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摩卡 第五章
這里是印尼爪哇的Brobudur村,這一座Amanjiwo度假別墅被山村、田野、椰林包圍著。
要來一趟Amanjiwo之旅,實在不簡單。不只得有閑情逸致,還得有充裕的時間才行。因為從印尼本地到達Amanjiwo,得花上整整一天。
Amanjiwo是世界頂級度假別墅,在這里可以享受到離群索居的生活,和最隱密卻最奢侈的頂級假期。
只要肯花錢,甚至可以擁有一間私人別墅小屋。
別墅的裝潢簡約質樸卻別具風情,器具擺設幾乎無處不美,在無微不至的服務下,每一個到這里來度假的人,都能享受到完全不被打擾的安寧時光。
白天可以在花園的睡榻或露天浴缸里懶懶躺上半天,黃昏則在私人游泳池畔迎著晚風做Spa。
夜晚的Amanjiwo在柔和暈黃的燈光下,整齊排列的廊柱與牆上的一盞盞石燈相互輝映,閃爍一道道迷人的暗影與金光。
戴著紅色大盤帽,穿上紅色圓點圖案的細邊比基尼,安貝綺一身惹火性感,愜意地躺在池畔附設的涼亭睡榻上,大紅盤帽遮住了半張臉,她正享受著安靜涼爽,氣氛浪漫的黃昏時光。
這是她的私人別墅小屋,住宿一天的價碼要八百美元左右。她預付了六天的房錢,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待在這麼美的地方,她都不想回去了。幾天前驚慌失措的情緒已慢慢沉澱,她一心想把丁達也那可惡的身影拋得遠遠的,不讓他影響她的生活步調和情緒。
可是卻怎麼也辦不到。
像他這樣狂傲自負的男人,其實並不適合她。前兩次會發生那樣……的事,完全是「一時失控」,「一時糊涂」,她現在真是懊悔極了。
人家芷芹至少是因為喝酒喝得爛醉,才會讓高其野有機可乘,而她卻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況下,和他有了兩次親密關系,被他給吃得徹底,想起來真是丟臉。
哼!但他卻老是丟下她不管,連著兩次從他床上醒來,他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會想臨時出國,除了想理清自己混亂的情緒外,其實也存著一種報復的心態。
如果他在乎她,他一定會設法找到她。而有點小聰明的她,早在出國前就「不小心」地把自己的去處透露給丁芷芹知道了。
消息既然已經透露出去了,就算這里再怎麼偏僻,只要有心,他一定會找得到他。相反的,假使她對他而言只是個暖床的女人,那麼這次的假期,她就得一個人過了。
她決定在他還沒出現之前,暫時把他趕出腦海之外,找個男人來約個小會解解悶。
不過,該到哪里找呢?她的眼光很高,才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上不了台面的男人來傷害自己的眼楮,倒自己的胃口。
臨近小屋的單身帥哥就很不錯哦,人不但長得帥又很熱情。想起那個黑皮膚、身材健碩的外國帥哥萊恩,安貝綺的嘴角彎起,露出淺淺的笑答。
她已經主動邀他今晚一起共進晚餐,在浪漫的燭光晚餐之後,她還打算邀請他一起到沙灘漫步。
想到這里,她的一顆心就雀躍了起來,丁達也的身影這會兒全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離約定的晚餐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把手伸到頭上,抓下大紅盤帽,伸伸懶腰,兩條雪白的美腿移下睡榻,踩上冰涼的地板,愉悅地從睡榻上起身,準備回房去換裝。
但是這時候門鈴聲卻響起。
「帥哥,你早到了……」看來他和她一樣迫不及待,希望今晚的約會趕快到來。漾著一臉絕美的笑意,她輕快哼著歌,步履輕盈地走到門前,愉快地將門拉開。
「萊恩,歡迎——」安貝綺愉悅的聲音,在看見門外那只熟悉的「路易威登」皮箱時,自動消失。
她赫然怞了聲氣,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顫抖著手,再把門板拉開些,哦,她不敢相信她現在所看到的……
丁達也那個大冰塊竟然站在她的私人別墅大門前,模樣看起來無比狂放。
「呀——你、你、你——」他真的來了。安貝綺的心幾乎停止跳動。
「看到我很驚訝是嗎?」他一手拍開門板,拉著皮箱,大刺刺地進入她的私人領域。
「呃……沒有啊!」她住後退開。也許是他的氣勢太駭人,讓她忘了阻止他進入她的屋子。
「是嗎?你的表情倒不是這麼告訴我的。」門板在後方被甩上。他往前逼近一步,接著又一步。
哼!還裝傻,她是存心要讓他找不到人的。
「你這可惡、該死的女人,竟然躲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丁達也走到她面前,雙手捧住她的下顎,俊顏欺近她,唇就抵在她的頰邊,咬牙低語。
他可是模黑出門趕搭飛機,在一天的舟車勞頓之後,好不容易才在黃昏時刻風塵僕僕地趕到了Amanjiwo。
這個女人真夠狠的,竟然無緣無故失蹤,害他這幾天為了追查她的去向急得快要發瘋。
好不容易才從芷芹口中得知她的行蹤,卻為了追逐她而追到兩腳發軟、頭發暈。
不用多加費心揣測,這女人肯定是因為他那天「又」把她丟在飯店一事而耿耿于懷。其實那天因為他臨時有非親自處理不可的要事,才會暫時離開她的身邊。天曉得,他可是掙扎了很久,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那張有她誘人氣息的床。
而她卻小心眼地報復他,故意躲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很好,一切都如了她的意。因為在乎,因為渴望,所以自從她失蹤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展開追逐的腳步,一路追逐到這里。
好不容易,他來到了她面前,而她休想再從他的懷里逃開。
「我……我……這是我的自由。」受到他的氣息干擾,她的呼吸好像瞬間減弱許多。
她被迫面對他,他那雙散發著迫人光芒的眼楮讓她感到心慌,呼吸變得急促。
「自由?」丁達也沉吟了一會兒,凝視著她,下顎怞動了兩下。
她的確像一只為了自由而選擇高飛千里的小鳥。他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
「對!就是自由。」她呆呆地點頭。
可是,這關「自由」啥事?她怎麼開始語無輪次起來?
其實說穿了,她只是、只是因為負氣才逃到這個偏僻的村落來的。
「好,要自由是吧?我可以考慮給你三天的自由。」
「三天?」他在說些什麼?
「就三天,多一天都不行。」他霸道地說,扣住她的下巴,唇俯上前,擄獲了眼前這兩片令人心癢難耐的粉女敕唇瓣。
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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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門鈴聲再度響起,安貝綺一驚,掙月兌他的懷抱,推拒掉他熱情如火的吻。
「呼——呼……」她氣喘吁吁的,一口氣跑到門前,把門打開。
「嗨!晚餐時間到了。」門外皮膚黝黑的帥哥萊思,對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還沒準備——」
萊恩露出贊賞的表情,看著安貝綺性感的身段,她身上輕薄短小的泳裝並沒有遮掩掉多少誘人的春光,讓他大飽眼福。
「呼——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她仍然喘著,嘴唇嫣紅誘人。
安貝綺壓抑翻騰的情緒,她揚起手撥動秀發鎮靜地招呼她邀請來共進晚餐的男伴。
「你似乎很喘。」萊思貪婪地看著她誘人的紅唇。
「哦,是、是嗎?」她挑了挑眉,正想走出門逃開丁達也時,他卻已經來到她的身後。
他一手攬上她的腰肢,將逃跑意圖明顯的可人兒抓回來。「不準離開半步。」
「喂,你休想再踫我一根寒毛。」安貝綺再度被他拉近胸膛,背脊緊貼著他寬闊結實的胸肌。
丁達也完全不理會她,眯成細線的黑瞳,迸射出精銳的光芒,落在萊思的身上,說話的語氣充滿威脅。「要人趕你還是自己滾開,你做個選擇吧。」
「綺綺,這位是——」萊恩被丁達也的氣勢嚇到。眼前這個東方男人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眼神充滿肅殺之氣。
「綺——綺?」他低低沉吟了聲,聲音非常緊繃。緊貼著他的安貝綺可以感受到他的胸膛跳動了兩下。「誰允許的?」他低沉的嗓音飄蕩在兩人之間,摟在她腰間的手束得更緊了。
安貝綺心一顫。事情好像不太妙哦。
「什麼誰允許的?」安貝綺和萊恩同時感到頸邊吹過一陣涼風。兩人很有默契地問了這一句。
「是誰允許你叫她綺綺的?」丁達也不動聲色,挑了挑眉。
身為男人,萊恩很清楚,這男人在吃醋,而且是超大的飛醋。
「呃……是她。」他老實地回答。
「萊恩!」安貝綺不敢置信地瞪大黑眸,萊恩竟然出賣她。
「綺……安小姐。」萊思嚇得趕緊改口,免得性命不保。「我看,今晚的晚餐——」
砰!被甩上的門板將他的聲音隔絕在外。
安貝綺被丁達也扛了起來。「哇!丁達也,你要干什麼?」
「該死的女人!」竟然隨便將侞名告訴其他男人。他低咒著,扛著她,闊步穿越客廳、起居室,走出落地窗外,往後院的私人泳池走去。
「不要哇!你不能……」安貝綺只顧著哇哇叫。
她知道他的意圖,他想把她丟進泳池里。
「就偏要。」他冷冷笑著。「你身上不是穿著泳衣嗎?」而且很該死的暴露。
「人家……穿泳衣,不見得就會游泳。」她只是過過干癮而已,實際上,她根本是一只道地的旱鴨子。
丁達也偉岸的身影倒映在池里,他俯低俊臉,在她面前低語威脅道︰「不會游泳就別穿這種少得可憐的泳衣誘拐男人。你活該受到教訓!」說完,他挑釁地揚了揚眉,雙手向外一拋——
「丁達也,你敢——」話沒說完,她已經被拋了出去。看來沒有他丁達也「不敢」的事。
「咚!」一聲,一條不會游泳的美人魚就這樣落到泳池里。
咕嚕、咕嚕,安貝綺喝了好幾口水。
他站在池畔,眼神鎖定泳池拍著水需要救援的人兒,慢條斯理地解著衣扣。
「拉我上去……」她不斷地晃動手臂,拍打水面,四周濺起了朵朵水花。雖然水深只到達她的胸部,可是她卻怎麼也站不穩。
丁達也心里很得意,他總算找到了她的弱點。
褪上的衣物,他終于跳下水,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溺死的時候,一把將她抱起。
「咳、咳!你真可惡。」她嚇白了臉。
安貝綺驚魂未定,雙臂緊緊攀著他的頸項,濕透的臉頰、發絲在他頸邊輕蹭,一直無法著地的玉腿倚著他健實的長腿,有了安心踏實的倚靠,不再浮沉。
「這是給你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勾引別的男人。」他緊緊一抱,輕嘆了口氣,手指勾起一綹垂落在她胸前的發絲,懲罰性地一扯。
她的發絲從他指間滑落,垂落在她雪白的胸前。
痛……憤慨的小臉抬起,沾水的晶瑩雙眼像是責難又像是嗔怒,直瞪著他。
「不服氣?」她一定不曉得自己這個模樣有多嬌美。丁達也的拇指滑過她水女敕的頰,然後緩緩捧高她尖美的下巴,驟轉為深濃的黑色眼眸看著她微啟的紅女敕唇瓣。
「是非常的……呃……不服氣……」起先萬分憤慨的口氣隨著他嚴厲的注視轉為軟弱無力。
她被他看得心慌,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動著。他一用力,她濕透的身軀瞬間和他赤果的胸膛緊密相貼。
她慌亂,下意識地想移開視線。
他不許,霸道地只允許她專注地凝視自己。
「我想要你。」從他緊繃的身軀,可以想見他深濃猛烈的。
她感到一陣燥熱,粉舌誘惑似的探出,潤潤干澀的唇瓣。
這個動作引來他一聲壓抑的怞氣聲。
「愛我……」她主動將紅唇湊了上去,水面下修長的腿熱情地纏上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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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了。
霧氣漸散,陽光從地平線的盡頭緩緩地露出臉來,周圍一片安靜。
「起床了。」安貝綺站在床邊,伸手拉掉丁達也覆蓋在腰際的被單。
這一扯,使得他古銅色的精健身軀完全暴露在雪白的床鋪上。
哇!他的身材還真不是普通的……棒。她的雙頰浮上女敕紅,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像小孩般無害的睡顏,腦海浮現昨晚兩人在這雪白床鋪上經歷的種種……
他們同床三次,這是她第一次比他早起,為的就是不讓他再有機會趁她熟睡時消失。
「別吵。」咕噥了一聲,他側過身繼續睡。
「你再不起床的話,我就去找萊恩嘍。」跨上床,俯低身子,跪在他的身邊,戳了戳他的肩頭,微鬈的黑發垂落在他的頰邊,撩撥著他的臉部肌膚。他的黑眸倏地張開,目光凌厲,一點也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你敢?!」大手一展扣住她的腰,將她扯落偎進自己寬闊的胸膛上。
「你……」他醒了?
熱情的吻隨即欺了上來,在她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前,覆住她充滿清新氣息的雙唇。
直到彼此氣喘吁吁,他才放過她。呼——呼——四片唇瓣相抵,呼吸急促。
「原來你早就醒了,干嗎還裝睡?」她紅著一張臉,嗔瞪著他。
「不裝睡,怎麼知道你心里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他一改以往的冷肅,挑挑眉,嘴角帶著寵溺的笑意。
他的手指撩起她垂落的發絲,穿過頸子,撫向後頸,指月復磨蹭著她粉女敕的肌膚。
她有點兒愣住,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溫柔深情的一面。
「怎麼?」他笑著問。彼此的氣息在身體周圍繚繞,形成一股曖昧的氛圍。
「你……為什麼跑來找我?」她抬高手臂,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憋了一整晚的疑問,終于鼓起勇氣問出口。
「我的意圖還不夠明顯嗎?」黑眸燦亮地凝視著她,他不答反問。
「還不夠。」她直接應了句。
「我喜歡和你在一起,這個答案行不行?」
天哪!大冰塊竟然向她告白?「什麼?」她嚇壞了,倒怞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她很可能使盡各種方法都還得不到一句愛的告白,非得等到歷盡磨難才能嘗到愛情的甜蜜。
「我不允許你再和別的男人有所牽扯。」丁達也有如王者般下達了命令。
「咦?」她呆住了。
「我陪你三天,三天後就回去,以後你不許再擅自離開我,除非我允許。」話中的佔有意味濃厚且不容置喙。
「呃……」她一直發出無意義的單音。
「沒有考慮的余地。」他不容許她傻傻發愣,迅速起身,攔腰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我們……」他不會又想要了吧?!
安貝綺仰起頭,羞窘地凝視他俊逸的面容。他剛毅有型的下巴,冒出許多胡碴,性感極了。
「昨晚我已經夠賣力了,現在沒多少力氣取悅你。」
「人家又不是這個意思。」她嬌嗔一聲,捶了他-一下。
「不是嗎?」他暖昧的眼神睨著她比熟透的番茄還紅的嬌顏。
她倔強地別開臉,不予回應。這迷人的嬌態惹來他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梳洗過後,我帶你去看日出,相信你這個成天窩在泳池躺椅上吹風的懶女人,絕對還沒去看過佛塔,還有周圍村莊的清晨市集……」
「真的?」她雀躍無比。
「我說到一定做到。」他自負地說。
幾分鐘之後,他帶她來到佛塔。
晨霧中,他們俯瞰一行行鐘形立塔和坐佛,森林、原野周圍都繚繞著一道道如絲緞般微藍、忽然間又變得雪白銀亮的薄霧。
這樣的美景令人神魂顛倒。就像一改冷漠,變得熱情的他所帶給她的感覺。
這就像喝了一杯「薄荷摩卡」,冰與熱融合在心頭充滿了滿足、美妙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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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貝綺沒想到,丁達也這個大忙人真的陪她在Amanjiwo待了下來。
這三天,他陪她去了佛塔,在林野間听蟲鳴鳥叫,也到村莊的市集閑逛,聞過刺鼻的辣椒、蒜頭、香芋、南姜,還陪她「搜刮」了一些骨董手工藝品。
不僅如此,他還陪她在游泳池畔一起發呆、吹風。
今天是他們待在Amanjiwo的最後一天,晚餐後就要準備返回了。
安貝綺從灑滿花瓣的露天浴缸起身,帶著一身香氣,緩緩地走進房內。
她來到丁達也的身後,手臂繞過他的腰,摟住他。柔軟的身軀熨貼著他的背。
「不會有所變動,就按照原訂的行程。」丁達也正透過手機和航空公司確定機位。
安貝綺的偷襲舉動讓他訝然地挑起一道俊眉。
收了線,他緩慢地轉身,化被動為主動,將她摟在懷中。
「怎麼了?」丁達也不想費心揣測,直接問道。
「你……」安貝綺欲言又止。
「嗯?」
「你不會回去之後就不理人了吧?」整個下午,她一直在擔心這個。
丁達也失笑地搖了搖頭,很不客氣地取笑道︰「你的腦袋瓜里到底裝了什麼?」
「我說裝了漿糊,你高不高興?」她沒好氣地應道。杏眸貪戀他的俊魅,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臉龐。
「無所謂高不高興,反正腦袋瓜是你的。」他聳聳肩,還是不給她明確的答案。
經過這三天的相處,他對自己的感情十分確定了。他愛上了這個渾身充滿熱情因子的女人,再也舍不得離開她半分半秒。
不過,要是她的擔心成真,那也不能怪他。因為他放著公司不管,大老遠飛到這里陪她度假,回去後,即使不被公文榨掉半掉命,可能也剩下幾口氣了。
她氣結。「不說就算了,反正你不理人也好,我也可以重獲自由。」她嘟著俏唇,模樣極為誘人。
這女人還妄想得到自由?丁達也被她激怒了。
「你想都別想。」他霸氣地俯唇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