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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逢敵手 第三章

盛裝赴會?

別想了。

牛仔褲配短袖T恤,背個背包,腳踩運動鞋,郝晴一身輕松打扮,騎著變速自行車穿梭在台北街頭,十來分鐘的車程就來到TC台灣分公司。

她毫不客氣的順著斜坡將腳踏車騎入大廳,在接待小姐和保全人員的驚訝眼光里,將車子停在櫃台前。

「請幫我看好腳踏車。」微笑交代後,她大方入內,搭電梯上樓。

郝晴一步入六樓,秘書馬上有禮的迎上前來,將她帶入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見到鄭于中一人,她沒來由的一股失望襲上心頭,但也同時松了口氣,不見到那男人也好。

「郝小姐,-來了。」鄭于中也變得極為客氣,連忙請她在沙發上坐下,秘書更立刻送上剛沖泡好的高山包種茶。「這是上屆的冠軍茶,-嘗看看。」

郝晴訝異的抬起頭,「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茶?」

「郝小姐每次對秘書端上來的咖啡都不感興趣,所以今天改換茶來試試,既然愛喝茶,就不要客氣,多喝點。」鄭于中陪著笑臉,殷勤得猶如對待上賓。

若不是地方不對,郝晴會以為自己來到茶藝館了,不過,她今天可不是來喝茶的,「鄭經理,你找我想談什麼,說吧。」

「是關于之前我向郝小姐提過的,請-到敝公司來上班的事。」

「我不是回答過了,這是不可能的,你就是要談這個?」郝晴手已經放在背包上,打算要走人。

「郝小姐,-別急著拒絕,至少先听听敝公司開出來的條件,這應該說是合作,對雙方都有益處,是個很好的機會。」

郝晴將手再放回膝上,「哦,什麼樣的合作條件?說說看。」

鄭于中卻有些語塞了,「呃……這個企劃目前不在我手上,是由執行長親自擬定的,他應該馬上就到了,請郝小姐等一會兒。」

原來他只是傳訊息的人,正主兒還沒出現呢。

「可惜我沒有等人的習慣,貴公司找人合作的態度也不夠有誠意,我看我們還是不用談了。」她抓起背包站起身。

鄭于中趕緊攔阻,「郝小姐,請留步,執行長很快就到了……」

郝晴不理會,腳步不停直接推開門,豈料昨天的事件重演,門在同時被拉開,她再一次整個人撞入寬厚胸膛里。

周圍的人瞠目結舌,就算是上天的安排,也太巧合了吧。

一聞到那淡雅好聞的麝香味,她就明白自己撞到誰,老天爺是故意和她作對嗎?她掙扎著站好身子,急忙要推開他,只是攬在腰上的鐵臂卻不合作。

「郝小姐,剛才我們在路上遇到塞車,導致遲到了,希望-能諒解。」艾瑪解釋。

郝晴皺眉,對方都好聲好氣的說明了,她若堅持要走就顯得過于小氣,而且牢牢鎖在她腰間的箝制也擺明了不讓她離開,她忍下火氣,轉身走回辦公室。

她在沙發上坐下,安德烈.克雷隨後在她對面落坐,俊臉上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淡模樣,讓她實在對他異常的行為舉止感到錯亂,不曉得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艾瑪從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郝晴面前,用中文說︰「郝小姐,執行長在了解-與TC的仿冒爭議後,參考了鄭經理的意見,本著雙方互利互惠的原則提出了合作方案,希望能創造雙贏的局面,這是合約書,請-過目。」

郝晴看了眼面前的文件,沒有動手的意思,「我沒興趣。」

「郝小姐……」

郝晴舉手打斷艾瑪的話,「合約書是出自誰的主意?」

「執行長。」

「那就該由他來向我說明。」晶亮大眼直視對面的男人。

艾瑪睜大眼,立刻否決,「這要求太過分……」

「艾瑪。」安德烈喚住自己的秘書。

艾瑪回頭用英文對老板說了一串話,表情極為不滿。

安德烈神態依然平靜,讓秘書退到一旁,迎視郝晴燦燦眸光,遂了她的意。

「郝小姐……」

「我听不懂英文。」

這下子連鄭于中也忍不住說話,「郝小姐,故意刁難對-沒有好處,執行長是……」

安德烈一個手勢就讓他住了口,不怒也不惱,竟然還真改用中文開口,「我看過了-的寶貝熊,從設計到制作都有一定的水準,也有了一定的客戶群和名聲,但是網路能面對的畢竟不如實際通路來得多,若有固定的賣場、店面來銷售,會讓-所設計的熊玩偶有更大的市場,這份合約書代表的不是上司與下屬,而是伙伴般的合作關系。」

郝晴輕撫肩上發絲,然後才慢吞吞的拿起合約書翻閱著。

「根據書面上的條文,除了優渥的待遇外,我也可以自組團隊,自己挑選組員,甚至決定合作廠商,有完全的權力。」真是很優惠的條件。

安德烈接過秘書送上來的咖啡,輕啜一口,「我一向禮遇能者。」

「我更知道賠錢生意沒人做,看看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三個月內營業額要有百分之五十成長率,逐步增加,半年到百分之百,第一年至少就要成本回收,並且達成你要求的獲利額,真是嚴厲的條件。」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認為自己做不到?」

郝晴挑起秀眉,「那要看我願不願意做。」

安德烈深幽瞳眸閃過極淡的笑意,「還是-不敢接受挑戰?」

「激將法對我無效,這里還有一條,利潤怞成比例,你我七三比。」

「我願意吃虧。」

「真好听,但我卻不想佔便宜,抱歉,我沒興趣。」郝晴將合約書放回桌面。

「原因?」這答案可不是他想听的。

「寶貝熊是屬于我的,我不會讓它變成家家熊,或是歸類于家家熊底下的系列,那等于是抹殺了我多年來的努力。」

「我能給-一個團隊,當然也是由-來為寶貝熊定位,我不會干涉,只要-的寶貝熊有能力,它可以和家家熊分庭抗禮。」

郝晴還是搖頭,「每批家家熊雖然有名字、代號,但都是大量生產下的商品,寶貝熊講求的是特別,每只幾乎都是獨一無二,這也是它珍貴的地方,如果成了量產,就失去了寶貝熊的特色。」

「這就看-想不想讓寶貝熊踏上更大的舞台,不想量產,可以精致的限量發行,要成長就要有所突破,太多堅持只會讓寶貝熊僅能當玩偶,無法成為收藏品。」安德烈說出一針見血的評論。

郝晴微笑面對他的批評,「小熊玩偶本來就該被抱在懷里,不是放在玻璃窗里觀賞,由此可見我們的觀念相差太大,根本無法合作,所以我還是選擇拒絕,請另請高明。」

「精明的商人是不會輕易就拒絕一份合作計畫,尤其這還關系到一件官司,縱然郝小姐有個能干的律師大哥,但是若能化干戈為玉帛不是更好嗎?我建議郝小姐可以將合約書帶回去研究,經過考慮後再給我答復。」

他的話讓郝晴訝異,他竟然調查了她,清楚她的身分,這個男人真不能小看。眸光流轉間,她順勢而為,「既然克雷先生這麼有心,合約書我暫時收下,會好好考慮的。」將東西放入自己的背包。

「郝小姐若有任何問題,歡迎-打電話給我。」

「謝謝,若沒有其他事,我要離開了。」她站起身。

「請留步,公事談完,但我還有些私事要和郝小姐談談。」安德烈用英文要其余人退下。

縱然有著滿月復的好奇心,不過沒人敢違背大老板的交代,在最短時間里就退出了辦公室,將空間留給這對男女。

郝晴微皺眉,不表贊同,「克雷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私事好談。」

「我以為-喜歡叫我少昕。」他瞬間貼近她,低低沉沉的話語在耳畔飄揚。

郝晴錯愕的抬起臉,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一股熱燙的氣息當頭罩下,下一刻就準確的封住她的唇。

他……他……竟然……郝晴呆愣住,讓滑溜的舌通行無阻的侵犯她的嬌甜。

強壯手臂擒住縴細腰身,大掌沿著窈窕曲線滑動,用自己的身軀去感受懷里的柔軟芳馥,讓自己再憶起這具陌生卻又熟悉的身段。

這是不對的,他在佔自己的便宜,她應該用力推開他,再狠狠給這一拳,腦海中的理智在大聲疾呼著,要郝晴做出正確回應,可是美妙的滋味卻先震懾了她,使她無法在第一時間掙月兌,喪失了先機,就等于喪失說不的機會。

薄唇輕咬櫻桃小嘴,哦,她要冷靜。

牙齒細吮丁香小舌,不,她要堅強。

舌尖邪惡翻攪甜美香津,她……她不能低頭……

但該死的,為什麼她的心跳得這麼快?為什麼她感到四肢無力,像沉入無邊無際的美夢里?

抵在胸口的小拳頭緩緩松開,平貼在結實的肌肉上,感受他平穩的心跳,閉起的眼睫遮去她逐漸迷亂的眸光,她不再被動,熱切回應著他的吻,一聲低吟從她唇里逸出。

AA安德烈輕笑,摟著寶貝坐下,大手不安分的侵入T恤里,不落痕跡的解開,再大方滑到僨起的胸丘,罩上柔女敕的,輕捻慢柔,盡享艷福。

胸前傳來的悸動,像一把火燒得郝晴渾身燥熱,更怞干了她肺里的空氣,使她忍不住仰頭連連吸氣,瞬間大量冷涼空氣進入身體,還未澆熄體內的火,卻先灌救了缺氧的理智,讓她得回一絲的清明,發現身前的男人正對自己上下其手。

郝晴氣急敗壞的拍去祿山之爪,「住……住手,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無……無恥。」激動到聲音都顫抖著。

安德烈雙手放在柳腰上,不羞不怒,「-還欠我一個解釋,女圭女圭。」

這話更令郝晴冒火,縴縴食指猛戳強健的胸膛,「你竟敢這麼說?!天殺的,你怎麼不說你欠我一個說明!欺騙單純少女的可惡外遇男人。」

一句話就將時間拉回五年前的紐約,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

安德烈抓住逞凶的小手指,還是態度從容,「-誤會了。」

誤會?郝晴微-起瞳眸。

「你這是說那不是你老婆?還是指那孩子也不是你的?」

「那時我和珍妮已經分居了,也約定近期就要簽字離婚,-若沒負氣離開,就會知道真相。」

「真相還是你有老婆、孩子,你應該先告訴我,而不是讓我在那麼難堪的情形下知道。」直到現在,她還忘不了自己受了多大的驚嚇。

「他們已經不是問題了。」

「當然,肯定你已經離了婚,但他們仍舊是你的前妻、兒子,永遠就是你的問題。」他以為撇得干淨嗎?

「離開紐約後,-一定不曾再關心過有關我的新聞吧?」

郝晴扭頭,嬌哼一聲。她寧可不認識他,怎會關心他的事!

「珍妮和尼克已經在一場意外里過世了。」

她嚇了一大跳,慌忙轉回頭看著他無表情的臉,抿了抿嘴,「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

安德烈放柔臉色,低頭再吻著她的頰、她的唇。

郝晴下意識推拒,「別這樣,我們也算是分手了,你不該如此。」

「我沒答應分手。」

「你說什麼?」她听錯了嗎?

「我沒說分手,-還是我的女朋友。」他輕吮嫣紅唇瓣。

她火大的用力推開他,「放開我,這個自大……哇……」卻身形不穩的往後栽。

安德烈收緊臂膀救回她,將她牢牢摟在懷中。

郝晴這時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跨坐到了安德烈的大腿上,與他親密的面對面,雖有衣褲相隔,但她還是能感受到他熟燙的男性正抵著自己最嬌弱的地方,曖昧的姿勢令她登時漲紅臉。

「我要下去,松手,快放開我……」她掙扎著想落地。

安德烈的回應卻是將她抱得更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頰畔,「別亂動,我不是聖人。」

郝晴立刻安靜下來,不只為了他的警告,還有身下那明顯的「變化」,她臉色又紅又白的咬牙怒吼︰「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的回答,關于合約書。」

「你答應要給我時間考慮,難道你想食言?」

「-是個急性子的人,給-半天時間應該夠了,所以我請-用晚餐,也听-的答復。」安德烈提出邀約。

「不用客氣,我沒興趣赴這種應酬式飯局。」她直接回絕。

「是不想,還是不敢?」男人揚起邪佞的笑容。

「不敢?」她雙眉高高聳起。

「怕會情不自禁再愛上我,怕不想再離開我的懷抱。」

「多年不見,沒想到你變得這般狂妄自大。」她冷然批評。

「想證明我錯了,就大膽的接受我的邀請。」

明知這也是激將法,但是她就像沖動的魚兒,張大嘴就吞下眼前的餌,「可以。」

「晚上七點,晶華酒店,麗景閣樓。」

麗景閣樓?郝晴覺得陌生,晶華酒店有這個餐廳嗎?

「-不會食言吧?」安德烈眸里有著不信任。

「絕對不會。」她又傻傻的將餌再吞得深些。

安德烈終于浮起淡淡真心的笑容,但也只像曇花一現,馬上又恢復一貫的冷漠,隨即將腿上的人兒扶起,放她在一旁站好。

「晚上七點,別遲到了。」提醒著,仍坐在沙發上的他態度卻明顯的變得生疏。

郝晴蹙眉。這男人什麼時候染上陰晴不定的怪脾氣?實在讓人不舒服,她拿起背包,也沒有多余的招呼,扭頭就快步離開。

安德烈看著縴細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銳利的棕眸深沉陰郁,平靜無波,卻教人打了個寒顫,隱藏著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心思。

早上才剛整理潔淨的房間,現在又被大量的衣服所佔領,藍的、粉的、雪紡紗、絲織、圓點、橫紋……各式的禮服丟得滿床都是。

郝晴就站在穿衣鏡前,身上是剛換上的晚禮服,低胸、露背,白色蕾絲布料如第二層肌膚,展露出她的好身材,卻不帶一絲低俗,有如魔鬼與天使的合體,媽咪送她的這件禮服曾讓她得到如潮水般的好評。

看著自己窈窕的身影,她也感到很喜歡,不過,她要給那個不老實的男人這樣的大禮嗎?她馬上月兌下禮服,將漂亮的禮服丟到床上,嘆氣的搖搖頭。

她在做什麼?

不過是吃頓飯,又是面對五年不見的男人,還是她曾恨之入骨的男人,她為何要為他打扮成花蝴蝶?

睜大水漾明眸,看著衣櫥里其他的衣服,只剩下襯衫、T恤、褲子等較中性的服飾,原來她下意識的竟然是先考慮能襯托出自己女性嬌柔的衣裳,這表示什麼?她還想著他嗎?不,她絕不會做這麼沒用的事。

為了證明沒有自欺,郝晴索性閉起眼楮隨機抓一件衣服,再撈出一條褲子,結果是白色襯衫配上洗白的牛仔褲,夠輕便,也夠青春了。

想想晶華酒店可是五星級的飯店,安德烈又是身分特殊的貴客,他選的餐廳肯定也是高格調,再想象他一身西裝筆挺的模樣,配著她的「樸實」打扮,嘿嘿,她已迫不及待想看他的反應了。

于是這晚,郝晴一樣騎著腳踏車來到飯店門口,一樣大方的將「愛車」交給泊車小弟,不管他目瞪口呆的模樣,拉拉肩上的背包,優雅的走入飯店。

看了遍樓層介紹,果然沒看到「麗景閣樓」,他不會是記錯名稱吧?郝晴直接走到櫃台詢問。

櫃台小姐立刻亮出親切笑容,有禮的招呼她,「您一定是郝小姐吧,克雷先生有交代,您到時要請服務生帶您上去。」馬上喚來一旁的男服務生,要他帶郝晴前往麗景閣樓。

郝晴有著滿月復疑問,但還是隨著服務生走入電梯,看他按下二十二這個按鈕。

「麗景閣樓是你們飯店新開的餐廳嗎?」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是,它是飯店的特別套房,位在最高樓,雖然不若總統套房那麼名氣響亮,但是閣樓的布置以優雅為主題,一點都不輸總統套房,房價也不相上下,是克雷先生特別指定的。」服務生微笑說明。

郝晴杏眼圓睜。那個男人竟然是約她到他房間用餐,他在打什麼主意?她本來想叫服務生直接再送她下去,只是想到自己大言不慚的表示絕不爽約,話來到喉嚨又咽下。

電梯在二十二樓停住,服務生比了請的手勢,她打直背脊走出電梯,就不相信他真會傷害她。

來到一扇對開白色大門,服務生按下電鈴,門隨即往兩旁滑開,原來這是扇自動門,開關的掌控權在里面的貴客。

「克雷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穿著休閑套裝的安德烈帥氣的走來,給了服務生小費,「謝謝。」

「希望兩位晚上愉快。」服務生開心的離開。

郝晴卻對服務生的話很感冒,皺眉看著他,「我記得你是請我來『用餐』的。」

「沒錯,已準備好了,請跟我來。」他率先而行。

郝晴跟上,穿過雅致的客廳,便看到餐廳的餐桌上已擺滿了菜肴,水瓶里還插著白色郁金香,她的心微動,他還記得自己喜歡什麼花。

「吃中餐?」她聞到了蹄膀的香味,不過他一向不太喜歡拿筷子吃東西,老覺得那兩根竹子專和他作對。

「在紐約時,-老帶著我往中國城找吃的,所以我想-應該比較愛家鄉味吧。」

她暖在心里,口里回得冷淡,「謝謝克雷先生的用心。」

「叫我少昕或昕,那才是-專用的稱呼。」母親既然是台灣人,自然他有個中文名字,巫少昕。

「那是你的女朋友專用的,不是我。」她故意唱反調。

安德烈很紳士的為她拉開椅子,服侍她坐下,同時傾身在她耳邊低聲再強調一次,「我說過-是我的女朋友,-就是,別讓我說第三次。」

郝晴臉兒微紅,看著他來到自己對面坐下,原來這男人不只變得自大,還加上了霸道。

安德烈掀開菜肴上的蓋子,各種食物的香味竄出,色香味俱全,勾引起濃烈的食欲,他不但為郝晴盛飯,還殷勤布菜,伺候周到。

「為什麼一臉驚訝的盯著我?」他好笑的問。

「用餐時,你都這麼的有禮嗎?」實在和他的身分無法配合。

「老實說,這是五年多來的第一次。」

這又是暗示他對自己的另眼相看,郝晴不語的低頭用餐,一顆心卻像浸在蜜里,甜得膩人。

安德烈有備而來,用餐間不談公事,他像多年不見的好友聊著往事,再談這些年來紐約的種種變化,輕松詼諧的話語惹得郝晴忍不住一直笑,她的心結也在一串串笑語里逐漸淡化。

和諧溫馨的氣氛一直持續到用餐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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