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橋仙 第九章
秋嫣紅匆匆來到大廳找孟總管。
「孟總管，獨孤梵呢？」
「秋小姐，城主出門了，你找他有事嗎？」孟總管有禮地響應。
「我有一些事要和他說，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呢？」秋嫣紅急著再問。
孟總管看向窗外，「以時辰推算，也該回來了。」
他話才說完，馬上就听到侍衛緊急來稟告，「總管，城主回城了，但因為身體不適，直接回龍翔軒，城主下令請總管過去一趟！」
「城主身體不適？這怎麼可能？我馬上就到！」孟總管一臉驚訝，急要出門。
听到侍衛的話，秋嫣紅神色一慌，立刻跟上，「孟總管，我和你一起去！」
孟總管點點頭，一行人快步往龍翔軒而去。
「城主會身體不適？這不可能，不可能！」在路上，孟總管直叫著不可能。
秋嫣紅覺得有異，忙問，「孟總管，你說什麼東西不可能？」
「城主身體不適，這是不可能的！」孟總管眉頭深鎖。
「為什麼？每個人都會生病啊，這是很平常的事。」秋嫣紅不解。
「城主不是普通人，他因為修練了毒千金要領，使他能百毒不侵，又因上乘內力修為而令百病不近身，城主應該是不會身體不適才對，除非他的功體出了差錯。」孟總管解釋。
秋嫣紅聞言臉色變白，加快了腳步要去見獨孤梵。
龍翔軒里，除了獨孤梵半躺在床上外，只有黑雲陪在身邊，其他人都被遣退，孟總管和秋嫣紅用最快的速度來到。
「紅兒，你怎麼也來了？」見到她，獨孤梵臉上露出訝異。
「你怎麼了？很不舒服嗎？」秋嫣紅直沖到床邊看著他。
而獨孤梵因為她的關心而非常地開心，「我只是有些虛軟無力，沒什麼大礙，不要緊的。」
虛軟無力？化功丹的藥效發作了。秋嫣紅臉色難看，心像被大石壓住般難受。
「少爺，以你的功體不該有這樣的現象，你可有發覺哪兒不對勁嗎？」孟總管擔心問起。
「沒有，我發覺不到什麼異樣，或許是疲累的原因吧，睡一下就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我要休息。」獨孤梵下令。
「我留下來陪你。」秋嫣紅要求。
「當然好-，我求之不得呢！」他愉悅答應，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孟總管和黑雲以及秋嫣紅的兩個丫環都退下離開。
秋嫣紅在床邊坐下，憂心忡忡地緊盯著獨孤梵，「你……真沒發覺到身體里有什麼不對嗎？或許如孟總管所說的，你的功體有問題？」
他不在意笑了，「我的功體若有問題，我一定會知道的，而破我的功體一定要下毒，誰又能在我不知不覺中讓我中毒呢？這是不－－」突然，他停下話，臉色一片慘白，像是無法呼吸，放開握著她的手，改捂著胸忙張口吸氣。
「獨孤梵，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秋嫣紅嚇得大聲急問。
「我的體力……一直在流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變成這樣呢？」獨孤梵漲紅了臉，看來像是拼盡了力氣才擠出話。
秋嫣紅心緊揪在一起，情況已經讓她不能有任何的猶豫，她馬上跑到桌前倒了杯水，從懷中拿出黑藥瓶，將瓶里的藥丹倒在手心上。
「你願意相信我嗎？若信任我，就將藥丹吃下，它能解你現在的痛苦的。」
獨孤梵看了她一眼，沒有遲疑，也沒有多問就拿過藥丹和著水吞下，「我相……信你！」
秋嫣紅的心更痛了，難過地擠出話，「你不該相信我，是我……是我害了你的！」
「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甘心承受，這世上也唯有你才有這樣的能力！」獨孤梵卻笑著如此響應。
「不可能，你不該會對我這麼好，就算……就算我下毒害你，你也不怪我嗎？」她叫道。
獨孤梵點點頭，「我不會怪你的，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為你著迷了，只是那時的我不懂得如何和女孩子相處，只好借著捉弄、欺負來吸引你的注意力，但我卻不知道這樣會傷害你，後來知道你因為我小時候的劣行非常痛恨我時，我好氣自己又好後悔，也發誓要極盡所能的補償你，改變你對我的觀感，希望這點我是成功了，因為再與你相處，我發現自己對你的感覺非但沒有淡去，反而越來越強烈，不只是喜歡你，還比喜歡更加的強烈，告訴我，你……也對我有如此的感覺嗎？」他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她。
對于他突來的柔情告白，秋嫣紅只有愕然和滿心的紛亂無措，「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該多關心自己的身體，或者，你也該問問我給你吃了什麼藥丹啊，難道你真的如此相信我，連命都能交給我嗎？」
「你給我吃的應該是迷幻醉吧，我可以由氣味判斷出來。」
「你……你知道了？」秋嫣紅更加地驚駭。
獨孤梵輕輕一笑，「別忘了醫、毒是我的專長，你這迷幻醉又是誰給你的呢？能煉出這種藥，那也不是個簡單的人了。」
秋嫣紅咬咬唇後說出，「那個人你應該很清楚，就是你的弟弟獨孤塵。」
獨孤梵睜大了眼，馬上笑了出來，「我就知道越限制你不能去，你一定越想去探險，竟然也能讓你找到密室，你真的很聰明，而天下間也僅有塵弟可以煉出我提防不了的毒物，你們彼此一定也達成什麼協議了吧？」
獨孤梵和獨孤塵都愛夸她聰明，可是如今她卻厭惡听到這個贊美詞。她回答，「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只要我能讓你無力反擊，躁控你的生死，你就要甘心認輸，答應我開出的所有條件。」
獨孤梵閉了閉眼，點點頭，「我當然記得了，塵弟一定是要你要求我放了他，而你……你要離開我，紅兒，你真的想離開霽城嗎？」一改閑適的態度，他皺緊了眉頭，語氣也急切了起來。
「你不擔心自己中毒的事，卻掛念我要不要離開？
你本末倒置了吧！」秋嫣紅對他的反應真是哭笑不得。
「中毒我不一定會死，但是你走了，我肯定會心死，別走，不要離開我，別走！」獨孤梵再次握住她的手要求。
「你……你真的不恨我對你下毒？」他的情意讓她感動欲泣。
「我當然不恨你，要我恨你比殺了我還難，我不在意你在我身上下多少毒，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什麼樣的毒我都甘心承受，紅兒，我需要你！」獨孤梵真誠對她表示。
「別……別對我這麼好，你讓我好……好愧疚，對不起，我……對不起……」秋嫣紅撐不住的倒人他的懷中，摟著他直哭著。
獨孤梵抱緊她安撫，「噓……別哭，別哭，不用道歉，這是我們的約定，你達成了該開心才是，不要哭了。」
「不要，我寧可沒遇上獨孤塵，那我就不會害你中毒了，是我不對，你對我那麼好，我卻還想傷害你，我太不應該了，對不起！」秋嫣紅後悔又傷心。
「別道歉，那會讓我心……疼……啊！」隨著低沉叫聲，獨孤梵往旁倒在床上，痛苦得全身痙攣。
「獨孤梵，你又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告訴我，你怎麼了？獨孤梵！」秋嫣紅被嚇壞了，急忙觀看他的情形。
「我全……全身……像被撕扯般……痛苦，啊……啊！」他冷汗直冒，痛苦萬分的蜷縮著身子。
「你……很痛苦嗎？怎麼辦？怎麼辦？孟總管，我去找孟總管來，他能幫上忙的，我馬上去找孟總管！」她急著離開，衣袖卻被人拉住。
獨孤梵忍住全身的怞痛，抬起布滿冷汗的臉看著她，一字字從齒縫中擠出，「告……訴……我，你……愛……我……嗎？」
「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想到這事？要先解除你的痛苦啊！」秋嫣紅又氣又心疼地急叫。
「我……要……知道……答案，告……告訴我，啊！」獨孤梵臉色褪成雪白，但眼里的堅持不變。
秋嫣紅見他這樣，心痛得像快炸開，已經沒心思顧慮到自尊，她淚水落下，抱著獨孤梵大聲回答，「我……我愛你，我早就愛上你了，所以你不能有事，絕不能有事，我愛你啊，獨孤梵，你一定要為我撐下去，你要撐下去！」
「你……愛我？你愛我，你愛我！」獨孤梵蒼白的臉上迸出狂喜，顫抖地重復著美麗的話語。
「是的，我愛你，因此你一定要撐下去，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了！」她撫著他慘白的臉，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下，便放開他，快步沖到門邊，放聲大叫。
「來人啊！快來人啊！來人啊！」
守在龍翔軒外的黑雲听到呼叫，忙奔上前來，「秋小姐，怎麼了？」
「黑雲，獨孤梵出事了，你快去找孟總管，快去！」她急急吩咐他。
「好，我馬上去！」黑雲听令快速離開找人。
秋嫣紅再飛快地跑回內室，發現獨孤梵倒在床上動也不動，她嚇得差點站不穩。他……他死了嗎？她急撲到床邊，顫抖地用手測他的鼻息，結果讓她松了一口氣，跌坐在床頭。
還好，還有氣，他沒死，可是她做的錯事卻要他來承受，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抱著獨孤梵，她悲傷哭叫，「梵，活下來，你不能有事，否則我也活不下去了，我愛你啊，你不可以丟下我不管，梵，我愛你……嗚……」
此時，孟總管急急沖人，「秋小姐，出什麼事了？」
「梵……他……他暈過去了！」秋嫣紅邊哭邊說。
「什麼？」孟總管驚叫，急忙上前觀視。「少爺的功體被破？還中了劇毒？秋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他滿臉驚愕地看著她。
秋嫣紅邊哭邊說明一切的情形。
「是二少爺調制出來的毒，這……也只有二少爺能解，別人是無能為力的。」孟總管著急對她說。
「可是獨孤塵說過這毒只是讓梵全身無力虛軟而已，絕不會害了他的性命啊，為何會變得這麼嚴重？難道獨孤塵騙我？」秋嫣紅忙問。
孟總管嘆了口氣解釋，「秋小姐，迷幻醉的確不會置人于死，但是它會消蝕中毒者的全身功力，時間短者要半年，長者需要三年五載才會讓中毒者恢復全部的功力，而二少爺在煉制迷幻醉時，又在里面添加了不少不會喪命，但卻會令人痛苦難當的毒，所以少爺才會被折磨到暈過去，恐怕在毒物的作祟下，少爺會飽受毒發的痛苦，若毒是時時發作，那少爺活著會比死還痛苦了。」
秋嫣紅听了踉蹌退了幾步，心如刀割，「難道……難道沒辦法解毒嗎？」
「不是沒辦法，而是少爺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我們也不知道二少爺在迷幻醉里下了多少毒，若貿然的下藥清毒萬一弄得不好，反而會讓少爺蒙受危險，若非十分有把握，還是別胡亂解毒的好！」
秋嫣紅聞言更傷心，「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要眼睜睜看著他受苦，什麼事也不能做嗎？」
「解鈴還需系鈴人，少爺的毒恐怕也只有二少爺能解了，只是……」孟總管話沒說全，但意思很明顯了，只是看施毒者肯不肯解毒而已。
秋嫣紅看看昏迷的獨孤梵。錯是她引起的，她就有責任解決。
「孟總管，你在此好好照顧梵，我去找解藥！」吩咐完，她立刻奔出房間，直沖向後花園。’
秋嫣紅打開機關後直沖下階梯來到密室，她氣喘吁吁地抓著鐵柵欄大叫，「獨孤塵，解……解藥拿來！」
獨孤塵優閑地走向前，俊臉掛著邪佞的笑容，「怎麼，他捺不住痛楚，要你來求解藥了嗎？」
秋嫣紅氣憤怒罵，「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終究是你哥哥啊，你怎能這樣折磨他？怎麼可以？你太冷血無情了！」
「那他把我關在這里就有情有義了嗎？我當然也要他嘗嘗苦果！」他冷然回道。
「你為何不早告訴我竟然有這樣的後果，你應該要讓我知道啊！」她質問著。
獨孤塵微笑道︰「若讓你知道了，你還會答應幫我嗎？我想不會吧，因為你心中已經對獨孤梵有感情了，怎可能下得了手呢？所以只好瞞著你了。」
秋嫣紅伸手抓住了獨孤塵的衣襟，狂怒地斥責，「你……你好可惡！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我？你這個卑鄙小人，只是你這樣陷害梵，你也離不開這牢籠的，你一輩子都要待在這里了！」
獨孤塵不在乎地笑說︰「那又如何？能看著他受盡折磨，就算我被關一輩子都是值得的，哈……」
秋嫣紅無力的松開手，頹坐在地上，手掩著臉痛哭。若可以，她寧願受苦的人是她，而不要在此嘗受良心的苛責，她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回這一切，只要梵沒事，只要他平安無事啊！
「哎呀，哭得這麼傷心，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好吧，我一向都不愛見女孩子哭，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給你解藥。」獨孤塵低頭看著悲傷的人兒，大方地說。
聞言，秋嫣紅止住了哭，抬頭看著他，「你真願意給我解藥？」
他點點頭，「沒錯，當然這要用我的自由交換。」
秋嫣紅伸手拭去頰上淚水，忙從地上爬起，「那解藥呢？快給我！」她伸手向他討取。
「別這麼急，迷幻醉的解藥要靠藥引才能完全解開，所以藥引也很重要，而解法非常的特別呢！」
「你想說什麼就趕快說，別拖拖拉拉的！」秋嫣紅皺眉地催促。
獨孤塵看著她邪氣一笑，「藥引就是處子之身，而解法便是男女，借著陰陽相調而消除迷幻醉的毒性，而且要連續在一起三天三夜，在他需要時就幫助他，直至他感到真氣運行無礙，便能完全解去迷幻醉之毒了。」
紅潮全涌到秋嫣紅臉上，連耳根子都燒紅了，她強作鎮定悶悶出聲，「你是說真的？還是在捉弄我？」
「我或許是很可惡的人，不過我不會拿女人的清白來開玩笑，人選不限定誰，只要是處子便行。」獨孤塵淡然地說。
秋嫣紅咬咬唇，想到獨孤梵痛苦的模樣，她除了信他之外，還有什麼法子呢？「好，我再信你一次，把解藥給我吧！」
「不行，這解藥要在我離開囚室後才能交出，叫孟總管來處理我的事，我只相信他，他會將一切都弄妥當的。」獨孤塵提出要求。
「你還想變什麼花樣？」她提防地瞪著他。
「你若怕我變花樣，你更應該找孟總管來，他從小看著我長大，我在想什麼他最清楚了，去找他來吧，除了他，我誰都不要！」他強調。
秋嫣紅只好答應，「我這就去找孟總管，獨孤塵，希望你不會再騙人了，否則你就要有心理準備接受你哥哥的報復！」撂下警告，她快步離開。
是她的錯，而她的心也已經屬于梵了，為他解毒的人當然是她了，她不會逃避的！
秋嫣紅回到龍翔軒，告訴孟總管獨孤塵的事，孟總管听完後就退下去見他了。
她在床邊坐下，看著還昏迷不醒的獨孤梵，心好疼，伸手撫著他俊雅的面容，原是強健又霸氣的男人，現在卻虛弱地躺在床上飽受毒物的折騰，教她如何忍心，只要他能復原，不管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俯下臉，她主動親親他有些冰涼的唇，偎著他，輕輕出聲，「梵，我愛你，也很高興能為你付出我自己，而你一定要好起來！」
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歸宿，秋嫣紅的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了。她會用盡心力把握住這個屬于自己的男人，絕不會放開了！
秋嫣紅伸手接過孟總管遞上的解藥，「獨孤塵離開了？」
孟總管點點頭，「他走了。秋小姐，你真……真要這麼做？」
她漾出了亮麗的笑顏，「我愛他，所以心甘情願。」
孟總管臉上快速閃過一抹異樣，不過馬上又恢復正常，對秋嫣紅略一彎身施禮，便和黑雲退出房間。
房里只剩下秋嫣紅和床上昏迷的獨孤梵了，她倒了杯水和解藥放在床邊的矮桌上，深吸口氣，先月兌去了厚暖的外衣，直剩一件貼身肚兜，冷涼的空氣讓她輕顫，但她沒退卻。
坐在床邊，她拿起解藥放人獨孤梵嘴里，同時她喝口水，俯身哺喂著他，讓解藥順利和著水滑入他的喉嚨里，然後觀察他的反應。
不一會兒，獨孤梵的睫毛顫動了下，緩緩睜開眼楮醒了。
「你醒了！」她高興地看著他。
獨孤梵想開口，卻先皺起了眉，「紅兒，你……啊……為何我感到渾身……好熱，好熱！」
她明白是藥性發作了，沒有遲疑，就掀起被子鑽入，偎在獨孤梵身側，發覺他全身發燙，忙用自己微涼的身軀為他降溫。
獨孤梵嚇了一跳，「紅兒，不……不要這樣，我會傷害你的！」他往床里退了一點。
他的君子行徑更讓秋嫣紅歡喜，她無懼地貼上他，小手緊環著他的頸項，「我愛你，讓我來幫你，做你的解藥。」
「紅兒，你知道這麼做的後……後果嗎？你會失……失去清白的，不，不行，紅兒，我不想傷害你，我不能傷你！」獨孤梵臉漲紅了，汗水不斷從他額上滲出，他掙扎著想推開她。
「我不怕，除非……除非你不愛我，不願意踫……踫我！」秋嫣紅的嬌顏上也布滿了紅暈，更帶著不確定的害怕，擔心他會嫌棄自己。
「老天！你在……開玩笑嗎？我比你所想的更加渴望得到你，紅兒，我此生只要你，我只想要你啊！」他強忍心中的傾訴。
秋嫣紅漾出了絕俗的笑靨，將自己完全貼入他懷里，「那你還等什麼？我愛你！」小嘴貼上了他的唇，不願見他受苦，因此她主動出擊，，將自己獻給他。
即便是聖人，也未必能忍得住如此的誘惑，而獨孤梵不想也不要當聖人，他低喊一聲，鷹唇猛熾地反客為主，吞噬了粉紅小嘴，身子一轉，縴弱的身子被覆在強健的體魄下，她點燃了激情，而他將讓她嘗到難以言喻的快樂做為回報。
寂靜的寒冷夜晚，桌上的燭火散發溫柔的光芒，紗帳內的氣氛卻顯得非常不平靜。
「紅兒，我的寶貝，紅兒……」獨孤梵的低喃隨著雨般的吻落在紅兒柔軟的身子上，她四肢里除了驚慌無助外，還有不曾嘗過的歡愉和莫名的痛楚，歡苦交雜，令她不知該怎麼辦的流淚哀求。
「不……不要……梵，我怕……別……別樣對我……不！」
她的啜泣聲揪疼了他的心，他回到她眼前，喘著氣安撫，「紅兒，別哭，不要怕，相信我，我會讓你快樂的，相信我……」
他眼底的疼惜撫慰了她，她也記起自己所負的使命。她要做他的解藥啊！怎麼可以退縮呢，再怎麼苦她也要忍住，遂抿抿唇出聲，「我……不怕了，你……你……繼續吧！」
她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讓獨孤梵失笑，「哦，寶貝，沒那麼可怕的，我保證這將會是你最快樂的回憶。」
俯身再吻住她，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而他也會用盡心力好好的愛她。
「紅兒，我的愛！」低啞飄出的愛語劃開了之路。
「啊！」撕裂的痛苦讓秋嫣紅身子僵硬，淚水再次落下。好痛！那結結實實的痛楚令她閉起眼咬緊了唇，渾身痛楚無法動彈。
接著她感到他的吻落在她臉龐，為她吻去淚珠。
秋嫣紅睜開眼，望著心愛的男人，她堅強擠出微笑，「我……不疼，不疼的。」
見她這樣，獨孤梵更加心疼不舍，「紅兒，我的寶貝，你真是讓我又愛又疼啊！」
他愛她，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秋嫣紅臉上散發出動人的喜悅，令她美得不可方物，迷醉了獨孤梵。
「紅兒！」短暫的停留是為了讓她能接受他，而接下來的才是極致歡愉的開始。
「梵，你－－啊！」
在秋嫣紅的驚訝愕然中，緊接而來的歡快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