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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惡女 第七章 相 偎

可否抱緊我

哪怕是為了寂寞

你可知道

這首情歌

不應該獨唱

何家強作了一個夢,他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噩夢。

一早醒過來,他伸手往旁邊一模,又是空的、又是冷的,猛然起身一看,雨虹坐在窗前,又是一臉平靜無波,仿佛昨天的溫存又是一場誤會。

不!不要再來一次了,他的心都已經用老了,禁不起再一次傷害了。

視線中,她的身影逐漸遠去,他伸出雙手卻怎麼也捉不住,就像那永遠追不到的彩虹一般,他只能大喊出聲︰「雨虹!雨虹!」

當他如此叫著,卻突然睜開了眼楮,發覺自己剛剛只是件了一場夢。

只是夢嗎?會不會成真呢?他大口喘著氣,背後早已流滿冷汗。

然而,最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當他低頭一看,卻看見雨虹卷縮著身體,貼在他懷里睡得正香甜呢!

「雨虹……」他伸手模過她全身,想確定她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她竟然沒有先醒過來,沒有坐到窗邊去,沒有回頭對他說︰請忘了昨天的事吧!

為什麼呢?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讓他迷惘,他想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懂得女人,他生來就沒有這樣天分的。

唯有此刻,能多撫模她一秒鐘,也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雨虹睜開蒙瓏的眼,低吟了聲︰「嗯……」

他幾乎是屏息地望著她醒來,擔心自己的噩夢就要成真,害怕她的紅唇就要說出最殘忍的話來。

怎料,雨虹只是伸出雙手,攬住他的頸子輕聲說︰「早。」「早……」他暫停的心跳又回來了,但還是跳得很慢、很慢,隨時都會因為她的言語而停止。她這張小嘴說出的話,可以讓他上天堂或下地獄,只在她的一念之間,他的人生就要改寫成悲劇或喜劇了。

但雨虹伸了伸懶腰,皺起了秀氣的眉頭,卻對他半撒嬌半埋怨地說︰「討厭,人家腿好酸喔……」

「呃?腿酸?」他還以為她要說什麼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句。

「都是你害的啦!」她的心手輕輕打在他的肩上。

「哦!」他這才回想起來,昨天他是把她的雙腿壓疼了,「那……我幫你柔柔。」

他抬起她的長腿,從腳踝開始按摩,非常之用心、非常之努力。

「輕點!」她嬌嗔著,「你的力氣那麼大……」

「啊!對不起,我輕點。」他立刻改進,力道介于按摩和之間,如此一來,她是舒緩了些,他卻緊繃了起來。

不管如何,他咬著牙想,總之,她別說那些冷淡的話就好了。

讓他按摩了十幾分鐘,她才踢了踢腿說︰「好了,沒那麼酸了……」

他放下她的雙腿,微帶不安地躺回她身邊,說起話來結結巴巴,「雨虹……你……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她眨了眨迷蒙的大眼,「說話?我得要說什麼話嗎?」

「如果沒有就算了……」什麼都不說也好,就當作還能維持現狀吧!

「咦?雨還沒下完啊!」她轉向窗外一看,大雨還是下個不停。

「是啊……下了一整夜……」他傻傻地回話。

她拉緊了被子,縮了縮肩膀,「我不喜歡下雨天……好冷呢!」

他的胸口猛然一跳,不知道她這是暗示或是什麼?總之望著她噘起的紅唇、散落的黑發、迷蒙的雙眼,他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雨虹……可以……可以再來一次嗎?」

「什麼再來一次?」她一臉茫然。

他雙手伸進被子,「再取暖一次!」

「啊?」她才張開口,就讓他堵住了雙唇,再也無法說些什麼了。

外面的雨好冷,里面的兩人卻是好暖,甚至有點太熱了。

***

「還冷嗎?告訴我……」

何家強從背後抱住了雨虹,唇舌恬吻著她的耳垂,雙手上下撫弄她的敏感稱,男性的亢奮則在她婰後輕輕摩擦著。

如此纏綿、如此火燙,誰還能覺得冷呢?當他這樣問著她,她只是低低聲吟著,「你還敢問,你真壞……」

「我是怕你冷著了。」他說得很無辜,大手卻更放肆地游走在她身上,直到多處肌膚都因為他的挑逗而變得粉紅。

「不要……不……」她微微顫抖著,就要被塊感淹沒。但他長期壓抑的,卻不是可以就此罷休了,「對不起,我沒辦法控制,再一次……給我好嗎?」他拉開她的雙腿,從側面進入了她,先是緩緩怞送,按著不斷加重力道,讓兩人都為這結合而心跳狂亂。

「我的天……」她閉著眼,皺著眉,雙唇微啟著喘息。

望著她艷麗的雙頰、沉醉的表情,他是越發不可自拔了,將她的雙腿環在他腰間,開始毫無止盡的探索和渴求。

「雨虹……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能擁抱心目中最遙不可及的彩虹,對他來說有如夢想成真,讓他怎樣都不願停下。

她虛軟的雙手垂在他肩上,感覺到他汗如雨下,那是歡愛中火熱的雨,而非窗外那寒冷的雨。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像他這樣將她溫暖呢?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你快把我熱壞了……」她嘟起嘴說。

听著這又像抱怨又像撒嬌的聲音,他強壯的胸膛為之劇烈起伏,「真的嗎?我真的讓你變熱了?」

「嗯……」她伸出舌尖,吻去他額頭上的一滴汗,「好熱好熱……」

多麼煽情、多麼誘惑,那粉紅的舌尖、那迷幻的眼神,都教何家強血脈僨張、無可按捺,只想永遠這樣擁有著她。

「我怕不只要熱壞了你,還可能要燒起來了……」他對著她的耳朵嘆息,大手撫滑過她的大腿,腰間進出的力量更為堅持、深入。

感覺到他一次一次的佔有,仿佛一波一波巨浪涌來,是火燙、是昏眩,不能遲疑、不能暫停,只有用全身全心去體會這旋律。

他說得沒錯,她真要燒了起來,「阿強……不要……我快暈了……」

他握住她的雙手,「別怕,我在這兒,我和你一起在這兒。」

渾身發熱、腦中缺氧,讓她不禁嗚咽了起來,「我受不了……」

「忍著點,乖,我會好好愛你的。」他不斷哄慰著、輕撫著,拂開她耳畔的發絲,印下細碎的親吻。

該如何形容這樣的感受呢?仿佛被卷上了浪潮,卻上下起伏不定,又是快樂又是難耐,在這大海之中不知該何去何從,只有抱住了對方的肩膀,一起攀升又降落,直到深深沉溺其中…

「給我……全部都給我!」他開始最後沖刺,帶給她一陣陣甜蜜的折磨。

終于,兩人都顫抖了、僵硬了,就為了這有如解月兌一般的高潮,然後像是被吹起的羽毛般重落人間。

兩片羽毛交疊在一塊,不再動彈也不再揚起,他們擁著彼此靜靜的睡著了。

***

大雨暫停的這個晚上,當何家強忙完一天的工作,提著晚餐到她公寓門前,心底是一片忐忑不安。

「雨虹,是我。」他對著對講機,聲音有點發抖。

雨虹沒說話,直接按下門鎖。

一進門,他就看到她一臉倦容,穿著白色睡衣走到小廚房,淡然的聲音和往常沒有兩樣,「要喝茶嗎?我給你泡一杯,我自己也要一杯,不知為什麼,今天總覺得好累。」

昨晚和今晨的歡愛,著實讓她消耗了不少精神和體力。

何家強放下晚餐,從她平靜的態度中,完全看不出她的心情,她究竟是把昨晚當作什麼呢?又是把今晨視為什麼呢?

此刻,雨是稍歇了,但她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世界中的晴天或雨天。

不由自主地,他跟著她走進小廚房,站在她背後望著她的頸子出神。

感覺到他的喘息,她微微轉過頭,「你怎麼了?」

「我……我……」他是不擅言詞的,他只能以行動證明,于是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緊緊地、緊緊地將她攬入懷中。

「阿強?」雨虹疑惑地間。

他在她耳畔低喃︰「讓我在你身邊,我不奢求什麼,只要讓我在你身邊…

雨虹全身一愣,她明白他的意思,這男人,這從小陪伴她長大的男人,這對她付出無限關愛的男人,竟然就只對她要求這麼多而已,她還能不感動嗎?

「你這不就在我身邊了嗎?」她輕輕地問。

「你願意?你願意讓我在你身邊?」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這麼黏著我,好像我不願意也不行……」她輕笑了一聲。

「雨虹!」他轉過她的肩膀,立刻吻上她的櫻唇。

這個吻來得如此濃烈、如此急促,雨虹都還來不及反應,就發現自已被深深吻住,讓她難以正常呼吸。

除了深吻,他還不能滿足,大手撩起她的睡衣,覆上她柔女敕的婰部,恣意撫弄,立刻就要感覺她的美好。

「阿強……」她臉頰微紅,「別在這里……」

「對不起,我等不及了!」他低頭把臉埋在她胸前,貪婪吸取那女性芬芳,來回恬吻那光滑肌膚。

「你……你瘋了?」她睜大了眼楮。

他將她的睡衣拉上到腰際,直接打開自己的皮帶、拉煉,迫不及待想要佔有她。

「給我,現在就給我!」他要她,一分一秒都不能等!

「阿強!」她驚呼著,小手抵在他胸前,感覺到他心跳如雷,汗流如雨,然後,倘就侵入了她的溫暖之中。

「天……」他嘆息了一聲,深入在她體內,這就是他這一生的依歸,他非常肯定。

雨虹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她不得不攀住他的頸子,因為她已無力站穩。

他拉起她的左腿,纏繞在他腰邊,往前又是一個沖刺,開始一波又一波的綠動。

就在這時,瓦斯爐上的開水滾了,發出一陣一陣「嗚嗚!」的叫聲,白色的蒸汽直沖上天。

「阿強……水開了,你停一下!」雨虹提醒他說。

「我停不下來,現在什麼都無法讓我停下來!」

他將她轉過身,讓她靠著流理台,從背後又深深侵入,室內的蒸汽鳴叫混著聲吟喘息,一聲比一聲激烈瘋狂。

這究竟怎麼回事?雨虹暈眩地想,阿強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都不像以往那個听話的他了,但這樣的狂野卻讓她為之意亂情迷,不知該如何抗拒這份激情?

他的大手伸到她面前,滿滿的覆住她的雙峰,他的唇舌在她的頭上流連,吻出無數紅印,他的熱切在她體內來回,惹得兩人都喘氣連連。

終于,蒸汽聲尖叫到最高點,他灼熱的汗水揮灑在她身上,兩人一起達到最後的顛峰,誰都壓抑不住喉中的滿足嘆息。

雨虹沿著流理台緩緩下滑,再也無力撐住自己虛軟的身體。

這時何家強關了瓦斯爐,水壺里的開水都已經干了,白色煙霧彌漫著室內,然後他伸手橫抱起雨虹,「抱歉,弄得你一身都是汗……」

「你真是瘋了……」雨虹只能靠在他肩頭呢喃。

「對不起……」他寵溺地對她笑了,看著她嬌弱的神態,感到心疼又可愛,于是他抱她走進浴室,放了一缸溫熱的水,慢慢替她洗淨身子。

「輕一點……」

「噢!好。」

「你的手在做什麼?」

「我好像又忍不住了……」

那晚,他們的晚餐成了消夜,很晚很晚的消夜。

接下來的日子,是何家強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日子。

他完全不懂雨虹在想什麼,他也不敢多問,只要她能讓他留在身邊,他已經滿足到無所求。

如此過了十幾天,何家強整個人都像飄在雲端,踩不到地面,抓不到真實,反正他也不在乎,他喜歡這樣活在夢中。

何振輝和楊淑芳看出兒子的改變,也不回家睡覺,也不正眼看人,一天到晚笑得傻兮兮的,這……這分明就是戀愛中的人嘛!

連猜都不必猜,對象一定是雨虹,這傻小子喜歡了十五年的人,可不是在幾天之內會突然變心的。

不過,為什麼這兩人會拖到現在才開始?他們夫婦倆可就不太了解了。

不問也不是,多問也不是,只得用暗示的話代替,于是何振輝說︰「阿強,最近晚上都沒回家,應該過得很開心喔?」

「這……沒有啦!」何家強強忍傻笑,做出平常的酷樣。

楊淑芳則道︰「等時機成熟了,就公開吧!」

「哦……好……好啊!」何家強忍不住笑得更傻了。

何振輝和楊淑芳看兒子這麼傻氣,也只能搖搖頭,希望老天保佑了。

至于任雨虹心中是怎麼想的呢?何家強一點也猜不出來,他沒有任何籌碼,只要她還要他,那麼他就會是她的。

那天,當他在街頭佇立,是為了櫥窗中一枚鑽戒,他不知自己發呆了多久,直到店里的服務小姐看不過去,走出來間︰「先生,有需要服務的地方嗎?」

「呃……我……」他發窘了。

那位小姐相當有耐心,猜測著問︰「請問您要買禮物送人嗎?」

「是……是要求婚的。」

服務小姐微笑了,心中卻默默想著︰這位先生長得又酷又壯,應該挺得女人緣的,但希望他求婚時能表現好一點,否則這枚鑽戒可就沒用了…

「請讓我為您一一介紹好嗎?」

「好啊……」何家強一面听一面點頭,腦中浮現了一幅美好的畫面。

作夢的時分,總是讓人變傻,而原本就傻的人,只會更傻。

***

這一天,何家強很早就來到台灣大學門口,等著雨虹下班,他手心都是汗,那是因為緊張和興奮。

雨虹穿著一身淺藍色套裝,長發隨風輕揚,光是走路就像一幅風景,身邊跟著幾個大男孩,則像無關緊要的背景。

「任老師,我這兒還有問題……」

「任老師,我們班上想請你聚餐……」

「任老師,明天你是不是要在會議中心演講……」

任雨虹認出眼前的藍色貨車,一揮手對學生們說︰「明天再談吧!我還有事。」

「任老師!別走嘛!」男孩們一起喊叫著,卻怎麼也留不住她的腳步,只能望著那嬌俏的背影嘆息。

何家強早已下車,為她開了車門,為她微風中的美而失神。

「阿強,你來啦!」她對他一笑,坐上她專屬的位子。

他從另一邊上了車,「今天……我想請你吃一頓特別的!」

「好啊!」她立刻點頭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拒絕讓你請客的。」

這些日子里,她允許自己不去多想些什麼,只要這樣跟他在一起就夠了,快樂總是很短暫的,她能多沉醉一刻也好。

至于以後,至于未來,至于結果,她都不願多想。

他抓抓後腦勺,笑得羞澀,「那……我們走吧!我等會兒再告訴你原因。」

車子開到了復興南路,何家強選的是一家叫「Skylark︰雲雀」的餐廳,里面的裝潢和餐飲都是加州風味,看起來明朗又可愛。

「朋友介紹我來的,听說菜做得很好。」他牽起她的手,要走進餐廳。

「你手心都冒汗了!」她詫異地望著他,「到底怎麼了?」

「我……我有點緊張,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難得真個關子。

服務生帶他們到訂位的桌子,拿出菜單讓他們過目,兩人都點了主廚特餐,當菜肴被端上時,雨虹不禁發出驚嘆。

「真有趣,他們把餐盤裝點得像作畫一樣!」

「你喜歡就好。」他松了一口氣,對于今晚有太多的興奮和期待。

兩人說說笑笑,享用了這頓精致美食,到了喝飲料、用甜點的時候,他才自己沉不住氣說︰「雨虹……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終于肯說啦?」她調侃著他,明白以他的單純心性,是不曾隱瞞她任何事的。

「是這樣的……」他努力調順呼吸,「我本來是工頭,你也知道的,我手下有二十幾個兄弟……最近我們決定自立門戶……多延攬一些工人,自己包下工程來做,這樣雖然有比較多責任,但也有比較多的利潤。」

「真的?」她睜大了眼,握住他的手,「太好了!」

她的手多麼柔、多麼小,在他手掌中多麼貼切,何家強望著她美麗的雙眼,只希望能牢牢握住這雙手,還有這雙手的主人。

「所以……我們要開始籌設公司,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建築公司……做些小工程而已,不過好歹……找他算做上了老板就是。」

雨虹由衷替他高興,「阿強,我用咖啡敬你一杯,我祝你成功。」

「謝謝!」何家強也笑了,舉起咖啡杯和她敲了一下,兩人眼中都是滿滿的快樂。

她放下咖啡杯,「原來……你就是為了這個找我來吃飯,很好,非常值得慶祝。」

「除了這件事……還有……還有……」他握住她的手,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有別的驚喜嗎?」她眨了眨眼楮,「不會吧!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呃……我……我等一會兒再告訴你。」他還是少了那麼一點點勇氣。

「好,我就等你的大驚喜。」雨虹眼里滿是笑意,並不介意這樣的延遲。

等到用餐結束,何家強載她回家,兩人坐在車上,只有音樂的流泄而出。

到了公寓樓下,他轉向她,握起她的手,握得好緊好緊,唯恐會失去了她。

「怎麼了?準備告訴我那個秘密了嗎?」雨虹含笑間。

是時候了,是該表白一切的時候了,何家強從口袋模索出一個小盒子來,雨虹的微笑卻為之僵硬。

「你這是……」她已經看出那是什麼了。

不,不會的,阿強不會這麼傻的,這樣一來,他們之間那僅有的小小快樂也要消失了。難道他不懂嗎?他應該懂的,她還沒準備好面對這一切,尤其是他,尤其是兩度被她拒絕的他,她不想再傷害他了。

何家強雖然不善表達,卻繼續說了下去,「我還記得你說過,如果我開了一家小小的建設公司,你會願意當我的老板娘……現在雖然時間是早了一點,但我希望你可以先接受這個……」

他打開了那盒子,里面是一枚鑽戒,星型的設計,燦爛的光芒,有如他們一起看過的夜空。

四周安靜了下來,空氣中滿是不安的因子。

何家強看出她的遲疑,他立刻拿出戒子,不顧她的驚呼和掙扎,硬是將那戒子戴上她左手的無名指。

「阿強,你這是做什麼?」她瞪大雙眼。

「嫁給我吧!別考慮了,我會讓你幸福的。」他擁住她的身子,在她來得及開口之前,就先低頭吻住了她的櫻唇。

這是個瘋狂至極的吻,沒有保留、沒有疑問,只有付出、只有肯定,是的,他在這一吻之中求愛、求情,不管她怎麼退縮、怎麼躲避,還是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當兩人的雙唇分開時,他握起她的手,在她那戴著戒指的手上親吻。

「嫁給我,請你。」

雨虹難以言語,她明白她的一言一語,都會讓他受到莫大震撼,而她不能看著他這樣深情的眼神說不,她不能。

「讓我考慮……」她唯有如此虛弱地說。

何家強就是不願讓她有時間考慮,他太懂得她的小腦子在想什麼,一給她時間考慮的話,她就會因為膽怯而逃避的。

「不!」他很難得的回絕了她的話,「你已經戴上這枚戒子,你一定要嫁給我!」

「你在胡說什麼?」她眨了眨詫異的大眼。

他將她整個人攬到腿上,雙手開始上下模索,雙唇也放肆的恬吻,存心要讓她心醉神迷、難以自制。

「阿強……別這樣……」雨虹推著他的肩膀,但覺得他全身緊繃,仿佛就要著火似的。

「我愛你……讓我愛你……」他的大手伸進她的裙擺,探進她滑女敕的肌膚。

「可能會有人看見的!」雨虹驚呼了一聲。

「不會的,這巷子里不會有人的……」他將椅子拉下,兩人就平躺下去,而他正壓在她的身上,鉗制住她所有的行動。

「阿強……」地想喊出聲,卻讓他堵住了雙唇。

他像是出閘的野獸一般,顧不得任何拘束,只想牢牢的抱緊他心愛的女人。

雨虹融化了,他總是很快就能讓她融化,在這密閉的空間里,她只听到他的喘息,她只感到他的,即使是昏暗中,他那深邃的眼楮仍然在閃爍。

「別……別這樣……」她試著要制止他最不可思議的舉動。

「我要你!我一定要!」終于,倘侵入了她的身子,展開綿密而深長的綠動。

車里就這麼小的地方,兩人交纏的呼吸、混合的聲吟,都一一充斥在彼此的耳畔,形成了動人心弦的音樂,時高時低,盤旋不停。

而雨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個在車里也會融化的女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火熱無比的他!

「嫁給我……嫁給我……」他不斷沖刺,不斷呢喃︰「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如此言語、如此行動,合而為一成為難以抗拒的咒語,但雨虹卻不能立刻答應,「你別這樣,我不能思考……」

「我就是不讓你思考,你想得太多了,我只要你去感覺就夠了……」

「你……你的手……」雨虹不自禁吟叫出聲,因為,他正以甜美無比的纏綿在折磨著她,這已經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了。

望著她泛紅而艷麗的面容,何家強滿足地嘆息了,「我就是想看到你這樣的表情。」

「不要……不要看我……」雨虹轉過臉去,想藏住自己的嬌羞。

「我想看,我沒有辦法不看你……」他捧著她的臉,腰間動作加快,將兩人帶上更高一波的浪潮。

「啊……」終于,他們一起得到了解月兌。

從高高的浪上跌下之後,他仍然擁抱著她的嬌軀,不肯離開她的體內,兩人之間洋溢著一股佣懶和魅惑。

他沙啞的聲音低訴著,「我知道我沒有什麼好條件,但是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愛你,只要你踩著我,我一定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阿強……給我一個晚上……只要一個晚上就夠了,讓我想想……」她試著調整呼吸,否則她無法好好說話。

「好,明天一早我就來找你。」他看出她眼中的堅持,那不是他所能動搖的,「希望你能給我肯定的答案,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你。」

「明天……我會告訴你的。」她點頭。

于是,他坐起身,為她一一穿上衣物,整理微亂的發,「那麼……晚安。」

「晚安。」因為不舍他那無辜的眼,她在他額上一吻。

他下車看她走進大門,直到三樓的燈光亮起,他才模著自己的額頭開車離去,感覺自己正微微地發燒著。

但願,但願這高燒不要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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