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貴公子 第五章
「我忘了告訴你，這個發型很適合你。」
關毅靳在進門的時候朝她說道，韓玉蝶因他的贊美又染紅了一張白皙的粉臉，她伸手模了下自己的頭發，輕道了聲謝謝。
羅杰的技術真的很好，只是幾分鐘的時間，便將她原本的清湯掛面，設計出一個發型。
層次的造型再加上大波浪的自然卷，為她加添一抹浪漫的飄逸感。
只不過，以她現在的心情，並沒有辦法去好好欣賞這個發型，因為她的腦海里，一直都是稍早那個女人的影像……
她很好奇那個女人究竟是誰，也很想知道關毅靳跟她究竟是什麼關系？她對他的昵稱，再加上他對她又百般容忍，讓人不禁懷疑他們關系匪淺。
但她的立場，似乎沒有權利過問，因此她只能靜靜地把疑惑藏在心里。
「在想什麼？」看韓玉蝶一直遲遲沒有開口，關毅靳伸手按上她的肩頭輕問。
「沒什麼，」她心虛地輕應了一聲，隨後跨前一步，試圖換個話題來轉移腦海裹不該多想的思緒，「你……要留下來吃飯嗎？」
關毅靳望了眼手表，沉默了好一會，這才盈著他迷人的笑容輕聲地開口，「也好，我今天就留下來吃飯。」說著，他順手月兌去身上的外套。
見到他月兌衣服的動作，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一天的事……
「那……我去煮飯。」
她低著頭不讓他看見此刻臉上火燒似的燥熱，急著要躲到廚房，卻沒想到他一個伸手，將她拉進地寬厚的懷里。
她試著，但他炙熱的體溫卻加速她的心跳，「你……」她羞澀的臉如春天綻放的玫瑰，所有想說的話梗在喉間。她雖然試著以雙臂在兩人之間主開一點距離，但他環在腰間的手卻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你這樣……我！我沒有辦法去煮飯……」
他英俊的臉上有種惡作劇的微笑，似乎壓根就不準備讓她進廚房似的，傾身不斷地在她的嘴邊廝磨，「飯……可以不用急著煮……」
「這……這是什麼意思？」奇怪，怎麼愈說愈覺得口干舌燥？他愈來愈靠近的動作叫她更加地心慌意亂起來。
他低沉的淺笑，「我們……」他挑逗地在她的嘴角邊留下無數的碎吻，「可以先做點別的事……」
老天！
所謂的火山爆炸就像她現在這個樣子吧！感覺腦子里面「轟」的一聲，體溫急劇升高。
這又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
不等她再度開口發問，他一個低身便狂野地攫取她微張的小嘴，伺機掠奪了她僅有的言語。
可是，她明明是要留他下來吃飯的，怎……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不……」趁著理智還沒被摧毀之際，她很勉強地自喉間擠出話來，「我們不能……」不能怎麼樣？老實說，她自己也不知道。
上次的事是「不小心」發生的，要是這次他們又發生了關系，那他們豈不是……
「不能？」他低啞的語調重復了句，笑意在她的耳際邊引發陣陣酥麻，「那並不表示不要。」
「我……」她來不及辯解，他落上她頸側的吻很快地剝奪了她所有的理智。
他說的沒錯，不能並不表示她不要；事實上，自從那夜之後，她就一直渴望再得到他溫柔的踫觸，而今面對他誘人的挑逗，只叫她更加地不能自拔……
他摟著她的腰，順勢將她抱坐上桌子，溫熱的吻沿著她的敏感帶，慢慢地下滑，所引燃的是激情的塊感。
理智在瞬間蕩然無存，所有還來不及出口的話全都成了嬌嗔的喘息，在他的之下，她像只待宰的羔羊，等待著他放肆地掠奪……
「我有告訴過你，」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笑意，輕落了一個吻，語氣中滿是令人迷惘的柔情，「我很想你嗎？」
他說的是真的嗎？
那夜之後，他真的曾經想過她嗎？此刻的她竟然再也不能正常的思緒……
「鈴——鈐——」
手機的鈴聲很不識趣地打斷兩人所有的動作，嫣紅嬌喘的韓玉蝶無力地依在他的懷里，開始討厭手機響起。
因為那往往代表他必須離去，也代表兩人必須分離……
關毅靳自她身上稍稍地起身，習慣性地拿起腰間的手機，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馬上接起電話，只是朝它望了一眼之後，又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你不接電話嗎？」
听著手機的鈴聲音不斷地響起，韓玉蝶不得不好奇地問。他毫不掩飾的注視讓她不知所措，她只好自桌上半坐起身，試著整理一身的零亂。
只不過，才剛為自己扣上一顆扣子，他一只大手已覆上她的手，制止了所有的動作。
他還是沒有接起電話，只是將手機丟到一旁的沙發上，盈著笑意的唇瓣覆上她嬌紅的嘴唇。
「關……」他突然的舉動讓她頓時一陣慌亂。
「靳，」他柔情地開口，「你可以叫我靳……」對于身前的女人，更多的親昵舉動，都不足以形容他想擁有她的。
「電話……」她的心還掛念在被遺忘在沙發上的手機，她一直以為，那對他來說很重要……
他溫柔的吻落在她耳際低語，「對我來說，現在再也沒有任何事會比你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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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三點——
一夜的激情再加上毫無進食的關系，讓韓玉蝶因為一絲吵雜聲便從睡夢中睜開眼楮。
月光透射進屋子里面，讓人只能隱隱約約地描繪出屋內的每一樣東西，當她發現一張大床上躺著的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里燃起了一抹黯然。
他又走了……
心里頭有某個角落希望他能夠留下來，她只是很想擁有那麼一刻，在睜開雙眼之後不需要面對一個人的孤獨。
然而，她並沒有那個權利要求，對他來說，她或許真的只是個過客……
胃又在叫了，沒吃飯就睡覺的確讓人睡得不安穩，她支起身子，才剛坐起身子想走到廚房拿一些吃的東西，就見關毅靳從門外走了進來。
「起來了？」看見她坐在床上，他盈著迷人的笑意，拿著餐盤走進來。
看見他的出現，她感到又驚又喜，「你……沒走？」
「走？」他微拂眉頭，結實的身軀上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他在床沿坐下之後轉身望向她，「只是肚子餓，睡不著，到廚房找一些東西吃。」
是嗎？
奇怪，為什麼看到他並沒有離去，竟讓她有種難以形容的喜悅？
「怎麼？」看她沒有再說話，關毅靳故意問︰「你希望我走嗎？」
「不！」她急忙搖頭，卻因為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而紅透了耳根，「我……我只是……只是……沒看到你……」老天！怎麼每次一緊張，舌頭都跟著打結了。
不爭氣的胃更是過分地在這個難堪時候發出聲叫。
此時要是有地洞，她鐵定第一個鑽進去！才一低頭，卻發現她……她竟然還身無寸縷……
她拉起被單，恨不得一頭鑽進去，關毅靳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盈著一抹笑，轉頭望向方才放下的餐盤，「我只在冰箱里找到了一個蛋糕，和一些零食，要不要一起吃？」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簡單的問句竟也可以讓她感到莫名的感動；仿佛他早就預期她會因為月復饑而難眠，所以特地為她準備了一些進食的東西。
沒有等她開口，他已經開始動手為她切了一小口的蛋糕遞到她的嘴邊，溫柔地喂著她，直叫那甜蜜的口感一化進口里，如網狀般地散了開來。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溫柔竟可以叫人如此地感動？
他伸手為她遞來了果汁，小心翼翼地傾著杯子，讓杯中的液體順勢滑進她的嘴里。
「啊——」
清涼的果汁不小心溢出嘴邊滑落胸前，讓韓玉蝶反射性地輕呼了聲，她想轉身找面紙擦拭那片濕濂，他卻握住她的手。
他疑望著那果汁隨著地心引力，輕輕地描繪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低身以他溫熱的舌，沿著果汁滑過的路線，輕柔地為她恬去那無心滴上的液汁。
「靳……」因他過分大膽的舉動，她一顆悸動不安的心跟著變得緊張，她不知道該怎麼阻止他，只能伸手輕柔地按上他的肩頭，「別這樣……」她仍是不適應自己如此袒胸在他的眼前……
「怎樣？」他低沉的語調里藏不住笑意，靈活的舌尖仍在她的月復間劃著圓圈，他戀眷著她美麗的身體曲線所帶給他的刺激，更沉溺在她細滑的肌膚所帶給他的細致感。
他扯開腰間的浴巾，坐上柔軟的床墊，一個攬腰便將她拉至身下。他與她四目交視，深邃的眼里滿是叫人沉醉的柔情，「不喜歡我吻你？」
她紅了臉，花了好大的勇氣才將聲音擠出喉間，「不……不是……」事實上，她愛極了被他佔有的滿足感。
「那麼……」他刻意又壓低了幾寸，將她嬌弱的身軀緊緊包圍住，「是為什麼？」
「我……」他的靠近讓她更加不知所措，她只感覺芳心大亂。
「還是……」他很喜歡這麼逗她，非但沒有放了她，反而任由一只手順勢地滑下，「不喜歡我踫你？」
「我……」
他的觸模讓她更加地無法思考，所有想說的話才剛擠上喉間便成了叫人尷尬的聲吟。他真討厭，明明知道她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觸踫，還老愛這麼逗她……
傾身又吻上她的耳垂，任著舌間的濕潤不斷地挑逗她頸側的敏感帶。
「你知道……」他的語氣里又逸出一絲淺笑，溫柔地任由自己的體重貼附著她嬌女敕的身軀，「你可以叫我住手……」
但她根本說不出口，理智在他溫柔的撫觸下早已不復存在。
在理智逐漸變得模糊之際，她隱約地听見他在耳邊低語，「你是個叫人不舍的女人……」
她不能思緒，只能攀附著他強壯的身軀，任由他帶領著她探索翻雲覆雨的激情浪潮。只不過在這一刻，她也同時清楚地知道……
他，是個非常危險的男人……
在他要了她的身體之際，他連同她的心，也一並地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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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認為自己適合這樣的內衣……」
站在更衣室里的鏡子前，韓玉蝶紅著臉望著鏡中那個性感的女人，怎麼都沒有辦法將印象中的自己跟鏡子里的那個女人劃上等號。
自從遇見關毅靳之後，她感覺自己好像完完全全地變了一個人似的，先是衣櫥里的農姑洋裝已被塵封了不說，還全讓他換上這一季最新流行的服飾。再來就是一向拒絕戴隱形眼鏡的她竟然在他的聳動之下換了副眼鏡，頭發再也不是齊背的長發了，適長略帶波浪的層次造型，讓她美麗的臉上更添了一份浪漫的氣質。
而現在，身上這套黑色性感蕾絲內衣……
這改變會不會太大了？！
一向穿慣棉質內衣的她，第一次清楚地看見自己的雙峰在內衣的烘托之下是多麼地飽滿，完美地襯托出她美麗的胸線。
最主要的是，這套內衣給人的感覺太過于性感，而性感這個字眼，從來就不適合用來形容在她的身上……
「為什麼？」
「啊——」
關毅靳突然開門進來的動作讓韓玉蝶嚇了好大一跳，本來還想將身上的內衣換掉的，一看見他進來之後，她的神經一緊，顧不了那麼多，伸手便試圖遮掩住任何不該的地方。
她明明把門鎖起來的，他怎麼可以開門進來？！眼楮急忙往門板上一瞄，這才發現方才的鎖並沒有整個卡上。
老天……
就算門沒鎖，他也不能這樣進來啊！
在這個一坪不到的更衣室里，他濃厚的男性氣息顯得格外地強烈，韓玉蝶的臉紅得發燙，心跳也在那麼一剎那狂亂地加速……
沒想到他伸手輕拉開她掩在胸前的手，微揚嘴角輕笑，「我覺得很好看。」她身上的這套內衣完美地表現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線，與她以前穿的棉質內衣相較根本無可比擬。
韓玉蝶急忙怞回被他拉開的手，捉了一旁的衣服直往身上遮，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老天！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努力地擠出一字半句，「你不可以在這里啦……」哪有男人進來女人換內衣的更衣室里，就算這間內衣店是間私人店鋪，也沒有人這樣啊！
「不可以？」
每當他重復一遍她說的話時，她就莫名地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只見他微挑了眉頭朝她走近一步，在這間小小的更衣室，以他高大的體型完完全全地將她包圍起來。
他拉開她掩在胸前的手，一個伸手便將她整個人攬腰入懷，他英俊的臉上有種邪邪的笑意，將視線毫不忌諱地凝望著她呼之欲出的雙峰之後，漸漸地又將所有的注意力轉向她驚慌無助的黑眸……
他的聲音里滿是曖昧不明又隱藏著挑逗的低沉笑意，「你的每一寸肌膚我都模過、嘗過、看過，你認為……還有什麼我不可以看的？」
「我……」叫她怎麼講？這跟那事不一樣嘛……
「還是，」他傾低了身子，慢慢地恬上她的耳際，另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覺中慢慢地滑向她細滑的背後，準備解開她的後扣，「你比較喜歡我用手踫你？」
「別……」當她意識到身上的胸衣在剎那間被解開，韓玉蝶的臉便如火燒般地灼熱，他怎麼可以這麼大膽？！別這樣……」她說話的聲音很小，生怕讓外面的人听到。
「怎樣？」
他老愛明知故問，一個一熱的吻甚至緊跟著覆上她嬌柔的紅唇，只不過，他還沒做出更逾距的動作，更衣室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咳！咳！」店老板娘趙美娟雖然特例讓關毅靳進去，但可沒允許他們兩個人在里頭做的事，所以她輕咳了幾聲之後又接道︰「阿靳！我還要開店呢！那種事，留著回家做吧……」雖然看不見里頭的兩個人在做什麼，但光是那樣的對話就能猜得個大概。
這麼一說，果然讓關毅靳停下動作，他低頭朝身下的韓玉蝶凝望了眼，便盈著笑意放開了她，然後輕輕為她扣回了剛解開的扣子，拾起一旁的衣服柔情地為她一一套上。
「那……」他望著鏡子里的韓玉蝶低喃的淺笑︰「我們就回家再做。」
听他這麼說，韓玉蝶一張臉紅得不像話，他根本什麼事都不用做，光是開口說幾句話都足以熱死她。
他為她穿好衣服之後，這才伸手開了更衣室的門，握著她的手一起走出狹小的更衣室。
「你啊——」看見他出來，趙美娟像是松了一口氣，取笑般地搖頭，「真要做那碼子事也別到我的店里做，還好這個時候店里沒什麼人，要不然，我鐵定將你列入拒絕往來戶！」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回以一抹微笑，叫人不知道該怎麼生氣。
趙美娟望見他臉上又是那抹笑容，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啊，是個叫人不知道該怎麼生氣的男人。」
他像說笑地，「生氣對身體不好，犯不著跟自己過意不去。」
「呵！」趙美娟一聲笑，「是，沒錯，你說得。」她將注意力轉到一旁韓玉蝶身上，「內衣還喜歡嗎？要不要帶幾件？」
「我……」韓玉蝶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原本是覺得不適合自己的，怎麼他一進去之後，她竟然連正常的決定都不會作了？
「全都包下來吧。」不等她開口把話說完，關毅靳直接掏了信用卡，他幫她挑的那幾十款樣式都很不錯。
「不要——」韓玉蝶第一個念頭便是拒絕，「你已經為我花了很多錢。」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里，在她的額上落了抹碎吻，「就當是我送給你的……」
「是啊，」趙美娟倒也不客氣，很順手地接過關毅靳遞過來的卡，朝韓玉蝶丟了抹笑，「女人生下來就是讓男人寵的嘛！」
「可是……」她還是猶豫，這一套內衣就要四五千塊，他花在她身上的金錢真的是太多了。
「你忘了，」他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聲笑，「當男人在寵你的時候，只需要說一句話……」
她當然沒忘記，只是，經過了一番掙扎才勉強地自她的喉間擠出一聲，「謝謝。」
他笑了，一把便將她嬌弱的身軀摟入懷里，而趙美娟也快手地將包好的內衣連同信用卡一同交還給他。
「簽個名吧，好趕快回家去完成剛剛沒做完的事。」
關毅靳回了一抹笑，飛快地在賬單上簽名之後，便接過趙美娟遞過來的提袋，摟著身旁的韓玉蝶轉身離去。只不過，兩人才剛一轉身，就看見正開門進來的戴麗玲。
一看見她的出現，關毅靳臉上的笑容也不復存在，他冷冷地看著她。
乍見關毅靳戴麗玲感到一絲絲的喜悅，但看到他臂彎里摟著上次那個女人，她的情緒隨即跌到谷底。
高傲慣了的個性，讓她一開口就是先聲奪人的語氣，「也不知道是你降低了水準，還是瞎了眼楮，才會找這麼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即使韓玉蝶不施胭脂的美，早已剩過她層層脂粉的妝飾，但在戴麗玲的眼里，不化妝的女人就是不堪入目。
但她這麼一句話卻如針般地在韓玉蝶的心里引起陣陣地刺痛，二十八年的自卑將她好不容易築起的自信心擊倒。
她咬了下唇，試著不在這個女人面前顯露脆弱的一面，善于察言觀色的關毅靳發現了，他加重環在她肩頭的力道，將韓玉蝶緊緊地擁在臂彎里。
他抬頭朝戴麗玲說道︰「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得像你這樣刁蠻才叫美麗，更正美麗的女人，是讓人感覺出來的，而不是用眼楮看的。」他的語氣沒有多大的起伏，但足以讓人感受到話中的冷澀。
他不想再理會她，轉頭望向身旁的韓玉蝶輕柔地開口︰「我們走吧。」說罷，才正準備摟著她朝們口的方向走去，戴麗玲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你站住！」她的語調里抑不住憤怒的顫抖，瞪視著關毅靳的一雙大眼里滿是血絲。看著他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她更加氣憤地又吼了一聲，「我叫你站住！你听到了沒有？」
他停住了腳步，但沒有回頭。
「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戴麗玲氣得光火，她長這麼大以來，一直是讓人捧在手心的寶貝，從來沒人敢這麼說她！
「沒什麼意思。」他的語氣平淡得令人害怕，「只是很單純地告訴你，美麗的女人不一定需要用化妝品來妝飾……」
「你住口！」戴麗玲漲紅了臉，「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那樣的話。」
他無所謂地一個聳肩，「既然不喜歡听，那我就先告辭了。」
在他身邊的韓玉蝶感到有些不安。
「麗玲，」一旁的趙美娟看兩人這麼尷尬的模樣，終于好心地開口，「你明知道阿靳沒有那個意思……」
「你懂什麼！」她吼了聲，視線沒有自關毅靳的身上轉移，「他就是那個意思！」
「隨你怎麼想。」他再也沒有那個心情陪她一直耗下去，舉起腳步摟著韓玉蝶朝門口方向走去。
氣急敗壞的戴麗玲看自己的話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只好又將矛頭轉向一旁的韓玉蝶，「哼！你別以為他只有對你一個女人特別，他對全世界的女人都是這個模樣，他這一秒將你捧在手心，下一秒就會將你踩在腳底下……」
在她離開那扇門前，她還听得到戴麗玲的聲音吼道︰「他的溫柔全都是訓練出來的，就算再怎麼偽裝，骨子底還不是一個陪人過夜的牛——」
隔著隔音玻璃的門板闔上，斷然抑去她所有的聲音，只是她的心的確沉了大半。
那個女人所說的話是真的嗎！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過客！這麼將她捧在手心，只是一時的興起？
她望向他英俊的側臉，滿心的黯然；不懂的是，為什麼他不願為自己做任何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