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6年
「喔唷,該死的!哎喲,我的老天爺呀!你這可惡的大笨蛋——把你的笨爪子拿開!滾出去——你聾了嗎?老子解雇你——老子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副鬼臉!」
貼身男僕從房里跑出去,床上那人還在滔滔不絕地咒罵著,大兵的粗話從他的嘴里月兌口而出。
後來,他感到自己怒火稍稍平息一點;看見寬大臥室的遠端有東西在動,這才初次意識到,有個女僕正在收拾壁爐。
四柱大床的雕花柱腳擋住了他的視線,看不清女僕的身影,于是他從枕頭上把身子抬起一點,說︰
「你是誰?在這里干什麼?我剛才沒注意到房里另外還有人。」
女僕轉過身來,這時他看清了,女僕個子瘦小苗條,在一頂大大的頭巾式女帽下,臉似乎小得不同尋常。
「我……我在擦……爐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