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扒光了。
寒流來,黑漆漆的房間里沒有暖氣,她忙不迭鑽進被窩里,只露出頭,明燦燦的大眼緊張又興奮的注視著房門動靜。
他什麼時候會回來睡啊?
欣蓓的表哥答應幫忙把他灌醉,但辦得到嗎?他酒量很好耶。
不知道是不是在美國念書的人都比較會喝酒?她阿姨那幾個披頭散發的美國人藝術家朋友也都是酒鬼,天天用酒在「找靈感」。
她認為,靈感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是用酒就能找到的,她也喜歡寫東西,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等著她寫下來,根本就不必找。
慢著!現在不是想東想西的時候,有人開門了,她听到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咚咚!咚咚!咚咚!
她一動也不動的躺著,臉孔發紅了,呼吸急促了,她的情緒也因為他的出現驀然高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