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壞女人 第七章
星期一,蕭雨竹沒有遲到,也沒有趕在最後一秒打卡,當秘書團三小花走進秘書室時,竟赫然發現蕭雨竹早就先到了!
「雨竹姊,你竟然這麼早到?今天是星期一耶!」林曉鳳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雨竹姊好象變得不大一樣了,容光煥發呢!」莊雅芬最看得出這種「細節」了。
「雨竹姊還在哼歌耶!一定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張雯珠立刻推論道。
不顧三小花的驚嘆連連,蕭雨竹還是甜蜜地笑著「早啊!小齊、小鳳、小珠!今天天氣好好幄!你們說是不是呢?」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三小花連連後退,撫著口喘息。
「呵呵……」蕭雨竹發出清脆的笑聲,「瞧你們那鬼樣子,真是死相!」
三小花縮在角落議論紛紛,「就算談戀愛談到最瘋狂的時候他沒看過雨竹姊這樣子耶!」
「難道真是回光返照嗎?這就是所謂的年近三十癥候群?」
「還是雨竹姊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好恐怖,我們好象都不認識她了!」
蕭雨竹拿起活頁夾,在她們的頭上各敲了一下,「白痴啊你們!稍微有創意一點好不好?我只不過是心情特別好而已,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哼!」
她扭著小蠻腰,直接走出秘書室。
三小花目送她的背影,還是停不下吱吱喳喳,因為她們發現,蕭雨竹全身都散發著某種光芒,幾乎刺眼得令人不敢直視呢!
然而,好景不常,帶雨竹的好心情立刻就被破壞了!
徐振森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干嘛,一整天都忙得要命,一會兒跟總經理見面,一會兒跟工程師討論,竟然沒有時間和她多說一句話!
午休過後,蕭兩竹總算在辦公室門口達住他,她立刻以身相擋,挑起眉問「阿郎,你又要去哪兒?」
徐振媒眼光游移,東張西望的,就是不敢看她;「呃……我……我跟其它三位經理有事情要談。」
「是嗎?你今天可真忙啊!」她瞇著眼,想看出他說的是真話或謊話。
他抓了抓後腦勺,「是啊!下午還要開說明會,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下。」
「沒問題。」她聳聳肩。
「那……那可以借過一下,讓我出去嗎?」他萬分為難地問。
「請!」她稍微側過身,只讓出了一半的空間。
他必須側著身才能走出門,因此,在這個過程中,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踫觸到了、而那體溫和呼吸的交流,瞬間讓他們的心跳失控。
「我……我走了!」他深深地吸一口氣,飛奔而去,像在逃避什麼似的。
「可惡的桃太郎廠她恨恨地把門關上,忍不住咒罵起來。
難道他也和別的男人一樣,上過床後就不知珍惜?男人就是這麼賤,而她簡直就是犯賤!
她還以為這次會不同,至少會是段值得珍惜、值得牢記的回憶,她畢竟還是太天真了!可是……可是……從來就沒有哪個男人的背影,會讓她有這種心痛的感覺……下午五點半,說明會快開完了,每張臉上都寫著不耐,當徐振霖終于宣布,「今天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霎時,所有的人都抓起公文包,像逃犯一樣拔腿就跑,畢竟早就到了下班的時間,在這繁華城市中,每個人都有事情要忙。有約會要趕。
蕭雨竹靜靜的收拾一切,徐振霖卻吶吶的開口道︰「蕭小姐,這些我來就好了,你可以先走了。」
過河拆橋?六親不認?此刻,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會議室里,他竟然還叫她蕭小姐?一夜之問就給她變臉,他以為他真的「出師」了,就可以甩掉她這個「恩師」嗎?這已經超過她所能容忍的界限,再不發飄的話,她就要爆炸了!
蕭雨竹走了幾步,先將大門鎖上,然後轉身瞪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山根一郎,你給我說清楚!」
「要我說……說清楚什麼?你……你為什麼把門鎖了?」他怯怯地退後兩步,像只被猛獸逼近的無辜羔羊。
「還敢裝蒜?」她大步上前,伸手指著他問︰「今天一整天,你一直躲著我,連看也不看我一眼,剛剛只有我們兩個人時,你竟然還叫我蕭小姐?你是不是想當昨天的事沒有發生過?那你就直說啊!反正又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當我是什麼東西啊!」
「不……不是的……」他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說實話,不然就要受罰!」她故意踩上他的雙腳,紅色的高跟鞋就站在他咖啡色的皮鞋上面。
「雨竹姊,好痛!」他立刻皺起眉頭。
「這時候就知道喊我雨竹姊了?哼!」她更用力地轉著腳跟。
「拜托你……」他忍不住了,只好用雙手將她抱起,讓她的雙腳騰空。
「還不說實話?你這沒良心的薄情郎,就算我們上了床又怎麼樣?我又沒貪圖你什麼,你干嘛當我是隱形人?」她的雙手捶打在他的肩上,她覺得好痛心。好委屈。
他任她捶打著,絲毫沒有反抗。「不……不是這樣的。」
「那到底是怎麼樣嘛!」她大ho道。
「我……我……」他的雙頰開始發紅,「因為我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個頭啦!」她有听沒有懂。
「你不會懂的,昨天我……我明明對你做了那麼多次……可是我一回到家,整個腦子里仍然都是你……不斷看見你的眼楮、你的嘴唇、你的身體,我好象變成了另一個人,只能想著抱你、吻你、要你……我都快被自己逼瘋了!」
看他那苦惱萬分的模樣,這下換她呆住了,「你就為了這原因才躲著我?」
他將她抱得好緊,深深嗅聞著她芬芳的發香,「是的,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應該,本來只是不希望你去找別的男人,現在卻變成我自己好想好想要……我是個虛偽卑鄙的小人,我真的無法原諒我自己!」
「哈!」她總算明白了。
他嘆口氣,勉強自己放開雙手,「我不會再那麼沖動了,我會好好反省自己的。」
看他轉過身要離開,她立刻將他拉回,硬是要他坐在皮椅上,「不準走!我還沒跟你說完話呢!」
徐振霖垂頭喪氣的。「是,雨竹姊請痛罵我一頓吧!」
「一郎是笨蛋、是傻蛋!不過,不算混蛋!」她用手指點了他的鼻子一下,「這次就饒了你,以後心里有什麼事,都要直接告訴我,知道嗎?」
「我……我恐怕很難做到……因為我心里想的事情太惡劣了,抱歉!」他還是那麼無奈、無力、無助。
她輕笑了一聲,緩緩跨坐在他的腿上,捧起他的臉問︰「親親寶貝小阿郎,你在想什麼惡劣的事情?告訴我啊!」
「雨竹姊……不要這樣逼我…??」他的聲音簡直就像在嗚咽。
「不說?那我會把你踩成跺腳幄!」她冷靜地威脅道。
他很快就投降了,因為他向來無法抗拒她,「我……我說就是了,昨晚回家到現在,我都在想著抱你的事情,昨晚我沖了七次冷水澡,今天我洗了二十五次臉,但是都沒有用,一看到你,我的腦袋立刻又溶化了,我覺得我完了,我一定是瘋了!」
啊!真是個有活力的年輕人!她在心底偷偷的笑著。
「傻孩子,你忍耐了二十六年才解放自己,一時之間,當然無法滿足啦!這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啊!」
他卻用力的搖著頭,「我不該這樣的,我曾對你說過,要跟自己心愛的人才能,但我這又算什麼呢?」
「有時候,世界不一定是那麼完美的。」她環住他的頸子,溫熱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因為……因為一郎對我很溫柔。」
「溫柔?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微微睜大眼楮,「任何男人都應該對你很溫柔的。」
「或許吧!不過,你是最溫柔的一個。」她這是真心話,她從未感受過像他這樣的溫柔,不管是在付出或給予的過程,徐振霖都是她所踫過最溫柔的男人。
「哦!謝謝雨竹姊的贊美。」他羞怯地笑了,罪惡感稍稍減輕了些。
她卻壞壞的一笑,抵著他的額頭問︰「你這邪惡的小日本鬼子,昨晚一定想到了什麼奇怪的姿勢吧?要不要來試試看呢?」
「我……不行!」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她堵住了雙唇。
兩人吻了又吻,把他的自制和自責都給吻掉了,他的雙手情不自禁地環住她的細腰,雖然只分開了二十多個小時,但他卻極度想念這溫暖而美麗的身軀。
蕭雨竹的發夾被拔掉了,發絲卷繞在他的手指中,那柔滑的觸感、芬芳的氣息,在在令他瘋狂,只想永遠深埋在這秀發中。
「就在這兒,你要不要我?」她對著他的耳朵呼氣。
「但這里是會議室……」他大口喘著氣,『「我們不可以這樣。」
「哦?那你這是什麼反應呢?」她故意逗弄著他。
他緊咬著牙,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別那樣!其實……今天我一直都有反應,因為我一看到你就會成這樣。」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好可憐的小孩,竟然忍耐了一天,一定很難過吧?」
「雖然難過,但又有一點甜蜜。」他苦笑道。
「說得我心都疼了,讓我來安慰你一下吧!」她扯開他的領帶、他的襯衫,沿著他的頸子和胸膛慢慢往下親吻,甚至解開了他的皮帶和褲頭。
「雨竹姊,拜托你別逗我了,我……我會……控制不了自己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她暫停了動作,站起身撩起裙擺,雙手緩緩往下移動,月兌掉紅色的蕾絲內褲,並拿在手中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是為你而穿的,我想你會喜歡的,不是嗎?」
他吞了吞口水,不得不點頭,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頭瀕臨瘋狂的公牛!
她把內褲放到他的外套口袋里,「送給你。」
「啊?」他腦中所有的理智全都被燒光了。
「今天……我就不穿內褲了,但有點冷耶!」她再次坐回他的腿上,小手撫過他的臉龐,「郎郎應該會讓我溫暖起來吧?」
「天哪!」他猛然抱住她,再也壓抑不了了,「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再也不需要掙扎和躲避,烈火炙焰放肆地延燒起來,燒得他們喊燙、喊疼,卻怎麼也停不下這的火種,只求徹底被燃燒成灰燼。
她的襯衫扣子被解開,前扣的也被解放了,雙腿環繞著他的腰間,兩人就在皮椅上交織著煽情的韻律。
「你……你的手……」蕭雨竹咬住他的肩膀,聲音破碎地道。
「我做得不對嗎?」他有點不確定地問。
「不,你做得對極了,別停廠她緊皺著眉頭,幾乎要因為這快樂而痛苦起來。
「我……我好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他贊嘆著她那會讓人沉醉的美麗。
他相信,她輕啟的紅唇、她迷離的眼波,她小小的聲吟和低低的喘息,都是為了男人發瘋而誕生的。
「你看什麼看?不準你看!」她正要教訓他一頓,卻突然又喊了一聲,「啊……你是故意那樣的,你學壞可學得真快!」
他低沉一笑,因為自己能讓她快樂而感到無上的滿足,「我答應要讓你溫暖的,現在你真的好溫暖幄!」
「小壞蛋,我忍不下去了,快點!」她催促著他。
「就在這兒?我們該怎麼做呢?」他還是有些迷惑。
「就像這樣廣她開始上下綠動,還不忘叮嚀道︰「要是我喊出聲音的話,你一定要吻住我,否則我怕會把警衛嚇到!」
「是的。」他才微微一笑,就立刻發現自己得吻住她了。
糾纏的雙唇、結合的身軀,在室內只剩下椅子搖晃和衣服寨奉摩擦的聲音,還有兩人隱隱約約、刻意隱藏的聲吟。
「等……等等……我腿酸了。」她推開他,頭暈得厲害。
「那……那你休息,我來就好。」他抱起她,讓她靠在桌旁,緩緩從背後進入她。
這樣雖然輕松了一些,但她卻忍不住自己的聲吟,「你的手,給我你的手……」
他伸出手讓她含住他的拇指,才能壓下她聲吟的沖動,他捧住她的細腰,靠在她的耳邊問︰「這樣可以嗎?還受得了嗎?」
「嗯……嗯……」她點點頭,那聲音像是又痛苦又沉醉。
隨著他速度的加快,她的雙腿早已虛軟無力,終于承受不住的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只能任他在她背後盡情馳騁。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他拂開她的發絲,在她頸上輕吻著。
「要是不舒服,還會這樣嗎?」她反問︰「我……我真服了你,竟然忍了一整天,現在才全部發作出來……」
「對不起。」他含著歉意地笑了,「都是我太想要、太想要了!」
她抓住他的手,「我可能要咬傷你的手了……」
「沒關系,我喜歡你咬我,盡顯咬吧!那表示你跟我是一樣的發狂……」他的聲音沙啞,惹得她的脊背竄起一陣戰栗。
寬大的桌子搖動著、灼熱的汗水揮灑著,此時,沒有什麼可多說的了,除了地點不太對以外,其它的都對極了!
那天,自從兩人解開心結之後,徐振霖變成了蕭雨竹的一個大麻煩。
因為,他就像獲得玩具的小孩一樣,不斷不斷地渴求著她,提早上班、中午休息、留下加班,都是為了他想要她的。
這天下班後,兩人又倒在沙發上夠結纏綿,所幸公司里的員工都已經離開,否則,若是听到他們的聲吟聲,可能都要臉紅了。
激烈的慢慢地消散之後,蕭雨竹才一邊穿衣服,一邊調整呼吸道︰「我說……笨郎你啊!也稍微克制一點吧!」
「對不起!」他羞愧得要命,「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一直就想著雨竹姊……」
她拍了拍他的臉頰,「傻瓜!你大概是把二十六年來的份,都一次解決掉了。不過,你得小心點,要是被其它人發現,那你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是,我一定會小心的。」他趕緊點頭。
「知道就好。」她一愣,皺起眉頭問︰「喂!你的手在做什麼?」
「啊?我的手什麼時候又……」他自己都得很訝異,因為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模上了她的胸脯,還意猶未盡地柔柔捏捏又抓抓。
蕭雨竹翻了翻白眼,「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今天已經做了兩次呢!」
「對不起,可是我……我……」他怎麼也收不回雙手,又開始反復探索。
「你是壞阿郎!嘴里說對不起,身體卻……」她忍不住低吟起來,他已經很明白要如何讓她溶化了。
「我忍不住了…,??雨竹姊,我要,我還要……」他纏著她、勵著她,兩人的身體再度被點燃,除了沉浸其中,別無他法。
就這樣,第二天,蕭雨竹拖著酸疼的雙腿來上班,今天,她沒有提早到公司,她已經決定了,她得建立點「規範」才行。
不然,再這樣需索無度下去,徐振霖那小呆子一定會早死的,到時,他的幽魂若跑回來找她討命,那還得了?
當她一走進經理辦公室,徐振霖就慌忙地問道︰「雨竹姊,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還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到呢?」
她把行程表丟在桌上,平靜地說︰「我又沒遲到,你緊張什麼?」
「可是……可是你也沒有早到啊……」他遲疑地說。
「誰規定我一定要早到的?」她冷冷地問。
「雨竹姊,你在生我的氣嗎?」他再呆也听得出不對勁。
「哼!〞她抬高下巴,雙手抱胸,〞昨天都快被你折騰死了,今天我多睡一點也不行啊?〞
「對不起!」他立刻認錯,「都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害得我腰酸背痛的,像老了十歲一樣。」她一邊咒罵,一邊捶著肩膀。
「讓我來吧!」他拉她坐在他的皮椅上,自己則站在背後為她按摩。
「這還差不多!」她閉上眼楮享受他的服務,打算等會兒再說出自己的計劃,規定他以後要有節制一點,兩天一次為最高極限!
不料,徐振杰從肩膀按摩下去,竟然按摩到她的婰部去,還來回模索著說︰「雨竹姊,你這兒好有你性,觸感好好喔!」
「那當然,我的身材可是一級棒的,每天都很努力的在維持呢!」才剛這麼說完,她就覺得不對勁,咦!這小子怎麼又開始在她身上扇風點火了?
果然,他的喘息就在她的耳畔,對著她的頸子又吻又吮的,「不行了,只要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這麼做。」
「你別鬧了!」她正想掙月兌,他的手卻復上她的胸前,又輕又重地逗弄起來。
他封住她的唇,兩人又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這會兒真不知該怎麼停下來了。
「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來,讓他們立刻停下動作,心跳也幾乎為之停止。
「誰……誰?」徐振霖大大的喘氣,總算找回了聲音。
「我是陳經理,我進來了!」
此話一出,大門隨即被打開,陳逸軒呵呵笑著走進來,看見徐振霖坐在辦公桌後,並沒有其它人在。
「你在忙嗎?」陳逸軒走到桌前問。
「沒……沒有。」徐振霖漲紅著臉,因為緊張、因為說謊,更因為蕭雨竹就蹲在他的腳,整個人躲進了辦公桌底下!
「是這樣的,這個星期五晚上,我們打算幫你辦一個歡迎會。」
「啊?歡迎會?」徐振霖一時之間听不懂那是什麼東西?
「從你調來以後,我們一直都太忙了,所以,沒時間站作辦歡迎會。現在總務課那兒已撥了經費下來,由我擔任召集人,時間就訂在周五晚上,你有沒有空?」
陳逸軒看起來一臉慈藹,和以前判若兩人,自從那次被蕭雨竹用「陰陽眼」看過以後,他就決定要積善行德、亡羊補牢,才不會被閻羅王割掉舌頭。
「謝謝你們,我有……有空。」徐振漢勉強擠出微笑。
「那就好啦!到時我們會辦一場盛大又熱鬧的歡迎會,你就拭目以待吧!」
「好的。我會熱切期盼的。」
「那我就去發帖子了。」陳逸軒正想轉身離開,又模著鼻子轉過來問︰「我好象聞到一股香水味。」
「啊……那是……」徐振霖的腦袋轉了千百回,才找出一個借口,「我剛才在試用汽車芳香劑,所以……才會有這種香味,」
「哦!挺好聞的,」陳逸軒點點頭,「下次也幫我買一瓶吧?」
「好的,沒問題、」徐振森點頭如搗蒜。
終于,陳逸軒踏著輕松的腳步離開,當門一被關上徐振需霖拉開椅子,牽著蕭雨竹的雙手讓她站起來。
「雨竹姊,真對不起,你受委屈了。」他趕緊為她拍去灰塵.
蕭雨竹把亂發撥到耳後,連哼了好幾聲,卻什麼話都不說。
「你生氣了?」他這幾乎不算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她瞇起雙眼,對他比出憤怒的中指,「我蕭雨竹從來沒這麼窩囊過,這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一天到晚都想要,怎麼會讓我淪落到躲在桌子下的地步?山根一郎,告訴你,老娘我火大了,從今天起,你別想踫我,直到我氣消為止!」
〞我我"他完全被嚇著了,〞對不起,請問你什麼時候才能氣消呢?〞
「遙遙無期!」她丟下這句話,便甩專長發轉身離去,臨走前還重重地關上門。
「砰!」地劇烈的聲音,讓徐振需徹底了解到——他把她惹火了!
周五的夜,街上洋溢著輕松的氣氛,彷佛每個人都有約會、都有計劃,要讓夜徹底high起來。
晚上七點,公司同仁都陸續抵達「藍咪pub,他們已經包下整個場地,可以容納五、六十人不成問題。
「來,我們敬徐經理一杯!」由陳逸軒帶領,大家都跟著舉杯。
徐振霖趕緊回禮、-一答謝,眼角余光卻發現蕭雨竹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喝著雞尾酒,根本連看都不看他。
唉!這幾天來,他不知道了多少次歉,送上了多少禮物,但都不能打動她的心,她還是那樣冷冰冰地對待他,只要他靠近她一點,就會被她狠狠的瞪住。
熱門歌曲高聲播送,舞池中男女的身影晃動,眾人邊吃邊喝,也邊玩邊鬧,徐振森想要偷偷溜到蕭雨竹的身上,卻被一群小姐們給包圍住了。
「徐經理,我們是櫃台的珍珍和小妹!」
「我是企劃部的秀秀,想跟徐經理多認識認識耶!」
「就是說嘛!平常都沒有機會跟你聊,現在就讓我們互相熟悉點吧!」
面對這群紅粉兵團,徐振霖實在無力招架,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救兵,只得勉強地微笑應付。怎麼辦?雨竹姊瞪著他的眼神,好象越來越凌厲了。
而秘書團三小花看蕭雨竹一人喝著悶酒,都很有義氣過來陪她。
「雨竹姊,你看到了沒?那群花蝴蝶把徐經理都包圍起來了,真是礙眼!」莊雅芬嚷著小嘴,很不服氣的說。
「剛剛人家想去敬酒,都被排擠出來了呢!」林曉風可憐兮兮地說。
「不過……我看徐經理很注意我們這邊幄!」張愛珠觀察人微,「我想,他是想找雨竹姊敬酒吧!畢竟雨竹姊是幫他最多的人啊!」
「誰希罕?哼!」蕭雨竹一日氣喝光了酒,目露寒光。
「雨竹姊說得是,那我們自己來玩吧!」莊雅芬拉著她的手走進舞池。
「YA,秘書團的美女要來跳舞!〞林曉鳳興高采烈的,像個小女孩。
張要珠一邊跳,還一邊左右張望,「這兒還有狂人耶!上面還有一根鋼管,可能是平常表演艷舞的地方喔!」
蕭雨竹一听,停下隨音樂擺動的身子,雙眉微微挑起,「你們想不想看表演啊?」
「想!當然想!絕對想、超級想!」秘書團三小花立刻鼓噪起來。
蕭雨竹先走到DJ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便在眾人的囑目中走上舞台,擺好誘人的姿勢不動,閉上眼楮等待音樂開始。
突然,最熱、最辣的黑人靈魂搖滾樂響起!
蕭雨竹睜開眼,以舌尖輕恬著唇角,柔軟的嬌軀就像條蛇般繞著冰冷的鋼管,跳起魁惑煽情的艷舞。
今天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緊身裙,絲毫遮掩不了她曼妙的身材,她在頸間著一條銀色的絲巾,當她把絲巾慢慢解開,若有似無地挑逗自己的身體時,令在場所有的男士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每個男人都想成為那條輕薄短小的絲巾……只見蕭雨竹越跳越火辣,眼波蕩漾,小指微勾,就像呼喚著某人一樣,尤其是當她放下一頭秀發之後,那狂野晃動的效果更是驚人。
她解開胸前的第一顆扣子,低下頭,露出隱隱若現的侞溝,加上她那紅唇吐出嘆息,眼神濕潤,幾乎讓人想一把撲上去。
就在這時,莊雅芬率先大叫,「哇!徐經理噴鼻血了!」
林曉鳳趕緊拿出面紙,〞徐經理,你還好吧?快止血啊!〞
「嗯……」張斐珠沉吟道︰「該不會是因為雨竹姊跳得艷舞吧?」
徐振霖拿整包面紙掩住鼻子,呼吸困難地說︰「我……我沒關系的,對不起,嚇到大家了……」
這山根笨郎,搞什麼鬼嘛!就因為身旁美女環繞,便激動到流鼻血?真是他姥姥的掃興!
蕭雨竹頓時沒了興致,扭著腰一轉身,拿起皮包就離開了現場。
眾人都關心著徐振霖的狀況,沒有人發現蕭雨竹的消失,只有徐振霖看到了,連忙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想……我先回去休息好了,你們請繼續玩吧!」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很會照顧人幄!」
「我以前是護士呢!就讓我為你療傷吧!」
好幾位小姐都爭著要照料徐振霖,但是,徐振霖只是抓起公文包,匆匆的丟下一句,「不用了,我真的要走了。」
只見他捂著流血的鼻子,健步如飛地沖出門外,留下百思不解的眾人。
陳逸軒舉杯笑道︰「主客走了,現在是我們這些陪客的天下了!有誰要陪我喝一杯啊?」
「才不要呢!」所有的年輕女孩都不捧場的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