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愛很大 第九章
「宗聖，你知不知道你在開車？」季曉潔從未想過她丈夫會像個發情的少年，居然大膽到只用左手開車，右手則在她大腿上流連，探進她裙子里也不遲疑。
「我技術很好的。」傅宗聖對妻子眨眨眼，就愛一語雙關。
她搖搖頭，再次把他的右手拉開，放到方向盤上面。「你再鬧，我就不理你了！」
她的嬌嗔只讓他更動情，印象中她沒有發過幾次脾氣，誰知她撅起嘴會這麼誘惑人，他簡直想停下車來進行一次徹底的車震。
「專心開車！听到沒有？」她真的生氣了，這男人太不像話了，怎能拿生命開玩笑？
「是……」過去他覺得她好，是因為她乖巧、听話、不貪心，近來發現她也有脾氣和主見，讓他驚訝之余更覺妙不可言。
人性本賤，太容易得到就不知珍惜，得到後忽然不給了才會發奮追求。
一路平安無事，回到他在市區的住處，一進門他就吻住她，把她壓在牆上反復吸吮，仿佛偷情一樣刺激，沒有小孩要照顧，沒有家人要注意，今晚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的動作太急迫，她不免要抗議︰「別這樣，衣服會扯壞的！」
「我賠給你，什麼都給你……」他現在欲火焚身，別說幾件衣服了，就算她要公司的一半股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簽字，只求她趕緊讓他消消火。曾幾何時，他把最看重的利益看輕了，就像著了魔一樣，只想要懷中這個女人，讓他歡喜讓他憂的女人。
就在客廳里，他剝光了她的衣服，他看著她，真正地看著她，不是他的妻子或他孩子的媽，而是一個叫做季曉潔的女人。
「你看什麼？」她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他今天的表現太古怪了。
「我在看我的女人，怎麼會這麼好看？」他抱起她走向臥房，展開柔情似水的第一回合。
她完全融化在他的溫柔中，剛才他還那麼迫不及待，一轉眼卻變得從容輕緩，如此歡愛是她能承受也能享受的，一點一滴地累積，像泡在暖洋洋的浴缸里，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他終于在她體內釋放，恬著她的耳朵問︰「喜歡嗎？」
「嗯……」她不跟他計較，只要他開車小心點，對她溫柔點，她才懶得發脾氣呢！
他微微一笑，下床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半，另一半用嘴喂她喝，看她稍微恢復了力氣，這才展開驚濤駭浪的第二回合。
事發突然，她還以為他們要休息了，瞪大眼問︰「你、你不要累嗎？」
「明天不用上班，累了也可以補眠。」忍了好幾天，他的存量還很多。
她這才驚覺冷落他會有什麼後果，果然他要開始虐待她了，從浴缸泡澡一般的輕緩，變成海上沖浪的高潮起伏，她忍不住要求饒。「別那麼用力，會壞掉……」
「壞了我幫你修，髒了我幫你擦，一切都交給我。」
「宗聖，你怎麼這樣……」她快要哭了，他是想逼瘋她嗎？又是手指又是舌頭，對她做出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更可惡的是她居然被弄得意亂情迷。
「誰叫你最近都不理我？」每個男人心中都住著一個變態，喜歡看女人在塊感和羞怯之間掙扎，傅宗聖以往不覺得自己有種傾向，如今發現他只是蓄勢待發，當妻子在他面前扭動聲吟，他的滿足更甚于自己的釋放。
趁著他抬起頭，她才有機會喘口氣。「你也知道我忙……你以前也有很忙的時候。」
「不管，你欠我的就要還給我。」開玩笑，他可是精打細算的生意人，怎會放過自己該得的好處？捧起她的雙婰，猛一挺腰就要深入戰區，惹得她嬌喘連連，無處可躲，只能隨他綠動。
「討厭……你輕點啦！」不是不舒服，但是太舒服也會要人命。
「真的討厭？」他毫不懷疑她是在撒嬌。「可是我覺得好喜歡，你說怎麼辦？」
她還能怎麼辦？飽受「虐待」到最後，她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上了一天的班，下班後跟丈夫約會，還要被他左右開弓、上下其手、前後壓迫……總之罄竹難書就是了。
傅宗聖微笑凝視妻子的睡臉，原來把自己的女人弄到不醒人事是這麼愉快……不，是讓她舒服、讓她快樂、讓她受不了，沒錯，這才是他真正的意圖。自從她開始上班，他不只有點寂寞，還有一股危機意識，不過他現在覺得很滿足，事實證明老婆還是他的，只是比較忙碌而已，想要她就得用搶的！
明天星期天，閑著也是閑著，該用什麼地方虐待老婆呢？不對，他要伺候她、討好她、給她幸福，做個賢良的丈夫就是這麼回事。
周休二日有如小別勝新婚，傅宗聖很高興能霸佔著老婆，雖然她瞪了他好幾眼，還堅持不坐在他腿上，卻怎麼也甩不掉他的糾纏。
吃過早餐沒多久，季曉潔漲女乃了，他主動幫她擠女乃，順便吸了幾口，她推開他的頭氣呼呼地說︰「我要回去了！我想看女兒，難道你不想？」
「可以用視訊看，電腦和手機都看得到。」他可是有備而來，屋里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例如弟弟推薦給他的情趣用品……
「又不是多遠的距離，直接回去不就行了？」
「星期天晚上我們再回去，你不要緊張，爸媽在電話中說小蓉很乖的。」
「你把我留在這里，到底想做什麼？」她有種被監禁的感覺，這男人不是她能對抗的，軟硬兼施，花招百出，她雖不想逃但也不喜歡被綁著。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們先洗個鴛鴦浴，你幫我洗頭，我幫你擦背，你說怎麼樣？」她越生氣就越性感，臉蛋紅紅的讓人想咬一口，不知她自己有沒有發現過？
他居然還在嬉皮笑臉，她實在火大了，愛一個人不應該如此束縛，他對她不過就是佔有欲吧？「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不是寵物，我有人權、有想法、有感覺的！」
「你……你真的生氣了？」他還以為他們在打情罵俏，難道是他搞錯了？
她氣過頭了反而冷靜下來，不帶一絲感情地問︰「你說呢？」
「你不要真的生氣，稍微氣一下就好，免得身體氣壞了，我只是跟你鬧著玩，想跟你多單獨相處，不然你都要忘了我……」
「你太幼稚了！」她很高興他如此需要她，但他用錯了方法，綁著一個人不會讓對方想留下，即使她已對他動心又動情，也不會放棄該有的尊重。
傅宗聖長大成人後第一次听到有人罵他幼稚，而不是聰明、優秀、成熟等好听的話，不知為何他居然覺得很痛快，能做個幼稚的男人也是種幸運吧！只有在妻子面前可以如此耍賴，換做是別人他才懶得幼稚呢？
于是他拉著她坐下來，把她抱到懷里安撫，非常不大男人地退讓道︰「好好，都是我不好，我太粘人了，你再陪我一天，明天早上我們就回家。」
「你說真的？不會再變卦了？」
「嗯……只要你每星期至少陪我一天，其他的行程就由你安排，你說怎樣？」他乘機提出條件，談判總要有所收獲。
「听起來還算合理，好吧，我答應你。」她讓一步他也讓一步，這也算一個好習慣吧！她原本就是愛好和平的人，被他幾句話一哄，一絲火氣也沒有了。
「那我們講和了？不生氣了？沒有問題吧?」
「沒事了。」瞧他緊張的，她不禁笑了。
他親吻在那朵微笑上，就算夫綱不振也不在意了，老婆除了是乖老婆也是嗆老婆，嘗起來不是更有味兒？下次開車到郊外踏青，如果惹得她生氣又好好安撫，不知她會不會答應他來一場車震？
季曉潔不知丈夫在想什麼，靠著他的肩，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他的手，這雙手昨晚對她做出非常過分的事，她恨不得咬一口，但最後還是舍不得。
「我說傅太太，我們應該舉辦婚禮了，一些親戚朋友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佔地為王是一種本能，既然他們是合法夫妻，他就要公開他的所有權，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尤其是那些宅男工程師，季曉潔可是他傅宗聖的老婆，閑雜人等千萬別想來招惹。
「有這個必要嗎？一場婚禮要花很多錢。」
「放心，以前我發了不少紅包出去，現在該是回收的時候了，依我們家的生意往來，不請客才真的是虧大了。「他又恢復商人本色，算計得直接而利落，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原來這就是你想辦婚禮的原因。」她佯裝發怒，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他卻笑得好無所覺，昨晚他虐待她，今天她捏他，天理循環啊！
「婚紗、婚禮、蜜月旅行，一個都不能少，這是丈夫的責任，也是男人的承諾。」
責任兩字听起來忽然沒那麼刺耳了，她重新審視眼前這男人，決定不再自己鑽牛角尖，有責任感是一項好品德不是嗎？往好處想，至少表示他在乎她，才肯付出這些心力。
「爸媽知道了，一定很高興，小蓉也可以參加我們的婚禮，等她長大看到照片一定很開心。」他繼續用各種理由說服她，這是從商第一要件，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好了、好了，听你的就是了。」以傅家的地位是需要一場盛大婚禮，若是辦得寒酸了說不定會影響股市，她不如就放下花大錢的愧疚感，坦然接受丈夫給她的一切吧！
他求婚成功，心情大好，雙手一拍說︰「我們去逛街、看電影、然後買菜回來煮飯？」
「我煮飯，你洗碗？」
「沒問題！」
大少爺居然肯洗碗了，她再次被驚嚇到，原本她不抱什麼希望，誰知改變就在一瞬間？或許她該放開心胸，多做一些正面思考，既然感情可以培養，愛情不也一樣嗎？
周日上午，傅家的早午餐準時開動，傅宗慶一看到大哥大嫂就問︰「你們這兩天去哪里了？我難得在家，你們居然不在！」
「沒什麼，約會而已。」傅宗聖聳聳肩回答了這問題。
「約會？」傅宗慶由驚轉喜，點點頭說︰「孺子可教也，你可以出師了。」
「我什麼時候拜你為師了？都要吃飯了你還在做夢？」傅宗聖不想承認他曾向弟弟討教過，至少不會公開承認。
「別斗嘴了，吃飯皇帝大，都坐下來吧！？」傅耕彥對兩個兒子勸道。
王韻紋模模坐在嬰兒椅上的小孫女，認真地叮嚀︰「你爸爸和叔叔都是幼稚鬼，小蓉這麼聰明懂事，千萬不雅跟他們學壞了喔！「
傅宗聖苦笑一下，替妻子拉開椅子，兩人都坐下後才說︰「爸、媽，我跟曉潔要請客收紅包，拜托你們列個討錢名單，不要客氣，該討的都要討。」
「你們要辦婚禮了？」王韻紋一听，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我認識一個很有才華的設計師，我馬上請他幫忙曉潔設計婚紗，我結婚的時候他還沒出道呢！現在曉潔有機會了，太好了！「
傅宗聖咳嗽一聲，委婉地提醒︰「媽，這應該讓曉潔自己決定。」
「親愛的曉潔，可愛的曉潔，你會答應我吧？」王韻紋睜大眼楮，滿腔的夢想都投射在媳婦身上了。
「嗯……」季曉潔習慣性地想要妥協，因為婆婆對她來說，比真正的母親還像母親。
傅宗慶忽然見義勇為地替她說話︰「婚禮應該以主角為重，穿泳裝結婚也行，大哥、大嫂開心比較重要。」
傅宗聖投給小弟一個贊賞的眼神。「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席開百桌，因為我債主太多了，不收他們的錢說不過去。」
「還要挑個良辰吉日，我馬上幫你們算。」傅耕彥興致勃勃，又有他發揮長才的機會了。
「我要當伴郎！」傅宗慶相信沒人搶得過他。
王韻紋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畢竟婚禮只要一次，回憶更是永久不變︰「曉潔，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媽都听你的，全力支持你。」
「我……我也沒結過婚，不知該怎麼辦？」季曉潔感動得想哭，丈夫如此替她設想，給她自己做決定的權利，家人又都能體諒，她真是何德何能？
「慢慢來，我們先看一些範例，有喜歡的就研究看看。」傅宗聖對此也是一竅不通，他只確定要給老婆一個不委屈、不勉強的婚禮，畢竟新娘子要開心才能幸福。
傅宗慶打趣道︰「是啊，孩子都生了，只要嫂子不急著再懷孕，什麼時候辦婚禮都行。」
這話欠揍了一點卻也有道理，眾人邊吃邊聊，從激動的心情轉為悠哉，各種另類婚禮都被提出來。
「其實……我有想像過自己的婚禮。」紀曉潔決定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我想辦一場有主題的婚禮，希望大家都穿古裝，打扮成各式各樣的人物。」
「這麼特別？我要扮演什麼？海龍王行不行？」傅宗慶立刻有了興趣，凡是好玩的他都不會錯過。
「我還跟你齊天大聖呢！」傅宗慶笑著回了一句。
一頓早餐吃了三個小時，大家都陷入熱烈討論，只有小蓉平靜酣睡，不知道這些大人在興奮什麼，有時候大人也是很孩子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