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像有把火在熊熊燃燒,燒皺了皮、燒干了血,讓一切的感覺只剩下痛楚及焦味。
他記得自己在火光烈焰中展開雙臂,護住了在他身前奔跑的同伴,替他們擋後所有爆炸沖擊;耳膜因為劇烈的轟炸聲而激痛著,幾乎喪失听覺,一時間,世界變得好安靜,再也听不到任何吵嘈。
他像只在青空間折翼的飛鳥,癱軟在高燙的地板上,看見同伴慌張回頭要來攙扶他,他用著自己無法听到的聲音大吼︰「別管我!快走!」
若不用盡全身力道擠出這五個字,他恐怕連半句聲吟也發不出來。
然後,他獨自被留在殘破狼藉的廊道里,不想拖累同伴的逃亡速度。
听著前一刻因為馳騁而飛快跳躍的心趨于平緩,再慢慢放慢速度,再慢、再慢……再慢下去,就會停下心跳……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