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于啟齒說這個事故的構思是當我在紐約時報上看到一位科幻小說作家同行的訃告時油然而生的。當時我開始琢磨我自己的訃告見報時篇幅會不會有這樣長。從這種念頭到這篇故事只有颶尺之遙。
到的是他那張瘦削而心不在焉的面孔,總是帶著忿忿然而又略隱著偶然失意的表情。他並不同我打招呼,徑自用為他準備的那份整齊地鋪展在案頭的報紙遮沒了面龐。
其後,只有在喝第二懷咖啡的時候,他才從報紙後面伸出胳膊來。我已經小心翼翼地替他加好規定的一平茶匙白糖——在令人難受的刺入逼視下,要加得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對此我已無怨尤。總歸可以安靜地吃頓飯。
然而今天早晨這種寧溢的氣氛卻被打破了。蘭斯洛突然月兌口高呼︰「天哪!保羅-法伯那個……