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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天使寫真 第十章

名幸福她們在高雄等,-夜襲則在台北等。由于不曉得問寂寞回來後會在何處出現,他們只好各自在原來的地方等待,希望問寂寞會在其中一處出現,不會跑到其他地方去……

明天就是聖誕節,台灣雖然不是基督教國家,但這些年來西化的結果,年輕族群開始重視起這個日子,因此,過節的氣氛相當濃厚-

夜襲獨自漫步在街頭,高大俊挺又帶點憂郁氣息的模樣,吸引住路人們的目光,大家紛紛對他投去愛慕及欣羨的眼神。

對于自己造成的蚤動,-夜襲不會不知道,只是他不想理會。

他知道自己的外表對人們有多大的吸引力,從小到大他走到哪就一定會成為大家的焦點,所以他早習以為常,不會覺得別扭或怪異。

不知不覺走到第一次發現問寂寞的那個路口,他停住步伐,望著車子來回穿梭的馬路中間,腦海里浮起的,是當年他親眼看見問寂寞憑空出現的那一幕。

她那時就像變魔術一樣忽然就出現了,後來也像變魔術一樣,忽然就消失了……

過了今晚,他是否就能重新看見她呢?

五年了……他從不知道五年的時間居然有那麼長,每一分每一秒對他而言都是一種精神折磨,想停止想她,卻老是憶起她的笑顏——勉強自己開心的笑容。

不舍再度在他心底泛濫,就是因為這份不舍,他才久久無法忘懷。

他不舍得她難過,他希望她快樂,他們也真的有一段非常快樂的日子,只要她沒消失,他們可以一直快樂的過下去……

只可惜她消失了。就在他眼前突然消失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根本措手不及,等他反應過來想去拉回她卻為時已晚——她就像陣煙,風一吹就消逝的無影無蹤,他只能傻愣愣地僵在原地,不敢相信前一秒還在他眼前笑著,下一秒她就不見了。他害她二度遭受到生命危險,她卻沒埋怨過,而他能給她的快樂卻僅短短數月,他給她的實在太少太少了,只是……

他的妻……

他還有機會彌補她嗎?老天還會給他一次機會嗎?

寂寞,回來吧……回到我身邊,讓我再好好愛你一次……

他盼了五年了,要是明天寂寞沒回來,他是否還得一年一年的盼下去?

要到第幾個年頭他才能盼回到她呢?

緩緩閉上了疲憊的眼,思念就像把刀,可以殺人于無形……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嘿!今天是聖誕節耶!」問寂寞翻著牆上的日歷,興奮地著-

夜襲躺在床上,懶懶地掀開眼皮,「今天是行憲紀念日。」

「拜托,你少不浪漫了。」她跳到床上大力地往他的身上一壓,-夜襲的悶哼聲立即傳來。

「你想謀殺親夫嗎?」他大皺其眉。

「呵呵!」她背壓在他身上、還用力搖晃著,「我要壓扁你。」-

夜襲一個反身,二人的姿勢立即倒了過來.變成問寂寞被他壓在身下。

「哼哼!這下看誰壓扁誰。」

「你真小氣!給人家壓一下會怎樣?」

「你最大方,那給我吻一下行吧?」

她吃吃地低笑,「不行,你還沒刷牙洗瞼,髒死了,我才不讓你親。」

「喂……」

「別鬧了,快起來,今天是聖誕節,我們去逛街。」

「為什麼聖誕節就要去逛街?」

「去人擠人,才能感受到那種過節的氣氛呀!」

「需要嗎?」

「你不體貼哦!體貼的男人就會陪女人去逛街。」

「如果我沒記錯,我好像沒說不去吧?」他看好戲地瞥了她一眼,看她怎麼自圓其說。

「呃……」好像是耶……「是你剛才的話誤導我的。」她急忙撇清責任。

「我只是問問題而已。」

「那……」她囁嚅著,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不用這啊那的,你七早八早定我罪,該罰!過來,親我一下,我著滿意就答應原諒你;若不滿意,今天你就得一整天在床上陪我度過,不準上街去。」

「你想的美!」問寂寞飛快的在-夜襲的唇上輕啄一下後,連忙溜下床,「你快點去刷牙洗臉啦!我做的早餐涼了。」

「你耍賴。」他指控。

她對他吐吐舌頭,不在意地哼了聲.掉頭離開房間,不把他的控訴當一回事。

見狀,-夜襲又好氣又好笑,他敏捷地躍下床,走進浴室梳洗完再步出時,眼角不經意掃到掛在床頭上,那張他和問寂寞放大的結婚照,薄唇彎起一抹充滿幸福的弧度。

前幾個月問寂寞傷好出院後,他們二人便開始著手進行結婚儀式,當然也不免俗的去拍了一組結婚照——不曉得是那個攝影師技術太好,還是他們這一對太過完美,所拍出來的照片每一張都好看的不得了,在無法取舍之下,-夜襲索性大方的花了一筆錢,把全部的照片都留下,從中又選了一張最完美無缺的放大,掛在床頭。

一切就像作夢似的,和問寂寞結婚以來,他過的再幸福不過。自從他父母死後,他就不曾再享受到家庭所給予的幸福感,如今問寂寞再度給他這種感覺.他心中的感激是無法用筆墨形容的出。

「你在發什麼呆?」

在餐廳等-夜襲一同吃早餐的問寂寞,在遲遲等不到人後,重新回到房中,卻發現他竟然望著他們的結婚照出神。

「我在看我們。」他伸手將她拉入懷里,緊緊地擁著。

依偎在他懷里,同他一塊望著結婚照,照片里的他們也是這麼相擁著。

「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有。我看他們很幸福,我很高興。」

她溫柔地笑了,「他們就是我們啊!」

「是啊,他們就是我們,所以我真的很高興,能擁有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他深情款款地訴說著愛語,低沉的嗓音像滲了蜜似的,直甜入問寂寞的心坎里。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她與他十指交握著,「就算不能回到未來也無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放棄。」

「只要你不想離開,你就不會離開的。」她的話讓他不安,她堅持的那套說詞是他至今唯一放不下的事。

他若信了她的話,就表示她隨時都可能離開他身邊,他不要如此……

他無法想像會失去她,那種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日子,令他感到恐懼。

他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他怎麼能忍受失去她?

屬于他的幸福好不容易才尋得,老天怎舍得讓他又再失去一次?

「好好,我答應你,絕不離開你,這下你總可以不再擔心了吧?」她感覺得到他內心深處的憂慮,也很遺憾造成他那份焦躁的人,竟是最不願他如此的她。

「但願我不會……」他落寞地笑著。

「……」瞅住他那抹笑,問寂寞的心就像針孔過般,她不曉得該怎麼安慰他,她從未來來是事實,就算她現在騙他,她也不能保證永遠不會離開他,畢竟這不是她所能控制,她也是身不由已。

方才還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很戲劇性的,一轉眼便下起傾盆大雨,她的心情為此更加蕩到谷底,她向來最痛恨下雨天了。

下雨天會讓她莫名的心煩,容易胡思亂想,而且好的不想,專挑壞的去想——

該死的,她居然突然有了即將離開-夜襲的想法,瞧,多壞、多糟的一個想法!

偏偏這個想法卻一直籠罩住她的心頭,讓她不由得慌了起來。

「夜襲……」她捉住換衣服換到一半的-夜襲,想對他說出心中的疑慮,可,一對上他的臉,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他已經夠擔心她了,她怎能再跟他說,她覺得好像要離開他了?

要是她再這麼跟他說,他絕對會瘋掉……

「怎麼?」

她咬緊下唇,僵硬地搖頭,「沒什麼。」

「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那麼難看?」-夜襲關心地撫著她的臉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搖頭,硬壓下心中的層層不安,露出燦爛的笑靨,「沒有啦!是你眼花。我要叫你快一點,別慢吞吞的,我今天想買很多東西,不早點出門,恐怕要很晚才進得了家門。」

「下雨天你還想出去?」

「去百貨公司逛又無妨.反正我們是開車,車子直接開進百貨公司的室內停車場,從頭到尾都淋不到雨,所以沒差吧!」

「別人是賭性堅強,你是什麼?」

「‘逛’性堅強!」她笑道。

「什麼跟什麼.胡扯一通。」他撇撇唇,不予苟同。

她輕笑,驀地,心底的不安瞬間擴大,她一驚,趕緊拉住-夜襲的手,把他身上的寂寞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

夜襲被問寂寞捉住的同時,突然覺得長年擱在心頭上的大石,仿佛在一瞬間消失殆盡,他整個人忽然變得神清氣爽,似乎從來沒這麼輕松過,心中也沒有任何憂郁存在。

他正納悶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時,問寂寞突然大力地擁住他,然後露出他認識她以來,最美麗的一個笑顏,接著她便消失——

腦袋霎時空白一片,黑眸不予置信地瞪到最大。

「寂寞?」他伸出僵硬的手,在她消失的地方揮舞著。

他所揮到的地方只有空氣,什麼也沒有……

她剛才明明就站在他眼前……

她明明才剛抱住他……

她明明才剛露出他覺得有史以來最漂亮的笑容.他才剛要夸她而已……

她——

她怎麼就消失了!?

「寂寞!」他大喊。

找遍了屋內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還是不見她蹤影。

「寂寞……」心口像破了個大洞,他愈來愈難受,也愈來愈慌亂。

她離開他了?

她說不離開他的聲音,他還記得一清二楚,沒想到她竟就這麼離開……

天使?她真的是天使?

未來?她真的來自未來?

不……不!

她不是天使,她也不是來自未來,她不是!

二○○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晚上——

「寂寞有沒有回到你們那里去?」-夜襲從早上等到晚上,眼見剩一分鐘今天就要過了,問寂寞還是沒出現,他只好打電話到高雄去詢問名幸福她們,看看問寂寞是否回到她們那。

「沒有。她也沒在台北出現嗎?」

「沒有。」

名幸福等人面面相覷,「那……怎麼辦?我們等了那麼久就等這一天,如今她還是沒出現,那接下去該怎麼辦?」-

夜襲無力地整個人靠在沙發上,「我不知道,之前是你們說她可能在今天出現的。」

「我們當然希望她會在這天出現,沒想到推測會錯誤。」名幸福一直覺得她推理得合情合理,只是人算往往不如天算,問寂寞沒在她預期的時間內出現,不是她的錯。

他無奈的嘆了口長氣,「無妨,反正我已經找了她五年,不差再多幾年。」

「你把你的聯絡方式留給我們吧!要是我們有任何新的想法,或寂寞一旦在這出現,我們也好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夜襲猶豫了片刻,才決定把他的電話留給她們。

「我記下了,要是有新的消息,我們絕對會通知你。」

「如今也只有這個方法了……」-夜襲無奈的掛斷電話的同時,電話鈴聲立即又響起,他迅速接起,「喂?」

「我是拓跋伏。」

「怎麼想到要打電話給我?」

「記得我當初告訴過你,別太期待你們所預期的日子沒?」

「記得,沒想到真被你說中。」他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十二月二十五日的最後一秒已過。

「那你相信我的能力嗎?」

眸光一閃,「你想告訴我什麼?」

「如果你信我,那你去睡吧!問寂寞即將回到你身邊,你可以不用再擔心了。」

聞言,他激動的捉緊話筒,「真的!?寂寞快回來我身邊了!?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她才會出現?」

「不用等,也不需要等,去睡吧!我相信這幾天你為了期待她的回來而緊張的沒睡好。我們有緣,所以我才好心的勸你,如果不想讓她回來時,心疼你憔悴的模樣,就好好去睡一覺,養足精神等她回來。」

「你沒騙我?」

「信不信由你,我話就說到這,時間不早了,我也準備去睡了,晚安。」

「晚安……」-夜襲雖然對拓跋伏-的話半信半疑,但也覺得他說的話一點也沒錯,反正現在都已半夜,該是就寢的時間,而且他的確不宜讓問寂寞看見他這到疲憊的樣子,看來,他還是依拓跋伏-話,好好去睡一覺吧!

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早上——

問寂寞傻愣愣地杵在台中火車站里頭,望著看板上顯示的列車時間,再看看手中的那張票,她真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票是她剛才為了知道她回到了公元幾年幾月幾日才去買的,至于錢從何處來,是她方才跟一個很好心的老太太借的,她有記下對方的姓名、地址,以便日後把車票錢寄還給她。

往台北的自強號,再過五分鐘火車就要進站。

原本她還在猶豫,不曉得該買往高雄還是往台北的票,因為她家在高雄,她若回到高雄,立刻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拿錢,台灣是個沒錢萬萬不能的地方,她只要有錢,就不會再發生到處求人家借錢給她的窘狀;可是她又想立刻見到-夜襲……

在二難之下,她還是捺不住相思之情,買了張到台北的火車票。

她覺得老天好像在捉弄她,第一次跨越時空是從高雄到了台北,第二次則是從台北到台中,還會有第三次嗎?要是有,那下次她是不是要到台東去了?真是莫名其妙……

撇開這些不談,她回到了九十二年,即使她個人覺得離開-夜襲僅有幾分鐘之久,但是實際上,她離開他已經長達五年的時間,他……還記得她嗎?

他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嗎?要是他不再住那,那她要到什麼地方找他?

若他還住在原處,見到她時,他是會很高興?還是很訝異?

對了,他身邊會不會另外有個「她」?

他是說過一輩子只認定她一人,可是她在他眼前消失了,那……他是否會當她從來沒出現過,而另外再尋覓新的愛人?

「天哪……」她撫著額頭暗暗聲吟出聲,「我怎麼可以這樣懷疑夜襲的心?我該信任他的,就算我不在他身邊,也該相信他一定會等我的,他是個重承諾的男人,他不會食言的……」她努力地想說服自己不安的心,只可惜「時間」是很大的對手,她不認為自已的心敵得過它。

她的心好悶好悶,-夜襲的寂寞好深好重,她把他的寂寞全部移轉到她身上後,有一度她幾乎快挨不過,痛苦的直想借由大喊大叫來宣泄郁悶的心情。

她很慶幸自己在最後一刻有幫到他的忙,她什麼都不能留給他,至少能把他的寂寞帶走,給他全新的心情……在那時,她能幫他的僅有這樣。

不知……他現在變怎樣了?應該不會再像初次見面時那般憂郁了吧!

算了,不要再猜了,等到達台北之後,一切的疑惑自然會有答案。

問寂寞站在-夜襲家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懷著惴惴不安的心伸手按下門鈴——沒人回應。

她再按,還是沒人回應。

「難道夜襲搬走了?」

她連忙到附近詢問看看,有誰知道-夜襲到底有沒有搬走。

她問了好多人,大家都說不清楚,只怪-夜襲的身分特殊,所以行事相當低調,也不隨便和附近的人打招呼,所以大家對于-夜襲一點印象也沒有。

問不到結果,她只好重回-夜襲家門口。

望著緊閉的大門一眼,不死心地再按,這次沒讓她等多久,門就被人從里頭開啟。

問寂寞第一次按門鈴時,-夜襲正好在浴室做晨間洗澡,因而沒听見門鈴聲;當她再來按門鈴時,他已經洗好澡出來,所以一听見門鈴聲立刻出來應門,沒想到映入眼里的,竟是那張他思念許久的嬌顏,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寂寞!?」

「夜襲!」看見來開門的人是-夜襲後,美眸閃過狂喜,問寂寞高興的想上前給他一個擁抱,卻礙于不了解他目前的情況,所以不敢貿然行動,只對他綻開一朵燦爛的笑靨-

夜襲二話不說,立刻把她拉進屋內。

站在客廳中間,問寂寞有些緊張地瞅著他,她很怕他會告訴她,這個家已經有新的女主人了。

「嗨!」她怯怯地和他打招呼。

他目不轉楮地瞅著她,「你跑哪去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說出來你絕對不信,我一早在你面前消失——不對,是我五年前在你面前消失後,我居然在今天早上才在台中出現。」他剛剛說了「回來」二字吧?那她是不是可以想成,他一直在等她回來?

「台中!?」

他守在台北,名幸福她們守在高雄,結果她卻跑到台中去了!?

「是啊!台中!」她也很無奈,「我消失時,身上根本沒帶錢,連到這的火車票錢都是跟人家借來的。」

「……」老天真會捉弄人!

「你……」她恬恬干燥的唇瓣,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我明明把你的寂寞全移轉到我身上了,我還為此難過的要死,怎麼你現在看起來,寂寞的程度不亞于當初?」她有種做了白工的感覺。

「除了這個,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當然有,只是……」

「有就問。」黑眸透露著一絲了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方才在門口時.他就想狠狠的將她擁入懷里,可是從她的眼中,他看見了一絲顧忌,因此他只好暫時忍下。

「你……」

「如何?」

「你……還愛我嗎?」她終于鼓起勇氣問出心中最擔憂的事,「我愛你的心沒變.因為時空穿梭對我而言,只是短短幾分鐘而已,所以我的心依然是愛你的,但……你呢?」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逕地凝視著她。

「你變心了嗎?」她再問。

「我的心有沒有變.你光看這間屋子就該明白。」他開口打斷她的話。

她一怔,開始環視屋內的一切,「有什麼奇怪嗎?」

「你不覺得它和你消失時,是一模一樣的?」

她點頭,「所以我才不覺得有何不對。」

「問題就出在這.你別忘了,對我而言,你是消失五年又一天的人,這代表我這些年都持續不懈地,將當時的狀態保存下來,為的就是不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時,會有不適應或突兀的感覺,所以你想,我的心變了嗎?」

隨著他每說一句話.翦水美眸就瞠的更大,等他的話說完.她的眸子里早就盈滿晶瑩的淚珠。

「你一直在等我?」她捂著唇,顫聲地問。

他綻開深情的微笑,展開雙臂;問寂寞二話不說,立即投入他的懷抱里,緊緊地擁著他。

他們的愛情在經過坎坷的考驗後,終于能完美的收場了……

「你要告訴我,這五年來你為什麼再一次變得這麼寂寞,你知道我有多不舍嗎?」撫著他英俊的臉龐,她心疼不已。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聊。」

她破涕為笑,「嗯!對了,待會兒得打電話跟幸福她們說一聲,我回來了。」

他深深地笑了,「沒問題。」

「還有,你要記得提醒我,我要把火車票的錢寄還給人家。」

「是的,老婆!」

她開心地笑著,「我愛你,老公!」

緊緊擁著問寂寞的-夜襲,忽然想起昨夜拓跋伏-的那番話,對于他的神機妙算他由衷的感到佩眼。

他要配如甜蜜嗎?

他開始期待屬于他們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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