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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

暖床小妾 流星

星子們為這落淚的原因這就是數百年以來

在我眼中卻是件的背影

良辰美景

細雨微風

這一天,雷仲遠早早就出了門,拜會了許多長官及同僚,直到天色全黑才回到家。

他是故意要遲歸的,因為他不想看見雨蓮那個小丫頭。

到家後,雷仲遠不發一言。不管是誰來問話,都一概不回答,他很快的回寢房換了衣服,就走進隔壁的書房,他需要一個隱密的地方躲起來。

唉!在自己家也得躲,真是荒唐!

當他一打開門,卻看見在微亮的燭光中,一個縴細的身影正忙著擦拂書櫃。

「誰?」他立刻出聲問。

「啊……」那人一轉身,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雷仲遠直接的反應是沖上前去救人。

又是她!看清了懷中的人兒,他發現正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雨蓮。

「對不起,少爺,雨蓮一時不小心……」

他驀地打斷她的話,「你在這兒做什麼?」難道她不曉得書房是禁地嗎?

雨蓮睜大驚慌的雙眼,「雨蓮……只是想幫少爺打掃一番……」

看來她沒說謊,因為她手里拿著拂塵,但他還是很不愉快,他不想再跟她有所牽扯,更不希望連這最後一塊孤獨的聖地都被侵佔。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這里的。」

「對不起……是我求周總管讓我進來的,我只是……只是想幫少爺做點事情,真的很對不起。」她連連道歉,一張小臉都快垂到胸前了。

「為什麼?府里多得是佣人,用不著要你來做。」

「因為……因為少爺很忙,我沒機會服侍您,只好做點小事,算是盡一份心意。」

她這是否是話中帶話?抱怨他冷落了她?雷仲遠挑起眉頭,「我可沒要你服侍我。」

「可是……可是皇上和公主們都交代過我……」她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正抬起她的下顎,大手在不自覺中宣示著佔有欲。

「你倒是說說看,你要怎樣服侍我?」他冷哼一聲。

雨蓮眼里透著純真,想都不想的就回答說︰「就像我服侍公主們一樣,給您更衣時、打扮,服侍您就寢、用膳,還有生活超居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啊!」

唉!看來她根本不懂何謂「侍妾」,雷仲這對自己搖了搖頭。

「等你長大些再說吧!」至少也要等到她及弁吧!不過,那還得要兩、三年呢!真是一段漫長的日子。

「為什麼?」她完全不懂,她雖然沒有服侍過男人,但是,她一定會學得很快的。

他避開她迷惑的眼神,故意不耐煩地說︰「別吵,等時候到了,我再告訴你。」

看著他走到書桌後坐下,雨蓮卻還站在桌前不肯離去。

「還不走?」他面無表情地問。

她嚇得瑟縮了一下,但不打算放棄,鼓起勇氣遲疑地問︰「少爺,有沒有……有沒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

「沒有!」他斬釘截鐵地說。

「噢……」雨蓮咬咬下唇,眼淚又快掉出來了,她覺得自己是無用的、多餘的,而她最怕的就是這種感覺了。

但是少爺一臉冷淡,她又不能繼續打擾他,只好轉過身,慢慢踱到門前。

這一切,都看在雷仲遠的眼里,她那含怨帶愁的模樣,不知為何就是柔疼了他的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罪大惡極的混帳,這……這簡直就是沒天理嘛!

雨蓮悄悄的開了門,正要跨出問檻時,卻听到一聲,「等等,給我倒杯茶來!!」

雨蓮轉過頭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看到少爺急忙低下頭看書,不再理會她了。

「是!我這就去!」她整張臉都發光了,喜孜孜地走出書房。

傻丫頭,才這麼一句話就讓她開心成這樣!雷仲遠又搖了搖頭,心想,這丫頭八成是把他當作主子、兄長之類的,才會對他這麼殷勤。

其實,她也沒什麼可挑剔的,只除了愛哭一點、稚氣一點,但這也都只是小孩子的習性而已,皇上賜給他一個如此乖巧的丫頭,他應該要感到知足了。

但是,他卻該死地對她產生了那種不該有的感覺……

就在雷仲遠東想西想之際,雨蓮端著一壺茶進門了,她輕輕的將茶放在桌上,給他倒了一杯。

「少爺請用茶。」

打她一進門,那股茶香就混著她身上的粉香傳來,讓他有種清醒又暈眩的奇妙感覺,不過,他強自鎮定精神,不打算流露出任何反應。

但是,當他接過她端來的茶,無意中踫到她的手指時,竟讓他心神蕩漾起來,修了,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心里有病,這豈是一個讀書人會對小女孩該有的反應?

他隨便喝了幾口就擱下了,也不稱贊這茶飽得極香、極好。

雨蓮卻一點也不介意,只要能跟在少爺身邊伺候他,她就很滿足了。

雷仲遠正想著是否該叫她出去,不要再打擾他,但又想到會看見她含淚的模樣,令他左右為難,可惡!他這輩子還沒這樣猶豫不決過。

「少爺,我還可以做什麼嗎?」雨蓮先開口問了。

看她一險期待誠懇的表情,他的嘴角不禁微微揚起,坦白說,她真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只可惜就是還太小了。

「磨墨。」其實地本來要說滾開的,誰曉得一到嘴邊卻變成了另外兩個字。

「是!」雨蓮綻開微笑上立即動手。

就這樣,兩人在書房里靜靜的度過這個夜晚,雷仲遠發現她還識字,便順便教她幾篇主詩,兩人相談甚歡,不覺時間已經悄悄溜走。

雷仲遠有些矛盾地說服自己,眼看夜都這麼深了,這下他又不能叫她回月閣去睡,畢竟昨晚說起狐仙故事的人可是他自己,這別話要讓她孤單地待在月閣就太沒人性了。

「我要歇著了。」他合上書本。

「是。「她趕緊走到隔壁寢房打理一切。

他走近床前,彎下腰,讓她幫忙月兌下他的外衣,她似乎熟練一些了,也難怪,都已經練習了這麼多次。

可是為什麼他心里卻還是會有一種難以壓抑的蚤動?

「好了。」他的喉頭有種苦澀的感覺。

他上了床,看見她還傻傻的站在那兒,便問︰「杵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睡?」

她囁嚅地回答,「我……我不知道自己該睡哪兒……要睡月閣,還是階梯上。

「過來!」他皺起眉頭,向地伸出一只手。

雨蓮不知所措地走近床邊,立刻就被他拉到床上去,用力之猛、之強,讓她的手腕疼得都發紅了。

雷仲遠將她的身子固定在大床中間,讓她躺著枕頭、蓋著棉被,不準許她像只小貓一樣縮在角落。

「今晚作就給我睡在這兒,別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是……」雨蓮細聲地回答。

「還有,不準像昨晚那樣抱著我睡,你若敢再踫我,我就趕你出門!」

「是……」雨蓮還是回答得那麼柔順,嘴角漾著微笑。

「哼!」他趕緊移開視線,不準自己再多看她一眼。

雨蓮看他轉過身去,似乎壓根兒不想理她,但她並不覺得受到排斥,反而認為雷仲遠真是個好人,肯讓她上床來睡,以後她一定要更盡心地伺候他。

就這樣,兩個同床的人,懷著不同的心情,一起沉入了夢鄉。

***

隔天早晨,雷仲遠立刻對自己說過的話感到懊悔。

因為雨蓮真的很乖、真的很听話,連踫都不敢踫他,只是背對著他,睡得極熟。

但是……他自己卻轉向了她,雙臂擁住她小小的身軀,雙腿也老實不客氣地纏上她的玉腿,這副景象就像是大野狼纏著小兔子似的。

他的臉就貼在她的耳後,可以聞到她特有的香味,還有那柔滑的發絲,正輕拂過他的唇邊,他覺得……覺得自己似乎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嗯……」她仿佛也感覺到某種異樣,睜開朦朧的雙眼。

「早。」他聲音干濕地說。

「少爺早……」她還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一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她臉上的血色立刻退去,「少爺……雨蓮不是故意要踫您的……真的,我真的很小心了,我也不曉得……怎麼會變成這樣?求求您……求您不要趕我走……」

瞧她雙眼泛著淚光,看來她是真的怕極了,唯恐會被他趕走。雷仲遠搖了搖頭說︰「不是你踫我,是我踫你。」

「呃?」她楞了一下,這才發現確實是他從後面抱著她,而且還是手腳並用,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

是該放開她了,他腦子里這麼想,但身體卻不听命令,依舊接著她柔軟的嬌軀。

「少爺,您……您怎麼了?」雨蓮迷惑極了。

一、

「別吵,乖乖的,這樣就好。」他把臉埋進她的長發里,盡情感受那光滑的觸感和芬芳的氣味。

在這寧靜的時刻,雨蓮也有一種放心的感覺,像是回到家一樣,什麼都不必多想,只要閉上眼楮,睡在熟悉的味道里。

但是,過不了多久,雨蓮就發現有些奇怪,而且還越來越奇怪。

她感覺到,在她小巧的婰部上,有一個任東西撫著,那東西熱得像剛出爐的燒鐵。

「好怪,到底是什麼?」雨蓮伸出小手,想探進兩人的身體之間,她不懂怎會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在呢?

「別踫!」雷仲遠陡地抓住她的小手,聲音瘠痞的開口。

「可是……可是……」那東西真的好便又好燙幄!

「你敢不听我的話?」他就快把持不住了。

「少爺……您是不是傷風了?喉嚨怎麼啞成這樣?還有……你全身都熱得不得了呢!」她擔心是因為她夜里踢了被子,才害得他著涼的。

「我沒事!」

「怎麼可能?」她扭著身體轉過身去,伸出手踫踫他的臉頰,「好熱,您一定是發燒了!」

他的確是在燃燒,但卻不是因為著涼的關系。

「我說沒事就沒事!」她再這樣繼續亂動下去,可能就要出事了!

「讓我去找周總管好不好?請他趕快找大夫來看看,您真的發燒了,而且還燒得不輕呢!」她試著想要下床,卻又在無意間刺激了他的敏感處。

「老天!你真是要命。」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讓她動彈。

「少爺,請放開我,我要去給您找大夫啊!」她憂心極了。

「這種病沒有大夫會治的。」他強忍著說。

「難道……難道是絕癥嗎?」雨蓮睜人了雙眸,雙手扔過他的臉頰、肩膀和胸膛,「不,不會的!少爺您看起來是這麼的健康,怎麼會無藥可醫呢?不可能的!」

看來她倒還挺關心他的嘛!他心頭涌過一陣溫暖,但是,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如此撫模著他的身體,卻讓他更加火上加油,簡直就快爆發了!

「少爺,您吉人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她一邊安慰著他,一邊模模他的頭發,像在安慰一個孩子似的。

「該死的,你給我住手!」他拉下她的手,強壓在她肩膀兩側。

「您……您到底怎麼了?」她微啟雙唇,不懈地問。

她的雙唇如此誘人,粉色的青尖隱約可見,香氣暗暗浮動,誰能拒絕得了?

來不及了!他心中竄過一陣沖動,理智被拋至九霄雲外,去他的!十二歲就十二歲吧!總之,他就是非吻這個丫頭不可!

他低下頭,準確地封住她微啟的雙唇,這件事他想了好久好久,直到此刻終于付諸實現,天,他真的忍不住了!

雨蓮完全傻住了,不曉得發生在她和他之間的究竟是什麼,她的唇被堵住了,所以無法開口發問,她只覺得少爺的身體好燙、嘴唇好軟,

她的唇是如此細女敕、柔滑,讓他忍不住一嘗再嘗、百般恬弄,然向,這卻不能滿足他,他的舌迫不及待的探進她的口中,開始尋覓每一處的美好和甘甜。

好熱,他這輩子從未有過如此燥熱的感覺,像是全身都要著火似的,一定要發泄出來才能舒暢,但是,他卻不敢對她上下其手,只因她還是個孩子,無論他是如何欲火焚身,也絕不能做出傷害她的事。

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肆虐著她的唇舌,像是要用這種方式討回他不能擁有的一切,他反覆地輾轉吸吮,直到她的辱變得又紅又腫。

不,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他可能會控制下了自己。

雷仲遠終于氣喘吁吁的離開了她的唇,頓時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他低頭看著她,在她眼里閃著無邪的神采,卻也有些被嚇著的樣子。

她吶吶地問;「少爺,剛剛這……這是什麼?」

他愛憐地撫過她的雙辱,「這叫吻,我吻了你。」

「為……為什麼?」

「別問,因為我也沒有答案。」他對自己嘆口氣。

「少爺喜歡……吻我嗎?」

「應該算是吧,」豈止是喜歡?這根本是會上癮的!

雨蓮綻開滿足的微笑,「太好了,我總算有點用處了,以後少爺您要對我做什麼,我都會乖乖听話的。」

這句無心的話,讓雷仲遠整個人清醒了過來。老天!他究竟在做什麼?他這豈不是在誘惑無知的女童嗎?听她說得這樣自然、柔順,仿佛他要對她做什麼都無妨,這教他還如何忍耐下去?

「不行!絕對不行!」他猛然放開她,像是逃難般地下了床。

雨蓮緩緩坐起身,眼光迷惑,「為什麼不行?」

「以後不準你對任何男人這麼說!永遠都不準!」他指著她說。

「對您也不行嗎?」她是少爺的人啊!

「對我……」他猶豫了一下,「等你長大些再說吧!」

說完以後,他就自己披上外衣,轉身走出房間,只因他不能再回頭看她那期待的表情,他絕對不準自己淪陷下去!

***

走出竹軒,雷仲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找周總管,並惡狠狠地對他命令道︰「今晚找兩個奴婢去月閣陪麗蓮,沒辦妥的話我唯你是問!」

「這……這是為什麼呢?」周總管相當迷憫。

雨蓮姑娘都為少爺侍寢過了,這是雷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所有的人也都深覺欣喜,怎麼這會兒卻要雨蓮姑娘獨守月閣呢?

「別多問,我說了就算!」

看雷仲遠神色陰沉,周總管也不敢再多問了,只是連連點頭。

「立刻給我備馬。」

「是、是!」

「今晚我不回來了!」雷仲遠丟下了這一句,又喝令隨從不必跟隨,自己就策馬離去,達達蹄響,瞬間已不見蹤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周總管只能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雷仲遠奔馳了好一陣子,像是要揮霍過多的精力,等他稍微停下來時,這才想到今天根本不需要上朝罷了,那麼他不妨去找他的好友盛銘偉吧!

來到盛家大門,僕設一通報是雷仲遠來訪,盛銘偉立即走出來迎接他。

「稀客!稀客!今天是刮了什麼風?竟會把你刮到我這兒來!」盛銘偉做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來了就是來了,不為什麼。」雷仲遠的臉臭臭的,不想多說。

盛銘偉和雷仲遠相識十年,怎會不曉得好友的脾氣,當下就命令下人說︰「快準備酒菜,我們要在花園里用膳。」

「是,」僕人立刻趕去準備。

盛銘偉轉向雷仲遠,「今兒今天氣挺好的,咱們到花園里散散心吧!」

雷仲遠沒有回答,逕自率先走向花園。

園子里開滿了牡丹、芍藥、玉蘭、繡球、迎春和山桃,滿園春意,且听小泉淙淙,景色怡人。

但是,雷仲遠只一逕的望向遠方,仿佛看不到這一切美景,眼底淨是一片淡漠。

「我說雷狀元,你是怎麼了?」盛銘偉苦笑著問。

「沒事。」他板著一張臉回答。

「少來,我們都多久的哥兒們了,我還會看不出你這張死人臉的表情嗎?你現在可是貴為狀元郎,又被提拔到尚書部,前幾天你及冠時,皇上還恩賜給你一名待妾,怎麼這些事都不能讓你高興起來嗎?」

盛銘偉的一番話,剛好說中雷仲遠的痛處,令他的眉頭綴得更緊、更深了。

「喲!難道被我猜中了什麼不成?」盛銘偉還沒看過他這種為難的模樣。

雷仲遠沒有回答,走到涼亭里,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立刻一飲而盡。

「渴酒喝得這麼急?哈,看來真的是個大問題了!」盛銘偉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卻沒有沾唇,他打算等雷仲遠喝得半醉時再

「你……你娶妻了沒?」

雷仲遠突然這樣問,讓盛銘偉愣了一下,「你開什麼玩笑?如果我要娶妻了,有可能不請你來嗎?你這朋友真不夠意思,連我是單身都不知道!不過,我是有幾個相好的啦,都住在怡紅院那兒,哈哈……」盛銘偉干笑了幾聲。

「女人真是麻煩,不管是小的,還是大的……」雷仲遠又倒了一杯酒。

「麻煩歸麻煩,沒有女人會更麻煩的。」盛銘偉說了一句俏皮話。

「我才不覺得呢!沒有女人才能落得清靜。」雷仲遠忿忿然的拍了一下桌子。

「老兄,我听你這話根本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快告訴我吧!到底那名侍妾哪里惹你不高興了?」

雷仲遠帶著幾分酒意,終于說了,「她什麼都好,可說簡直是太好了,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啊?」盛銘偉快要好奇死了。

雷仲遠安靜了一會兒,又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她太小了。」

「太小?哪兒太小?」盛銘偉听不懂。

雷仲遠幾乎是用吼的,「她年紀大小了!她才十二、三歲,還是個小女圭女圭!」

「小女圭女圭?不會吧?」盛銘偉記得那天在宴會上,程有中明明就介紹過,那名待妾已經芳齡十七了啊!

「沒錯,皇上也不知是在考驗我什麼,居然賜給我這麼一個小丫頭,害得我……」雷仲遠說不下去了,他終究還是太自傲了,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盛銘偉終于有點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因此小心翼翼地探問︰「我記得那名侍妾身形挺嬌小的,是嗎?」

雷仲遠以嘆息的語氣說︰「當然,她整個人都好小,身子骨像只小貓似的,只有一雙眼楮又大又亮,讓人不由得想一看再看。」

「你怎麼知道她才十二、三歲?」

「看了就知道,她那種純潔的樣子、天真的神態,就像個孩子一樣。」一談到她那可愛的神采,雷仲遠眼里竟出現未曾有過的溫柔。

啊哈!盛銘偉一邊聆听、一邊竊笑,看來他的好友已經深陷其中,卻因為莫名其妙的「誤會」,才會陷入這愁雲慘霧的矛盾中。

盛銘偉猶豫著是否要說出實情,但他只猶豫了片刻,就決定了他非捉弄雷仲遠不可!誰教過好友平時大自負孤僻,現在有機會能捉弄他,可說是「天機」不可錯過問!

「怎麼?你是因為她太小而生氣嗎?她總會長大的啊!」盛銘偉故意問。

雷仲遠喝干了第三杯酒,不由自主的說出了真心話,「我等不及了!」

盛銘偉做出夸張的詫異表情,「我們可是讀書人呢!眼看就要做官了,怎麼能對那麼小的女孩出手?你該不會是已經對她

「當然沒有!」他大喝一聲,「我還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

盛銘偉擺擺雙手,「那還有什麼問題?既然你懂得廉恥二字對好好的讓她在你家長大,以後做你的小妾不就得了?」

小妾?雷仲遠不是沒考慮過這件事,但他從未想過要對任何女人有所牽扯,他一直是討厭女人的啊!

「還談什麼以後?現在她天天都要陪我過夜,弄得我有家歸不得。」他說得有些甜又有些苦。

盛銘偉拼合忍住笑,老夭!眼前這位才子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都已經同榻共眠了,居然還沒發現事實真相!

「哦!是嗎?那干脆讓她去住尼姑庵吧!三年後再接她回來就行了?」

盛銘偉提出一個餿主意,不過,雷仲遠卻認真的在考慮了,「或許……或許我是該這樣做。」

「你舍得嗎?」

「有什麼舍不得的?」雷仲遠又狠狠的喝了一杯。

盛銘偉露出壞壞的笑容,「其實,你也不用顧忌那麼多嘛!皇上都把她賜給你了,就算她年紀還小,你想對她做什麼,也沒人管得著你。」

「我做不出來!」雷仲遠恨恨的握緊拳頭。

「唉,你這可真是麻煩了,那我也沒辦法了。」盛銘偉說是這樣說,腦子里卻想著要盡快找到雷尚義這小老弟,兩人好好商量如何捉弄這位狀元郎。

雷仲遠不再言語,只是一杯接著一杯,不斷的吞下苦酒。

他不願意再想了,至少在這一刻,他希望自己是不省人事的……

***

翌日清晨,天剛破曉,盛銘偉和雷尚義就在雷家的庭院里密談。

「你說什麼?我表哥以為雨蓮才十二歲?」雷尚義露出幾乎要暈厥的表情。

「是啊!我親耳听見的。」

兩人目光相對,然後不由得大笑起來。

「哈哈哈……」兩人差點笑岔了氣,誰教雷仲遠乎時心高氣傲,現在居然如此「盲目」,怎能不讓他們開懷大笑呢?

「昨天他來找我喝悶酒,說出了這樁秘密,我想,大概是還沒有人知道這事,只除了你和我以外。」盛銘偉猜測道。

「妙極!我們非得想個辦法來整整我堂哥不成。」雷尚義摩拳擦掌的說,興奮極了。

「他這會兒正在我家熟睡,我們得把握時間才行呢!」

「說得也是,我有個計劃,你听听看怎麼樣?」雷尚義已經想出妙計了。

「決說來听听!」

雷尚義附在盛銘偉耳邊,得意洋洋地說出了一條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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