她用手搞住了他的嘴巴。
「胡說,哪來什麼約定?」他一把甩開她的手。
「是葉爺爺和亞雷小舅約定的——我們在舉行結婚典禮之前,除非我願意,否則你不能強行踫我。」眨著純真無垢的明眸,她正色地對他說。
他不能踫他的未婚妻?!要他禁欲?!這簡直是慘無人道的約定。
葉蒼禹的額際劃下無數條小丸子黑線。
「我可沒答應。」美人在懷卻不能踫,這簡直是XX的混蛋到了極點。
葉蒼禹的臉色煞是難看,五官又扭曲猙獰起來。
「誰管你答不答應,葉爺爺還親口給了我承諾,他說如果你敢使強而傷了我一根寒毛的話,他會親手打斷你的那個……」「哪個?」他鐵青著臉咬牙問道。
胯間刮過一陣冷颼颼的涼意,本來正昂揚挺立的,瞬間無力地躺平。
「你如果有腦袋的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芙頰燒得火紅,沒好氣地回道。
「那個贓老頭,非得整死我,他才甘心嗎?!」偉岸的軀干因怒氣而顫抖著。
「葉氏集團」目前由葉老頭掌權,在他還沒踏進棺材之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沒人敢有那個膽違抗他的命令。
葉蒼禹雖然身為葉氏未來的接班人,但他的身份並未因此而讓葉老頭另眼相待。葉老頭對任何人都一樣嚴厲、冷酷,所以今天他既然給了葛莎莎承諾,那就表示他非得遵守不可,否則他就等著成為太監吧!
「葉蒼禹,你起來啦!你很重耶,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用力推擠著他的胸膛,葛莎莎掙扎著想起身。
他霍地挺直起身,大步地沖進廚房,從冰箱又抓起一罐啤酒猛灌。
「臭老頭、蠢老頭,先把我發配到這里受難,再這麼惡整我。好,咱們就走著瞧,我發誓我一定也要讓你嘗嘗這種滋味。」男人在欲火無法得到紆解的時候,脾氣會特別暴躁。
哼,他老頭兒都快八十歲了,還能養一堆情婦來左擁右抱,而他才二十四歲,正值沖動的年紀,卻要被一椿突然其來的婚姻給綁死,現在竟然還得過著六根清淨的生活?!這蠢老頭真是好樣的,竟然用這招來報復他不肯乖乖接任總裁一職的事,擺明是給他一頓抗命的教訓。
「呃……葉蒼禹,我先失陪了。」葛莎莎趁他磨牙的當頭,拔腿就往外沖了出去。
葉蒼禹被她的小聰明給唬了,如果他可以早一點和葉老頭取得聯絡的話,或許她今晚就貞躁不保嘍!
萬能的天神,請保佑她脆弱的小命……不,是她的貞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